剑十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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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何方?且行

    日光初现,林平之食过一些早点便和萧枫等人拜别,问及日后打算,萧枫摇摇头说道:“还能如何?家里还有些现银,去李大牛店旁盘小楼,买卖些酒食,只盼能供得起自己日后豪饮。若实再开不下去偷几块肥肉来卖,小日子也是混得去。”说罢林平之和萧枫便大笑起来。

    李大牛听状很是不乐意:“吆喝,你俩是把我当外人?若是你开不下去我把猪膘肉都是要得的,但是呀萧老牛你的店可真不能开在我铺子附近,杀猪宰羊味道儿重呀!那还有得球人来吃你家小娘子做的饭?”

    萧枫乐呵攀着李大牛肥硕的赤臂说道:“大牛卖球的东西,开到别处我那还得天天找你喝酒蹭饭?”

    “萧枫,你好歹娶了个这么水灵的媳妇,还不得想点日后的活累?”李大牛不觉见已成萧枫的长辈般,循循善诱,诲人不倦。

    生活便是把你那三分侠气,酿成九分酒气,留一分安稳。

    送至城外,小师也收拾好行李,说要和林平之同行段路,牵着匹瘦马赶来,庐山堂上的小徒去哪儿里,确早忘得一干二净。

    离别总是多愁,除了那句保重,确又难言起来。

    “萧大哥,我擅自做主你的亲事…”林平之喊话,独自和萧枫怯怯语之,怎知萧枫哈哈哈大笑大声说起:“你个小贼儿,老兄还以为你要离别多与我借些银子,才偷偷喊我,吓老子一跳。”

    林平之见萧枫偷偷拉紧徐笙小生,自以不用多言,策马…驴而去。

    才行二里,自不免感叹,林平之好似都是在别离,躺驴背任其行。

    小师彦溪见状也不言,独自从腰兜里拿出壶小酒,自饮自酌。“吆,先生你这可太有辱斯文,这酒壶分明是李大牛家的。”林平之说道。

    “拉倒吧…这…这酒壶分明是为师花二文钱在街边酒肆小二家买的。”彦溪被揭穿丑事有些不自在,结结巴巴说道。

    林平之见状更是确信了自己猜想,大声喝到:“走过路过不要错过,小圣贤里的读书人偷东西了,偷东西了啊!”

    “你…你,拿给你喝就是了,你怎么没侮辱读书人清白?”彦溪笑骂道,“这壶酒不就是给你拿的么?想喝好好开口又会怎么?”

    林平之接过酒壶,嘻嘻笑了笑,便又靠回驴背,不住向自己嘴中灌酒,其间还支支吾吾说道:“先生你得带路啊,我要去浣阳镇。”

    逍遥客,逍遥人,莫说愁,再进杯酒,醉得花间应有数。

    还未到响午,林平之便已喝得烂醉,爬在驴背嘴角淌水,不时还咋呼举空酒壶说是自己有诗千万篇不赋,不时用那木剑狂拍驴。

    彦溪很是汗颜,心中不免夸叹是头好驴,今后回书院自己也得买头,喝醉便不怕找不回。

    途中也逢茶铺,彦溪买了两只烧鹅,一只用细绳绑在林平之脖颈,爱吃不吃。另外一只自己便边喝酒边吃,路途寂寞,他也学那林平之倒骑瘦马,“浣阳镇,娘希匹。那有学生指挥先生的理?读书人也岂能怕他什么剑十,娘希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