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旋灭，村落
“嘻嘻，不跟你们玩了。”
程笙嘻嘻笑着，身影轻闪，直接消失在这群黑衣人眼前。
“戒备！围成一圈！”
黑衣领头人喝令还没说尽，剩下的十来个黑衣人早已默契地领会了他的意思，飞快地背靠背，三三两两，互为倚靠，持刀握剑，戒备森严。
没有丝毫漏洞。
但是葵花心法大成的程笙完全不需要漏洞。
葵花内力带动下的身体速度很快，奇快，快到绝巅！
空气中似乎有微影闪过，又似乎有水波荡开，仿佛若有圣洁的光辉从天而降，撒在了他们的身上。
“噗噗噗噗噗噗……”
十多个黑衣人，身体立刻从动而静，瞬间僵直。
细细密密的血丝从他们全身上下飙射激出，在他们四周形成了一道薄薄的血红迷雾。
下一刻，这些黑衣人尽皆仆倒在地。
黑衣人头领手指捂住喉咙，不可置信地看着不知何时出现在他前方不远的程笙，嘴里嚇嚇作响，却是再也说不出话来。
他的喉管包括半个喉咙都被程笙一剑切开了。
不甘，怨恨，壮志未酬，抱负未能实现……
他还有种种挂念，种种心愿，种种奇思异想，壮志计划，但在这一剑下，都化作血水，呲地飘飞得那么缥缈，随风而散。
他的眼珠子不甘心地转了转，终究是黯淡了下去，身体嘭地一下栽倒在地，跟之前仆倒死去的黑衣人死士没有半分区别。
程笙忙碌了小半个时辰，从这些黑衣人身上搜出了十多张不具名见票即兑的钱庄银票，还有些许散碎银角子，上百个颜色厚度不一的铜板，重量完全不同，一掂量就知道是私铸的。
以及颜色不同的金属令牌，这应是他们的身份令牌了。
当然，还有各种暗器毒药，十多把刀剑武器。
这些武器太多，程笙自己用不完，但是松鼠的性格令他没法舍弃，索性从其中仔细挑了把趁手的好剑，再选了件匕首，就把这些兵器聚拢捆成了一扎，然后把之前找到的银两银票收纳入怀放好。
接着是一些馍馍面饼咸肉之类的干粮，还有十几个装满了清水的竹筒，几块打火石和起火的白草，程笙卷了个包裹，毫不客气地把这些放入其中，一一笑纳了。
他还想着找到一件地图之类的东西，指引方向道路，却没想到，地图这东西，在古代根本就是一件军事重宝，一般秘不示人，平常人哪里接触得到？
根本就找不见。
没法子，只好等到雨停之后，才沿着地面上残存的打斗痕迹，倒伏道路两边的尸体，一路摸索着反向朝着来的方向行去。
……………………
待程笙找到有人烟的地方，已经是入夜时分，天色擦黑了。
这里是一处荒村。
荒草长得比人还高，丛生的荒草无比茂盛，到这里已经根本没有了路，大雨过后，一切的痕迹又被清洗得干干净净，没法子，程笙只能找个人来问问了。
想必这里应该还是有人居住的。
程笙远远打量着荒草堆里面隐隐约约的建筑废墟，心里也不敢十分确定。
望山跑死马，看着近，其实还很远。
又耗费了小半个时辰，程笙才走到荒村外面，这时候天色已经黑完了。
雨后的夜晚乌漆嘛黑，没有半颗星星，四周也只有隐约的光亮，可以看得清楚。
建筑废墟的轮廓在夜晚荒草的包围下显得格外阴森恐怖，好似有某种古怪的恐怖生物蹲伏在那里，张牙舞爪，意欲噬人。
呜呜呜！
荒村的黑夜里还刮起了极其容易带走体温的冰冷夜风。
一点点白绿的火光幽幽地在野地堆里，建筑废墟中，茅草丛中，一一升起。
鬼火！
这些绿色火焰此起彼伏，还向着程笙慢慢移动过来，仿佛想要把她包围吞噬……
程笙的眼眸中闪烁着奇异的光泽，不知道是内力的原因，还是身体的问题，又或者是因为死而复生，程笙发现他可以很清晰地在夜晚视物，哪怕是此刻没有多少亮光的黑夜里，也能看得跟大白天毫无区别。
此刻，他就看得清清楚楚，那些所谓的鬼火，下面有着小小的身子在窸窸窣窣地缓慢移动着……
装神弄鬼？
程笙嘴角微微翘起，身体嗖地一下从原地消失不见，一股轻风围着这处荒草丛林急速散开。
“人怎么不见了！”
一声细细的惊呼，原本秩序井然的“鬼火”瞬间慌乱了，原本的次序立马变得杂乱无章，有的高有的低，还有的甚至直接掉落在地。
低低的呵斥，极力压抑的叫喊，努力捂住嘴巴漏出来的抽泣，隐隐约约在夜风中跟着散开。
微风环绕着他们的身体，在他们毫无知觉的情况下，将他们卷起，然后一个个扔到了一处空旷的空地上。
程笙在他们面前现出了身影。
缩成一团，脸上糊满了泥巴草浆的孩子们瑟瑟发抖，紧紧抱在了一起。
程笙皱着眉头，他之前还以为，这些是一群捣乱的熊孩子，天不怕地不怕，真的捉了来，却感觉事情完全不一样。
这些孩子一个个都是泥猴，穿的衣服也是破衣烂衫，不知道是从什么地方捡来的衣服缝起来的，甚至可能是从死人身上扒来的衣服，大小明显不一样，色泽也很黯淡，压根没有款式这一说，有个孩子甚至直接裹了一层布，看样子却是一件寿衣的一部分。
而且个个都瘦不拉几的，脸上的大眼睛都快凸出来了，几个胸口肚子露在外面的家伙，甚至可以看到瘦骨嶙峋的肋节。
都是一群可怜人啊。
程笙叹了口气，脱下包裹，打开把里面的馍馍面饼选出来些递给这些小孩子。
一双双大眼睛害怕地看着他，丝毫不敢去接，倒是小身子发抖得更加厉害了，仿佛经历过某种惨痛教训一般。
“吃吧，”程笙招呼了一下，放低了语气，温言细语地说道，“然后带我进村子找这里懂得最多的人，我要问点事情。”
小脑袋们互相望了望，人堆里推推攘攘，好半晌才有一个更瘦的小女孩被推了出来，眼泪汪汪地走到程笙面前，仰头望着她：“大姐姐，你会害我们么？”
程笙哑口无言，无力地摆了摆手，苦笑道：“不会的，放心吃吧。”
小女孩犹自不信，剩下的人堆也安静了下来，紧紧地盯着这边，小女孩颤抖着拿起一张饼子，好似英勇赴死一般用力咬了一口，一边吞咽，鼓大的眼眶里面泪珠子一边哗啦啦流了出来。
气氛瞬间变得很奇怪。
一口，两口，然后饼子被小女孩收了起来，她默默地躺到地上，睁大了眼珠子咬紧牙齿不说话。
“你在干嘛？”程笙很不理解这个小女孩的行为。
小女孩躺着望着天，声音有种说不出的平静和死寂。
“我知道的，这种叫试药，等会就会死的，以前就有黑衣服的人来过，然后村子就没了。”
“我要死了，大姐姐，等会麻烦把我埋得深点，别让狼群把我挖出来吃掉，我好怕狼。”
程笙嘻嘻笑着，身影轻闪，直接消失在这群黑衣人眼前。
“戒备！围成一圈！”
黑衣领头人喝令还没说尽，剩下的十来个黑衣人早已默契地领会了他的意思，飞快地背靠背，三三两两，互为倚靠，持刀握剑，戒备森严。
没有丝毫漏洞。
但是葵花心法大成的程笙完全不需要漏洞。
葵花内力带动下的身体速度很快，奇快，快到绝巅！
空气中似乎有微影闪过，又似乎有水波荡开，仿佛若有圣洁的光辉从天而降，撒在了他们的身上。
“噗噗噗噗噗噗……”
十多个黑衣人，身体立刻从动而静，瞬间僵直。
细细密密的血丝从他们全身上下飙射激出，在他们四周形成了一道薄薄的血红迷雾。
下一刻，这些黑衣人尽皆仆倒在地。
黑衣人头领手指捂住喉咙，不可置信地看着不知何时出现在他前方不远的程笙，嘴里嚇嚇作响，却是再也说不出话来。
他的喉管包括半个喉咙都被程笙一剑切开了。
不甘，怨恨，壮志未酬，抱负未能实现……
他还有种种挂念，种种心愿，种种奇思异想，壮志计划，但在这一剑下，都化作血水，呲地飘飞得那么缥缈，随风而散。
他的眼珠子不甘心地转了转，终究是黯淡了下去，身体嘭地一下栽倒在地，跟之前仆倒死去的黑衣人死士没有半分区别。
程笙忙碌了小半个时辰，从这些黑衣人身上搜出了十多张不具名见票即兑的钱庄银票，还有些许散碎银角子，上百个颜色厚度不一的铜板，重量完全不同，一掂量就知道是私铸的。
以及颜色不同的金属令牌，这应是他们的身份令牌了。
当然，还有各种暗器毒药，十多把刀剑武器。
这些武器太多，程笙自己用不完，但是松鼠的性格令他没法舍弃，索性从其中仔细挑了把趁手的好剑，再选了件匕首，就把这些兵器聚拢捆成了一扎，然后把之前找到的银两银票收纳入怀放好。
接着是一些馍馍面饼咸肉之类的干粮，还有十几个装满了清水的竹筒，几块打火石和起火的白草，程笙卷了个包裹，毫不客气地把这些放入其中，一一笑纳了。
他还想着找到一件地图之类的东西，指引方向道路，却没想到，地图这东西，在古代根本就是一件军事重宝，一般秘不示人，平常人哪里接触得到？
根本就找不见。
没法子，只好等到雨停之后，才沿着地面上残存的打斗痕迹，倒伏道路两边的尸体，一路摸索着反向朝着来的方向行去。
……………………
待程笙找到有人烟的地方，已经是入夜时分，天色擦黑了。
这里是一处荒村。
荒草长得比人还高，丛生的荒草无比茂盛，到这里已经根本没有了路，大雨过后，一切的痕迹又被清洗得干干净净，没法子，程笙只能找个人来问问了。
想必这里应该还是有人居住的。
程笙远远打量着荒草堆里面隐隐约约的建筑废墟，心里也不敢十分确定。
望山跑死马，看着近，其实还很远。
又耗费了小半个时辰，程笙才走到荒村外面，这时候天色已经黑完了。
雨后的夜晚乌漆嘛黑，没有半颗星星，四周也只有隐约的光亮，可以看得清楚。
建筑废墟的轮廓在夜晚荒草的包围下显得格外阴森恐怖，好似有某种古怪的恐怖生物蹲伏在那里，张牙舞爪，意欲噬人。
呜呜呜！
荒村的黑夜里还刮起了极其容易带走体温的冰冷夜风。
一点点白绿的火光幽幽地在野地堆里，建筑废墟中，茅草丛中，一一升起。
鬼火！
这些绿色火焰此起彼伏，还向着程笙慢慢移动过来，仿佛想要把她包围吞噬……
程笙的眼眸中闪烁着奇异的光泽，不知道是内力的原因，还是身体的问题，又或者是因为死而复生，程笙发现他可以很清晰地在夜晚视物，哪怕是此刻没有多少亮光的黑夜里，也能看得跟大白天毫无区别。
此刻，他就看得清清楚楚，那些所谓的鬼火，下面有着小小的身子在窸窸窣窣地缓慢移动着……
装神弄鬼？
程笙嘴角微微翘起，身体嗖地一下从原地消失不见，一股轻风围着这处荒草丛林急速散开。
“人怎么不见了！”
一声细细的惊呼，原本秩序井然的“鬼火”瞬间慌乱了，原本的次序立马变得杂乱无章，有的高有的低，还有的甚至直接掉落在地。
低低的呵斥，极力压抑的叫喊，努力捂住嘴巴漏出来的抽泣，隐隐约约在夜风中跟着散开。
微风环绕着他们的身体，在他们毫无知觉的情况下，将他们卷起，然后一个个扔到了一处空旷的空地上。
程笙在他们面前现出了身影。
缩成一团，脸上糊满了泥巴草浆的孩子们瑟瑟发抖，紧紧抱在了一起。
程笙皱着眉头，他之前还以为，这些是一群捣乱的熊孩子，天不怕地不怕，真的捉了来，却感觉事情完全不一样。
这些孩子一个个都是泥猴，穿的衣服也是破衣烂衫，不知道是从什么地方捡来的衣服缝起来的，甚至可能是从死人身上扒来的衣服，大小明显不一样，色泽也很黯淡，压根没有款式这一说，有个孩子甚至直接裹了一层布，看样子却是一件寿衣的一部分。
而且个个都瘦不拉几的，脸上的大眼睛都快凸出来了，几个胸口肚子露在外面的家伙，甚至可以看到瘦骨嶙峋的肋节。
都是一群可怜人啊。
程笙叹了口气，脱下包裹，打开把里面的馍馍面饼选出来些递给这些小孩子。
一双双大眼睛害怕地看着他，丝毫不敢去接，倒是小身子发抖得更加厉害了，仿佛经历过某种惨痛教训一般。
“吃吧，”程笙招呼了一下，放低了语气，温言细语地说道，“然后带我进村子找这里懂得最多的人，我要问点事情。”
小脑袋们互相望了望，人堆里推推攘攘，好半晌才有一个更瘦的小女孩被推了出来，眼泪汪汪地走到程笙面前，仰头望着她：“大姐姐，你会害我们么？”
程笙哑口无言，无力地摆了摆手，苦笑道：“不会的，放心吃吧。”
小女孩犹自不信，剩下的人堆也安静了下来，紧紧地盯着这边，小女孩颤抖着拿起一张饼子，好似英勇赴死一般用力咬了一口，一边吞咽，鼓大的眼眶里面泪珠子一边哗啦啦流了出来。
气氛瞬间变得很奇怪。
一口，两口，然后饼子被小女孩收了起来，她默默地躺到地上，睁大了眼珠子咬紧牙齿不说话。
“你在干嘛？”程笙很不理解这个小女孩的行为。
小女孩躺着望着天，声音有种说不出的平静和死寂。
“我知道的，这种叫试药，等会就会死的，以前就有黑衣服的人来过，然后村子就没了。”
“我要死了，大姐姐，等会麻烦把我埋得深点，别让狼群把我挖出来吃掉，我好怕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