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三十四章 谈笑自若
像螃蟹一样横着走，不过说笑而已。今非昔比，我作为客，自然应该有所分寸。
飞舟临近海岛，速度也渐渐放缓，三道遁光毫无意外地向我们飞来。
片刻，三名白衣少女飘落甲板，纷纷欠身向我们施了一礼。
“想必二位前辈一定是炎阳宗的王长老，和万宝阁的沈掌柜吧。婢子特来恭迎二位。”为首的一位清理女子开口道，声音如黄莺轻鸣，十分悦耳动听。
我微微颔首，刚想说话，但身旁的沈百万却抢先一步，笑眯眯道：“未请教姑娘芳名？”
别人姑娘家恭恭敬敬，他不管三七二十一，这一上来就直问名姓，简直让我无语。
但这也在我意料之中。曾经我与他并未深交，不知其脾气秉性。可这次与他同舟，一路上他三句不离自己的风流韵事，还与我大谈特谈男女闺房之乐，实在是让我不知该说什么好。
所谓人不可貌相，别看他整天摇着个扇子，一幅儒雅的模样。暗地里却是妻妾成群、风流成性，名副其实一个大色鬼！
他如此唐突，那清丽少女当即一愣，但碍于身份尊卑，也不敢不答，怯生生道：“启禀前辈，婢子凤舞。”
“啊……凤舞九天，龙腾四海，好名字呀！”沈百万口中啧啧几声，“那不知姑娘芳龄几许，可曾婚……”
眼看沈百万要收不住了，我忙一把将其拽到身后，对面前清丽少女道：“沈掌柜颇爱玩笑，姑娘无需在意。还烦请你带路吧！”
被沈宝万这么一搞，那清丽少女连头都不敢抬，轻声应诺一声后，便逃似的驾起飞行法器，在前领路了。而她身后二女也不敢留在甲板上，一左一右的跟随而去。
见三女被我放走，沈宝万叹了口气，失望道：“娇羞怯懦，一看就是个雏儿，可惜了！”
他的声音虽不大，但三名少女就在前方不远，以修士的耳力，定能听得一清二楚。我真有种想要堵住他嘴的冲动。
“沈掌柜，这里可是落月宗，你适可而止行不？”我传音提醒道。
他可没有传音，很茫然的看向我，朗声道：“王道友这是何意？难道你也看中了此女，想捷足先登吗？”
这次我非但想堵住他的嘴，更想一脚把他踹海里去。可我并没有这么做，而是一把将他拖入船舱，并在舱门贴上了一张避灵符。
“沈掌柜，你这演得又是哪出呀？”
他虽好色，但身为万宝阁掌柜，又怎会不知体统。这么随便，定有其目的。
“没什么，我见此女俏丽可人，正对在下胃口。不过随便问问而已，道友无需在意。”沈宝万拍了拍我的肩膀，就想糊弄过去。
“少来这套，你到底搞什么鬼？”我才不信他的邪。
“你真想知道？”沈百万一眯眼，微笑的看着我。
“废话！”
“那行，”他一合扇子，反问我，“王兄
，此番前来，我们的目的是什么？”
“自然是商谈传送法阵之事，难不成真找你来调戏人家小姑娘？！”我没好气道。
沈百万毫不在意，淡淡道：“商谈不假，但姑娘嘛，也要调戏。特别是白玉萝身边的亲信，就比如这位‘凤舞’姑娘！”
我有点不解了：“沈兄你认识她？”
沈百万嘴角上扬：“知己知彼方能百战不殆，这一路之上我早已将落月宗的情况，摸得一清二楚了。”
我仍不解：“既然你明知她是白玉萝的亲信，那这般无礼，会不会有些不妥？”
“水至清则无鱼，人至察则无徒。不显露点小嗜好出来，那白玉萝又岂会安心。”
沈百万说着眉梢一挑，坏笑道：“王兄，你信不信，今夜此女就会乖乖爬上我的床榻？”
我当即明白过来，不知为何，有点心疼那清丽少女。
“你们万宝阁谈买卖，一向都如此诡诈的吗？”
“诶，入乡随俗嘛，白玉萝惯用此手段，那我又何必推辞。顺水推舟，岂不是两全其美！”
我厌嫌的斜他一眼：“人家一个小姑娘，你也下得了手！”
沈百万哈哈大笑：“王兄，你不会真以为她是个雏儿吧？”
“嗯？”
沈宝万扇子一展，微笑道：“王兄，你是离乡太久，还是道行太浅呢？难道，连昔日同门都感觉不出来了吗？”
“她是合欢派的女子？！”我一惊，“可……可她明明穿的是落月宗……”
沈百万冷哼一声：“我不得不承认白玉萝确实有些手段，但仅仅凭借结丹修为，以及白千秋留下的一干家臣，是远不足以掌权落月宗，更别提整个云州了。可若是加上合欢派的鼎力支持，那非但是云州，就连九州也同样不在话下！”
我更不懂了：“合欢派如今有这么厉害？”
沈百万笑而不语，没有正面回答我，而是打开了舱门，做了个请的动作道：“王兄莫要心急，一会儿你就知道了！”
等我们回到甲板上，那清丽少女也不知何时，竟没有在前引路，而是恭敬的伫立在那。
见我们出现，少女轻移莲步，羞怯地迎了上来：“二位前辈，我们已进入宗门区域。此时宗主正在紫微殿设宴款待众宾朋，不知二位前辈是先回馆舍沐浴更衣，还是直接前去赴宴？”
此时再看少女羞赧模样，我实在有些难以置信。因此我也没言语，只等沈百万决定，自己乖乖跟着就行。
沈百万依旧一副色眯眯模样，就见他上前一步，一对狡黠的眸子上下打量着此女，大有深意道：“凤舞姑娘，沐浴更衣不急，这长夜漫漫，有的是时间。我与王道友姗姗来迟，错过祭典，本就有些不妥，还是先去大殿向你家宗主告罪吧！”
“是。”
那清丽女子轻声应诺，嘴角难以觉察的挂上一丝笑意。但一闪而过，旋即又
恢复羞怯模样。
她的表情变化恍惚即逝，且十分隐蔽，但还是被我捕捉到了。我背后不由泛起一丝凉气，整个感觉很不好。
倒不是因为被她的伪装所骗，而是觉得自己的心境发生了很大的变化。
回首当初，自己也是合欢派弟子，对于这种表面人畜无害，但内心诡计多端的合欢派妖女，我并没有觉得有任何不妥，反倒与她们谈笑风生，乐在其中。
可自从下山游历，先后加入落月宗、炎阳宗后，我耳濡目染的都是些天道昭彰、浩然正气之类的玩意儿，如今在于她们相处，总感觉有些别扭。
难道自己真的被所谓的名门正派给洗脑了？
算了，我也不再多想，双目一闭，风轻云淡起来。
不多时，飞舟降落海岸，我与沈百万各自跃下，随即被迎上了一辆华丽的车辇，向谷中缓缓驶去。
重回雪谷，一切都大不相同。外门弟子所居住的不再是破旧草屋，而是换成了一栋栋独立的楼阁，看来居住条件真有所改善。
而曾经阡陌的土路，也铺上了青砖，更有一条康庄大道，直通月宫而去。大道上人来人往，少男少女携手相伴，嘻嘻哈哈，倒也十分热闹的样子。
临近月宫，我更是惊奇的发现，居然有许多身穿灰袍的弟子，就这么堂而皇之的进入宫门。
见此诡异的一幕，我忍不住问随行的凤舞道：“如今外门弟子能进入月宫了？”
凤舞恭敬颔首，微笑道：“宗主虚怀若谷，体恤外门弟子辛劳，因此开放了月宫部分区域，如炼丹室、炼器室、练功房，以及藏书阁等，供外门子弟学习使用。且分文不取，只需登记一下即可。”
我点点头，没再说什么。
可心里却五味具杂：遥想当年，为了进入月宫，我差点还丢了小命。如今外门弟子却能随意进出，拥有了更多的修仙资源。
我真不知该说自己生不逢时呢，还是这些晚辈运气好呢？但无论如何，白玉萝有如此胸怀，真让我刮目相看了。
扫过那些外门弟子的笑容，我不萌生出一种奇怪的感觉：或许比起玉仙，她更适合坐这宗主之位吧。
车辇驶入宫道，穿过三道门后，正式进入月宫腹地。
说实在，我还是第一次堂堂正正领略月宫。前两次，一次像个囚犯似的被羁押，另一次是落跑，反正没个像样的。
如今摆正心态，重游故地，其殿宇巍峨，楼阁华丽，倒是真对得起云州第一宗门的称号。
沈百万也与我一样，左右顾盼，细细欣赏着。
他传音问我道：“王道友，一别多年，你觉着这里有什么变化吗？”
我回道：“没什么变化，唯独物是人非！”
他含笑不语。
不多时，前方出现一座雄伟的宫殿，殿中灯火辉煌，隐有丝竹管乐之声翩然而出。
我不禁蹙眉，向沈百万传音问道：
“既是中元祭祀，这夜宴上也能谈笑歌舞？”
沈百万笑道：“不然呢？难道让一众老怪物们喝凉水，干瞪眼？”
我大感头痛之余，也不禁被其逗乐。
车辇在殿前停稳后，我与沈百万随即下了车，但凤舞并未直接引我们入殿，而是让我们稍待片刻，容她进去通禀一声。
这是必要的礼仪和规矩，我自然不会反对。但沈宝万却像是等不及了，也不理会三女，径自迈步拾阶而上，就朝大殿走去。
他的心思，我又岂能不懂。
当即语气柔和的对凤舞道：“放心，你家宗主既然让你们出来迎接，自然知道我与沈掌柜来了。你们不必多虑，先退下吧！”
“是。”
凤舞恭敬应诺，临走时暗暗偷瞧了我一眼，神情十分古怪。
我不再理会她，紧走几步，跟上了沈百万。
“沈兄，接下来就看你表演了！”我含笑传音道。
沈百万信心满满：“小菜一碟，王兄你瞧好了！”
言罢，沈百万一展手中折扇，昂然跨入殿中。
（本章完）
飞舟临近海岛，速度也渐渐放缓，三道遁光毫无意外地向我们飞来。
片刻，三名白衣少女飘落甲板，纷纷欠身向我们施了一礼。
“想必二位前辈一定是炎阳宗的王长老，和万宝阁的沈掌柜吧。婢子特来恭迎二位。”为首的一位清理女子开口道，声音如黄莺轻鸣，十分悦耳动听。
我微微颔首，刚想说话，但身旁的沈百万却抢先一步，笑眯眯道：“未请教姑娘芳名？”
别人姑娘家恭恭敬敬，他不管三七二十一，这一上来就直问名姓，简直让我无语。
但这也在我意料之中。曾经我与他并未深交，不知其脾气秉性。可这次与他同舟，一路上他三句不离自己的风流韵事，还与我大谈特谈男女闺房之乐，实在是让我不知该说什么好。
所谓人不可貌相，别看他整天摇着个扇子，一幅儒雅的模样。暗地里却是妻妾成群、风流成性，名副其实一个大色鬼！
他如此唐突，那清丽少女当即一愣，但碍于身份尊卑，也不敢不答，怯生生道：“启禀前辈，婢子凤舞。”
“啊……凤舞九天，龙腾四海，好名字呀！”沈百万口中啧啧几声，“那不知姑娘芳龄几许，可曾婚……”
眼看沈百万要收不住了，我忙一把将其拽到身后，对面前清丽少女道：“沈掌柜颇爱玩笑，姑娘无需在意。还烦请你带路吧！”
被沈宝万这么一搞，那清丽少女连头都不敢抬，轻声应诺一声后，便逃似的驾起飞行法器，在前领路了。而她身后二女也不敢留在甲板上，一左一右的跟随而去。
见三女被我放走，沈宝万叹了口气，失望道：“娇羞怯懦，一看就是个雏儿，可惜了！”
他的声音虽不大，但三名少女就在前方不远，以修士的耳力，定能听得一清二楚。我真有种想要堵住他嘴的冲动。
“沈掌柜，这里可是落月宗，你适可而止行不？”我传音提醒道。
他可没有传音，很茫然的看向我，朗声道：“王道友这是何意？难道你也看中了此女，想捷足先登吗？”
这次我非但想堵住他的嘴，更想一脚把他踹海里去。可我并没有这么做，而是一把将他拖入船舱，并在舱门贴上了一张避灵符。
“沈掌柜，你这演得又是哪出呀？”
他虽好色，但身为万宝阁掌柜，又怎会不知体统。这么随便，定有其目的。
“没什么，我见此女俏丽可人，正对在下胃口。不过随便问问而已，道友无需在意。”沈宝万拍了拍我的肩膀，就想糊弄过去。
“少来这套，你到底搞什么鬼？”我才不信他的邪。
“你真想知道？”沈百万一眯眼，微笑的看着我。
“废话！”
“那行，”他一合扇子，反问我，“王兄
，此番前来，我们的目的是什么？”
“自然是商谈传送法阵之事，难不成真找你来调戏人家小姑娘？！”我没好气道。
沈百万毫不在意，淡淡道：“商谈不假，但姑娘嘛，也要调戏。特别是白玉萝身边的亲信，就比如这位‘凤舞’姑娘！”
我有点不解了：“沈兄你认识她？”
沈百万嘴角上扬：“知己知彼方能百战不殆，这一路之上我早已将落月宗的情况，摸得一清二楚了。”
我仍不解：“既然你明知她是白玉萝的亲信，那这般无礼，会不会有些不妥？”
“水至清则无鱼，人至察则无徒。不显露点小嗜好出来，那白玉萝又岂会安心。”
沈百万说着眉梢一挑，坏笑道：“王兄，你信不信，今夜此女就会乖乖爬上我的床榻？”
我当即明白过来，不知为何，有点心疼那清丽少女。
“你们万宝阁谈买卖，一向都如此诡诈的吗？”
“诶，入乡随俗嘛，白玉萝惯用此手段，那我又何必推辞。顺水推舟，岂不是两全其美！”
我厌嫌的斜他一眼：“人家一个小姑娘，你也下得了手！”
沈百万哈哈大笑：“王兄，你不会真以为她是个雏儿吧？”
“嗯？”
沈宝万扇子一展，微笑道：“王兄，你是离乡太久，还是道行太浅呢？难道，连昔日同门都感觉不出来了吗？”
“她是合欢派的女子？！”我一惊，“可……可她明明穿的是落月宗……”
沈百万冷哼一声：“我不得不承认白玉萝确实有些手段，但仅仅凭借结丹修为，以及白千秋留下的一干家臣，是远不足以掌权落月宗，更别提整个云州了。可若是加上合欢派的鼎力支持，那非但是云州，就连九州也同样不在话下！”
我更不懂了：“合欢派如今有这么厉害？”
沈百万笑而不语，没有正面回答我，而是打开了舱门，做了个请的动作道：“王兄莫要心急，一会儿你就知道了！”
等我们回到甲板上，那清丽少女也不知何时，竟没有在前引路，而是恭敬的伫立在那。
见我们出现，少女轻移莲步，羞怯地迎了上来：“二位前辈，我们已进入宗门区域。此时宗主正在紫微殿设宴款待众宾朋，不知二位前辈是先回馆舍沐浴更衣，还是直接前去赴宴？”
此时再看少女羞赧模样，我实在有些难以置信。因此我也没言语，只等沈百万决定，自己乖乖跟着就行。
沈百万依旧一副色眯眯模样，就见他上前一步，一对狡黠的眸子上下打量着此女，大有深意道：“凤舞姑娘，沐浴更衣不急，这长夜漫漫，有的是时间。我与王道友姗姗来迟，错过祭典，本就有些不妥，还是先去大殿向你家宗主告罪吧！”
“是。”
那清丽女子轻声应诺，嘴角难以觉察的挂上一丝笑意。但一闪而过，旋即又
恢复羞怯模样。
她的表情变化恍惚即逝，且十分隐蔽，但还是被我捕捉到了。我背后不由泛起一丝凉气，整个感觉很不好。
倒不是因为被她的伪装所骗，而是觉得自己的心境发生了很大的变化。
回首当初，自己也是合欢派弟子，对于这种表面人畜无害，但内心诡计多端的合欢派妖女，我并没有觉得有任何不妥，反倒与她们谈笑风生，乐在其中。
可自从下山游历，先后加入落月宗、炎阳宗后，我耳濡目染的都是些天道昭彰、浩然正气之类的玩意儿，如今在于她们相处，总感觉有些别扭。
难道自己真的被所谓的名门正派给洗脑了？
算了，我也不再多想，双目一闭，风轻云淡起来。
不多时，飞舟降落海岸，我与沈百万各自跃下，随即被迎上了一辆华丽的车辇，向谷中缓缓驶去。
重回雪谷，一切都大不相同。外门弟子所居住的不再是破旧草屋，而是换成了一栋栋独立的楼阁，看来居住条件真有所改善。
而曾经阡陌的土路，也铺上了青砖，更有一条康庄大道，直通月宫而去。大道上人来人往，少男少女携手相伴，嘻嘻哈哈，倒也十分热闹的样子。
临近月宫，我更是惊奇的发现，居然有许多身穿灰袍的弟子，就这么堂而皇之的进入宫门。
见此诡异的一幕，我忍不住问随行的凤舞道：“如今外门弟子能进入月宫了？”
凤舞恭敬颔首，微笑道：“宗主虚怀若谷，体恤外门弟子辛劳，因此开放了月宫部分区域，如炼丹室、炼器室、练功房，以及藏书阁等，供外门子弟学习使用。且分文不取，只需登记一下即可。”
我点点头，没再说什么。
可心里却五味具杂：遥想当年，为了进入月宫，我差点还丢了小命。如今外门弟子却能随意进出，拥有了更多的修仙资源。
我真不知该说自己生不逢时呢，还是这些晚辈运气好呢？但无论如何，白玉萝有如此胸怀，真让我刮目相看了。
扫过那些外门弟子的笑容，我不萌生出一种奇怪的感觉：或许比起玉仙，她更适合坐这宗主之位吧。
车辇驶入宫道，穿过三道门后，正式进入月宫腹地。
说实在，我还是第一次堂堂正正领略月宫。前两次，一次像个囚犯似的被羁押，另一次是落跑，反正没个像样的。
如今摆正心态，重游故地，其殿宇巍峨，楼阁华丽，倒是真对得起云州第一宗门的称号。
沈百万也与我一样，左右顾盼，细细欣赏着。
他传音问我道：“王道友，一别多年，你觉着这里有什么变化吗？”
我回道：“没什么变化，唯独物是人非！”
他含笑不语。
不多时，前方出现一座雄伟的宫殿，殿中灯火辉煌，隐有丝竹管乐之声翩然而出。
我不禁蹙眉，向沈百万传音问道：
“既是中元祭祀，这夜宴上也能谈笑歌舞？”
沈百万笑道：“不然呢？难道让一众老怪物们喝凉水，干瞪眼？”
我大感头痛之余，也不禁被其逗乐。
车辇在殿前停稳后，我与沈百万随即下了车，但凤舞并未直接引我们入殿，而是让我们稍待片刻，容她进去通禀一声。
这是必要的礼仪和规矩，我自然不会反对。但沈宝万却像是等不及了，也不理会三女，径自迈步拾阶而上，就朝大殿走去。
他的心思，我又岂能不懂。
当即语气柔和的对凤舞道：“放心，你家宗主既然让你们出来迎接，自然知道我与沈掌柜来了。你们不必多虑，先退下吧！”
“是。”
凤舞恭敬应诺，临走时暗暗偷瞧了我一眼，神情十分古怪。
我不再理会她，紧走几步，跟上了沈百万。
“沈兄，接下来就看你表演了！”我含笑传音道。
沈百万信心满满：“小菜一碟，王兄你瞧好了！”
言罢，沈百万一展手中折扇，昂然跨入殿中。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