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我想要的修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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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3章 暴行

    事情呢,要从很久以前说起。

    在目年儿还是个小姑娘的时候,她就不是个名义上很安分的主。

    众所周知,三眼族人世代研制人皮面具,所以族中无论男女老幼,终其一生,都本本分分的去经营这一产业,没有任何一个例外。唯独目年儿不同,她从小就很排斥这方面的事情,反而对音律方面产生了浓厚的兴趣。

    一开始目年儿的父亲也没觉得如何,只当是自己女儿的兴趣爱好罢了。于是在目年儿八岁那年,他居然还托一位巨剑门长老,炼制了一把琵琶送给女儿作为生日礼物。

    可万没想到的是,自此之后,目年儿一发不可收拾,整天轻歌婉转、浅弹琵琶,完全就对人皮面具不闻不问。

    其实这种事情在外界看来,也并没有什么问题。目年儿喜欢音律,那就往这一方面发展呗,干什么不是吃饭呢!可问题就在于,她所在的三眼族是诸多远古氏族中的一员,而这些氏族最大的通病,就是一根筋到底,从不懂得变通。

    加上族中的长老又十有八九是那种顽固不化、又喜欢倚老卖老的老王八,眼睛里容不下任何一点沙子。所以,目年儿这种不务正业在他们看来,根本就是大逆不道。

    当然,也并不能说他们就全错,因为无论是在凡尘,还是在修仙界,一个女孩子研习音律,唯一能从事的职业就是歌姬。

    而歌姬起初是一个十分优雅和清丽脱俗的角色,但或许是因为世风日下,加上从事这一行当的姑娘们本身迫于无奈,所以很多歌姬并不仅仅只是弹唱,还会做一些额外的、不可描述的事情。

    久而久之,这些事情变得越来越顺理成章,很多完全不懂音律的青楼女子更是觉得有利可图,从而假借歌姬的身份开始招摇撞骗。

    所以时至今日,当人们再次提起歌姬时,耳边回响的并不是婉转的歌声以及优美的琴音,而是那些简单而单调的“嗯啊哦咦”。

    因此,照这个大环境看来,无论是目年儿的父亲,还是三眼族中的长老,在极力反对她研习音律这件事上,是没有什么大问题的。

    可当时目年儿年轻气盛,小丫头的倔脾气一上来,十头牛都拉不住。她非但要研习音律,还扬言要成为天下第一的歌姬,从而凭借一己之力破除那些乌烟瘴气,以此来告诉世人,真正的歌姬是可以凭借技艺去赢得尊重的!

    所以,在目年儿十四岁那年,她毅然决然的离开了三眼族,开始走上了一条孤独而又艰难的道路。

    理想很丰满,现实却很骨感。当残酷的世界一次又一次抽着目年儿耳光的时候,她渐渐发现,无论自己的歌声多么动听,弹奏得多么出色,想仅凭技艺吃上一顿饱饭,都是十分艰难的事情,更别提要赢得他人的尊重了。

    这些年来,她始终在两种目光的注视下活着,一种是想要窥视她衣裙之下美妙胴体的好色之徒的目光,还有一种,那便是自诩清高之人对她投来的蔑视目光。无论是哪一种,她都厌恶至极!

    但好在她是三眼族人,自幼懂得易容之术。这些年来她游走各地的风月场所,始终用不同的容貌示人,倒还真没露出过真容。甚至有好几次在她遇到危险时,也正是三眼族的人皮面具,才让她保住了自己清白的身子。

    经历过这些波折后,目年儿渐渐明白,想以一己之力去对抗整个世界,是一件十分可笑,又不切实际的事。所以后来,她开始以皮人张的身份,在麒麟州南部坊市贩卖起了人皮面具,至于歌姬一职,也仅仅偶尔受人邀请,才会去客串一回。

    可事情往往就是这么奇葩。

    一年前,目年儿心灰意冷,决心想要过踏实日子的时候,却在一次偶然的受邀演出中,遇见了一位她最不愿遇见的三面族人。此人一眼就看破了目年儿的易容之术,并对目年儿展开了疯狂的追求。

    据目年儿所说,她对此人完全没有好感,所以明确告知对方,她是绝不会与其交往的。但那人置若罔闻,如同一块恶心的橡皮糖一样,始终粘着目年儿。

    因为此人是三面族人,天生拥有慧眼,所以目年儿无论易容成何种模样,都无法摆脱此人。

    一开始,目年儿虽气,却也没当回事,因为此人虽老是缠着她,但也并未做出格的事情。目年儿觉得此人不过是一时兴起,等过一阵子,此人觉得追求无望,就会自行离开的。

    可让她万没想到的事,她的这种容忍,反倒是助长了此人的气焰。

    之后的一段时间里,此人挥金如土,假借各种名义举办宴会,并让人邀请目年儿前去演出助兴。目年儿提前并不知情,只有当踏入了酒肆或教坊的时候,才发现上当受骗了。

    说到这里时,目年儿也同样责怪自己,说她本想着放弃做歌姬了,但因为从小就喜欢,哪能说放就放,所以就一而再、再而三的被骗了过去。

    但此人虽有心欺瞒,却也只是让她去弹唱而已,并没有其他的非分要求。往往演出结束后,此人还会赏赐给她许多灵石。目年儿并不想收,但架不住在座众宾客起哄和威胁,所以就勉强收下了。

    一旦收了第一次,也就没有理由拒绝第二次了。

    如此往复,直到目年儿发现自己已经收了那人三百灵石后,这才发现事情的严重性。

    果然,就在她将三百灵石原封不动的打包好,准备在一次的宴会上还给那人时,那人却先一步露出了真面目。

    那天,目年儿照例弹唱了三首曲子,便打算将灵石归还后离去。可万没想到,她这边还没动,那人却提着一壶酒,醉醺醺地来到她的身边,并要求目年儿与他喝一杯交杯酒。

    目年儿自从做歌姬以来,就从未陪客人喝过酒,这种极其无理的要求,她自然是不肯的。

    那人失了面子,加上同桌的宾客又瞎起哄,顿时就让他恼羞成怒,将一壶酒直接倒在了目年儿头上。

    目年儿委屈得想哭,但鉴于不想把事情闹大,就强忍怒火,抱起琵琶就想离去。

    可谁料想,那人非但没有歉意,见目年儿一句话不说就要走,反倒是更加恼火起来。

    借着酒劲,他毫无顾忌地就把目年儿推倒在地,并如同一只发疯的鬣狗般扑到了目年儿的身上,并当着所有宾客的面,开始撕扯目年儿的衣裙。

    目年儿本是个娇弱女子,修为也仅仅只有炼气五层,而那人却已有炼气顶峰。无论是从修为上还是气力上,她都无力抵抗,只能拼命挣扎着呼喊求救。

    可那些宾客皆是那野兽的同门,酒肆的掌柜和堂倌更是怕祸及自己,选择默不作声。一时间,目年儿宛若一朵孱弱的百合,即将被无情的风雨所摧残践踏。

    很快,她美丽的衣裙便被撕碎,一道道雪白的肌肤从褴褛的衣衫中显露出来。这样的美丽如同鲜血般,刺激着面前嗜血的野兽,他更加疯狂地解开自己的裤带,掏出了一根狰狞的、丑陋的、却异乎寻常之纤细的烧火棍。

    可就当邪恶的火焰即将焚烧她最纯净的花园的时候,目年儿在绝望中却哈哈大笑了起来。这是一种反常的举动,笑声中没有怒火和恐惧,有得只是鄙夷和不屑一顾。

    野兽喷薄欲出的火焰在笑声中骤然熄灭,呆然地看着身下的女子,而一旁津津有味看好戏的宾客也凝固住了不怀好意的笑容,各个莫名其妙地互望着对方。

    目年儿瞅准时机,一脚便将压在自己身上的野兽给踹飞了出去,并毫不惧色地坐起身,慢慢整理起自己破碎的衣裙和凌乱的头发。

    “贱人,你敢踢老子!!!”

    野兽从地上爬起,怒不可遏地嘶吼一声,就要再次扑向目年儿。但一位宾客却伸手拦住了他,因为在他看来,目年儿此时的表现太过诡异,似乎潜藏着危险的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