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府侍婢好嚣张
字体: 16 + -

第四十四章 举家搬迁去京城

蓦鸢得知锦长恭是自己的堂兄后一阵唏嘘。怪不得锦长恭对自己那么好,大概是亲情关系在作祟吧。那么艳影便是自己的堂妹了?那墨言,一定和锦家有着莫大的关联。蓦鸢还想再问,见锦老爷有些困乏,便回去了。心里想着,待见到锦远山,一切便明了了。

那一夜,蓦鸢睡得极安稳。

日子又恢复平淡了,锦蓦鸢每天都过着无聊的日子。吃饭、发呆,吃饭、发呆。

转眼就到了六月,天气愈来愈热了。肖红袖特意为蓦鸢置了几身夏日穿的衣衫,每件都华贵艳丽,让人移不开眼去。

“娘,你不用为我做这么多衣服的,我有两套够换就好。”蓦鸢一面喝茶,一面说道。

肖红袖摇摇头,“这怎么行,过几天咱们就要回京城了,没几件衣服怎么出得去门。”

“回京城?”蓦鸢睁大了眼睛。

肖红袖点点头,“对啊,你爹只是官职调动,回京坐光禄寺少卿,也是正五品,这也多亏了你伯父帮忙……”

蓦鸢知道,是自己的事情,害得锦家夫妇没办法在苏州呆下去。一时之间涌出了无限的自责,“娘,我一定会好好孝顺你和爹的。”这是自己唯一能做到的。

肖红袖感动的点点头,“鸢儿好,我和你爹便好。”

“娘,鸢儿一定会好好的。”蓦鸢信誓旦旦的说道。

肖红袖很是欣慰,“这次去京城,主要是你的婚事,其次,便是宫里的锦妃娘娘,你的堂姐锦月茗,怀有龙嗣了,她母亲早逝,你伯父很希望我可以进宫去照顾她。”

“锦妃娘娘怀孕了?这倒是好事。”树大招风,不知道是好事还是坏事。

“嗯,这次的婚事,我和你爹会精心帮你挑选的,李长青这样的人,断断不会让你再遇到的。”肖红袖心疼的说道。

蓦鸢摇摇头,“娘,鸢儿还想留在你和爹身边几年。”

“你不是说了吗?你会好好的,成亲是大事,只有将你嫁给了值得托付的人,我和你爹才能放心。”肖红袖堵住了蓦鸢的嘴。

蓦鸢认命的点点头,“好吧,一切听娘的。”到一时说一时。

几天之后,一家人浩浩荡荡的上路了,由于苏州锦府是锦家的老宅,所以,锦远录特意留了几个得力的下人去看守。家里的主子每人都带了一个贴身侍候的,再加上几个车夫,另外还有几车的财物都需要多些人看护。所以浩浩荡荡的几十个人,便这样上路了。

锦老爷和锦文渊一个马车,肖红袖和蓦鸢一个马车,沈冰燕和蓦雪一个马车。身后还有四五辆马车是锦家的财物。按理说锦远录一个小小的五品官是没那么厚家底的,这都源于肖红袖。肖红袖的家里可不是一般的殷实,她父兄可是皇商,虽是世人所不齿的商人,倒是真真的富甲一方,她嫁妆可以让她花一辈子。

蓦鸢坐在马车里望着外面,突然叹了口气,“娘,这是沈冰燕第二次蹭到爹的车里了。”

肖红袖看着手中的书,“嗯,去就去吧。”

“娘,你怎么不争啊,你的心里不也有爹么?”

蓦鸢嘟着嘴问道。

肖红袖放下书,揉了揉眼睛,“挣什么?从沈冰燕跟了他的那一刻,我的心,便没以前那么热乎了。”

蓦鸢有些不明白,“爹的心里也不像是没有你的,怎么让沈冰燕钻了空子?”

肖红袖眼睛望向远方,“那还是我年轻的时候……”

肖红袖讲的是一个典型的农夫与蛇的故事。她年轻的时候,那时候还没嫁给锦远山。有次出门玩耍,遇到沈冰燕的爹正要把沈冰燕卖入青楼,她一时心软,便买下了沈冰燕。自那以后她的起居生活,都由沈冰燕伺候。

肖红袖出嫁,沈冰燕自然而然的成了她的陪嫁丫鬟。两人年龄相差很大,肖红袖成亲晚,嫁给锦老爷的时候,她已经二十岁了。而那个时候沈冰燕却才刚刚成个女孩样,也就十一二岁。

婚后的肖红袖一直很幸福,锦老爷对她细心又体贴。百般呵护,无微不至。而且,他们很快又有了自己的孩子,便是蓦鸢。蓦鸢走失之后,两人都消沉了一段时间,直至他们又有了锦文渊,欢声笑语才再次回荡在锦家大宅。

好景不长,沈冰燕总是往锦远录的房间跑,一会儿送吃的,一会儿送喝的。肖红袖并未多想,只以为她是在替自己照顾锦远录。不过,夫妻之间哪能没有磕磕碰碰的,有一次两人便生了一场大气,锦远录气得搬到书房去睡。却不想,那夜沈冰燕又去给他送茶水了,这次,她整整一夜没出来。第二日,锦家闹得沸沸扬扬,大家都知道锦远录和沈冰燕的事了。

锦远录第一时间到肖红袖跟前道歉,说自己喝多了一时糊涂,然后还说会把沈冰燕打发走,两人还会跟从前一样。肖红袖心里还是有锦远录了,便感动的同意了。没想到过了一个月,被赶回家的沈冰燕派人传话说自己怀孕了,锦远录是正直的人,当下便八抬大轿把她迎进了门,这个沈冰燕是个贪心的女人,总是想方设法的挤兑肖红袖,一心想当上正室。

蓦鸢不由摇了摇头,“这男人,果然是靠不住的。”

肖红袖转过头偷偷拭了拭眼泪,“现在能支撑我活下去的理由,便是看着你和文渊嫁娶,你们好,我便无憾了。”

蓦鸢紧紧握住肖红袖的手,“爹不过是犯了一次错误,您怎么就不能原谅他呢,你们两人心里都有对方啊!”

肖红袖摇摇头,“回不去了,心里总有个疙瘩。”说完指了指正往锦远录车上爬的蓦雪,“每时每刻都会看见那个疙瘩。”

蓦鸢看着那个奋力爬上车的小人儿,眼里闪着和沈冰燕一模一样算计的光芒,不由说道,“她一点都不想爹。”

马车突然顿了一下,锦文渊走了上来,“娘,姐,你们干什么呢?”

肖红袖慈爱的笑笑,“你怎么不在车里呆着?”

“她们娘俩一会儿都不闲着,闹腾。”锦文渊摆手说道,然后挨着肖红袖坐下,“还是娘好。”

蓦鸢给他递过去一个水囊,“喝点水吧,这大热天的。”

“好。”锦文渊刚伸过手,“咯吱”一声,马车突然停了下来。接着便是吵吵嚷嚷的声音。

蓦鸢和锦文渊一起扶着肖红袖下车,走到车前,锦老爷的马车前,正躺着一个人,黑乎乎的,满脸满手都是泥巴。锦老爷用手探了探他的鼻息,“还好,尚有一丝气息。”接着吩咐道,“咱们家不是见死不救的人,来人啊,带他上车,一会儿路过前面的镇上给他找个大夫看看。”

几个家丁听了,便把那个人抬上了下人坐的车里。这件事只是个小插曲,并没有耽误多少行程。

又过了十几天,这是锦家人在野外露宿的最后一宿,明日旁晚全家人便会到达京城。

下人很快扎好了帐篷,一家子主人都围在火堆旁边,天还没有全黑,因为时间不算紧迫,所以并不急着赶路。

蓦鸢随手摘了几朵槐花放到了茶壶里,“娘,您尝尝这花茶,很香的。”

肖红袖家中富有,自然吃过这种茶,便笑道,“第一次见过这么简单的茶,可要尝尝。”

沈冰燕转过头去,对蓦雪说,“以后不要像个野孩子似的,什么东西都敢吃。”

蓦雪一面看着火堆一面说道,“知道了姨娘,我以后是要做嫔妃的人,怎么会那么没规矩?以后我要向锦月茗表姐学习!”

沈冰燕听了,满脸都是得意之色。

这时,一个长身玉立的男子走了过来,蓦鸢见他气质出众,一点都不像家里的家丁。却见他慢慢俯下身子,“锦老爷,在下谢过锦老爷的救命之恩。”

锦远录急忙站起来,“举手之劳而已,公子言重了。”

那男子摇摇头,“在下并非什么公子,在下姓吴,单名一个直字,因家中受洪灾,便成了灾民,本想逃到南方,不成想迷了路。多亏锦老爷帮忙,不然,恐怕世上就没有吴直这个人了。”

锦远录急忙摆手,“公子严重了,不知你父母身在何处,也方便本官帮你寻亲。”

吴直眼睛一亮,然后低下头,“在下父母双亡,实是走投无路,还请锦大人收留。”说完磕了几个响头。

蓦鸢总感觉不对,却又说不上是哪里。反正怎么看,这个人也不像是个当奴才的。

锦远录上前扶起他,“快快起来,我们锦家还是不愁多一个人吃饭的。”

吴直高兴得满脸笑意,“谢老爷,老爷奴才是今年考中的秀才,可以给老爷做个账房什么的,而且奴才还有的是力气,干什么都行!”

锦远录哈哈大笑,“好,好。”

蓦鸢细细的观察着吴直,他长得浓眉大眼,脸庞如刀削般刚毅,和自己一般大的年纪,怎么看也不像个秀才。也许是蓦鸢的目光过于凌厉,吴直很快发现了,转头看过来,对上蓦鸢的目光一愣,然后礼貌的笑笑。

蓦鸢急忙避过。

第二日旁晚,锦家一家人进了京城。城门口,锦远山和锦长恭在那里迎接。蓦鸢和一家人下去拜见伯父。锦长恭呆愣在那里半天,差点就要冲过去,可他还是忍住了。

锦远山给锦远录一家安排到了自己家中,说是先住着,等安顿下了再慢慢找住处,蓦鸢更是头疼。因为她一刻也逃不脱锦长恭的注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