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二章 意料之内
深夜，京城，御书房。
正统帝朱见孝将手上的奏折扔出老远，脸上气的青筋暴露，怒吼道：“都是一群废物，废物……南越城都尉是干什么吃的，竟被敌方偷袭败走，枉朕对他的一片栽培。”
前来报急的内阁首辅张成弯着腰，一言不发。
“陛下，保重龙体。”掌印太监小春子关怀道，说着，将平日里朱见孝最喜爱的普洱茶递了过去。
良久，朱见孝才缓缓伸手将茶杯接了过来，轻抿了几口。
京城不比南方，此时虽已入春，但在深夜，还是寒气很重。
小春子拿着披风替陛下披上，道：“陛下勿要担忧，南越城还有陛下您之前下令集合的几十万南方大军，虽大部分都是新兵，但胜在人多，蛮荒一族才几个人？想要攻破南越城，无异于痴人说梦。”
内阁首辅张成一直弯着腰沉默不语，也不抬头。
正统帝思忖了片刻，道：“张大人，你有什么看法？”
张成这才直起腰，缓缓道：“陛下，臣不敢言。”
正统眉头一皱，怒道：“你身为内阁首辅还有何不敢言？为朕出谋划策，治理天下是你分内之事，你有何不敢言？”
他语气带有几分恨意，但无杀意。
“臣说了，怕走不出这御书房。”
正统将手中茶杯一拍，猛然站起身，道：“笑话，朕在，何人敢动你？”
张成低下头道：“正是陛下您！”
正统一愣，问道：“朕？朕何时变得如此昏庸？乱杀自己的臣子了？”
张成拱手道：“因为臣的意见便是派出北方的精锐之师痛击蛮荒人。”
正统慢慢坐回椅子上，脸上看不出任何表情。
“陛下下过令，谁敢出言调动北方军队支援南境，便是死罪，就这一条，臣不敢言。但也如刚才陛下所说，臣乃陛下之臣，职责便是辅佐陛下，故臣斗胆直言不讳。陛下此举，无异于自缚双手与蛮荒一族决斗，胜负可想而知。”张成双眼定定的望着正统，而后跪了下来，道：“请陛下开恩，只降罪微臣一人，勿要牵连家人。”
正统眉头一皱，望着跪在下面的张成，突然，他发现自己好像做错了什么？难道真如张成所说，这一切的错都要归咎于自己吗？石岭城一役，也是因为自己的偏见而造成的吗？
或者说自己对削藩一事太过急躁，已至于忘了一个明君该有的素养与责任？
此刻，朱见孝此人身上的缺点被无限的放大。
这若放在一个常人身上，或许谈不上是什么缺点。
优柔寡断。
他是一个有志向的皇帝，他想做明君，记载于史册，又想完成先帝的遗志，削藩。
这两个梦想本没有关联，也不该有冲突，可此刻，却如宿敌之仇一般，在朱见孝心中不停撞击。
张成在地上跪着用膝盖连走几步，声嘶力竭道：“陛下，若天下不在，削藩成功又有何用？陛下忘了前朝湮灭之由？莫要重蹈前朝覆辙啊！”
正统皇帝朱见孝浑身一惊，如被噩梦惊醒，背上冷汗淋漓。
翌日，朱见孝下令，从北方杀胡口调遣精兵十万，前往南越城支援。
罢免南越城都尉于潜之职，令他前往京城请罪。南越城都尉一职暂由八皇子朱见深任命。并派遣心腹太监，掌印太监小春子为监军，前往南越城。
其目的自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
朱见孝此举在朝堂赢了很大的人心，也让他自己尝到了真正被人称赞的滋味。
但在民间、江湖与军中，也有一些异议。
若皇帝早些派北方的精锐部队去，或许石岭城不会失守。前往支援的五万南军也不会十之失九，活着回南越城的士兵不过区区八千人。而支援石岭城的江湖客三千左右的人数，战死沙场的也近折半，这一比帐，都要算在他正统皇帝朱见孝的身上。
石岭城一役，虽已中州国惨白告终，但也让蛮荒部落认识到想要突破南境挥师北上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
就凭借一座破烂不堪的石岭城，都能让蛮荒人损失两三千的兵力，这是他们不能接受的，毕竟蛮荒部落的人口基数摆在那里。
尤其是那个白袍剑客，他的功法与修为在蛮荒人战士心中打上了深深的烙印，许多蛮荒战士一见白袍剑客，便吓得不敢上前战斗，转身逃跑。
而在南境，白袍剑客也被传得神乎其神。‘逍遥王’这个称号在南越城如今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但许多人都不知其身份是谁，不过有一点，浪天涯是‘逍遥王’的仆人这一点传开了去。
不难猜出，这一点应该是医学堂的人说出去的，到了最后，不知谣言怎么就变成了医学堂弟子浪天涯是‘逍遥王’的徒弟。
萧乐与一些知道其中缘由的几个人是哭笑不得。
这几天，浪天涯住的这个小旅馆是被访客围的个水泄不通，许多人都上门来攀交情，更有不少年轻女子春心荡漾，打扮的花枝招展在这里走来走去，想着若能勾上这个‘逍遥王’的弟子，余生便不用愁了。
萧乐站在窗前望着街道上，气的双手抱胸，噘嘴哼道：“这些个骚货，要是在巨鹿城她们敢这样，本小姐就扒了她们的衣服，哼，还想勾引本小姐的……本小姐的主人，门都没有。”
屋内还有两人，一人是浪天涯，另一人便是青阳初雪。
浪天涯没去理会萧乐，沉声道：“原本的计划是一点一点引起战乱，没想到蛮荒族人早有野心攻占南境，好在有惊无险。”
青阳初雪点点头道：“陛下已经下令北方军队前往南越城支援。”言罢，皱眉又道：“不过殿下近几日好像并没有显得很开心，反倒是一副郁郁寡欢，忧心忡忡的样子。”
“因为他知道，是时候该舍弃了。”
“舍弃？舍弃什么？”
浪天涯定定的望着青阳初雪道：“家人。”
青阳初雪娇躯一颤，道：“殿下他要公开造反了吗？这么快吗？”
浪天涯摇摇头道：“不，是清君侧，靖国难，为惨死在石岭城的几万士兵鸣不平，”
“现在是时候了吗？”
“没有比这更好的时候了。人是善忘的动物，时间一久，便会不记得了，殿下他比我们更清楚这一点。天时，地理，人和，他已占二者。唯一一点便是要抵抗蛮荒一族，但这一点，也给了他不一样的契机。”
青阳初雪问道：“契机？不是增加失败的几率吗？腹背受敌啊！”
浪天涯笑道：“民族英雄。”
青阳初雪恍然大悟，道：“对，相比较之下，殿下的威望会比那个人更高。投靠殿下与支持殿下的人会更多。”
萧乐走过来坐在桌旁，愤愤不平道：“我跟你说啊，外面那些狐狸精可真不要脸，你现在可别出去，不然会被她们吃的骨头都不剩。”
二人充耳不闻，青阳初雪道：“浪先生，接下来怎么办？”
“北方军队来了，我看江湖客和我们这些支援的外人应该也就要回去了。我嘛，还要赴一个约，赶回京城去祭祖，是件麻烦事，但经过这么一闹，应该也不算什么麻烦事了。”浪天涯说罢，继续道：“你自己如何决定？是继续做个隐形人还是出现在他的身边随他南征北战？”
青阳初雪面露难色，缓缓道：“我家人都还在京城，也都还有官职，若我现身于殿下身边，恐怕我族人的安危……浪先生觉得我该如何？”
浪天涯道：“这种事怎么选择都会有伤害，我不替你做决定，全凭你自己抉择吧，只希望你不要后悔就好。”说着，继续道：“一切的选择也不过都是功名利禄罢了，不过我劝你在抉择之前，应该与你爷爷商量一下，听听他的意见。”
青阳初雪沉默了片刻，一拱手，便起身离去了。
等她走后，萧乐笑道：“想起当初你们刚见面时，她的傲气，现在看看，完全一副以你为主的模样，真是好笑。”
浪天涯斜眼看着她，问道：“哪里好笑？你以为所有人都跟你一样，整日只知道吃喝玩乐，不为家族做点贡献？你看看你哥，一个人在吃人不吐骨头的荒漠城是为了谁？还不是为了你，和你们萧家。”
萧乐嘟嘴哼道：“谁说我不为家族着想了？我现在不就在钓最大的鱼上钩吗？”
浪天涯勃然大怒道：“你的意思是说在钓我这条大鱼？”
萧乐高耸的胸部一挺，倔强道：“是啊！怎么了？”
浪天涯突然使出一招鬼影擒拿手袭击，将萧乐打的措手不及，她的身子绊倒在他腿上，让她屁股朝上，扬起手掌哼道：“竟敢口出狂言，那我就让你再次领略一下什么是浪家家法！”
“啪啪啪！”
几声清脆的响声回荡在房间里。
萧乐可爱的小脸充满羞涩与不甘，眸子里闪动着异样的光芒，嘴中反驳道：“浪天涯，你欺负人……你欺负人。”
“那我就让你知道什么叫真正的欺负人。”
萧乐一愣，垂下的脑袋还没反应过来，就感觉到裤腰带一松，身下一凉。
她满眼泪水的大叫道：“你……你……不要……不要……”
“啪啪啪！”
又是几声清脆的响声。
萧乐死死抱着对方的腰，将头埋在对方的身子里，浑身紧绷，哭的梨花带雨。
“吱呀”一声，门被推开。
碧瑶愣在门口，看着屋内奇怪又让她羞愧难当的场景，好半晌才吐出一句道：“用……用……用晚膳了。”说罢，赶忙退了出去。
萧乐趁机猛然站起身子，把裤子一提，擦了擦满脸的泪水，一双明眸幽怨而又怨恨的看着对方，转身离去时，突然回头，破涕为笑道：“鱼，不是上钩了吗？”而后得意的溜走了。
房间里还残留着她身上的一抹异香，摄人心脾。
浪天涯微微一愣，好半晌才起身朝楼下走去。
正统帝朱见孝将手上的奏折扔出老远，脸上气的青筋暴露，怒吼道：“都是一群废物，废物……南越城都尉是干什么吃的，竟被敌方偷袭败走，枉朕对他的一片栽培。”
前来报急的内阁首辅张成弯着腰，一言不发。
“陛下，保重龙体。”掌印太监小春子关怀道，说着，将平日里朱见孝最喜爱的普洱茶递了过去。
良久，朱见孝才缓缓伸手将茶杯接了过来，轻抿了几口。
京城不比南方，此时虽已入春，但在深夜，还是寒气很重。
小春子拿着披风替陛下披上，道：“陛下勿要担忧，南越城还有陛下您之前下令集合的几十万南方大军，虽大部分都是新兵，但胜在人多，蛮荒一族才几个人？想要攻破南越城，无异于痴人说梦。”
内阁首辅张成一直弯着腰沉默不语，也不抬头。
正统帝思忖了片刻，道：“张大人，你有什么看法？”
张成这才直起腰，缓缓道：“陛下，臣不敢言。”
正统眉头一皱，怒道：“你身为内阁首辅还有何不敢言？为朕出谋划策，治理天下是你分内之事，你有何不敢言？”
他语气带有几分恨意，但无杀意。
“臣说了，怕走不出这御书房。”
正统将手中茶杯一拍，猛然站起身，道：“笑话，朕在，何人敢动你？”
张成低下头道：“正是陛下您！”
正统一愣，问道：“朕？朕何时变得如此昏庸？乱杀自己的臣子了？”
张成拱手道：“因为臣的意见便是派出北方的精锐之师痛击蛮荒人。”
正统慢慢坐回椅子上，脸上看不出任何表情。
“陛下下过令，谁敢出言调动北方军队支援南境，便是死罪，就这一条，臣不敢言。但也如刚才陛下所说，臣乃陛下之臣，职责便是辅佐陛下，故臣斗胆直言不讳。陛下此举，无异于自缚双手与蛮荒一族决斗，胜负可想而知。”张成双眼定定的望着正统，而后跪了下来，道：“请陛下开恩，只降罪微臣一人，勿要牵连家人。”
正统眉头一皱，望着跪在下面的张成，突然，他发现自己好像做错了什么？难道真如张成所说，这一切的错都要归咎于自己吗？石岭城一役，也是因为自己的偏见而造成的吗？
或者说自己对削藩一事太过急躁，已至于忘了一个明君该有的素养与责任？
此刻，朱见孝此人身上的缺点被无限的放大。
这若放在一个常人身上，或许谈不上是什么缺点。
优柔寡断。
他是一个有志向的皇帝，他想做明君，记载于史册，又想完成先帝的遗志，削藩。
这两个梦想本没有关联，也不该有冲突，可此刻，却如宿敌之仇一般，在朱见孝心中不停撞击。
张成在地上跪着用膝盖连走几步，声嘶力竭道：“陛下，若天下不在，削藩成功又有何用？陛下忘了前朝湮灭之由？莫要重蹈前朝覆辙啊！”
正统皇帝朱见孝浑身一惊，如被噩梦惊醒，背上冷汗淋漓。
翌日，朱见孝下令，从北方杀胡口调遣精兵十万，前往南越城支援。
罢免南越城都尉于潜之职，令他前往京城请罪。南越城都尉一职暂由八皇子朱见深任命。并派遣心腹太监，掌印太监小春子为监军，前往南越城。
其目的自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
朱见孝此举在朝堂赢了很大的人心，也让他自己尝到了真正被人称赞的滋味。
但在民间、江湖与军中，也有一些异议。
若皇帝早些派北方的精锐部队去，或许石岭城不会失守。前往支援的五万南军也不会十之失九，活着回南越城的士兵不过区区八千人。而支援石岭城的江湖客三千左右的人数，战死沙场的也近折半，这一比帐，都要算在他正统皇帝朱见孝的身上。
石岭城一役，虽已中州国惨白告终，但也让蛮荒部落认识到想要突破南境挥师北上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
就凭借一座破烂不堪的石岭城，都能让蛮荒人损失两三千的兵力，这是他们不能接受的，毕竟蛮荒部落的人口基数摆在那里。
尤其是那个白袍剑客，他的功法与修为在蛮荒人战士心中打上了深深的烙印，许多蛮荒战士一见白袍剑客，便吓得不敢上前战斗，转身逃跑。
而在南境，白袍剑客也被传得神乎其神。‘逍遥王’这个称号在南越城如今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但许多人都不知其身份是谁，不过有一点，浪天涯是‘逍遥王’的仆人这一点传开了去。
不难猜出，这一点应该是医学堂的人说出去的，到了最后，不知谣言怎么就变成了医学堂弟子浪天涯是‘逍遥王’的徒弟。
萧乐与一些知道其中缘由的几个人是哭笑不得。
这几天，浪天涯住的这个小旅馆是被访客围的个水泄不通，许多人都上门来攀交情，更有不少年轻女子春心荡漾，打扮的花枝招展在这里走来走去，想着若能勾上这个‘逍遥王’的弟子，余生便不用愁了。
萧乐站在窗前望着街道上，气的双手抱胸，噘嘴哼道：“这些个骚货，要是在巨鹿城她们敢这样，本小姐就扒了她们的衣服，哼，还想勾引本小姐的……本小姐的主人，门都没有。”
屋内还有两人，一人是浪天涯，另一人便是青阳初雪。
浪天涯没去理会萧乐，沉声道：“原本的计划是一点一点引起战乱，没想到蛮荒族人早有野心攻占南境，好在有惊无险。”
青阳初雪点点头道：“陛下已经下令北方军队前往南越城支援。”言罢，皱眉又道：“不过殿下近几日好像并没有显得很开心，反倒是一副郁郁寡欢，忧心忡忡的样子。”
“因为他知道，是时候该舍弃了。”
“舍弃？舍弃什么？”
浪天涯定定的望着青阳初雪道：“家人。”
青阳初雪娇躯一颤，道：“殿下他要公开造反了吗？这么快吗？”
浪天涯摇摇头道：“不，是清君侧，靖国难，为惨死在石岭城的几万士兵鸣不平，”
“现在是时候了吗？”
“没有比这更好的时候了。人是善忘的动物，时间一久，便会不记得了，殿下他比我们更清楚这一点。天时，地理，人和，他已占二者。唯一一点便是要抵抗蛮荒一族，但这一点，也给了他不一样的契机。”
青阳初雪问道：“契机？不是增加失败的几率吗？腹背受敌啊！”
浪天涯笑道：“民族英雄。”
青阳初雪恍然大悟，道：“对，相比较之下，殿下的威望会比那个人更高。投靠殿下与支持殿下的人会更多。”
萧乐走过来坐在桌旁，愤愤不平道：“我跟你说啊，外面那些狐狸精可真不要脸，你现在可别出去，不然会被她们吃的骨头都不剩。”
二人充耳不闻，青阳初雪道：“浪先生，接下来怎么办？”
“北方军队来了，我看江湖客和我们这些支援的外人应该也就要回去了。我嘛，还要赴一个约，赶回京城去祭祖，是件麻烦事，但经过这么一闹，应该也不算什么麻烦事了。”浪天涯说罢，继续道：“你自己如何决定？是继续做个隐形人还是出现在他的身边随他南征北战？”
青阳初雪面露难色，缓缓道：“我家人都还在京城，也都还有官职，若我现身于殿下身边，恐怕我族人的安危……浪先生觉得我该如何？”
浪天涯道：“这种事怎么选择都会有伤害，我不替你做决定，全凭你自己抉择吧，只希望你不要后悔就好。”说着，继续道：“一切的选择也不过都是功名利禄罢了，不过我劝你在抉择之前，应该与你爷爷商量一下，听听他的意见。”
青阳初雪沉默了片刻，一拱手，便起身离去了。
等她走后，萧乐笑道：“想起当初你们刚见面时，她的傲气，现在看看，完全一副以你为主的模样，真是好笑。”
浪天涯斜眼看着她，问道：“哪里好笑？你以为所有人都跟你一样，整日只知道吃喝玩乐，不为家族做点贡献？你看看你哥，一个人在吃人不吐骨头的荒漠城是为了谁？还不是为了你，和你们萧家。”
萧乐嘟嘴哼道：“谁说我不为家族着想了？我现在不就在钓最大的鱼上钩吗？”
浪天涯勃然大怒道：“你的意思是说在钓我这条大鱼？”
萧乐高耸的胸部一挺，倔强道：“是啊！怎么了？”
浪天涯突然使出一招鬼影擒拿手袭击，将萧乐打的措手不及，她的身子绊倒在他腿上，让她屁股朝上，扬起手掌哼道：“竟敢口出狂言，那我就让你再次领略一下什么是浪家家法！”
“啪啪啪！”
几声清脆的响声回荡在房间里。
萧乐可爱的小脸充满羞涩与不甘，眸子里闪动着异样的光芒，嘴中反驳道：“浪天涯，你欺负人……你欺负人。”
“那我就让你知道什么叫真正的欺负人。”
萧乐一愣，垂下的脑袋还没反应过来，就感觉到裤腰带一松，身下一凉。
她满眼泪水的大叫道：“你……你……不要……不要……”
“啪啪啪！”
又是几声清脆的响声。
萧乐死死抱着对方的腰，将头埋在对方的身子里，浑身紧绷，哭的梨花带雨。
“吱呀”一声，门被推开。
碧瑶愣在门口，看着屋内奇怪又让她羞愧难当的场景，好半晌才吐出一句道：“用……用……用晚膳了。”说罢，赶忙退了出去。
萧乐趁机猛然站起身子，把裤子一提，擦了擦满脸的泪水，一双明眸幽怨而又怨恨的看着对方，转身离去时，突然回头，破涕为笑道：“鱼，不是上钩了吗？”而后得意的溜走了。
房间里还残留着她身上的一抹异香，摄人心脾。
浪天涯微微一愣，好半晌才起身朝楼下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