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酒馆话事
这日，浪天涯从医学堂回家。
刚到院子就见青阳剑与青阳初雪在堂屋与母亲在闲聊。
刘兰见他回来，起身道：“天涯，这位老先生说你医治过他的病，特地带着孙女来登门感谢你的。”
青阳剑笑着道：“我们出去走走。”
刘兰客气道：“二位要不在这里吃顿便饭？”
青阳剑罢手道：“勿需客气了。”
浪天涯不知青阳剑怎么找到自己家里来了，但一想此人在巨鹿城的权利，想找到自己也不是什么难事。
三人慢步在黄昏的青衣巷。
暮鸟归巢，晚霞懒散，夕阳挂在天边，舍不得离去。
青阳剑抬头看了一眼寂静幽深的巷子，喃喃道：“人生百年，转眼即逝。想当年我高考中榜，意气风发，去京城走马上任时，誓要有一番作为。可不想也变成了一个同流合污，争权夺利之辈。”
浪天涯不解这话隐意，不知该如何回答。
青阳初雪在旁道：“爷爷，怎地有如此感慨？”
三人走上一座拱桥，青阳剑放眼望去，指着前方道：“当今天下，边关战事不断，朝廷昏庸，苛捐杂税繁多，地方官员贪赃枉法，百姓度日艰难。我身为湖中总督时，没有为人民谋福祉，却只晓与人争名夺利，有愧，有愧。”
浪天涯靠在桥上的石栏上，望着河中一群戏水捕食的鸭子，笑道：“争斗本就是人的天性，老大人不必如此感慨。”
青阳剑突望着浪天涯正色道：“浪公子可有官场的志向？老夫虽已无官职，但举荐你去朝中为官，还不是什么难事。”
浪天涯这才明白青阳剑是想拉拢自己为己所用，便哈哈一笑，道：“老大人也有看走眼的时候啊。”
青阳剑见他拒绝的如此坦然，便也不好再说。
青阳初雪有些惋惜道：“你医术那么好，武功又不错，入了朝廷，肯定会被大用。到时衣锦还乡，且不美哉？”
浪天涯摇摇头，道：“我志不在此。”
青阳剑点了点头，突话锋一转，悠悠道：“我听到消息，你为了萧天得罪了李月生，而李月生的靠山太医院院首王战已经派人来了巨鹿城，我想就这两日便会找上门去。不过你不用担心，我已经找了帮手。”
浪天涯笑道：“区区几个小蟊贼而已，用不着劳烦老大人。”
青阳剑提醒道：“可不是小蟊贼。王战这次请来的可是应天城杀手组织夜幕府，听说此次来的四大凶将，他们四人合围之力，即便是宗师也不可小嘘。”
青阳初雪恶狠狠道：“这王战好大胆子，身为朝廷命官，竟敢买凶杀人。”
青阳剑语重心长道：“王氏一族豪门辈出，王战的妹妹乃当朝皇上宠妃，他弟弟为京城火器营提督，他虽只是个五品官，可却极有威望，深得皇上的信任与喜爱。在他眼里杀个人不过是极为平常的一件事。”
浪天涯耸耸肩道：“无妨，尽管来吧！”
青阳剑继续往前方走去，劝阻道：“我知你武艺不凡，但不能大意。四大凶将可不是一般货色，这几日需小心些。我已着江湖朋友放风出去，等那边有回信了，我们去会会这几人，什么事情都是谈得来的嘛！”
浪天涯本想拒绝，但见青阳剑特意为此事来找自己，便也只好道了声：“多谢。”
走进百花巷时，青阳剑又回到了之前的话题，道：“这些日子与你相处，我知你淡薄权利与金钱，这些是一个人难得的好品质，若为一方父母官，乃是当地百姓福音，你真不愿为朝入官，为民请命？”
浪天涯摇头道：“老大人厚爱，我真不是什么做官的料，此时就休要再提了。”
青阳剑与青阳初雪脸上都闪过一抹失望，前者拍了拍他的肩膀，道：“前面那家小酒馆弄的黄酥鱼不错，我们去喝两杯。”
小酒馆没有招牌，从外面看与普通农户无区别。当走进去后，浪天涯才发现这里生意不错。
大堂摆了七八张桌子，都已经满座。
每张桌子的食客都在低低私语，对进来的几人丝毫不去关注。
老板显然认识青阳剑，笑嘻嘻的从柜台走出，道：“要不给您老在院子里加一张桌子？”
青阳剑点头道：“那最好不过了。”
院子里翠竹伸出院墙，晚风一起，哗哗作响，把院子点缀的更为安静。
店小二搬来桌子放在翠竹下，青阳初雪点了几个小菜，要了一壶酒，小二便去忙活了。
不到一会功夫，四个小菜端上桌来。
其中一盘炸的金黄的小鱼是香气扑鼻，色泽金黄，让人食欲大增。
青阳初雪介绍道：“这道黄酥鱼是这店家招牌，好多人闻名而来，你尝尝。”
浪天涯夹起一筷送入嘴里，当即就感觉一股浓香在嘴里爆发开来，鱼肉外焦里嫩，肉质鲜美，不愧为这里的招牌。
青阳初雪从他的表情便看出端倪，嬉笑道：“以后想吃可记得早点来，这里只做晚膳的一段时间。”说罢，朝客厅喊道：“小二，我们的酒了。”
一女子的声音回道：“来了。”
浪天涯觉得这声音有几分熟悉，回头一看，竟是李素素师傅。
两人你看我，我看你，都有些诧异。
浪天涯起身行了一礼，看着李素素拿着一壶酒，好奇道：“师傅，您怎么在这里？”
他有此一问，是因为他知道李素素家是开镖运的，虽不是很富贵，但比平常人家要好上不少，不可能会缺这点钱，要她这么个大小姐来这里做跑堂。
李素素显得有些尴尬，挤出一个笑容，低声道：“我们家镖运生意折了，医学堂散学了我就来这里做点散工赚点钱。”
李素素的父亲李六爷白手起家，从一个镖运的镖师做起，此人为商公道，诚信又佳，经常接济穷苦人家，江湖上名声极好，生意才一点一点做大。
李素素的丈夫马跃，二人从小青梅竹马。但不想快要成婚之时，马跃被征召入伍，戍守边关，两年后，只余一件血红的盔甲送了回来。
李素素对他情深义重，此事已过了八年，她依旧未有婚嫁。
浪天涯不解道：“即使镖运的生意没了，您也用不着来这里跑堂。您的医术……”
李素素放下酒，叹了一声，不作回答，便往里走去，忙自己的活了。
青阳剑咳嗽一声，道：“是你医学堂的老师？”
浪天涯点了点头，缓缓坐下，心中有些担忧起来。
青阳初雪替二人斟酒，道：“这李素素我看有难言之隐。”
浪天涯也早就看出来来其中定有什么事情发生，眉头一皱，暗道：“我该怎么才能帮到她了？”
刚到院子就见青阳剑与青阳初雪在堂屋与母亲在闲聊。
刘兰见他回来，起身道：“天涯，这位老先生说你医治过他的病，特地带着孙女来登门感谢你的。”
青阳剑笑着道：“我们出去走走。”
刘兰客气道：“二位要不在这里吃顿便饭？”
青阳剑罢手道：“勿需客气了。”
浪天涯不知青阳剑怎么找到自己家里来了，但一想此人在巨鹿城的权利，想找到自己也不是什么难事。
三人慢步在黄昏的青衣巷。
暮鸟归巢，晚霞懒散，夕阳挂在天边，舍不得离去。
青阳剑抬头看了一眼寂静幽深的巷子，喃喃道：“人生百年，转眼即逝。想当年我高考中榜，意气风发，去京城走马上任时，誓要有一番作为。可不想也变成了一个同流合污，争权夺利之辈。”
浪天涯不解这话隐意，不知该如何回答。
青阳初雪在旁道：“爷爷，怎地有如此感慨？”
三人走上一座拱桥，青阳剑放眼望去，指着前方道：“当今天下，边关战事不断，朝廷昏庸，苛捐杂税繁多，地方官员贪赃枉法，百姓度日艰难。我身为湖中总督时，没有为人民谋福祉，却只晓与人争名夺利，有愧，有愧。”
浪天涯靠在桥上的石栏上，望着河中一群戏水捕食的鸭子，笑道：“争斗本就是人的天性，老大人不必如此感慨。”
青阳剑突望着浪天涯正色道：“浪公子可有官场的志向？老夫虽已无官职，但举荐你去朝中为官，还不是什么难事。”
浪天涯这才明白青阳剑是想拉拢自己为己所用，便哈哈一笑，道：“老大人也有看走眼的时候啊。”
青阳剑见他拒绝的如此坦然，便也不好再说。
青阳初雪有些惋惜道：“你医术那么好，武功又不错，入了朝廷，肯定会被大用。到时衣锦还乡，且不美哉？”
浪天涯摇摇头，道：“我志不在此。”
青阳剑点了点头，突话锋一转，悠悠道：“我听到消息，你为了萧天得罪了李月生，而李月生的靠山太医院院首王战已经派人来了巨鹿城，我想就这两日便会找上门去。不过你不用担心，我已经找了帮手。”
浪天涯笑道：“区区几个小蟊贼而已，用不着劳烦老大人。”
青阳剑提醒道：“可不是小蟊贼。王战这次请来的可是应天城杀手组织夜幕府，听说此次来的四大凶将，他们四人合围之力，即便是宗师也不可小嘘。”
青阳初雪恶狠狠道：“这王战好大胆子，身为朝廷命官，竟敢买凶杀人。”
青阳剑语重心长道：“王氏一族豪门辈出，王战的妹妹乃当朝皇上宠妃，他弟弟为京城火器营提督，他虽只是个五品官，可却极有威望，深得皇上的信任与喜爱。在他眼里杀个人不过是极为平常的一件事。”
浪天涯耸耸肩道：“无妨，尽管来吧！”
青阳剑继续往前方走去，劝阻道：“我知你武艺不凡，但不能大意。四大凶将可不是一般货色，这几日需小心些。我已着江湖朋友放风出去，等那边有回信了，我们去会会这几人，什么事情都是谈得来的嘛！”
浪天涯本想拒绝，但见青阳剑特意为此事来找自己，便也只好道了声：“多谢。”
走进百花巷时，青阳剑又回到了之前的话题，道：“这些日子与你相处，我知你淡薄权利与金钱，这些是一个人难得的好品质，若为一方父母官，乃是当地百姓福音，你真不愿为朝入官，为民请命？”
浪天涯摇头道：“老大人厚爱，我真不是什么做官的料，此时就休要再提了。”
青阳剑与青阳初雪脸上都闪过一抹失望，前者拍了拍他的肩膀，道：“前面那家小酒馆弄的黄酥鱼不错，我们去喝两杯。”
小酒馆没有招牌，从外面看与普通农户无区别。当走进去后，浪天涯才发现这里生意不错。
大堂摆了七八张桌子，都已经满座。
每张桌子的食客都在低低私语，对进来的几人丝毫不去关注。
老板显然认识青阳剑，笑嘻嘻的从柜台走出，道：“要不给您老在院子里加一张桌子？”
青阳剑点头道：“那最好不过了。”
院子里翠竹伸出院墙，晚风一起，哗哗作响，把院子点缀的更为安静。
店小二搬来桌子放在翠竹下，青阳初雪点了几个小菜，要了一壶酒，小二便去忙活了。
不到一会功夫，四个小菜端上桌来。
其中一盘炸的金黄的小鱼是香气扑鼻，色泽金黄，让人食欲大增。
青阳初雪介绍道：“这道黄酥鱼是这店家招牌，好多人闻名而来，你尝尝。”
浪天涯夹起一筷送入嘴里，当即就感觉一股浓香在嘴里爆发开来，鱼肉外焦里嫩，肉质鲜美，不愧为这里的招牌。
青阳初雪从他的表情便看出端倪，嬉笑道：“以后想吃可记得早点来，这里只做晚膳的一段时间。”说罢，朝客厅喊道：“小二，我们的酒了。”
一女子的声音回道：“来了。”
浪天涯觉得这声音有几分熟悉，回头一看，竟是李素素师傅。
两人你看我，我看你，都有些诧异。
浪天涯起身行了一礼，看着李素素拿着一壶酒，好奇道：“师傅，您怎么在这里？”
他有此一问，是因为他知道李素素家是开镖运的，虽不是很富贵，但比平常人家要好上不少，不可能会缺这点钱，要她这么个大小姐来这里做跑堂。
李素素显得有些尴尬，挤出一个笑容，低声道：“我们家镖运生意折了，医学堂散学了我就来这里做点散工赚点钱。”
李素素的父亲李六爷白手起家，从一个镖运的镖师做起，此人为商公道，诚信又佳，经常接济穷苦人家，江湖上名声极好，生意才一点一点做大。
李素素的丈夫马跃，二人从小青梅竹马。但不想快要成婚之时，马跃被征召入伍，戍守边关，两年后，只余一件血红的盔甲送了回来。
李素素对他情深义重，此事已过了八年，她依旧未有婚嫁。
浪天涯不解道：“即使镖运的生意没了，您也用不着来这里跑堂。您的医术……”
李素素放下酒，叹了一声，不作回答，便往里走去，忙自己的活了。
青阳剑咳嗽一声，道：“是你医学堂的老师？”
浪天涯点了点头，缓缓坐下，心中有些担忧起来。
青阳初雪替二人斟酒，道：“这李素素我看有难言之隐。”
浪天涯也早就看出来来其中定有什么事情发生，眉头一皱，暗道：“我该怎么才能帮到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