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神的诅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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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_十六章:图案

照张啸鸣的算法的确没有人欠他什么,可按照绝代的算法他和杀不得等人就都欠了张啸鸣一条命。因为间接还不算还,只有直接还才算,也因此绝代将自己逼进了一条死胡同。当然,绝代并不因此选择而后悔。

或许同凌天和程诺相比,绝代才是最为单纯的那个。

“特意不让我们瞬移回基地,可到头来你还是为了我们。”

绝代特意让众人待在医院里等他的消息,那是因为当时的他还没有做出决定。如若他最终选择帮助风华,那么他便会在返回医院,继而杀死队内的先知者林海涛,彻底断送掉众人摆脱诅咒的希望。但显然绝代并没有这么做。

闭上眼睛,张啸鸣将他湿漉漉的脑袋仰起,任凭从浴头中喷洒出的水流激打在脸上,他不愿再去想这些事情了。他的信念已是摇摇欲坠,他不想因为这种种的牵绊而令自己改变原本的目的,以至于坚持到最后,却成为其他人在逃脱之路上的牺牲品。

回到自己所在的住所,陈虹便一屁股坐在了沙发上,开始拼凑起了刚刚林海涛给予他的那三块地图。在短暂的拼凑后,三块地图便被他重新组合成了一幅新图。看着这张图上所描绘出的全新图案,陈虹的目光闪烁不停。

地图上的那座擎天古塔变得更为清晰可见了,那双慑人的心魂的眼睛,也随着第三块地图的出现而显得更加妖异。它依旧在冷眼注视着下方稀散的人群,只不过这些人却由原本的塔外,移进了古塔中。且古塔的内部也更清晰的呈现了出来,它的内部仿佛是一块巨大的拼图,就好似是由无数个碎片拼合成的一样。

陈虹随手间幻化出了一把放大镜,透过放大的镜的镜片陈虹惊讶的发现,在这些密集排列的碎片上面,竟然也有刻着不同的图案。不过这些碎片实在是太小了,以至于即使他使用放大镜将碎片上的图案放大,但上面的图案却依旧小的可怜。就只能勉强的看出来,上面确实有着复杂的图案。

“一座古塔矗立在一片荒芜的世界中,塔中存在着一双眼睛,它在冷冷注视着塔内的人。塔的内部就好像是一块大拼图,是由无数个小碎片拼合成的,且每一个小碎片上也都刻有图案。

难道……”

陈虹在此时突然想到了什么,他连忙将放大镜拿起,又开始在古塔内仔细的搜寻起来。

“果然如此,只有大约三分之二的碎片上刻有图案。”

通过他的这一次的仔细观察,他发现并不是每一个碎片上都刻有图案的,还有一小部分的碎片上没有图案。这种情况的出现也是令陈虹萌生出了一个极为大胆的猜测:

“塔内所充斥的这些碎片,每一片是否就是一个世界呢?随着世界的增多,塔内的碎片便会随之缩小,从而出现一部分空白的碎片。继而这些空白的碎片上也会出现新的图案……

真相会是这样吗?”

回来后,林海涛便将自己狠狠的丢到了**,他此时的心中也很是不平静。虽然他与绝代的关系远赶不上张啸鸣和杀不得来的亲近,但他不能不承认的是,在张啸鸣离开后绝代给予他的帮助很大,他其实很佩服绝代。

虽说绝代在平日里就像是一个疯子一样,向来是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任谁都摸不到头绪。且对何种事物都是来者不拒,不论是何种危险的他都敢去独闯。也正是绝代所表现的这种随心随意令林海涛心生佩服,更准确点说是让林海涛十分的向往。他一直都向往着去做一个无拘无束,随心随意的人,因为只有这样他才能淋漓尽致的享受到自由。

可惜他并没有绝代那种胸襟和气魄,更没有绝代那种无所畏惧,一往无前的勇气。所以他在每每遇到困难的时候,都会选择畏缩的知难而退,从未像过绝代那般的迎难而上过。

或许正因为他自己做不到,所以他才会由衷的向往。

“绝代大哥真心希望你可以活下来。”

想到绝代的安危,林海涛的心中便又升起了一个谜团,那则是在任务执行期刚开始的时候,张啸鸣所提及的一件事。张啸鸣当时很确定的告诉他们,共有两支执行队进入到了他们所在的执行地,可实际上对他们发动攻击的就只有一支队伍而已。

现在回想起来,执行必要任务的队伍并不止他们,当时九号执行队也接到了必要任务,所以当时进入执行地的两支队伍,也仅只会有一支队伍中存在先知者。

这么一想,林海涛脸上的疑惑不由得更浓了:

“队内不存在先知者还去执行非必要任务,那么对方理应是抱着鱼死网破的心思来的。即便不会主动攻击我们,那应该也会不让我们好受的在背地里捅捅刀子。可为什么这支队伍却自始至终都没有出现呢?

难道仅仅只是为了看两队相争热闹,亦或是前来旅游散心的?”

林海涛很难相信真相会是这样,最终他也只能认为任务中的那两场火,是那两支执行队在联手后共同放的。不过这也只是他一厢情愿的猜测罢了。

趴在窗前向外眺望,入眼的是一片闪闪的银白。张啸鸣不知疲倦的站在这里,静静的欣赏着来自窗外的美丽雪景。大雪自他们回归就再没有停过,在心中细算下日子,张啸鸣才发现这个时候已是冬季了。

“家里也不知道冷不冷,不过他们也终于能好好歇歇了。”

想起远在现实的父母,张啸鸣的眼中露出了深切的向往,但他的内心里却是很平静,并没有出现以往的那种强烈波动。因为他十分坚信着就在不久的将来,他们一家三口终会有再次团聚的那天。

想着想着,张啸鸣不由得笑出了声,他突然很是感叹于这世界上的种种其妙,同时也在暗自庆幸着自己可以走过年少的懵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