裕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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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意识的抗争(1)

    之前茗华曾经告诉过昭儿,此时并不为进入泣魂谷最佳时刻,如果强行进入,会使他损失大量法力。所以昭儿只好领他到斯科达维堡前去住宿一晚。

    他们两人只静静地行在路间,平静的,在没有外界冲突情况之下,茗华体内的邪神意识开始攀升,他渐渐地对这朵初放许久的花儿早已生起了采摘之念,致使茗华的欲念不断地开始滋生,尽管他原来的意识学着抑制,可随着时间的推移只会使他的欲望更加强烈些,不会有丝毫的减弱;而更何况他的身体以及精神已经与邪神主体有着割不断的联系。

    对于刚才的事件,昭儿倒为那些被炸成炮灰的人感到不公,而她同时又知道的,茗华是不会这样做的。

    “斯科达维城堡,我已经迫不及待。我亲爱的小花儿。”说话间他的脸色变得阴森,他的声音也像他的话语那样变得阴森,引人发怵;他饥渴般的目光想要上去搂住公主,而公主却将他排斥开了。她站到一边,动了动自己美丽的铜色的秀发,用手挡在他面前道:“距离总要产生美,别离我太近。”

    “距离?那我该离你多远呢?”邪神意识驱使茗华继续走近她来,而此时茗华的意识又忽而崛起,只瞧他砖头忽来,给了邪神一击头破血流。

    公主见他又是这般异常,又是为之担心道:“你又怎么?是不是感到头疼?”

    “没事。”茗华清醒地晃了晃头,道:“你应该远离我,不要再靠近我。我害怕我会伤害到你,赶快远离我吧。”

    “你手上的戒指。”公主牵起他的手,试着将他手指上的戒指给取下来,可是那戒指已经在他的手指生出血管,粘连在他的手指上,昭儿费尽九牛二虎之力却还是没有将其取下来。“果然还是取不下来。”

    “你必须远离我,在我没有清醒之前,千万不要接近我。”茗华劝她道。

    “不要着急,会取下来的。斯科达维城堡里正有一位无所不知的预言家,也就是玻林卡尔先生,也许你的情况,我们可以找他看看。”昭儿温和的声音道,这种声音所带给他的是自信,是阳光,茗华已然感受到了。昭儿急向前带领着他。

    无法,茗华也只好相信她,跟在她的身后。公主继续行在路间,感到有些灰心叹气道:“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公爵可没有告诉我会发生这样的事。”显然,她的天真无邪还是对人有些毫无防备的。

    斯科达维城堡就在他们所行走的这一条街道,那座城堡已经近在眼前,在斯科达维城堡处附近也就是在街道边生长着一棵矮矮的、年迈的老树,这树的枝叶并不茂盛,部分树干已经枯干。在一个还有些生机的树枝上站着这样一只鹦鹉,它头上戴了绅士小帽子,穿着专属的配制的小西服,主人面前是那样和气而又不吱声,可一背离了主人它就闲着无聊,便开始张嘴数落指责并骂人,而且在它以为旁若无人的时候。这只小鹦鹉现在就开始了重复着这样一句话道:“玻林卡尔,大懒虫睡到太阳晒到屁股还不起床;胆小鬼害怕蟑螂老鼠,老馋猫最爱吃零食,胖成个肉球想减肥越减越肥;走路跌倒了,还摸着自己中间的那光亮秃头哈哈大笑,傻瓜白痴!”这只鹦鹉正肆无忌惮地在背后说着玻林卡尔先生的坏话呢,而公主和少年正恰好赶来听到它这些话来,鹦鹉看到是公主殿下从前面赶来连忙用翅膀捂住自己的这张嘴,不再吱声。

    鹦鹉见到公主来到这棵树前,又忙摘下小帽子向她鞠躬道:“亲爱的公主殿下,我在此等候多时了。”

    “行了,不必客气。我刚才听你说什么来着呢,你说的真顺溜真好听,是谁教得你?我还得向他请教请教。”“没人教我。”鹦鹉惴惴不安的样子低头心虚道,其实它并不怕玻林卡尔先生知道了会教训它,因为他是那样的亲和,常常带着慈祥的笑容,只是怕玻林卡尔的儿子约翰,要他知道自己在背后骂他的父亲,他肯定会把自己炖了烧鹦鹉汤喝的。

    “没人教你,自学成才,很聪明嘛,等我见了你主人得在他面前好好夸夸你才是。”昭儿带着讽刺夸赞鹦鹉道。“啊哦,我知错了,求求您了,千万不要告诉我主人。”这只鹦鹉着急地用翅膀当成手捏了把汗道。“姑且放过你,以后再让我看到你在人背后嚼舌头,绝不轻饶。好久,没有见到玻林卡尔先生,正想去见他,没时间再跟你废话了。”

    “主人早预料到您会来,所以特意叫我在此恭候,叫我代他向您问好。他现在有事出远门了,不知什么时候回来。您可以先在斯柯达城堡住下,佣人们早已为你们两位收拾好了寝室,备好了晚餐准备招待您呢。”

    “你说先生他不在?怎么会这么不巧呢,我还想请他做一下预言。”公主听着玻林卡尔先生不在家中,她显然出乎意料,而且有些失望的。

    “先生今天早晨一起床,就到了洗涮间刮了胡子。穿的整洁无比,头发梳的整齐而飘逸,不知道又要去会见哪位女士,看他的心情还挺高兴的呢。”鹦鹉向昭儿说道。

    待在树叶上的鹦鹉突然从树上扑通飞起来,那扇动的翅膀扫掉了几片叶子轻轻落到地面,“快跟我来吧,客厅里正有一群人迫不及待地想要欢迎您呢。”这二人便随着鹦鹉去也。

    初到护栅的铁门前,那斯柯达城堡耸立完全不见得丝毫衰老迹象,如前面所述。少年第一次来到看到这座城堡,面目表情若带着一些熟识之感,但也还是被它那高大雄伟的气势给震悍到了;他只在铁门前认真地注视了一会儿。

    斯科达维城堡的大厅内,地面上铺着一块鲜红而毛绒绒的大地毯,上面还绣着有相互搭配的棕褐色而有些条条横横设计的图案。城堡窗户上有一个柔滑的白金丝窗帘附着上了一条条雪白的流苏。城堡内墙壁和地板上都用一种晶体堆砌而成,踩在这些并不算太光滑的晶体上,脚心的总让觉得很舒适,这种感觉真是有些奇妙。晶体颜色的的变化,也即将这里的布景按时地更换了,这每一幅都是美丽的画儿,也跟整体布局安排合理,处于这里的人总会产有一展歌喉的兴趣,并特别想敞开胸怀,并展开双手,去彻底融入其境中来。

    上面落下温和的灯光,也让人心情愉悦,畅快,抬头看那紫金砂做的灯罩,在通明的灯内似可爱的小精灵儿不停摇晃;抬头还可以看到那宽阔的屋顶竟还描绘着色彩斑斓而精致的图案——有抽象的不可描述的一些,有古埃及金字塔类似的图案,有画着一个灼热太阳周围带着好像正在不停旋转地两个光轮.......等等这些画面,密密麻麻的众多的图案,交相辉映,展现出了一种空间的辽阔与浩瀚无边的感觉。其它各处有不同的瓷器花草油画做为装饰,布置恰如其分,不至于过分凌乱。若说艺术,整斯科达维城堡便是为艺术而生的,高贵奢华就是它的代名词。

    “公主殿下,来了!来了!都准备好了吗?欢迎,快出来欢迎!”这只小鹦鹉哥儿忽然飞进来声音带着叽叽喳喳的音调,热烈地招呼道。女佣们皆穿着整洁的服装陆陆续续地冒出来,所有的女仆们都换好了整洁而美观的服装,戴着一样的粉色发饰与白色的带有花边的帽子,她们排好规整的队站立在大厅中央,每一张新面孔上都挂着一个个天使般的微笑,使人倍感于格外亲切而温和。排成三横纵队先整齐的鞠躬,后热烈鼓掌欢迎,并尖细柔和的女声向公主欢迎道:“欢迎公主殿下,驾临斯科达维堡.........”这倒令公主有些受宠若惊,这样场面并不是第一次,可她依然会觉得隆重,因为她只不过随便地来到这里住宿一下而已。

    “谢谢!谢谢!不用这样,我又不是第一次来了。”公主欣喜的表情向众佣人表示尊敬地道谢。达琳夫人走出来手里捧着一个闪闪发亮的彩霞凤冠道:“公主好长时间没来了,请收下我精心为您准备的好礼。”昭儿开心地接过礼物道:“夫人,您要把我当朋友的话,以后这些礼节统统去掉好了。我来到的话,仆人们只需要客气地打声招呼就行了。”

    “这么行呢,公主殿下是我们尊贵的客人。没有必要的礼节怎么能显示出公主殿下身份的尊贵,这已经是最简单的礼节了。不过亲爱的公主殿下,我倒感觉您挺朴实的,在您眼里似乎没有等级之分。这一点很好,家父也是这样,不管是平民还是贵族他都一视同仁,更不会把自己放到什么位置只当自己是一名普通人。”达琳夫人亲切和蔼地握着昭儿的手赞道。昭儿谦和地答道:“您过奖了,其实我只是想别太在意我的身份,至于一视同仁的我可能做不到,尤其对于庸俗粗鲁之辈我从不喜欢和他们交往。”“也对,公主说的正是,那些人我也不会瞧上他们一眼。”达林夫人随声附合道。

    “快戴上,我瞧瞧,一定很漂亮。”达林夫人微露出洁白的牙齿道。公主即将这顶彩霞凤冠轻轻地戴上,放眼望去果然神光异彩,彩霞凤冠与她身上这衣服搭配得真是完美无瑕。

    彩霞凤冠从做工上且不用说,想必不会有丝毫瑕疵之处,而它被公主戴上后所呈现的效果当然不同凡响,暮色的晚霞带着天边金色光辉将她笼罩,恍惚可以看到金秋之落叶,那微微颤动地金色双翅轻若蝉翼,走动时细微地轻轻晃动几乎让人感觉不出,但足以令人想象得出它那唯美的动态。

    达林夫人见到公主这般神彩,细细打量并惊叹着好生夸赞,茗华也吃惊地看着昭儿这身装束与她光彩夺目的美貌,被邪神附体的他难再抱着以欣赏的态度对待她了,他现在只当她为一件尤物吧,他罪恶的意识快要让他疯狂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