裕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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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帝乙石惊碎,国王惊中吐血,关于梅森堡公爵

    山中细碎的山石伴随着大地突然间发出轰隆隆的声音蠢蠢欲动,从画面中看,大地开始相对剧烈地颤动了起来,人们突然颤颤的心也随着大地的颤抖相继而来,恐惧也即伴随而来,无不生出紧切逃跑的念头。

    在这画面剧烈摇晃的时候,国王躺在病床上尽量地抓紧病床上前头的铁架,受到惊动的同时也突然剧烈地咳嗽起来。他自己从病房上费力地翻起上半身来,他的手放在心口间,好像正有什么大量地涌灌上来;他的口里倾吐出大量浓浓的鲜血泼到地面。直到医院的护士赶到的时候,也差点不小心把自己手中盛着药物的托盘掉在地上。

    昭儿本轻松地提着早餐行在去皇家医院的路上,而大地这突然相对剧烈摇晃起来,她本来较为柔弱的她,自然没有站住脚而跌倒在地,手里提着的早餐也撒得满地皆是。这场地震持续了一会儿就结束了,昭儿只好先回到寝宫里重新换了身洁净的衣服,又到了御膳房让厨师重新做了一份饭菜再带了回来。

    九天阁里的几位身负金色盔甲的士兵们匆匆赶来汇报丞相司徒斐文,原是帝乙石破碎散发出一股震慑力十足的地震波,导致大地摇晃不止。斐文得知情况想也瞒不住陛下——帝乙石与陛下生命紧密相连,坚固无比的帝乙石世上少有神器可以将其击碎,除非陛下命数将近,帝乙石才会变得异常脆弱,不攻自破。

    “丞相,发生什么了?帝乙——石——是不是已经破碎?”国王苍白消瘦的面颊,凌乱的头发,充满血色的眼球,挣扎且无力地伸出手道;稍后他又从病床上扶起身来。“这,陛下臣也不想隐瞒,刚才九天阁的人来报帝乙石就在大地颤抖那一瞬爆发出一股能量轰然地破碎了。”他犹豫了会儿,也只能说出九天阁刚刚汇报的实情。“咳咳,看来我命数已尽。一定要严加封锁消息,不得向外界透露一点消息,明白吗?”国王强笑着却又不住的泪光,努力放大的声音却显得沙哑无力。“明白,臣这就去办。”说着司徒斐文迈着文雅地步子走了出来。

    而昭儿正好赶来在门旁听到此事,不觉又吃了一惊,哑然失色的神情呆立在那儿。斐文出来遇见公主呆立那儿,便知她已听见方才的对话。未及他说话,公主不敢相信地问道:”司徒先生,我父皇他——是不是?”“殿下,帝乙石破碎,你父皇他——哎!”司徒斐文叹了口气晃了下头,表示无能为力的哀悼。

    沉静了会儿,司徒斐文用袖子轻轻沾了沾眼泪又低沉的声音道,“也许有一个人还有办法救治你的父皇。”听到司徒先生说出这句话,昭儿仿佛看到了一根希望的纤发,急切地要将它一把抓住似地问道:“还有什么办法?”司徒斐文答道:“不知殿下您还记得受邀来访的梅森堡公爵吗?”“梅森堡公爵。”昭儿听着这个名字,回想起来——他还曾救过易行云的性命,他是那样一位亲切而又和善的老爷爷。“对,梅森堡公爵。殿下,您听好了,他可是一位勤奋而且知识渊博的巫师,您如果去找他的话,兴许您的父皇还能有一丝生的希望。”司徒斐文道。“真的吗?司徒先生。我的父皇病得这么重,真的会还有希望,是吗?”昭儿显然已经相信司徒斐文的话来,但仍是要确定一下道。“是,没错。公主殿下。我需要再强调一遍,公爵先生,他的脑海中所拥有的智慧就像浩瀚的宇宙一样,他的知识那么渊博,几乎精通于这世间所有的法术。”公主听到这个消息,显得振奋起了精神,更有些激动了,她看似乎已经看到了父皇恢复以后的样子,并且特别开心。

    不久,回到现实中来,随之她似乎下定了坚定而不可动摇的决心一样。

    公主向司徒先生致谢道:“司徒先生,真是太感谢您了,我马上和父皇商量一下——我先去看看父皇。”说着昭儿活泼地移步要往病房里去。这时,司徒先生又忙叫住她道:“等等,公主殿下,千万不要向陛下谈到梅森堡公爵阁下。”昭儿这才回过头,“嗯”的疑问了一声,听他解释道:“陛下向来都不喜欢看到公爵先生,我想这您应该知道的。而且这皇族内外各大贵族也都讨厌他,尽管在我看来公爵先生为人挺和善的。您可千万不要提到公爵阁下,否则他必会下令封锁皇宫,不准会让您随意出宫的。”司徒斐文又向她解释道。“也就是说公爵他不能来皇宫,是吗?”公主向他问道。“这个,您放心好了。公爵他自有他的办法。”司徒斐文转过身抬头看了看天空,舒口气道。“您的意思是说,我得亲自去找他?”公主问道。“我并不知道您该怎么做,殿下。”这时候司徒斐文的态度显有些冷漠了,他迈着儒雅的步子而富有足调的步伐,缓缓地走开了这里。

    公主从未自己只身一人出去过,如果要她只身一人出去的话,会遇到什么?那该有多危险,想到这里,她不禁匆匆地摇摇头;她又想到了对梅森堡公爵表示善意的巴吉斯先生,但她马上又放弃了这个想法,毕竟她并不想去牵连到任何人。

    她在那里迟疑了一会儿,就提着父皇的早餐进入了病房。当她看到自己的父皇趟在病床上,那种憔悴的模样,她心开始一块块地碎裂一样,她很难受且忍不住哭泣道:“您这几日消瘦很多,快多吃点东西吧。”“昭儿,别哭。坚强点,我只是病了一场,很快就会好的。”国王气息微弱安慰地她道。“对,您会好的,我一定会好的。”昭儿停止哽咽,拿出饭食慢慢喂与国王。

    国王装着吃的很愉快的样子,而其实早已没什么胃口在里面,食物留在嘴里难以下咽,昭儿也看了出来,于是停下餐勺,哽咽着含泪道:“可我相信您的病情绝对不是偶然而已,而是被人施下了咒术。”

    “被人施下咒术,哈哈!”国王突然发出轻蔑似的笑声道。“您早知道?是不是?”昭儿对他这样的反应,实感于意外并加以猜测地问道。“他们早就盼望着我了——哎!”国王放下沉重的声音,变得细微而低沉道。

    “父皇您蒙受人民的爱戴,您的生命多么珍贵。”说着昭儿又趴在病床前,伤心哭泣了起来。

    “不,昭儿,我的命并不珍贵,其实任何人的生命都如同一粒渺小的尘埃,本无足于轻重尔尔。皇族之所以贵为皇族,并不是要体现出高人一等,而是要表现出一种能力,并且完成与之配对的责任。不要为我而感到什么悲痛,谁都有这一天,没有什么值得难过的。”

    “不,您一定会好起来的。您说过有空会陪我去沧海奇观的,怎么说话不算数了呢?”昭儿悲切的声音,这种表情中像要向国王亲切地索取某种珍贵的东西一般,而且注满了迷离期望的情感。

    “抱歉,父皇食言了。——没那么简单,昭儿。”国王削瘦的脸颊带着一丝阴影瞅向昭儿,表情那么坚毅,眼球若有些迷离模糊。

    “不管怎么样,我相信您一定会好起来。”昭儿抱定了坚定的信念,在将要离开时这样说道。

    公主离开时,想着司徒先生所说梅森堡公爵,她知道梅森堡公爵向来是不受皇族人待见的,连同她的父皇也是一样,她从小到大也只不过仅见过他两次,而且还有一次不记得了。虽然在具体行为上他并没有什么异常之处,但是他那张枯老的面容总给人一种深不可测的感觉,还有他的身上穿着那寒酸的装束在一些贵族人眼里简直成了一种不可思议的耻笑,完全将他蔑视;

    不过梅森堡向来都很平和的,对于这些人的轻蔑嘲笑从不去做什么理会。而公主倒对他颇为同情,认为他受到了众人的排挤和嘲笑,真是好可怜(这是她那时心里所发出的孩童稚气的声音)!当公主向梅森堡表达了这种同情时,梅森堡公爵只不过摇摇头,冲她温和地一笑,表现出并不在意的样子。

    可小公主对他这种坦然的样子,更加地同情起来,想到他是这么一位腿脚不便的老人,膝下好像也没什么儿女,一个人孤零零的,好可怜啊!她的同情心软软的,白白的像刚融化了的雪糕,甜甜的清凉舒适。面对她的同情心,梅森堡向她诚挚地致谢,做为奖励梅森堡送给她一张有趣的图画并指着图画上的一座阴森的古堡给她讲了一个魔幻而神秘的故事。她可爱的眼睛眨巴着,听得那样仔细而认真,以至于她完全忘记了自己还要跟着父皇一起去接见。国王亲自过来寻到她,她还依依不舍意犹未尽的想听完剩下的故事,在她的父皇面前小公主表现出了对梅森堡的喜欢,并对其点头称赞。

    梅森堡拄着一根黑色的旧拐杖是用铁树做成的,重量倒是不轻,很难相信他那年迈居然拿得动这样的拐杖。他年迈的身躯弓着个背立在对面,这时候他谦逊地俯身微低头。“哼,原来是公爵先生啊,看来我的女儿挺喜欢你。”国王冲着梅森堡不信任地笑了一声,转向昭儿严肃地警告道:“以后不许再乱跑了。”离开前国王客气地向梅森堡道:“我得带女儿一起去见拓拔庄主,命名日的典礼也就要开始,公爵先生您也快点去吧。”(在父皇将她抱起转过头的一瞬,公主那样可爱的脸蛋还是灿烂地冲他笑了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