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夏异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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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_第6章蝴蝶梦2

心有余悸的鲁有财低着头跟着黄山货走出去,不敢看蝴蝶一眼。这时候蝴蝶看见黄山货,甜甜的喊了一声‘干爹’。“哎,我干女儿回来啦,哈哈哈!”黄山货哈哈大笑着用肘捅了捅鲁有财,“才有点事和有财讲了一下。夫人啊!叫伙房搞点好菜!哈哈哈!我要跟我干儿子喝几杯!”毕竟姜还是老的辣,不动神色,打打哈哈就过去了。

可是纸是包不住火的,整个黄家大院里几乎都知道黄老爷的干女儿死去活来。住了几天蝴蝶发现所有人似乎都有点害怕她,几乎都躲得远远的。她找来鲁有财把事情说了一遍,鲁有财想了想,只好带着她离开。黄山货知道呆在这里迟早会被那些下人捅出去,只好不舍的点点头。又给鲁有财带了好多钱财,最后还给了他一只驳壳枪防身用。

鲁有财想来想去,还是有点害怕蝴蝶,但想想相处那么久,也没什么可怕的!在尸堆里睡过觉,还喝过尸水。更何况蝴蝶还是个好心眼的姑娘,想到这也不觉得害怕了!

就是要到哪里去还没有想好!思前想后,觉得还是把蝴蝶带回家好,那没人知道。于是又长途跋涉回到了家里,在家运气好,也能套到几只野兔,射几只山鸡,挖点野菜,一部分吃一部分卖,日子倒是过得下去。太奶奶也知道,兵荒马乱,要是被征了兵或被土匪抓了去,就很难回来了。

就这样,在鲁有财十八岁的时候,太奶奶给鲁有财跟蝴蝶办了一场风光的婚礼。把蝴蝶名正言顺的娶过门,就这样,蝴蝶就成了我的奶奶!他们俩之后生了七个孩子,四个女儿三个男儿。我爸在所有兄弟姐妹里面排名第四,取名鲁凌云,意为壮志凌云!父辈那时候,孩子多,粮食少。以前听二姑夫跟我们小辈说起我父亲:他最饿的时候,整个人坐在门槛靠着门框上面,张着嘴闭着眼,苍蝇落在身上都没有力气去赶走。现在想起父辈们吃过的苦头,那种辛酸是我们生活在现在的环境里永远体会不到的!

为了吃饱饭,父亲打算去当兵,我爷爷鲁有财跟奶奶蝴蝶也都表示支持!因为那时候当兵不仅能吃饱,而且还定时有肉吃!体检过了,父亲兴奋的把行李都打包好了准备出发,结果被告知名额已满!那时候当兵是非常光荣的事,不过很遗憾,父亲没能得到这种光荣!

父亲最后没有去成,但是还有些埋怨。后来村上的青年去的不少,回来的一个都没有!父亲也就释怀了。我经常庆幸奶奶当年的果决。但是为了不饿着父亲,奶奶只好让父亲出去修路。那时候修路是为国家而修,饭是管饱的,但是不算工分!这个待遇也算是非常不错的,总比在家待着好多了。鲁有财也同意让父亲去,就这样,我父亲就只身出去了跟着大批青年,一起奋斗为祖国修路去了。

那时候在荒野之地修路,可以说是极度辛劳。因为边境紧张,开山用的火药根本轮不到民用,没炸药开山,遇到山,就一铁锹一锄头,用人力硬挖出来的!后来受到一些战事的影响,筑路队也慢慢的吃不饱了。父亲他们在荒地上修路的时候,基本上是半饿着肚子,压根没有力气去开山挖地,最后还饿趴下不少人。后来他们也学会偷懒,干脆把荒草割掉,然后直接铺上水泥,一条路就算修好了。这样的路肯定是不合格的,水泥一干,路面立马就裂开。等到验收的来了,就用水泥在缝隙上补一下,就算合格了!

后来mg和sl对我国都存在狼子野心,父亲所在的筑路队里面的适适龄青年都被编进工程兵大队,也算是正规军的一员了!父亲在部队一直服役二十九岁,没别的原因,只是为了吃饱饭。那年,路修到一个沙洲湾的地方,在那遇见我的母亲,父亲就申请退役,来到母亲家里,两个大龄青年就那样结婚了。所有家产就是父亲从爷爷奶奶家搬来的一个破衣柜。多年以后,母亲经常对我说:我跟你爹当年那才叫白手起家啊!

在我十五岁那年,我还在外地上学,我的奶奶蝴蝶就走了,毫无预兆的,见到她最后一面的只有爷爷和另外一个台湾回来的老头子。后来我爷爷鲁有财把那个台湾归来的同乡揍瘫痪了,瘫痪得连话都说不出来。那是以前一个去过gd去贩私盐的人?

鲁有财释放出来就迷上了抽烟喝酒,还经常照镜子。一天要抽掉几斤烟叶子,抽烟的时候吐着浓浓烟雾对着镜子喃喃说着:蝴蝶,易先生来了,做点好菜去。然后自己弄点剁椒炒鸡蛋,花生跟酸豆角,独自坐在桌上,摆三双筷子三个酒杯,一个人一喝一宿,絮絮叨叨一宿。当时鲁有财这个举动把刚过门的三婶吓得都不敢抬头看他。

我的爷爷就这样,只有在我们回家时候,他才变正常,很亲的拉着我,给我说故事,由于上过私塾,说起故事来娓娓动听。看着他一脸的皱纹也化开在往事的甜蜜里面。“爷爷,你不害怕吗?”我傻呵呵的问道。“不怕,就算是鬼,你奶奶也是个善良的鬼。”他微微抖着的胡须眼睛看着山外的方向,“你一定要走远,见识一下?”

再后来,有一天鲁有财偷偷独自上山打板栗。爬到树上不小心从上面掉了下来,把自己摔瘫痪了。他余生最大的喜好就是躺在椅子上,看着游本昌先生演的《济公传》?

到现在,我休闲的时光,也是看着他爱看的电视剧,也是我最爱看的电视剧?

在我出生那年的月份正好是盛夏,但是那天却冷得出奇。老爸抱着我去给爷爷看的时候,他正在对着电视看‘济公’惩恶扬善,乐得‘哈哈’大笑。当时他随口说出一句大棒打他,他口齿不清,把‘大棒’说成‘大炮’!“大炮!”于是我的名字就在鲁有财随口之下就下了定论。父亲十分郁闷地说‘要的’。大炮就大炮吧,还好不是‘山炮’。

我小时候爱幻想,一直混到初中,最大的能耐就是扯皮给人家取外号,但我一直没有外号,因大号比外号都难听。我的名字在老师嘴里就跟‘猪’一样,都是可以用来骂人的。初中之后很幸运的混上了中专,这次是凭我自己考上的,上去之后也是浑浑噩噩。在学校留级两年到了十七岁时候,那时候才读到二年级。实在混不下去了就体检当兵去了。正好圆了父亲当兵卫国的梦。我当时被分到xj一个偏远山区。那地方接近wm和els。els那时候还叫sl。

我走的那天,不务正业的三叔骑着他的‘南方’,背着鲁有财来了。鲁有财突然一下从摩托车上跳了下来,居然站起来了,他一下就拉住了我,笑嘻嘻地塞给我一块布包,说:带着吧!保佑我孙子平平安安。说完又立马恢复了以前的样子:浑身一摊,人又瘫痪了,兰花指指来指去,还大声说道:“尼雅之灵,天地之力,封!”我去的那个地方实在不太平,爷爷怎么还跳大神了?我当时没有能力去了解这些古怪的事。

跟我分一起的还有一个学校的哥们,本来之前是我的学弟,后来变成我的学长了!他名叫张东喜,老同学了,外号‘脏东西’。一个地方的老乡,很是亲,一路都是互相照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