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堂孽妃:醋坛王爷洗洗睡
字体: 16 + -

第一卷_第一百四十六章 她叫浮东锦

圣旨一下,众人大呼痛快。

这碍眼的皇图浅一走,赈灾款的事儿就算是平了,他们也不用整日提着个心四处躲着她了。真是喜悦之情难以言喻啊。

也不知是哪个眼尖的给相爷通风报信,管他的,总归是落个好事儿了。

“七弟在父皇眼中果真不同,才这点儿时候,父皇他就挂念你了,令孤好生羡慕啊。”文林峰扭头冲凤朝歌笑道。

凤朝歌领了圣旨攥在手中,不动声色的拉远了俩人之间的距离,“太子说笑了。只怕是本王在这儿讨人嫌了,有人想送本王走了。”话是对着文林峰说的,目光却是在众人里晃荡。

晃荡的他们心里毛毛的。

才走进院子,里头就扑出一团白色物体直直撞了过来。

“阿浅——”莫子修瘪着嘴委屈大喊。

皇图浅任由莫子修搂在自己,无奈叹气,“你又怎的了?”

莫子修摆出一副娇小依人的模样,以脸蹭了蹭皇图浅的发丝,娇声道,“人家,人家好舍不得哦。”

此声一出,惊得冬储是鸡皮疙瘩爬满身,连定力超强的他都忍不住想抖抖身子。

对莫子修的本事又是换了一种新认识。

皇图浅是这样的胃口么?

那他日后岂不是要学着戏子那般咿咿呀呀地讲话?

冬储惊恐地摆摆头,想将那可怕的想法从脑中丢出。这,他当真做不来。

皇图浅狡黠一笑,“你要走了?”

莫子修当即如炸了毛一般,勾起爪子拼了老命一般挠她,捏着嗓子嚎叫,“你这个没良心的,竟是这般盼着人家走。嘤嘤嘤嘤,奴家的小心肝儿都要被你伤透了。”

皇图浅扬手将在自己身上挠痒痒一般的两只爪子拎起,悬在半空中,静静看他学着女子一般撒泼打滚。

莫子修见皇图浅不配合自己,于是动动鼻子,眼泪立马上了眼眶,晶莹满眼。为他那副俊美的长相又增色不少。

皇图浅屈着指头给了他一个暴栗,笑骂,“你这狐狸又是无聊了么?每个月都要闹上这么一下,你以为

那是葵水啊?敢不敢安生一个月?”

瞧着这两人的对话,冬储噗嗤一笑。

当真是开了眼界了。

原来皇图浅还会这般风趣逗人啊,真是不枉此行了。

莫子修听到皇图浅身后的笑声,一个激灵将皇图浅往自己胸膛里一压,挑衅地看着冬储,“您这戏可看满意了?”

冬储掩唇轻笑,但笑不达眼底。

“满意。”

听着莫子修胸膛传来的那阵阵强有力的心跳声,皇图浅抿唇笑了。

活着的感觉,真好。

这时柳姗姗却冒了出来,指着皇图浅好一顿骂。说她不遵守妇道,同夫君以外的男子拉拉扯扯,做些上不的台面的事情等等。

皇图浅被逗笑了。

她已经很努力克制自己不要将这个碍眼的女人一鞭子勒死了,她倒主动出现在她的眼前,对着她大骂一通。

这算什么?

小妾对正室权威的挑战?

不,柳姗姗现在连屁都不是呢。

“柳姑娘,撇开这些不谈。我就想问问你,你……是凭着什么身份敢这么同我说话?我皇图浅素来是不讲究什么尊卑的,但咱好歹也是皇帝亲封的侯爷,总不能被你一个沦落风尘的女子给贬得一文不值吧。你说对么?”

皇图浅一句话不动声色地刺到了柳姗姗的痛脚。

她沦落风尘虽是情势所逼,但那毕竟是众所周知的事实,容不得她狡辩。身份,更成为了她与他人之间的隔阂。

齐家富可敌国,皇图家权倾朝野,凤朝歌又是皇帝最宠爱的小皇子。

他们中不论谁都是她望尘莫及的。

皇图浅以为柳姗姗会反驳个一两句的,毕竟,她真是冲着她的痛脚去的。

怎知,柳姗姗竟然意外地沉默了,随机几颗银豆豆掉了下来。方才那盛气凌人的气势瞬间弱了,言语间,带了些哽咽,“民女,民女自知算不得什么。可王妃您这样,分明是让王爷难做嘛。您这么明目张胆地红杏出墙,民女瞧着心痛啊。”

柳姗姗这一招让皇图浅大呼

服哉。

莫子修将皇图浅又往自己怀里狠狠揉了揉,哼道,“阿浅,人家好怕怕哦。人家同你之间这般真挚的情感,竟然被,被那个女人说成红杏出墙。嘤嘤嘤,人家不依嘛,人家不依嘛。”

本来她还挺气的,让莫子修这么一折腾,忽然又想笑了。

皇图浅带着笑,努力使自己的语气平缓,不吓着人家那朵娇柔的小花,“柳姑娘请自重。”

“民女……”柳姗姗捂唇,两眼瞪大,似乎看到了什么可怕的事情。

“皇图浅,该自重的是你吧。”

听着身后的声音,皇图浅动了动嘴,但什么都没说。

“来追我啊,来追我啊,哈哈哈。”树林间回荡着银铃般的笑声。

“郡主您慢些跑,奴婢们快跟不上了啊。”

一位粉衣少女在前方撒了欢似得跑,身后有一大批的奴才仓皇地追,惊起了一片雀儿。

其余宫人对此事已然司空见惯了。

自从这位活泼开朗的郡主入住了皇宫后,皇宫之中就增添了一笔暖意。已经许久许久,皇宫没有听见这般动听的笑声了。

她像是天外飞仙,不受世间的拘束,自由自在。

风轻扬,漫天飘飞着东羽花,奇罕的淡绿色将沉闷的皇宫点缀的格外美丽。

“陛下,该用药了。”温梨柔声对着倚在美人靠上静静翻阅着书籍的少女道。

与那活泼动人的粉色不同的是,这位少女身上是淡雅的白。

白色是东峦国的国色。非皇族之人,决不可动用白色。

这位白衣少女正是这东峦国的女帝——浮东锦。

浮东锦素手轻拂,温声道,“搁那儿吧。”

温梨不敢照做,她若是不定时监督陛下服药,若是让王爷发现,那是死罪啊!可她又不忍心强逼着陛下喝药。每次陛下喝药后,神色总是那么痛苦不堪,令她心痛不已。

于是,温梨只好保持着端药的姿势,不动。

浮东锦手指划过一页书后,轻轻叹了口气。

“罢了,朕喝。”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