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身魔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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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章我们都会好好的

    wed mar 18 23:57:52 cst 2015

    第66章 我们都会好好的

    “楚天泽,醒醒,你醒醒啊。”

    “楚天泽,楚天泽?”

    “廖海钟,你说他会不会......会不会就这样......就这样挂了啊?怎么办,这可怎么办啊,万一,万一他......”

    “别尽瞎说,你没看到他今天表现的这么牛逼强悍么,他怎么可能会有事,他怎么可以有事呢?”隐隐约约之中,好似有人在不断的呼唤着我,摇晃着我的身体。那声音,是那么的焦急,充满着担忧,然而但又是如此的虚无缥缈。

    “楚天泽,你给我听着,你tm别再躺着装尸体了,你不能出事,你不能出事知道吗。你答应过韩思雨你要好好照顾好她的,现在你这算是怎么回事?反悔了吗?要离他而去了是吗?你这个懦弱的男人,不,你连人都不配,你这个混蛋,废物。你起来啊,你给我起来啊.......”

    “廖海钟,你别这样了,你别这样对他,他已经.......”

    “刘溢星你特么给我闭嘴,他不会有事的,他不会有事的”。顿了顿,他又继续摇晃着我的身体怒吼道:“王八蛋,你这个废物,懦夫,你给我起来啊,你就这样退缩了对得起你的家人,对得起韩思雨吗,傻逼,起来啊,你快起来啊。”紧跟着,伴随着模糊的意识传入耳际的,是男人低吟的哭泣声,哭得是那么的悲愤,那么的真情流露,再跟着,我就渐渐地清醒了过来。

    我缓缓地,仿佛用尽全力的睁开那沉重的双眼,一丝强光刺进我的眼眸,我本能地下意识抬了抬手遮挡。

    “哎,你们看,楚天泽醒了,楚天泽醒了。”就在我缓缓大量周围环境的时候,刘溢星欢愉地叫唤声响彻了起来。

    “什......什么,醒了。”廖海钟惊讶了片刻,随即打量与他近在咫尺的我。

    此时的情况,我半躺在一张床上,狭小没有装修地屋子里,除了此刻我躺着的床铺以外,床头还放着一张麻将桌,不过桌上没有麻将子,只有一把红色开水壶和一只水杯。显得是那么的孤单与乏味。死气沉沉。头顶挂着一只超亮的灯泡。廖海钟双手拽着我的肩膀,顺着我的手臂望去,宛若是一副老鹰抓小鸡的姿势。我的头突得一阵剧痛,我无力地抬起手撑着笨重的如同灌了铅的脑袋。

    “楚天泽,你怎么了,你怎么了,你别吓我啊。”突然,廖海钟猛地拽着我的肩膀使劲得摇晃着焦急地问道,随着这个莽汉地粗鲁晃悠,我顿时感觉浑身都剧痛了起来。我赶忙出言制止。

    “别,别动我,好痛。”我的声音,微弱而又低沉。然而,我的话语貌似根本没有起到丝毫的作用,他依旧还在不停的摇晃着我的身体。

    “你神经病啊,就你这样摇晃,没事也得被你摇晃出事来,都叫你别晃他很痛了,你还一个劲晃悠。”关键时候,还是刘溢星发挥了他的作用。

    “额,不会意思不好意思,我一时激动,下手重了些。”廖海钟呵呵得干笑了两声擦了擦鼻子说道。可是他的手却还是在有以下每一下的晃悠着。

    “啊,好痛。”我眉头一皱不满得道。

    “额,惯性,惯性,哈哈,你没事就好。”廖海钟道。

    “廖傻逼,你好像哭了哦。”我看着他说道,跟着我又看了看站在我身旁另一侧的刘溢星道:“还有你,你哭啥啊?”

    “额,没啊,我怎么会哭。”廖海钟擦了擦眼睛道。

    “就是,我怎么会哭,我可是堂堂男子汉,流血不流泪的。”刘溢星也跟着学人家死鸭子嘴硬道。

    “额,你们都没哭?那我这一脸得鼻涕和水是哪来的?恶心死我了。”我用手抹了抹脸颊,接着说道:“难不成是鬼哭的?”

    “操,你才是鬼呢,你这个短命鬼。”说到这,他就脸色一变不再往下说去。而我,也没有心情再和他们调侃。此刻的我,只感觉到浑身上下都一阵酸痛,我垂头看了看,自己身着一身蓝色病号服装。尺码明显太大,穿在身上松松垮垮的,袖子也足足长出十来公分。

    我将袖子顺着肩膀往上一裹,映入眼帘地,是一块块地淤青与红肿,接着我解开衣扣,腰间缠着几道厚厚的白色纱布以及好几十道血迹斑斑的刀子划过的伤口,是那么的触目惊心。它们立刻将我带回到无限黑暗与充满杀戮的记忆里面。记忆里,我拿着砍刀冲着十几号人杀红了眼,四周惊呼声,惨叫声此起彼伏,血雨飞溅。直到后来,他们无一幸免,我的砍刀刺入了最后一个人的心脏,我和他们,于是便一起倒下了......

    想到这,我不由得浑身颤抖,悲从中来,眼泪就如同两眼清泉,不住地流淌着。就连呼吸都因为抽泣而变得不顺畅。

    “他们呢,他们还好吗?”我强忍着心中地痛楚问道。

    “额,谁们?”钟坤与廖海钟对视了一眼,茫然地问道。

    “被我......被我砍的那些人。”我使劲地握紧着拳头问道。

    “死了。”

    “死了?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呢,我不想杀他们的,他们和我无冤无仇,我真的不想杀他们的,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啊。你们为什么要逼我,呜呜呜。”我使劲地用缠着纱布地双手拍打着自己头部声嘶力竭地痛哭道。

    “楚天泽,你别这样,我知道你不想杀他们。可是我们别无选择啊,整件事情不怪我们,要怪就怪他们得罪了黑狗。是黑狗杀了他们,不是你。”廖海钟死死地抓住我拍打自己头部地手全说道。

    “为什么会这样,我不想杀人的。你们为什么都要逼我。”我依旧奋力地痛哭着,宣泄着心中的痛楚,恍若未闻。

    “是啊,楚天泽,你要是个男人你就振作一点儿好吗?这件事情真的不怪你,这都是命,是黑狗逼我们的,你要是不杀他们,钟坤就得死的。难道你想要他出事吗?”刘溢星也说道。

    “对,对,钟坤,钟坤他人呢,他人在哪,他怎么样了,他还好吗,你们快带我去看他,你们快带我去看他啊。”他的话顿时让我如梦初醒,我犹如借尸还魂般猛的一抓住廖海钟胸口的衣领问道。

    “他没......他没......了......”廖海钟顿时被我这突如其来的反常举动给吓蒙了过去。结结巴巴地说道。或许是因为我使劲地拽着他的领口,他说话都不顺畅。

    “什么,没了?没了是什么意思,你说啊,你说啊。”听到他说没了,我胸腔顿时一阵热血沸腾了起来。手上的力气也不由得提起了n个百分点。

    “天泽,你别冲动,钟坤他没事,他只是受了点皮外伤,在隔壁病房疗伤呢。”刘溢星急忙说道。

    “快,带我去看他,快。”跟着, 我就像是疯了一样猛地拔掉了手背上还在打着吊瓶的注射器一甩,没命地往隔壁房间跑去跌跌撞撞地跑去,廖海钟和钟坤连忙冲上来扶着我说道:“别着急,小心点。”

    “嘭”的一声,我一脚踹开一间病房,只见钟坤躺在床上安静地睡着了。白色被单的一角披滑落在地上,右手斜放在床沿上用注射器输送着葡萄糖,脸蛋也一片红肿。看到他安然无恙睡得这么香,我傻傻地笑了,好开心。我们几个兄弟总算还是在一起。我将手指放在嘴角对着廖海钟他们“嘘”了一声,不要他们出声打扰钟坤的休眠。跟着我轻轻地走到他们的床沿,帮他把被单拉为他盖上。

    或许是我盖被子的动作大了些,也或许是因为他没有睡得太死,他突然动了动醒了过来,我朝着他会心地笑了。他握紧了我的手,也对我笑到:“兄弟,你还好吧。”

    “我还好。”我说。然后我们几个就都拥抱在了一起,齐声笑着说道:“我们都会好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