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43章：掌运灵师成
张运缓缓地走向刀九。
然后，蹲下了身子。
“你杀过多少个人？”
“我……不敢隐瞒大师，我杀过12……不，13个人。可是，张大师，那不都是没办法的事么，大家都是争一口饭吃……”
“那你又伤害过多少人？打残过多少人？”
“这个……张大师，您这不是为难我么，我哪里记得住那么多……”
刀九汗颜，额上尽是冷汗流下来。
“当你杀那13个人的时候，当你伤害或打残其余那些人的时候，你又可曾想过，那是否真的是没办法的事，又是否是在为难他们？”
张运淡淡地道。
“我……”
刀九无言以对。
“杀人者，人恒杀之。不是不杀，只是报应未到。今天，我张运，就是你们这些人的报应，是你们的末日。”
张运平静地说罢，然后就是一计夺运神通瞟了过去。
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
刀九连哀呼一声都不能，就迅速化为一抔原土，然后飞入了张运的掌运者弦装之中。
满厅依旧形状，只是原本应该活着的十七个人，已经消失无踪，没有留下一丝痕迹。
“恭喜宿主，天命之众生皆苦的隐藏任务三次领悟完成，奖励一万亨人级气运值。”
张运再一次突兀地听到冰冷机械音在意识中响起。
“……什么意思？我杀人了，你居然还让我完成隐藏任务？你不应该是讨厌我杀人的么？”
张运大为诧异地回应道。
“宿主为何会有这样的误解？”
小气鬼道。
“……你说韩瑞那个胖子更适合成为你的宿主，就他那个性子，估计就算是在末日，也不敢杀人的；而我经历了整个末日也都没有亲手杀过一个人，反而帮助过很多人，所以我才能巧夺了第一天命，获得你的认可吧？既然这样，我当然有理由认为，你是讨厌杀人的。”
张运摆出了自己的道理。
“既然如此，那宿主又为何要夺尽他们的气运？”
小气鬼未置是否，声音始终如故。
“你先回答我。”
“提醒宿主，韩瑞并没有宿主所想像的那么怯弱，他在重遇宿主之前，为了救一个心仪的女子，也曾杀过人；而且，宿主为什么会觉得自己在整个末日之中都没有亲手杀过人，就是宿主能巧夺第一天命的重要原因？宿主又为什么会觉得没有亲手杀人就不是杀人？”
小气鬼道。
“……”
张运一时间沉默了。
他是真的不知道，此前经历的末日中，胖子那么单纯胆小的人，竟也敢杀人；
他之所以能够巧夺第一天命，进而获得气运系统认可的原因，竟也不是他想像的那么简单；
最重要的是，一直支撑着他心怀希望、不要绝望的想法，在小气鬼这里，却完全就是另一回事。
末日之中，他杀人了，而且，杀得不少！
只不过，一直以来，他都以不是他亲手所杀、所以就不是他杀的人来劝解自己、宽慰自己。
自己，始终都是心怀希望的，心灵始终都不曾堕入黑暗！
此时此刻，小气鬼的一句反问，就让他真相毕露了。
是的。
他杀人了。
很多很多人。
不过，那些人都是恶魔！
想要杀他，想要杀其余那些挣扎求存心怀希望的人们！
那些都不过是人形的恶魔！
所以，他要杀人，不得不杀人！
就如同他刚才所想的那样。
杀一恶人，救数十良善。
这样的买卖，划得来！
至少，他不是为杀人而杀人，是为救人而杀人！
“提醒宿主，本系统再次确认，你已第三次领悟完成天命之众生皆苦的隐藏任务，更深刻地理解了杀一恶、救百善的道理。”
“恭喜宿主，刚才正处于本系统为宿主造化灵魂的最关键时刻，宿主恰好深入地领悟了天命之众生皆苦之理，使得灵魂得以大幅升华，灵魂能力得到了五成的基础增强，这对宿主的修行之路来说，益处深远。”
“提醒宿主，造化灵魂已完成，宿主灵魂不再拘泥于身体之中，灵识可发散于体外一百五十里范围之内。灵识的种种玄妙用处，宿主可自行领悟和使用。”
小气鬼接连道。
张运只觉脑袋里面‘嗡’的一声响。
然后，就发现自己的意念就像是江河奔腾一般，朝着四面八方汹涌而去！
无论是天空之上，还是地面之间，或者泥土之下，他发现，自己所见到的整个世界再一次不复相同。
有些类似于瞰运神通之下见到的天地景像，却又并不完全相同。
灵识所见的世界，是一个立体的全方位世界。
在这个范围之内，只要他想，他可以更加细节化地了解范围之中的一切存在。
就比如他之前为李菲菲斩断那些气运线索运之时，若是有了灵识的帮助，他根本不必要花费那么多时间。
恐怕只需要十分之一乃至更少的时间，就足以完成了。
又或者，从今往后，一百五十里范围之内，但凡有人想要对他不利，也都将难逃他的灵识锁定，从而让他有更多的时间和空间来应对。
总之好处多多，等着他去发现和使用。
“谢谢了，小气鬼。虽然在我看来你很多时候都很小气。”
张运真诚地谢道。
前前后后，小气鬼帮他造化灵魂竟然花费了差不多两个小时，远远超出了他的意料之外，而且效果也远超他的想像。想来所费的力气绝对不小。
“提醒宿主，本系统的目标就是帮助宿主修行，直到有朝一日成为新的天道，取代现在不正常的天道。所以，宿主不用客套。”
小气鬼道。
“哦……原来我的想法是对的？现在的天道，还真的不正常啊？”
张运连忙应道。
在莫浪等人的身上，他以卜运神通看到的画面中，他们的气运值提升或降低的原因，虽然也算有些条理，可是，却不正常！
最明显的例子就是，他们伤人，杀人，竟然会让他们的气运值迅速提升。刚才他杀的十七人，每一个人的气运值都是数万之巨，特别是莫浪，更是达到了九万八千有余！只差一千多亨就要超过十万亨。
而像孟华才、李菲莫、李成功等人，被人欺凌了、伤害了、打压了，气运值却是随之下降。
天理何在？
可以说，若真有天道存在，那么，这个天道也是个助纣为孽的货色。
所以，张运觉得，这个天道不正常。
现在，小气鬼也这么说，他就彻底明白了。
难怪气运系统会出现，难怪他能如此幸运成为掌运者，难怪他的终极目标是成为新的天道！
“提醒宿主，这正是本系统降临的根本原因。现在，宿主已顺利晋阶掌运灵师，所花费的时间也超出了本系统的预估，本系统收回之前说过的一句话。韩瑞未必就更适合成为本系统的宿主。宿主今后更要努力修行，真正的大劫很快就会来临，宿主请尽快做好准备。”
小气鬼道。
“大劫？你说的是两个月后的末日降临吧？”
张运日夜不歇，加紧提升自己，就是为了应对这个。
“……提醒宿主，那不过是一个小劫难而已。”
小气鬼沉默了片刻后，幽幽地道。
“什么意思？小劫难？那真正的大劫又是什么？”
张运的脸色立时变得难看了。
毁灭了整个蔚蓝星陆人类的末日大灾变，竟然只是小劫难，那什么才是大劫？
连整个蔚蓝星陆都毁灭成星际尘埃吗？
“……请问宿主，你觉得人类所患的各种绝症是什么？”
“……病啊！不治之症啊！”
张运疑惑，不懂小气鬼突然这样问的用意何在。
“那人类世界每隔数十年上百年爆发一次的各种流行瘟疫又是什么？”
“……就是瘟疫啊！”
张运更加惊疑。
今天的小气鬼，有些异常啊。
“那蔚蓝星陆两千两百二十二年来爆发的数次世界大战，又是什么？”
“……那不就是战争么？”
张运神思飞转着这些问题之间的关联，迟疑地答道。
“它们都有什么特征？”
小气鬼再道。
“……会死人。会死很多人！”
这难不倒张运，显而易见的事情。
“那宿主经历过的末日大灾变呢？”
“……整个蔚蓝星陆的人类，几乎灭绝！我……可能是最后一个幸存者？”
张运忙道，隐隐明白了一些小气鬼这些问题之中隐藏的意思了。
“请问宿主，现在明白了它们是什么了么？”
小气鬼道。
“劫难！”
张运毫不犹豫地答道。
所有这些，都是劫难！
但凡劫难，就会死人，死很多很多人！
“宿主天赋聪慧，回答基本准确。众生也罢，万物也罢，都难逃天劫的洗礼，天劫之后的结果，往往就是毁灭。只不过，天劫有大有小，有强有弱，但所造成的结果，都是毁灭、乃至灭绝。只不过，范围上各有差别、深度上各不相同。”
小气鬼更加深入地道。
“……你的意思是说……这都是不正常的天道造成的？！”
张运霎那醒悟。
“宿主能在末日大灾变成为最后一个幸存者并巧夺第一天命，资质果然不差。正如宿主所言，所有天劫，都因天道而来。天道不允、故生天劫；法则不许，众生皆苦。那么，宿主现在知道自己的天命所在，是为了什么了么？”
小气鬼道，语气似乎也不再那么冰冷。
张运点了点头。
改变这不正常的一切，成为新的天道，让万物众生不再受任何天劫之苦！
没有绝症、没有瘟疫、没有战争、没有末日！
没有一切令人厌恶的东西！
多么令人神往的完美世界！
又是多么的遥不可及！
有可能成为现实吗？
张运苦涩一笑，摇了摇头。
他不知道。
这比他想像中的掌运者更加复杂了许多。
成为新的天道……
要考虑和改变的事情太多太多了。
他实在不知道。
更何况，世上什么都不复杂，人心才最复杂。
但世间有人，任何一个人，都有可能成为别人的劫难，成为世界的劫难，乃至成为万物众生的劫难。
当各种条件达成之后，有些劫难，自然而然就会诞生。
这，与天道无关。
或许吧？
这只是万物众生之间诞生的劫难。
张运不敢完全肯定地想道。
然后，蹲下了身子。
“你杀过多少个人？”
“我……不敢隐瞒大师，我杀过12……不，13个人。可是，张大师，那不都是没办法的事么，大家都是争一口饭吃……”
“那你又伤害过多少人？打残过多少人？”
“这个……张大师，您这不是为难我么，我哪里记得住那么多……”
刀九汗颜，额上尽是冷汗流下来。
“当你杀那13个人的时候，当你伤害或打残其余那些人的时候，你又可曾想过，那是否真的是没办法的事，又是否是在为难他们？”
张运淡淡地道。
“我……”
刀九无言以对。
“杀人者，人恒杀之。不是不杀，只是报应未到。今天，我张运，就是你们这些人的报应，是你们的末日。”
张运平静地说罢，然后就是一计夺运神通瞟了过去。
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
刀九连哀呼一声都不能，就迅速化为一抔原土，然后飞入了张运的掌运者弦装之中。
满厅依旧形状，只是原本应该活着的十七个人，已经消失无踪，没有留下一丝痕迹。
“恭喜宿主，天命之众生皆苦的隐藏任务三次领悟完成，奖励一万亨人级气运值。”
张运再一次突兀地听到冰冷机械音在意识中响起。
“……什么意思？我杀人了，你居然还让我完成隐藏任务？你不应该是讨厌我杀人的么？”
张运大为诧异地回应道。
“宿主为何会有这样的误解？”
小气鬼道。
“……你说韩瑞那个胖子更适合成为你的宿主，就他那个性子，估计就算是在末日，也不敢杀人的；而我经历了整个末日也都没有亲手杀过一个人，反而帮助过很多人，所以我才能巧夺了第一天命，获得你的认可吧？既然这样，我当然有理由认为，你是讨厌杀人的。”
张运摆出了自己的道理。
“既然如此，那宿主又为何要夺尽他们的气运？”
小气鬼未置是否，声音始终如故。
“你先回答我。”
“提醒宿主，韩瑞并没有宿主所想像的那么怯弱，他在重遇宿主之前，为了救一个心仪的女子，也曾杀过人；而且，宿主为什么会觉得自己在整个末日之中都没有亲手杀过人，就是宿主能巧夺第一天命的重要原因？宿主又为什么会觉得没有亲手杀人就不是杀人？”
小气鬼道。
“……”
张运一时间沉默了。
他是真的不知道，此前经历的末日中，胖子那么单纯胆小的人，竟也敢杀人；
他之所以能够巧夺第一天命，进而获得气运系统认可的原因，竟也不是他想像的那么简单；
最重要的是，一直支撑着他心怀希望、不要绝望的想法，在小气鬼这里，却完全就是另一回事。
末日之中，他杀人了，而且，杀得不少！
只不过，一直以来，他都以不是他亲手所杀、所以就不是他杀的人来劝解自己、宽慰自己。
自己，始终都是心怀希望的，心灵始终都不曾堕入黑暗！
此时此刻，小气鬼的一句反问，就让他真相毕露了。
是的。
他杀人了。
很多很多人。
不过，那些人都是恶魔！
想要杀他，想要杀其余那些挣扎求存心怀希望的人们！
那些都不过是人形的恶魔！
所以，他要杀人，不得不杀人！
就如同他刚才所想的那样。
杀一恶人，救数十良善。
这样的买卖，划得来！
至少，他不是为杀人而杀人，是为救人而杀人！
“提醒宿主，本系统再次确认，你已第三次领悟完成天命之众生皆苦的隐藏任务，更深刻地理解了杀一恶、救百善的道理。”
“恭喜宿主，刚才正处于本系统为宿主造化灵魂的最关键时刻，宿主恰好深入地领悟了天命之众生皆苦之理，使得灵魂得以大幅升华，灵魂能力得到了五成的基础增强，这对宿主的修行之路来说，益处深远。”
“提醒宿主，造化灵魂已完成，宿主灵魂不再拘泥于身体之中，灵识可发散于体外一百五十里范围之内。灵识的种种玄妙用处，宿主可自行领悟和使用。”
小气鬼接连道。
张运只觉脑袋里面‘嗡’的一声响。
然后，就发现自己的意念就像是江河奔腾一般，朝着四面八方汹涌而去！
无论是天空之上，还是地面之间，或者泥土之下，他发现，自己所见到的整个世界再一次不复相同。
有些类似于瞰运神通之下见到的天地景像，却又并不完全相同。
灵识所见的世界，是一个立体的全方位世界。
在这个范围之内，只要他想，他可以更加细节化地了解范围之中的一切存在。
就比如他之前为李菲菲斩断那些气运线索运之时，若是有了灵识的帮助，他根本不必要花费那么多时间。
恐怕只需要十分之一乃至更少的时间，就足以完成了。
又或者，从今往后，一百五十里范围之内，但凡有人想要对他不利，也都将难逃他的灵识锁定，从而让他有更多的时间和空间来应对。
总之好处多多，等着他去发现和使用。
“谢谢了，小气鬼。虽然在我看来你很多时候都很小气。”
张运真诚地谢道。
前前后后，小气鬼帮他造化灵魂竟然花费了差不多两个小时，远远超出了他的意料之外，而且效果也远超他的想像。想来所费的力气绝对不小。
“提醒宿主，本系统的目标就是帮助宿主修行，直到有朝一日成为新的天道，取代现在不正常的天道。所以，宿主不用客套。”
小气鬼道。
“哦……原来我的想法是对的？现在的天道，还真的不正常啊？”
张运连忙应道。
在莫浪等人的身上，他以卜运神通看到的画面中，他们的气运值提升或降低的原因，虽然也算有些条理，可是，却不正常！
最明显的例子就是，他们伤人，杀人，竟然会让他们的气运值迅速提升。刚才他杀的十七人，每一个人的气运值都是数万之巨，特别是莫浪，更是达到了九万八千有余！只差一千多亨就要超过十万亨。
而像孟华才、李菲莫、李成功等人，被人欺凌了、伤害了、打压了，气运值却是随之下降。
天理何在？
可以说，若真有天道存在，那么，这个天道也是个助纣为孽的货色。
所以，张运觉得，这个天道不正常。
现在，小气鬼也这么说，他就彻底明白了。
难怪气运系统会出现，难怪他能如此幸运成为掌运者，难怪他的终极目标是成为新的天道！
“提醒宿主，这正是本系统降临的根本原因。现在，宿主已顺利晋阶掌运灵师，所花费的时间也超出了本系统的预估，本系统收回之前说过的一句话。韩瑞未必就更适合成为本系统的宿主。宿主今后更要努力修行，真正的大劫很快就会来临，宿主请尽快做好准备。”
小气鬼道。
“大劫？你说的是两个月后的末日降临吧？”
张运日夜不歇，加紧提升自己，就是为了应对这个。
“……提醒宿主，那不过是一个小劫难而已。”
小气鬼沉默了片刻后，幽幽地道。
“什么意思？小劫难？那真正的大劫又是什么？”
张运的脸色立时变得难看了。
毁灭了整个蔚蓝星陆人类的末日大灾变，竟然只是小劫难，那什么才是大劫？
连整个蔚蓝星陆都毁灭成星际尘埃吗？
“……请问宿主，你觉得人类所患的各种绝症是什么？”
“……病啊！不治之症啊！”
张运疑惑，不懂小气鬼突然这样问的用意何在。
“那人类世界每隔数十年上百年爆发一次的各种流行瘟疫又是什么？”
“……就是瘟疫啊！”
张运更加惊疑。
今天的小气鬼，有些异常啊。
“那蔚蓝星陆两千两百二十二年来爆发的数次世界大战，又是什么？”
“……那不就是战争么？”
张运神思飞转着这些问题之间的关联，迟疑地答道。
“它们都有什么特征？”
小气鬼再道。
“……会死人。会死很多人！”
这难不倒张运，显而易见的事情。
“那宿主经历过的末日大灾变呢？”
“……整个蔚蓝星陆的人类，几乎灭绝！我……可能是最后一个幸存者？”
张运忙道，隐隐明白了一些小气鬼这些问题之中隐藏的意思了。
“请问宿主，现在明白了它们是什么了么？”
小气鬼道。
“劫难！”
张运毫不犹豫地答道。
所有这些，都是劫难！
但凡劫难，就会死人，死很多很多人！
“宿主天赋聪慧，回答基本准确。众生也罢，万物也罢，都难逃天劫的洗礼，天劫之后的结果，往往就是毁灭。只不过，天劫有大有小，有强有弱，但所造成的结果，都是毁灭、乃至灭绝。只不过，范围上各有差别、深度上各不相同。”
小气鬼更加深入地道。
“……你的意思是说……这都是不正常的天道造成的？！”
张运霎那醒悟。
“宿主能在末日大灾变成为最后一个幸存者并巧夺第一天命，资质果然不差。正如宿主所言，所有天劫，都因天道而来。天道不允、故生天劫；法则不许，众生皆苦。那么，宿主现在知道自己的天命所在，是为了什么了么？”
小气鬼道，语气似乎也不再那么冰冷。
张运点了点头。
改变这不正常的一切，成为新的天道，让万物众生不再受任何天劫之苦！
没有绝症、没有瘟疫、没有战争、没有末日！
没有一切令人厌恶的东西！
多么令人神往的完美世界！
又是多么的遥不可及！
有可能成为现实吗？
张运苦涩一笑，摇了摇头。
他不知道。
这比他想像中的掌运者更加复杂了许多。
成为新的天道……
要考虑和改变的事情太多太多了。
他实在不知道。
更何况，世上什么都不复杂，人心才最复杂。
但世间有人，任何一个人，都有可能成为别人的劫难，成为世界的劫难，乃至成为万物众生的劫难。
当各种条件达成之后，有些劫难，自然而然就会诞生。
这，与天道无关。
或许吧？
这只是万物众生之间诞生的劫难。
张运不敢完全肯定地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