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风随雨
字体: 16 + -

第66章 牺牲

    “没事了吗?”那一阵刺眼到极致的光芒消失之后,张余缓缓睁开眼睛,迷离之时,一切都是朦胧的,披上了一层白幕,张余彻底将眼所睁开!

    “噗!”

    “啊!”眼前的钢刺令人险些撞上,他用手挪移着身体,稳住心态,十分不易地向后退了好几米,抬头细看,那根长矛停的恰到好处,那几台凶悍的娜扎机器人,此刻也如雕塑一般站在原地,纹丝不动。

    张余疑惑地望着那些机器人,再望望四周,灯不知道何时已经开启,虽然这个灯蒙上了很多灰尘明显很久没用过了,但是还是可以勉强看清楚一些东西,漫天的笔记散落下来,就像满天飞舞的千纸鹤一般,唯美且诡异。

    他缓缓揭开一张……

    “今天意识好模糊,难道那个男人来找我的麻烦了吗?不,不会的,我相信爸爸可以把我保护好的,旗阁旅馆不可能会让那个家伙混进来的,另外,今天是最后一次了呢,明天我就要去见张余了,他真是个令人喜爱的男人,我一定要见他!现在我是最完美的女孩!”

    “这日记上,都是什么?等等,龙芯式的字迹!难道他的父亲是旗阁旅馆的老板,怎么可能?我认识她的时候是在一段时间前,按照日记上的日期,我们不该认识啊?”张余感到十分不解,这些都是龙芯式的字迹,但是他不记得龙芯式有写日记的习惯,并且这些字都在他那本笔记本上,难道,笔记本的前主人就是龙芯式?

    张余望了望四周,确定没有危险后,想了想,还是拿到所有的日记页好了,这样会获得更多的线索,他没有想到自己的日记本居然会是一本无字天书,那个曾经和自己日夜畅谈却未曾谋面的好友,居然会和这次诅咒扯上关系,他逐渐回忆起了自己的经历来……

    我叫张余,曾经学业上的事情一直在困扰着我,在物质丰富的华国,大多数年轻人,考上大学后,人就基本开始变得松懈,懒散,当然也有那一部分一直坚持想要改变自己命运的年轻人,二十岁以前的事情已经不记得了,那是起源于一场漂流事故,当时我们一家前往旅游,因为漂流设施的安全问题,最终只活下我一个,说实在的,我真的是命大,据说当时头磕到了岩石,虽然没死,也没有变成脑瘫,但是却失去了曾经的记忆。

    我,不知道我是干什么的,但是我好像曾经是个智力很高的人,与生俱来就有极好的文笔和独到的人际交往方式,并且运动细胞也比自己想象的要好,这让我越发疑惑曾经的我,这具身体曾经的主人是个什么样的人。

    在大学我坚持学习金融商业,才刚刚苦读学习了一年,我就可以总结出一套自己的投资方案,第一次炒股就获得了很大的盈利,因此,小城一家大型公司聘请了我,我一边学习一边发展自己的事业,压力也接踵而至,毕竟再天才的人,也不可能一下子应付这么多的东西……

    也就是在这个时候我认识了她,我那个时候很喜欢听广播,长夜漫漫,只有收音机才是我的牵挂,毕竟一个没有家人,没有一个朋友,时间也就剩晚上了,毫不夸张的说,我一天二十四小时事业至少占了二分之一,每天一听到“906广播频道”之时,剩下的就只有惬意了,我就是和她在这个时候认识的。

    “文婷小姐,您就是分享节目的主持人吗?听说有很多话题都能和您讨论,我叫张余,可以和您聊会儿吗?”

    “可以啊,反正现在时间很充足。”

    “我是做金融的,没事的话,这方面可以找我帮忙哦,您的声音真好听,我仔细听过的女人,好像除了股市的机器人外,没别人了。”

    “我父亲最近在做一些融资,正好可以问问您有什么的秘诀。”

    就在我愉快地畅谈之时,我的鹦鹉“摇钱树”飞了过来,它一本正经,带着一副说相声般的口音说道:“炒股就像卖炒面,要敢卖,懂吗?假设你在寄宿制学校门口选择在学校里还是在学校外,很多人主观选择学校外,因为花不了多少钱,学校内不一定有人愿意吃炒面,估计学校还要找你提成,麻烦死了!”

    “诶,先生,您的声音好奇怪啊!说起来炒面和炒股就差一个字,您这也能扯上关系吗?”

    “抱歉,是我的鹦鹉摇钱树,在背我的课程内容,摇钱树,给我过去,别逼我发火,我在聊天啊!”

    “张余!要不是我想不出更精辟的骂人词汇了,早就把你赶出去了,天天给我在寝室抽烟,是不是要把这搞成云顶天宫你才开心啊!”鹦鹉模仿我室友的声音,对我怒喝道,我坳不过这小家伙,只能就此作罢,接着鹦鹉继续学舌对着电话里分析道:“是啊,但是想想看,客源就难以保证了,各位同学还记得我刚才说的吗?”

    “嗯?我成同学了,好有意思的小家伙,老师,你是厨师吗?”

    “不要说话,听我讲,你不一定要死抓着一家不放啊,你还可以在其他学校多开几家,鸡蛋不能全扔一个篮子里,否则就全鸡飞蛋打了,要多分几个篮子,设置一套自己的投资模式,每年筹划投哪几个项目,一方赔了,可能其他方面就会赚,只要总体赚了,保持下去,就好了。”我就看着鹦鹉和电话那头畅谈起来,我一点都没有参与的份啊。

    “好了,摇钱树,你这家伙过去吧,我要和人家聊天呢,哦对了,刚刚只是个小插曲,我这个人在外面开设课程的时候都是比较幽默的,平时是个挺严肃的人。”我把鹦鹉牵到一边去

    “小子,要陪老师聊会儿天吗?”

    “好啊!”

    “喂,离下课还差一分钟,上课不准说话!”

    鹦鹉听完张余的话似乎十分不满,将张余的事情全抖了出来,我一时丢脸不知道说什么,鹦鹉立马又补刀道:“最近下面有点发炎啊,如果不好好整治一下岂不是要……”

    “笑死我了。”电话那头传出了甜美的笑声,我干脆选择不解释了,直接转移话题,说道:“那个,我早上还有课上,小姐,还有十分钟,我们聊点什么其他的吧。”

    “不如,我们来聊聊该怎么养乌龟吧,听说乌龟害羞脸就会和人一样变红来着的,张先生是这样吧。”

    “这,这种东西,我们,算了,明天早上再说!”

    “噫,你明早不是要上课吗?”

    “嗯哼,明天不就知道了吗?”

    二天一早

    “最近好无聊啊,老找不到可以一起学****呢!”摇钱树鹦鹉学舌,这正是我的办法,我身边的人基本都知道,我早晨是绝对不可能会接电话的,所以会来电的只有主持人小姐了,所以我将鹦鹉作为录音机把所有问题问好,在让旁边的收音机录下来,通过这种方法和主持人小姐聊天。

    “像你这种人,这么健谈,骗你的,你太害羞了,教条一直箍着你的脑袋哦,忧郁是会影响他人的。”

    “你觉得我该用什么方法记下更多方法呢?”学校里有人听闻了我这件事问我为什么宁可训练鹦鹉接电话,也不愿意自己去接一下啊,毕竟我的时间也不多啊。

    后来我与学校的一位成绩名列前茅的女生有了第一段恋情,而那便是悲剧的开始……

    “噗通!”

    一阵急促的拍门声将张余的脑流吸引了过去,明灯突然熄灭,那奇怪的声音越来越急促,有点像老鼠撕咬物品的声音,还有点像爆破,他用即将没电的手电筒,向黑暗中射去,走廊角落不知何时多了一扇小门。

    “噗通,咚,崩!”

    门外的声音越来越剧烈,一梭暗影突破了障碍,随后一只黑手扒了进来……

    “逃!快逃!”

    张余跑向之前打开的那扇门,冲了出去,似乎不愿意放弃门内的日记页,依旧恋恋不舍地向后望去。

    “怎么会!”

    张余被眼前的迷晕给吓到了,那灯时而开,时而关闭,大厅内的一切都扭曲了起来,灰尘忽而冲淡,忽而又布满,地面一下是黑白地砖,一下是金色地砖,那些日记页有时散落,有时又归为一本,一切的时间,空间仿佛都在不断地改变着,又不断地变回来!

    “我为什么,会,看到这些!”张余再也无法承受这无穷无尽的压力,向空中发泄般地嘶吼,看看后背,自己原来已经离那个大厅很远了。

    “我的记忆,为什么会,对那个地方!”

    “啪!”

    叶粼将门推开,原来这扇门并非像张余从外面看到的木门那么简单,叶粼挥影十,牌师用魔法,佣兵控制爆破,才十分勉强地让门彻底毁坏,他们出来后,眼睛环视着整个大厅,佣兵从包里掏出几根冷烟花,向大厅的四周扔去,多年的实战经验告诉他,一直拿着手电筒,对作战是很不利的。

    “二位,这四周这些和纸条一样的东西是什么?”牌师正准备去捡拾,佣兵用手挡住了他,提示道:“小心有诈!”

    佣兵点了点头,用手杖去挑动那张纸条,“噗!”一条巨藤拔地而起,直接将纸条戳成了两段,随后四周也发出了这些声音,将冷烟花斩得粉碎,叶粼用精神力侦测四周,却发现一无所有,看来鬼根本不是靠脑域可以轻易发现的。

    三个人背靠背,互相警惕着,佣兵扣动了扳机,牌师的手杖上燃起了烈焰,叶粼靠精神力把影十分裂成了一双护手,他们神经紧绷,四周黑暗阴暗潮湿的环境仿佛随时会蹦出一张死人的脸,地上黑白的地板映射出他们的严肃的面容,似乎随时有只手蹿出来将其撕碎!

    “嘀嗒!”

    终于,第一声来自于未知的威胁,终于降临,是,左边!

    护手化为一段黑杖破暗而去,子弹迅速出膛,一团团火焰犹如破晓的光辉直入阴影之处,三团攻击掀起了熔烟,叶粼趁着烟幕,先入其中,在火光燃起之时他隐约看见了一个人形,佣兵提着重火力也跟了过去,牌师留在原地,他毕竟以远程攻击为主。

    “牌师小心点,警惕四周,发出奇怪的声音扔出火球拿来给我们照明,其余时间不要浪费灵力,佣兵先不要动,重火力随后支援,别把自己人打到了,我先来看个究竟。”

    叶粼用心电感应提醒其余的两人,毕竟这种危险的事情不部署一下是不行的,叶粼一个人深入烟雾的深处,令他奇怪的是烟雾并没有散去,反而开始扩张,而且期间有一种奇怪的味道,他疑惑地嘀咕道:“为什么会这么香,就像林医生做的花生油一样。”

    但他并没有去过多理会,虽然有点不自然,但是既然会出现人影说明他们对阵的对手是人形怪物,应该是那个似猫似人的老太婆,这种以物理攻击见长的怪物,应该不会在烟雾上面做手脚。

    虽然这么说,但是叶粼依旧很害怕,这个屋子里面满是线索,同样也满是危险,他喝了一杯罐装可可,让自己加速的心跳平复一下。

    就在刚刚喝完之时……

    “呼!”

    一抹暗影从叶粼眼中扑朔摇晃过去,叶粼影十一斩,却劈不断这挥之不去的黑暗,不知在何处的未知之敌让他的心跳又一次加快,这可是来自本能的警告啊!

    “噗通,噗通,噗通!”

    “在哪!在哪!在哪!”

    叶粼拔剑四顾,双手一刻都不敢离开影十,精神领域变为一个直径四米的圆圈,连蚊子都别想飞出去,叶粼身体不断退后,随着越来越重的油味,走在凹凸不平的地面上,他仿佛觉得自己置身于一个陷阱,那两个人根本不会心电,自己只能单方面联络他们,这样的部署是很困难的,只能先试着退回牌师那里,才能……

    “我怕了吗?这不过是个借口罢了。”叶粼脑中突然闪过借口两字,自己不会是被鬼给吓到了吧,他站在原地,尽量让自己冷静下来,不要胡思乱想,毕竟李文宇队长也说过遇事需要冷静,闭上眼睛也许可以找到不一样的地方。

    “闭上眼睛吗?”叶粼将衣服拉链解开,把弱点暴露在外,作为诱饵。

    叶粼将眼闭上,两个世界毫无区别,不过确实没有那么害怕了,这也许就是掩盖与现实的区别吧,他感受着四周每一处,风的流动,黑暗中奇异的人影,巧妙的利用自己除去眼睛之外的五感,用精神力代替视觉!

    就在自己原封不动的衣服开始随风飘动三分之时,叶粼嘴角微扬,极力挥出一拳,这一拳强而有力,驱散了之前所有的不安和恐慌,地下室里,哪来的风呢?

    拳头果然中了,叶粼心想绝不会有假,影十一顿乱砸乱砍,给拳头击中的物体进行了一阵解剖手术,不,与其说解剖倒不如说是在切肉,因为太顺利了,就像屠夫在切案板上的肉一样,不带一点含糊,当溅射的血腥遍布叶粼整张脸时,他才发现自己好像太不理智。

    他从包里掏出佣兵给的冷烟火,拿去照射那个已经被他砍得体无完肤的生物,映入眼帘的只有一团绿色的血浆,从暴露的大腿可以看出,这个人应该穿了夏装,从方格子和衬衫来看有可能是个学生,叶粼担心它还没有彻底死去,用影十点在她的脑袋上,接着继续用冷烟火那点昏暗的光芒向它脑部攀去!

    意想不到!

    “噼里啪啦!”

    地上的尸体突然爆炸,无数绿油油的血浆向叶粼身上溅去,叶粼瞬间被洒了一声,不远处的佣兵听到风吹草动,举起灵具涟漪炎炮,对着声音传出的方向,掷出一枚榴弹。

    “崩!”

    榴弹爆破,火花溅到了一点在叶粼的身上,叶粼浑身瞬间开始剧烈燃烧,这些雾气遇到火焰遍开始疯狂爆炸,叶粼一边被火燃烧着,一边被各种爆炸所困扰,他捂住头,在地上疯狂打滚,狠狠地骂道:“可恶!居然被暗算了,我才是煎板上的油炸啊!之前露出马脚只是为了看透我们的攻击方式吗?”

    就在叶粼好不容易扑灭了身上的火,看见一束火流星又从天而降,他瞪大了眼睛,几乎快要绝望,那个是牌师的照明弹啊!

    照明弹坠地,又是一阵爆炸,叶粼这次学乖了,用精神力护罩将火焰挡住,他连喘息的时间都没有,又要应付新一波的攻击,他看着无数发子弹与好几枚紫光炮弹向自己射来,牌师与佣兵望着雾中模糊不定的人影,误以为是鬼魂,所以又对叶粼发起了新一波的攻击,叶粼再也无法忍受,朝他们大喊道:“够了!是我,计划中止!”

    突然,在叶粼的脚下一条藤蔓破土爆出,朝叶粼的大腿直刺而去,久违的伤口,叶粼立即向后退去,用影十劈出,却被藤蔓所挡住,其他二人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也向大雾发出喊话:“叶粼,发,生了,什么?”

    就在二人刚喊出两三个字,地上的藤蔓也蹿了出来,此刻雾气瞬间弥漫在了整个大厅中,与此同时天上好像坠落了什么东西,牌师感应着即将砸中手杖劈出,绿色的血浆洒了他的一胸。

    他使出火球,手杖刚刚点火,那一点点火苗却突然爆炸,将牌师震得撞在了墙上,砸出了一个巨窟窿,叶粼心想:“看来这些藤蔓是根据人类的声音进行感应的,难道不能和他们交流了吗?算了先用心电感应吧。”

    “噼里,不,朴!”

    叶粼用心电感应去和其他两个人交流时,却什么都感受不到了,看来在这个环境里,心电感应是彻底废了,凹凸不平的地面,每一个孔洞里面都藏着一条藤蔓,天上不断坠落死人的眼球,没打掉一个便会被绿色的血浆溅射到,狭小的环境里,大范围招式根本无法施展开来,即使解开了内敛,也无法伤到这个建筑一分一毫,难道,就这样被鬼玩弄于鼓掌之中。

    “这个鬼,为什么总觉得有什么不对劲,通过看穿我们的招式来针对我们,借着狭小的场景控制住我们,靠声控藤蔓让我们之间无法用语言交流……”

    “为什么,它的智力会高到这个层次,而且好像是早就准备好,在这等着我们一般!”

    叶粼大脑飞速地转动,依旧不忘记从全局的角度去考虑鬼的行为,叶粼停在原地,凝视着四处,现在冷烟花也无效了,它是无法驱散迷雾的,恐惧又蔓延了上来,这时不知从哪里来的呼唤,仿佛贴在叶粼的耳边悄悄地说道:“叶粼,你必须死!”

    “谁!”叶粼向后转去,这一个字立马触发了一条藤蔓,叶粼错身一跃闪避了过去,那条藤蔓也跟着他分裂出了一条树茎,将叶粼的左腿也给捅穿了,他忍痛前倾,藤蔓又分裂出了一条,叶粼来不及躲避,这次用手将其抓住,却被上面的倒刺给刮出了好几条深痕,望着不断蜿蜒曲折,迅速分裂的藤蔓越长越高,叶粼突然想到了一件事:“等等,我们明明走遍了整个地面都没有找到鬼,那么岂不是说明!”

    他抬头望向天空,那被烟雾覆盖到什么都看不见的天空,叶粼向旁边跑去,斩下一段藤蔓,不等它长出来,便掘地三尺,将一段短短的草根拔了出来,他笑了笑,心说:“哼哼,果然是这样,这些藤蔓是不相连的,说明这些都是很早就埋伏好的陷阱,那些尸体,眼球什么的都不可能凭空从地上长出来,那么危机肯定来自于天空!”

    叶粼以影十为杆,撑着跳了上去,两只眼睛终于迎来了对视,那是一个女人,叶粼不知道自己如何可以辨别出来,可是望着那澄澈的眼眸,他却不由自主地感到一种哀伤,似乎为什么而惋惜,她的身体被藤蔓完全扭曲,彻底盖住,面部只留了一双眼睛,肩膀上长着一朵巨大的玫瑰,玫瑰吐着血舌,叶粼的手忽然软了下来,影十也难以拿稳,脱离了大雾的范围明明已经可以继续浮空,这么好的机会,他却无法下手,这是怎么回事?

    “叶粼……去死吧!”巨大的藤鞭甩了出去,她明显不准备留手,叶粼从分心中晃过神来,用影十挡住藤鞭,握住一根倒刺,身体一旋,跳在了房梁上。

    叶粼注视着那被藤蔓所覆盖的脸,不断想辨认这到底是谁,不过对方丝毫都不会给他一点时间,几束藤蔓一起戳出,随后分裂发芽,将整个上层空间锁的死死的,叶粼甩了甩手,震开手上的倒刺,举起影十便准备迎战,在藤蔓的缝隙之中,花粉炮弹连珠射出,叶粼身法不够迅速,才刚刚开始战斗便中了一炮,花粉扩散到了叶粼的全身,他原本紧绷的肌肉全都松散了下来,手剧烈地颤抖,连影十都掉落了下来。

    叶粼意识到自己心不在焉,趁着影十还没坠地,用手抓住房梁,脚背勾住,又一次抓住,不过,一发花粉炮也跟着接踵而至,这一发炮弹直接将叶粼摁在了墙上,在此之后映入他眼帘的就是无尽的花粉迷雾,就在叶粼的身体接近于疲惫,即将瘫倒时,寒芒戳来,叶粼靠着最后一分力量双指提起,瞬间夹住,手指渗出了丝丝鲜血,他还未看清楚刺伤他的是是什么东西。

    “崩!”

    手上的东西突然爆炸,四周的花粉雾与迸射而出的火花相结合,无数双极具推力的手,将叶粼在这个范围内推来推去,即使叶粼用护盾防御,依然突破不了这些迷雾,沉浸于烟花海洋之中。

    “谁!”牌师斩断了一条藤蔓,突然感觉背上靠到了什么,正准备用手杖划过后背,后面那个人已经用手点起了一把冷烟花证明自己的身份,很明显他也读透了人语控制的这个规律,如此有实战经验的也就只有那位佣兵了,牌师接着问道:“叶粼怎么样了?”

    突然地上有竖起一条藤蔓,牌师惊讶得不知所措,佣兵扑来,替他挡了一击,这一击把右手给砍断了,他忍痛用左手做了个“嘘”的手势让他不要继续说话,接着摇了摇头,表示自己也不知道叶粼的情况。

    他先是用手拍了拍头,又是叹了两口气,牌师很不解他究竟要干什么,突然他抓住牌师的衣服,一把把他扔飞了出去,大喊道:“这些藤蔓是声控的,烟雾全是易燃物,我怕是派不上用场了,就让我发挥最后的用处好了!”

    “你这……”

    “不要多说了,记得我拜托给你的事情,叶粼我相信他的能力,我是个拿钱办事的佣兵,其实早就料到会有这么一天,说起来,你觉得杀戮的尽头是什么?”话语之间两三条藤蔓已经在他的身体上留下了无法治愈的伤口,他跪倒在地,将涟漪之火的威力调到了最大。

    “说到底,你和我,都是一类人啊!我不是为了你们而死,你也不会因为我的举动而感动,是这样吧!”

    “不是的,我其实!”牌师还未来得及说话,一团熊熊升起的骄阳驱散了整个大厅的迷雾,摔倒在地上的叶粼看着那用生命凝结的烈日,地上的佣兵已经被捅成了马蜂窝,藤蔓缠绕的女人也被这赤焰给震慑到了,她没想到居然有这么恐怖的灵具,她立马缠住房梁向通风管道爬去,叶粼已经虚弱到无法行动,只能看造化了!

    “熊!熊!熊!熊!”

    烈日坠地,犹如一颗小石子落入明镜般平衡的湖面之中,掀起了阵阵微波,不过这些可是由烈焰构成的涟漪!

    牌师将门合上依旧被震出的风波给掀了起来,叶粼也被炸到不知道何处去了,最终一切陷入了平静……

    “咳咳,居然可以活下来!不过我还是快到尽头了!”

    “噗!”

    “你们这些藤蔓怪物啊,我可是人类啊,这些没智商只知道杀戮的东西,想杀老子啊,赶快啊!给个痛快!”

    “噗噗噗噗!”

    “这也许是他这辈子最狂的时候了,佣兵是没有尊严的。”牌师心里默默说道,行动的速度越来越快,毕竟他为生命给自己和叶粼铺出了一条道路。

    “没死呢,老子还没有坏掉呢!怎么,怎么连肠子都流出来了,咳咳,轮到肾了吗?早知道拿去换个好点的手机了!”

    “不!”牌师蓦然回首,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去喊出这句话,他不是为了自己而战,自己同样不可能同情他,但是这就是心灵的震动吧……

    “咳咳,谁啊,我还是真是打不死的小强呢!”

    “等等,你要做什么?为什么你要这么做!”

    “我明白了!我总算明白了!哈哈哈哈哈!”

    “噗!”

    佣兵的生命终于结束……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