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吻魔帝:皇上,小丫鬟不暖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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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_第185章 皇上意欲赐婚

樊落璃那样讨厌做一枚棋子,可她不知道,这世上,谁又不是一枚棋子。

有时候,能做一个有用的棋子,何尝又不是一种福气。

苏越转身看着顾燕熙,陡地,苏越扯下来自己的披肩,扔在了地上。又扯下来自己的衣衫,扔了出去。

此时,起了一阵风,如意牡丹锦的外衫极轻,这种锦绣无论怎样堆绣,都只用胭脂、紫、绿、蓝四色,娇嫩的可以滴出水来,顺风飞去,缠绵于风间,长袖流水,波浪涟漪。

外着顾燕熙震惊的神色,她的心中说不出的畅快。

“苏越,你疯了,是不是?”

“是,我是疯了,我为你疯了,你可满意?”她继续笑着。

雪做的肌肤从帛缎里层一点一点地透了出来,高耸的胸、纤柔的腰肢、修长的双腿,鲜嫩如刚剥了壳的荔枝,仿佛欲滴出水汁来。

“顾燕熙,这样的身子,你看着可还满意。是不是比那樊落璃差?”她的声音开始颤抖,“十几年了,一个女人能有几个十几年。这样的身子,现在还娇嫩,可再过十几年,你想会变成什么样?”

顾燕熙蹙眉不语。

“我一直在想……”苏越缓缓的走近顾燕熙,“你和樊落璃在一起的时候,当她在你的身下的时候,你是否也是这样风轻云淡。”

顾燕熙一再听到落璃的名字,抬眼对上了苏越的眸。

她的眼睛很大,眸色幽黑。

是一双很漂亮的眼睛呢。

缓缓的抚摸上她的脸,苏越不由得闭上了眼睛。“我见过一次,你看着她的样子,哪里还有什么平淡,那样专注温情,只要你对我那样……哪怕一半,我死也值了。”

只是,一会儿,她才感觉到那只手冰冷而滑腻,苏越不由就想起幼时贪玩,潜入池塘时,塘中的贴着身游过的青蛙皮肤。

苏越蓦然睁开了眼睛,就对上了顾燕熙异常清冷的眼神。

“我知道了……”苏越缠上了顾燕熙的肩膀,“即使做戏你也不愿意,你以前可以和那些丫鬟一起浓情蜜意,我却不可以。”

提到那些丫鬟的事,顾燕熙心里像是陡然扎进了一根刺,狠狠的推开了苏越,他冷冷道:“不要再提那些丫鬟的事。”

苏越愣了一下,又再次贴了上来,“好,我不提了,那么,你可以给我。哪怕你不爱我,只要你愿意让我留在你身边。”

紧邻窗外的梧桐叶筛匀光影,室内的一切不由都勾勒在明明暗暗中。

就在苏越以为,顾燕熙不做声就是允许时,他眉间再次淡蹙,“苏越,这些年跟我在一起,是我疏忽了,女孩子总是要嫁人的。”

苏越心中一涩,“只要你愿意要我,哪怕没有名分,我都愿意。”

说完,徐徐抬眸地与他对视,笑意自唇际、眼角、眉梢一路蔓延开,荡漾的似炽烈日下结出的花,虽清丽柔绵却直灼进人心里去。

顾燕熙脸上泛起了笑意,愧疚又温和的说:“苏越,你本是重臣之女,身份高贵,怎么能无名无份的跟在我身边。这些多年我都疏忽了,却不能再错了。你朝中或者我身边的,只要你看上的,你像我开口,我都会成全你。”

说完,他扶起已经呆愣的苏越,亲手捡起地上的衣裳,披到了苏越的身上。

她如此做,做到了这种地步,他仍然能像柳下惠一样的拒绝,给她的,只有怜悯,那样的怜悯一丝丝渗入苏越的肌肤下,叫她周身起了一层寒栗。

这样都被拒绝的屈辱,像刀子一样,一点一点的割裂了她。

偏偏,他还是不肯饶过她,“不要以为落璃不在了,就没人能打理那些商号,将军府不是不能出现第二个落璃。”

只着了雪白内衫的她大笑,有什么冲进了嗓子里几乎呛的她喘不过气。闭上眼睛,总是有心头一黯的酸楚涌上眼睛。

然后,以泪洗面。

然而,顾燕熙看都没看她一眼,转身就走。

恨到极处,她突然妖妖娆娆的笑了,“你死心吧,樊落璃已经成了别人榻上的女子,如今,她只能在别人的身下辗转承欢,而你,永远也别想再得到她了。”

此时,已经走出去的顾燕熙听得清清楚楚,他的脚下没有停留。

可正面的云端却看得真真切切,他的脸色,瞬间惨白。

顾燕熙并没有回将军府,而是不知不觉的来到了六王府,却被告之六王爷一大早就被召见宫里了。

也不知道自己想做什么的顾燕熙,又转身回去了。

而今日被皇上召来的宋泽瑞坐在美人榻上,窗外的老榕树影映进来,他一身都是荫荫绿意。

新贡上来的西瓜切成小块盛在玉碗里,宋泽瑞亲手挑了上好的,呈到了皇上的面前。

皇上看着自己的这个儿子真是越看越满意。

斟酌了一会儿,才开口,“瑞儿,你年纪也不小了,父皇上次也提起过,你也应该选妃了。”

“父皇……”宋泽瑞一惊,连忙起身。

皇上摆手,示意他先坐下来,语重心长的说:“你听我说,你的心意我明白。可是,你若在不立妃,只怕朝中大臣会一而再再而三的上奏了。”皇上眉宇间一派温慈,“父皇也明白,你现在还是放不下阿娇,可阿娇已经走了这么多年了。你总想想阿娇罢,她泉下有知,见你这副模样该多伤心?”

这字字恳切欲泣,更提及亡妻,宋泽瑞由不得眉心微跳。

可他现在不肯立妃,自然与阿娇没有关系,这是,此时的心情怎么能对当今的皇上说。

但他依旧阖目镇静,又待良久,才轻道:“父皇……”

“父皇也不逼你,只是,你是皇子,你身上的责任重大。你的婚姻已经不是个人的事了。”说着,伸手便想要搭上宋泽瑞的肩膀。

宋泽瑞却似不经意的一侧头,望着窗外,微微牵了牵唇角,表情似笑非笑。

“那一切都由父皇做主好了。”

宋泽瑞蝶翅一般的睫毛,在脸上投下晦暗的痕迹,窗外绿荫浓重,微风中树叶一直在沙沙作响。

皇上的手僵在空中,只能长久地凝视着他的侧影。

他缓缓收回手,心中忖道:“究竟是从什么时候起,已经跟我生分到了如此地步?”

只是,皇上很快的收回自己的神情,命一旁的嬷嬷上前,将手中的一卷画轴在宋泽瑞的面前

打开,“你看,这是丞相之女的画像。”

宋泽瑞扫了一眼,那画中眉目精致的女子。

“你看如何?”皇上问。

“看起来倒是容貌出众。”

皇上的眉端般这才缓缓放开:“她也算得上是你的表妹,叫心嘉。前些日子,不是还看过她。”

宋泽瑞只含糊的应了一声,就不再言语。

前些日子见过吗?他怎么一点印象也没有。

“如果你没意见的话,就让心嘉去你府上住一些时日。本来有这层亲戚的关系在,也能让人说不出什么来。如此一来,也可以让你看看到底喜欢不喜欢。”皇上和蔼的说。

宋泽瑞受宠若惊的跪了下去,“谢父皇。”

要知道,这样的恩宠是绝无仅有的。

他可以娶多少女子都无所谓,这李心嘉,他若是不喜欢,大可以阴奉阳违娶回家丢在一边。

皇上此刻这样说,大抵是给了他最后选择的机会。

“起来吧。”皇上唇角细微一扬,忽而又问:“你与你三皇兄来往还多么?”

宋泽瑞暗自揣度,应道:“佳节拜谒,春狩,诸如此类都是要的,三皇兄身子不好,儿臣也不敢多加打扰。”

皇上略点头,又道:“小四儿呢?”

宋泽瑞一顿,继而笑道:“四皇兄也是颇有才干,正领着救民的灾粮;我们弟兄自幼一处念书玩耍,如今忙碌了,或有疏于往来,但总是同宗同源一脉相连,亲兄弟,也未必要常相聚,心在就够了。”

听他这一番话,皇上面上显出笑容来,又道:“那依你所见,三儿和四儿他们,可也有这份心?他们的那些臣僚又如何?”

两句话,宋泽瑞脊梁上冷汗唰得便滚下来。“弟兄本生同根,自然是同心同德。四皇兄是我兄长,我是这般想,他们也一定是。下属臣僚人心广杂,但我以为,宋氏必不能叫外人为祸朝纲折我宗脉,无论是哪一个,都一样。”

他竭力让自己冷静,暗自深吸了两次,缓缓将话说出。

“好。”皇上微仰起头,阖了眼,长出一口气来:“瑞儿,你要记得你今日所说。父皇说句偏心话,你现在已经是太子。不管怎样,我都不愿意再有变更,如有一日,朕归谒列祖列宗去了,你可要承诺朕永远不会对他们不利。”

“父皇!”宋泽瑞闻言大骇,“父皇一定会长命百岁,而我与两位皇兄,若是能日日侍候在父皇身边,已无大憾。若父皇圣体欠安,将天下惶恐,儿臣异惶恐。”说完,他又双手俯地深深拜下,其情恳切,令人动容。

“好孩子,父皇就知道没看走眼。父皇这么些儿子里,只你一个,有皇帝的风骨。”

宋泽瑞心中震颤,低着头没有应声。

皇上道:“你对阿娇的心意,尽了这些年,也足够了。”

“父皇……”宋泽瑞低唤一声。

“父皇为何要这么做,你懂的,自己想想罢。如今顾家做大,丞相的位份举足轻重……”

“儿臣知道了。”他只能应承下来。

皇上面上又浮起暖色笑意来,点头道:“那便回去歇了罢,明日,朕派人将心嘉送过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