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节：我的要求这样渺小
柯厄终于离开了我们的视线，我呆呆立在那，杨沁哭了，憋了这么久终于还是哭了，是离别的时候意外的看不开而已吗？只是这样而已啊。
这一切究竟都怎么了，我们不都还是好好的吗，不都还是完整的吗，不是佯装地很好吗，就这样投降了吗。
“对不起。”我说。
“我没能留住他。”
杨沁擦干泪水，自顾自地往回走，她说“我厌极了说对不起的人，这种人永远会用对不起来当口头禅用，没有任何意义。”
我也厌极了自己，为自己的无能而痛苦。
节假日来到，房子里冷冷清清的，我们三吃着饭，有着各种各样的不习惯，生活好像都活在想念里了。
这顿饭我只吃出来一个味——咸，饭碗里都是泪水的味道，我使劲往嘴里送饭，这眼泪还来劲了，怎么都止不住。
偌大的屋子里响起筷子落地的声音，刘妈昏厥过去。
我感觉我离神经质不远了，我真他妈应该狠狠地站在楼顶咆哮，把泪水都褪尽，发泄出我所有的不满，为上天不公平的安排而唾弃，可我是有多懦弱，一个人偷偷躲起来哭泣。
我冲到学校跑道上，肆意奔跑，如果我有能力，如果我有能力，如果我有能力......
远远的，我好像看见一个闪亮的点在眼前晃着，遥不可及又好像触手可得。
“杨流？”
我确定我看见了黑色耳钉少年的衣服随风飞扬着，慢慢地靠近自己。
“柯厄，你不走了对不对，对不起对不起不要走好不好。”我死抓住他的手，哭喊。
“你认错人了。”
“柯厄，我再也不和你吵架了，我们一家人好好在一起，一起玩，一起闹，一起学习好不好，如果你不喜欢我，我走，我求你回来陪陪杨沁好不好，你不是最喜欢她了吗......”
我知道，尽管最后我知道他是林逸，我还是讲出了我所有想对柯厄说的话。
他扶着几近奔溃的我，说“这么喜欢哭是不是哭特别管用？”
不哭，我会憋死掉。
我病倒了，发着高烧在梦里呓语，迷糊中感觉有人轻捂我的额头，醒来时思连坐在一旁睡着了。
刘妈妈的身体在杨父逝世后一天不如一天，昏倒则是因为气血攻心，本身就有心脏病，医生说怕是活不了多久了。想到这我又痛苦闭眼。
杨沁进来看我，坐着，她说：“今年都流行生病吗？生病传染吗？这么传染吗？”
“姐，这种生活我撑不住了。”
我假装继续闭眼，内心的波涛汹涌一次比一次凶。
“姐，我还是怀念小时候。”她走后，我惊觉被子湿了一大块。
思连不知道什么时候醒了，她起身倒了杯水递给我“最近眼泪掉太多了吧，喝水补补。”
我哭笑不得“这什么逻辑。”
“神逻辑。”
“无聊。”
“好啦，总会过去的。”她拍拍我的肩。
思连确定我烧退后才离开，病房里还有她余存的香水味，桌上放着lv包。
我起身拿起吊针水打算追出去把包还给她，包里掉出一支长形的东西，一时僵硬了身体，缓缓看向去而复返的思连。
“这验孕棒——”
她打断我的话“是我的。”
“你怀孕了。”我不可置信地看着她。
她掩饰着慌乱“不用那么惊讶，现在都什么年代了，不就是怀个孕吗。”
我严肃地和她面对面坐下“思连，这孩子谁的？”
她摇头“我不知道。”
“都这个时候了你不要隐瞒了，这关系到你以后的生活！”
“我想打掉。”
“孩子是无辜的。”
“难道我要生下他吗？生下一个没有爸爸的孩子，我没能力抚养的孩子？杨流，要换做别人，他们会劝我打掉。”
“孩子总是无辜的啊。”
“我已经想好了不能留他，你就别再劝我了，况且我还年轻，没有想做妈妈的准备。”
我不知道该怎么办，连自己的生活都过得一团糟的人还有资格给别人提建议吗。
傍晚我离开医院，枫成靠在学校门口，影子在落日的衬托下别样落寞，他点燃了一根烟。
“站这干嘛呢。”想想还是过去打招呼。
见我搭理，他把烟掐灭“没事就站站咯。”
我问“什么味？”
“什么什么味。”
“烟。”
“想试试？”
我摇头，“闻着就呛鼻。”
他轻笑，没再说话，我站在他旁边，俩人都陷入长久的寂静中。
“你现在是什么意思？”他突然转过头来看我。
“什么。”
“现在这样靠近我是什么意思？”
我清醒了许多，抬头看他“别说话，这样静静挺好。”
我的要求这样渺小，不吵不闹不炫耀，生活安静简单就好，不好吗？
这一切究竟都怎么了，我们不都还是好好的吗，不都还是完整的吗，不是佯装地很好吗，就这样投降了吗。
“对不起。”我说。
“我没能留住他。”
杨沁擦干泪水，自顾自地往回走，她说“我厌极了说对不起的人，这种人永远会用对不起来当口头禅用，没有任何意义。”
我也厌极了自己，为自己的无能而痛苦。
节假日来到，房子里冷冷清清的，我们三吃着饭，有着各种各样的不习惯，生活好像都活在想念里了。
这顿饭我只吃出来一个味——咸，饭碗里都是泪水的味道，我使劲往嘴里送饭，这眼泪还来劲了，怎么都止不住。
偌大的屋子里响起筷子落地的声音，刘妈昏厥过去。
我感觉我离神经质不远了，我真他妈应该狠狠地站在楼顶咆哮，把泪水都褪尽，发泄出我所有的不满，为上天不公平的安排而唾弃，可我是有多懦弱，一个人偷偷躲起来哭泣。
我冲到学校跑道上，肆意奔跑，如果我有能力，如果我有能力，如果我有能力......
远远的，我好像看见一个闪亮的点在眼前晃着，遥不可及又好像触手可得。
“杨流？”
我确定我看见了黑色耳钉少年的衣服随风飞扬着，慢慢地靠近自己。
“柯厄，你不走了对不对，对不起对不起不要走好不好。”我死抓住他的手，哭喊。
“你认错人了。”
“柯厄，我再也不和你吵架了，我们一家人好好在一起，一起玩，一起闹，一起学习好不好，如果你不喜欢我，我走，我求你回来陪陪杨沁好不好，你不是最喜欢她了吗......”
我知道，尽管最后我知道他是林逸，我还是讲出了我所有想对柯厄说的话。
他扶着几近奔溃的我，说“这么喜欢哭是不是哭特别管用？”
不哭，我会憋死掉。
我病倒了，发着高烧在梦里呓语，迷糊中感觉有人轻捂我的额头，醒来时思连坐在一旁睡着了。
刘妈妈的身体在杨父逝世后一天不如一天，昏倒则是因为气血攻心，本身就有心脏病，医生说怕是活不了多久了。想到这我又痛苦闭眼。
杨沁进来看我，坐着，她说：“今年都流行生病吗？生病传染吗？这么传染吗？”
“姐，这种生活我撑不住了。”
我假装继续闭眼，内心的波涛汹涌一次比一次凶。
“姐，我还是怀念小时候。”她走后，我惊觉被子湿了一大块。
思连不知道什么时候醒了，她起身倒了杯水递给我“最近眼泪掉太多了吧，喝水补补。”
我哭笑不得“这什么逻辑。”
“神逻辑。”
“无聊。”
“好啦，总会过去的。”她拍拍我的肩。
思连确定我烧退后才离开，病房里还有她余存的香水味，桌上放着lv包。
我起身拿起吊针水打算追出去把包还给她，包里掉出一支长形的东西，一时僵硬了身体，缓缓看向去而复返的思连。
“这验孕棒——”
她打断我的话“是我的。”
“你怀孕了。”我不可置信地看着她。
她掩饰着慌乱“不用那么惊讶，现在都什么年代了，不就是怀个孕吗。”
我严肃地和她面对面坐下“思连，这孩子谁的？”
她摇头“我不知道。”
“都这个时候了你不要隐瞒了，这关系到你以后的生活！”
“我想打掉。”
“孩子是无辜的。”
“难道我要生下他吗？生下一个没有爸爸的孩子，我没能力抚养的孩子？杨流，要换做别人，他们会劝我打掉。”
“孩子总是无辜的啊。”
“我已经想好了不能留他，你就别再劝我了，况且我还年轻，没有想做妈妈的准备。”
我不知道该怎么办，连自己的生活都过得一团糟的人还有资格给别人提建议吗。
傍晚我离开医院，枫成靠在学校门口，影子在落日的衬托下别样落寞，他点燃了一根烟。
“站这干嘛呢。”想想还是过去打招呼。
见我搭理，他把烟掐灭“没事就站站咯。”
我问“什么味？”
“什么什么味。”
“烟。”
“想试试？”
我摇头，“闻着就呛鼻。”
他轻笑，没再说话，我站在他旁边，俩人都陷入长久的寂静中。
“你现在是什么意思？”他突然转过头来看我。
“什么。”
“现在这样靠近我是什么意思？”
我清醒了许多，抬头看他“别说话，这样静静挺好。”
我的要求这样渺小，不吵不闹不炫耀，生活安静简单就好，不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