残王傲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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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_第四十二章 兑主泽,事可大成

岸边柳绿花红百千翠竹亭亭玉立,还有满山的枫树,一片片姹紫嫣红,美不胜收。

古老峰一向野奇、秀、幽、古”著称,山势却并不陡峭,每一级台阶都是光华圆润的大理石,打扫得十分干净。

这里是历代太子进修的地方,所以非常的有名,来此读书的公子也个个身份不凡,身后都有显赫的家世,也不乏王孙公卿之子,因此,南风书院的各项设施配备也是全国最齐全、最好的。

南风书院的秦院长曾经是前朝皇帝的老师,据说学问博大精深,令世人人佩服,不过可能因为年纪大了吧,不想在官场上混了,到这空清新的地方过世外桃源的生活,教教学生,修养身心,也是不错的选择。

能混到这里非富即贵,搞不好还要通后门攀关系,风弄月想不通这上官到底什么身份,可以混到这里读书。

在书院门口,两人正要迈步上去,正在这时,后方传来一阵急促纷杂的马蹄声。

风弄月回头一看,只见,大门口处来了一队人马,个个面容倨傲,众人簇拥着当中一个衣着华贵的年轻公子。

这位公子骑在马上,一身白衣,红色锦缎腰带,垂着双鱼环佩,模样虽然过得去,但是表情却十分傲慢,尤其是看到上官后,眉峰微挑,言语轻佻:“你也是来念书的么?”那不屑的样子简直就是目中无人。

这个人是谁?

好欠扁!

风大小姐已经在暗中磨牙了。

上官却只是微微一笑:“是。”

年轻公子瞥了瞥上官:“哎呀呀,现在好像世道每况愈下啊,怎么什么人都能来南风书院念书啦,你看看,你的书童这么瘦弱,是不是营养不良啊?搬得动行李吗,要不要帮忙啊?”

风弄月翻翻白眼,这个人真是超级欠扁!

朝上官使了使眼色,只见上官不怒也不恼,就像没听见一眼,继续往前走。

那白衣公子见上官不搭理他,也是自讨没趣,就大摇大摆的让手下人抬着行李上了台阶。

三人继续拾阶而上,直至到了平坦的前院。

那白衣公子晃着脑袋嘻嘻一笑:“虽然简陋一点,不过还是挺有书香气的嘛!”说完便先一步超过他们去报到了。

门前的广场上十分宽广,青石铺地,两旁苍松翠柏环立,中间摆着一张长椅,有几位夫子正在登记前来报到的学员。

“这位公子是?”负责登记的夫子问道。

男子拍了拍手中的折扇故作姿态的说:“本公子父子您没见过,也就算了,不过本公子的爹,夫子您肯定知道。”

哪知道这位夫子根本不鸟他,眼皮也不抬一下:“请在这里登记姓名。”

男子没想到面前的夫子面容云淡风轻根本就没把他的自我介绍当回事,因此很懊恼:“这位夫子,难道你就不想知道本公子的来头吗?”

刘夫子摸了摸胡子哈哈大笑起来:“老夫要知道这些做什么?所谓英雄不问问出处,人家成名了都不在乎,这位公子刚到此处学习,离出头之日还早,何必急着让人家知道身家姓名呢?!”

男子被说得脸色一阵红一阵白,后面的风弄月“噗嗤”一声笑出来。

回头狠狠瞪了风弄月一眼:“这里轮得到你笑吗?再笑就掌嘴!”

风弄月皱眉躲到上官后面,故意做委屈状:“公子,我好怕呀!这个人好凶,要掌我的嘴呢!”

上官拍拍风弄月的手:“别怕别怕!本公子会为你做主的,只要你没有做错事情,谁敢动你半分汗毛,本公子绝对叫他尝到上天无路入地无门的滋味!”

风弄月暗笑:上官这家伙,演技可真是超一流的!

她不过是装装样子罢了,这个穿白衣的家伙,给她记住!

“好了,学员们都在这里登记姓名!”刘夫子咳了一声,说。

白衣公子草草的写下自己的名字:夏仁杰。

此时,身后突然传来一个声音:“哎呀,夏兄,没想到你比我早到一步啊!”

夏仁杰回头,眉开眼笑道:“徐兄,你果然也来啦!”

“哈哈哈!”

“哈哈哈!”

两人手叉着腰,相视而笑,笑得相当有默契。

要问他们的关系,朋友?兄弟?还是--难兄难弟?

没错!

这二人正是风婷云出嫁那天想要羞辱她却反被暴打一顿的夏公子和徐公子!

话说夏公子的老爹是堂堂兵马大元帅没错,本来应该是虎父无犬子,也没错,不过嘛……

显然某人有点不争气,被打了一顿鼻青眼肿的回去哭诉,想要老爹出马替他抱不平,结果……

又被打了一顿。

夏元帅说雍王妃打得好,是他自己讨打!要怨只怨自己技不如人,只有挨打的份。

呜呜呜……夏公子于是痛定思痛,铁了心一心向学,精进武功回去找风婷云报仇,狂扁那娘们以解心头之恨,一路带着人马气势凌人的来到南风书院。

而徐公子呢,回去告状后,本来老姐(也就是惠妃娘娘)帮他出头,结果……被皇上数落,差点失去宠幸,妃子一旦失宠,他们一家子迟早跟着完蛋,老姐吓得不轻,对他说:“小弟你自求多福吧,还是看皇上脸色比较重要,那个雍王妃,要杀她威风明的是不行了,只好以后再找法子治她!”

于是徐公子也痛下决心,来学艺,等待有朝一日一洗前耻!

不过--这两位公子此时显然还不知道,他们边上的上官和风弄月两个人绝对让他们两人的求学史变成一部终生难忘的心酸血泪史!

这头两个草包公子在相互招呼,那头上官已经让风弄月从怀里拿出银票交给办事入学手续的夫子,而后又由这位夫子引荐,去了大厅。

只见大厅的太师椅上坐着一位年约六旬的夫子,手执折扇,白衣白发,外披一层灰色的浆纱,倒是有几分仙风道骨。

“秦院长。”上官上前一步弯腰做辑,笑容恭敬,整个人如春风中桃花一般,从怀中掏出一封信来递交给院长,递交给老者。

秦院长展开信细细的看了一遍,点点头道:“原来是陈大人推荐公子前来此处,幸会幸会。”

“小生久仰先生大名,今日能亲眼目睹先生风采,真是三生有幸。”上官十分谦虚。

“呵呵呵。”秦院长笑得十分和蔼:“不知陈大人近来可好?”

“恩,托院长的福,陈大人现在很好,他也叫小生问候您老人家。”

“好好!”秦院长笑眯眯的看着上官,目光中有几分赞赏:“上官公子真是一表人才,大方得体,玉树临风啊!”

“呵呵,哪里哪里,院长大人抬举了。能够有幸来这里学习是晚生的福气,只是怕在这里要给您添不少麻烦。”上官说的每一句话都斟词酌句,彬彬有礼,十足的翩翩佳公子,风弄月看得一愣一愣的--这家伙,真是人前一个样,她面前另一个样儿啊。

不过,他们口中说的陈大人,怎么听起来觉得好耳熟呢。

陈大人,陈大人,难道是--

风弄月突然脑中灵光一闪,嘴角弯起一抹讶异的弧度。

记得当初她趁着月黑风高冒充“我来也”偷取名画的那家主子不就是所谓的陈大人吗?

这家伙是有点才干啦,也是个三朝老臣了吧,听老爹说他年轻的时候还好,后来年纪大了就开始变得贪婪起来,敛财无数,虽然官居四品,和他老爹不相上下,不过财富值比起来那真是一个天一地。

想起那天在陈府碰到上官的事,风弄月恍然大悟。

原来这个上官和那陈老头子有交情啊,肯定塞了不少钱吧,不然那见钱眼开的老家伙怎么会推荐他这个大龄青年来读书?

果然是有钱能使鬼推磨!

风弄月不屑的想着。

“那么,公子一路上路途劳顿,不如现在就到宿舍好好休息一下吧。”秦院长十分客气的说。

上官也不推辞,行了礼便朝风弄月使了个眼色,风弄月跟着他过了正厅,而后沿着走廊走了一段,两旁是清脆的竹林,空气中传来一种混着竹叶的清香。

走廊的尽头分为三个岔道,引路的小厮小李子介绍,往左边是学员的宿舍,往右边是学堂,继续往前走是夫子们的住所。

二人带着简单的行礼,一同顺利的成为了南风书院这一期的新学子。

书院的屋舍,房间不大不小,装修的简单素静,不过设施还是一应俱全的,家具也好帐子也好,都是按照上好的质量标准打造,泛着木头油光的桌面上文房四宝样样不缺。

房间里还有一个青花瓷的花瓶,里面插着当季的鲜花。

“两位就在此歇息吧。”小李子说完便要走,却被风弄月叫住:“等等!”

“不知二位还有什么吩咐?”

“请问我的房间在哪里啊?”

“这位小公子,我们书院的宿舍都是两人一间的,你自然是和上官公子住在一起拉!”

“神马?!”风弄月大惊。

这一路上过来她都是单独住一个房间的,凭什么现在要跟他挤在一起?她好歹也是个未出阁的姑娘(当然这是她逃婚所致),这样太吃亏了吧?

她放下行礼便双手叉腰道:“我说这样貌似不太合适吧?”

小李子说道:“这有什么不合适的呀?你是书童,当然要照顾你家公子,不住在一起难道还要单独给你房间啊?这难分书院的管理也是很严格的啊,谁也不能开小灶,就算是太子也来了也不是单独一间的哦!”

不……不会吧……

风弄月额头上立马起了三条黑杠杠,这也太坑爹了吧?

有没有搞错啊?!

她狠狠瞪了上官一眼,对方却无视与她,对小李子说:“好啦,你辛苦了!我这小书童年纪小,又被我惯坏啦不懂事,你别理他。”

“哎呀呀,公子真是好脾气啊!”小李子笑道,一副你还不好自为之的表情看了风弄月一眼:“小兄弟,你可要好好听你家公子的话!”说完就走了。

望着小李子迅速消失的背影,风弄月真是欲哭无泪啊!

肩膀被人轻轻一拍,耳边传来上官充满笑意的声音:“我说弄月啊,你放心,本公子我一向不喜欢强迫人家的,只要你不主动投怀送抱,本公子绝对不动你半分,不过如果你一定要本公子满足你的话,本公子也愿意牺牲一下啊!”

“上官!你去死吧!”房间里传来风弄月愤怒的声音。

南风书院所教课程比较繁杂,除了琴棋书画、诗书礼仪、骑射武功、排兵布阵和奇门遁甲之外,课余之时,夫子还会教习一些夜观天象,易经周易等技能。

南书书院的夫子共有十二人。全都是此行业顶尖的人物,分别教习:琴艺,棋艺、书法、绘画、药理、星象学、礼仪、诗书、骑射、武功、排兵布阵和奇门遁甲。

第一天是个学员们报道做准备工作以及熟悉学院环境,第二天正式开课的时候,作为书童的风弄月在一旁旁听。

抬起头看了看这一期的学子们,个个都是衣冠楚楚,像模像样的。

除了上官,徐公子,夏公子,还有甄公子,贾公子,于公子…….等人。

想到甄、贾两人就觉得好笑,一个真一个假,嘿嘿,真是绝配啊!

风弄月瞄了瞄一群人,并不太眼熟,大概都是朝中官员的子侄吧。

说实话,虽然上官年纪稍长一些,但是论相貌谈吐,还是其他人没得比。

上官这个人,挺聪明,武功貌似也不错,就是嘴巴太坏,得理不饶人,一点也不让着她--就是这点最讨厌了,她偏要胜过他,哼,走着瞧!

此时学堂外漫山遍野的都是火红的枫叶,还有大片的翠竹,风一吹,哗啦啦的簌簌作响,红绿交错,不时飘落几片,衬得整个古朴的楠木建筑犹如幻境般美丽。

刘夫子说:“变化无穷,各有所归,或阴或阳,或柔或刚,或开或闭,或驰或张。是故圣人一守司其门户,审察其所先后,度权量能,校其伎巧短长。夫贤、不肖;智、愚;勇、怯;仁、义;有差。乃可捭,乃可阖,乃可进,乃可退,乃可贱,乃可贵;无为以牧之。审定有无,与其虚实,随其嗜欲以见其志意。微排其言而捭反之,以求其实,贵得其指。

有谁能解释一下其中的意思吗?”

几位公子面面相觑,大眼瞪小眼,没一个能回答出来。

风弄月依稀觉得有点熟悉,可是她是书童不能随便出头,再说万一要是答错了不是很没面子?

不过这个应该难不倒上官吧,可是瞄了他一眼,这家伙手也是撑着下巴,眼睛半睁半闭,一副慵懒的快要睡着的样子。

夫子笑了笑,说:“这段话的意思就是:因为事物的变化虽然无穷无尽

,然而都各有自己的归宿:或者属阴,或者归阳,或者柔弱,或者刚强;或者开放,或者封闭;或者松弛,或者紧张。所以,圣人要始终把握万物发展变化的关键。审察它的变化顺序,揣度它的权谋,测量它的能力,再比较技巧方面的优劣。

与人辩论,要先抑制一下对方的势头,诱使对手反驳,以试探对方实力。有时也可以信口开河,以让对方放松警惕,倾吐衷肠;有时专听对方陈说,以考察其诚意。要反驳别人就要抓牢证据,要不让人抓到证据,就要滴水不漏。对付对手有时要开放,有时要封锁,能把放开与封锁灵活运用就可以滔滔不绝,变化多端。只有这样才可以说人,可以说家,可以说国,可以说天下。

这点在外交和内政上都是非常有用的--你们都明白了吗?”

“明白了!”

“好,那么下一段……”

虽然听起来是有点深奥啦,不过……貌似还挺好玩的,至少比那些女红有意思多了,整天绣花绣花,那才叫无聊,风大小姐竟然听得很入神。

夫子看到这个聚精会神的小书童,带着求知的目光,不由笑眯眯的问:“月生,你听明白了吗?”

风弄月似懂非懂的点点头。

不料边上的夏公子笑起来:“哇呀呀,月生,你真的听明白了吗?”

风弄月白了他一眼。

接着笑道:“原来上官公子家的小书童都这么厉害啊!连我们都听得一知半解的他能听明白?!月生,你是神童吗?啧啧,那你做个小书童也太可惜了,不如换你来讲课吧。”

又是这厮!

风弄月早就想教训他了,现在正好,不由淡淡一笑:“是呀,小小的书童我都能听懂夫子上课的内容,却不知刚才的问题怎么夏公子你就回答不上来呢?”

夏公子顿时本起脸,边上的人都笑起来。

“哼!那本公子考考你,看看你是真懂还是不懂装懂!”

“好啊!”风弄月甜甜一笑,这人一看就聪明不到那里去,她才不会被这草包难倒,咂咂嘴:“不过要是我答的上来,夏公子是不是该承认离我家公子的水平差了不是一个档次呢?”

“什么不是差了一个档次?”夏公子有点反应不过来。

“哈哈哈,夏兄,人家不过是一介书童,你跟他比不是折煞了自己,就算赢了也没啥光彩,要是输了,嘿嘿,你和上官的距离可就越拉越大了哦。”于公子好心提醒。

夏公子涨红了脸,很不服:“你你你……你个臭小子!”

夫子咳了一声:“现在是课堂,请注意纪律!要比试,课后再说!”

夏公子甩了甩袖子,喘着粗气。

风弄月偷笑不止。

末了,换了轻松的课题,夫子问:“投我以木瓜,报之以琼瑶;匪报也,永以为好也?怎么理解?”夏公子了立即回答:“我知道,是互赠信物永结同心。”说完以后很自以为是的甩甩额前的头发。

上官却不经意的说了一句:“学生倒是觉得这样很划不来。为什么给了我木瓜,我要把美玉送给你?这是不等价交换,不是很笨吗?”

夫子一时无语。

几位公子都笑了起来。

风弄月也忍不住笑,只见上官眼神幽亮,不能否认那张脸确实长得迷死了三姑六婆,凤眼半眯,斜飞入鬓,嘴角仿佛微绽着一朵半开的花,笑得旖旎又荡漾。

这晚,季夫子要教大家夜观星象。

小弄月早早吃完饭,便拉着上官高高兴兴地却古老峰山顶的观星台等着了。

此时夜风习习,整个古老峰的山山水水都沉浸在一片薄薄的暮霭中,天边已经降下蓝色帷幕,余晖只有几丝不甘心的残红,很快就慢慢黯淡下去。

天,终于完全黑了。

山顶的天空干净的好像透明,夜幕降临,仿若一面巨大的紫水晶,笼罩着大地。

抬眸一看,天上繁星璀璨,星河如瀑,近得仿佛触手可及。

“我说,上官……看星星哎,哈哈,我最喜欢看星星了!看完了星星,可以等着看日出!”

上官耸耸肩:“哎!你们女人啊,就是这样!”

“切!”这家伙,一点浪漫都不懂!

风弄月撇撇嘴。

小时候,她和风婷云最喜欢的就是一起看星星,不是说人死了以后,就会变成天上的星星吗?虽然听起来像哄小孩子的话,但是那时候她们就是那样肩并着肩一起看星星一起思念着天上的娘亲--即使长大了她还是愿意相信。

风弄月开心的拉起上官的手指着天上:“你看,这是不是东宫苍龙?那里是不是南宫朱雀?”

上官看着小麻雀一般叽叽喳喳的风弄月,嘴角不自觉的扬起一抹轻快的笑意。

他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看去,说:“你这方向痴,哪里是东?”

“这里!”

“这是北!”上官拍拍风弄月的脑袋:“这才是东宫苍龙!”

风弄月撅起嘴,呜呜呜…….

这个臭上官,好煞风景!

正在此时,季夫子和其他学生也到了观星台。

季夫子五十岁上下,精通占星算卦,是非常德高望重的前辈。

交代了一些基本的原理后,季夫子说:“好啦,大家今天要做的功课很简单,只要按照夫子说的知道几个主要星宿的位置,就算有所收获了。”

其实这个并不难,在场的学生多少都知道一些,各自抬头望天,开始观察起来。

风弄月看着上官的表情有些凝重,不由目光跟着他看向天空,听他低喃道:“紫微帝星光芒越发晦暗,左輔、右弼两星也渐有隐去之势。”

季夫子似乎听见这句话,立即屈指推衍,脸因推衍出的结果而凝重不堪。

风弄月小心翼翼的问:“夫子啊,您是不是算出了什么?”

夫子道:“这是泽风大过之卦象,上卦为况,下卦为巽。”

啥?

完全听不懂嘛!

季夫子又说:“大坎大过之卦,二阴爻在外而虚,断折为栋梁挠曲之象,坎为险,则大险,阳刚过中,大过则事物颠倒,有大灾险,巽为体,有毁折之大灾。昏暗世时,光明入地,晦暗之象,天地一劫,灭世之道。佛光初现,生死两难。”

直到最后一句,她终于是听懂了,季夫子沉着声说:“看来,大劫将至……”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