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6章 揽在怀
第106章 揽在怀
把少爷交给吴医生,郑刚放一百个心,现在经吴欣怡这么一说,他就更是放心了。道了声谢,要吴医生好好劝劝他家少爷,便十分放心地开着那辆黑色辆的宾利车离开了。
看到吴欣怡,邺柏寒微微怔了一下,随后勾了下唇,指了指对面的座位,要吴欣怡坐下。不用说,吴欣怡的到来,肯定跟郑刚脱不了干系。不过,来了也好,有个人陪着喝,总比喝闷酒要好得多。
该死的,一瓶白酒居然被他喝去了一半!扫了一眼桌上的酒瓶以及酒杯,吴欣怡暗自低咒一句。服务生见又来了一位客人,就赶紧给他们加了一套餐具,当服务生询问吴欣怡需要什么酒时,邺柏寒出声,帮她点了netd?tayac红酒,但被吴欣怡谢绝了。
“怎么?想跟我一起喝白酒?”邺柏寒一脸痞笑,嘻问。
吴欣怡鼓着腮帮,扔了他两个白色的卫生球。等服务生走了,她才透着心疼,气呼呼地开了腔:“我说你,怎么这样不爱惜自己的身体?”
“呵呵,谁说我不爱惜来着?”邺柏寒勾嘴一笑,拿起放在桌上的烟,抽出一支点上,随后满副悠闲的样子,将魁梧的身子往椅背上一靠,带着几分醉意痞痞地说:“男人喝酒,再正常不过了,用不着这么大惊小怪的。”
他的痛,不想让任何人知道,也包括对面的吴欣怡!
“你!”吴欣怡很生气,但是,她却又爱极了他这副痞气十足的样子。在她的记忆里,他极少与她这么嘻笑,要么,冷着脸一本正经跟她说话,再要么,就是将她压在**狂热的索要,平日里,总是一副淡漠、阴冷的模样,令彼此的心无法靠近。
瞧着他唇边那一抹极具魅惑的痞笑,吴欣怡的目光,不禁闪失了一下,不过,很快她就又恢复到了那副气呼呼的表情:“是的,男人喝酒是正常不过,可别人也没有像你这样,天天喝得酩酊大醉吧?”
说完,吴欣怡冲他冷哼了一下,才低垂头,将手提包内的胃药掏了出来,带着怨气往他面前一扔:“给。”
看到桌上的胃药,邺柏寒的唇角仅只扯动了一下,好似故意跟她赌气一般,一言不端起了酒杯,只是,端着酒杯的手刚一抬起,就被吴欣怡气极的小手,给牢牢抓住了。
“邺柏寒!”吴欣怡连名带姓,愤然娇喊一声,之后,恼怒中透着鄙夷,质问他:“哎,我说你这么一个大男人,就这么没有用呀?小雨是妍丽的女儿又怎么样?难道这个打击,比丧母之痛更大?你这样自暴自弃,能够改变这个事实吗?”
听了吴欣怡的话,邺柏寒起先有些惊讶,后来想想,既然她把胃药都为他准备了,有关小雨的身世,肯定是郑刚告诉她了。
吴欣怡狠瞪他一眼,一手死命把他的手腕继续抓着,另一只手,则伸过来将他手中的酒杯夺了去:“你这白痴,你以为酒精能够帮你逃避一切吗?能够帮你忘掉痛苦和烦恼?你少做梦了,明早天上醒来,痛苦和烦恼就会全消了吗?”
至少,醉酒可以让他暂时忘却!酒杯被抢,邺柏寒扶在桌面上的手,可能因为酒精的缘故,都微微的在着颤。这种公共场所,他不想跟她夺来夺去的抢酒杯,于是,抬手,哆哆嗦嗦将那燃烧的烟,送到了唇上。
吴欣怡说得没有错,他的确是想借酒来逃避这一切痛苦。白天还好,忙忙碌碌的脑子,根本没有时间去思去想,可是到了晚上,躺上床之后,他的思绪就不受控制,想的全是这些折磨人的东西。
那晚,小东西追出来的喊声,那么凄厉,那么绝望,每一次想起,他的心就有一股被撕碎的感觉。他知道,她一个人在家肯定非常害怕,房子太大太大了,再加上家中还放有三张遗像,在夜深人静的夜晚,任谁都会产生一股恐惧的感觉,何况一个十九岁的小姑娘家。
每每想到这些,他就会涌出一股股强烈的冲动,他想跑回家去,想将他的宝贝抱在怀里,为她挡住恐惧,为她驱赶伤痛。可是,紧接着,他就会想起妈妈及贵叔贵婶他们的惨死,还有那个可恶的贱女人,所有这些都像驱赶不走的阴魂,闯入他的脑海。
是的,在得知一切之后,他和她再也没有可能在一起了,不可能再做夫妻了。这一点他深知,但是该死的,他却疯狂的想回家。他比谁都清楚,小雨得知一切真相后,她的痛,并不会比他的少,而且,还要经受遭他抛弃的致命打击。
然而,他又不得不这样,不得不选择分手!
就这样,心疼和仇恨交织着,几近令他疯狂。所以,醉吧,醉了就不会想他的宝贝,不会想她惶恐而绝望的伤心泪脸;还有,醉了就不会想他妈妈那血肉模糊、撕他心肺的血腥惨状。
吴欣怡气呼呼地质问了一番,就招手要服务生倒来了一杯白开水。她拿起桌上的胃药,剥好后才送到他手中:“先吃两天看看吧,如果疼痛还不减轻,等哪天抽空,我带去你医院做个全面检查。”
说着,吴欣怡没好气的,将胃药猛地往他掌中一拍:“从今往后,不准再喝酒了,至少在吃药期间,不能再沾酒了!”
瞧着掌中的胶囊药,邺柏寒苦笑了一下,一仰脖子,吞服下去。如果这药,能够清除大脑记忆就好了。
大约一个多小时之后,吴欣怡陪着邺柏寒一起走出了酒吧。此刻,邺柏寒的酒劲已上来,脚步踉跄飘浮,但是,他推开了想搀扶他的吴欣怡,摇摇晃晃跟着她走向停车场。
“去哪?”询问的功夫,吴欣怡已将小车缓缓启动。
打了个酒嗝,邺柏寒半醉半醒应了句:“回……回家。”
吴欣怡没有言语,默默地将车驶出了停车场。她还以为,他会去公司,像前些天一样睡在办公室那间套房里,没想到他竟要回镜湖湖畔的邺宅。她暗骂自己,刚才装什么好人,还劝说他,要他回家跟那丫头好好谈一谈。现在好了,他真的听了她的话,打算回家去了,万一俩人一谈,邺柏寒不计前嫌跟小雨和好了怎么办?
暗自懊恼,一路默默无语,心不在焉开着车。而坐在她身边的邺柏寒,也是毫无表情地沉默着。今晚,他准备回家与小雨最后深聊一次,如果她还坚持,他便带走他的所有东西,之后再也不会回去了。反正当初没有拿结婚证,分开时也用不着办离婚手续,等过一段时间,陈助理把别墅过户到她的头上。
眼神透着几分醉意,投向车窗外,流血的心,早已麻木不堪,不知道疼不知道痛。老天真是残忍,连他世间唯一的爱,也要用这种方式夺了去。
小车经过离他们家不远的公共汽车站时,邺柏寒无意间,现刚刚从公交车上走下来的汪小雨。邺柏寒的心,情不自禁猛颤了一下,深邃的目光,似要将她永雕脑海一般,通过倒车镜,牢牢地,牢牢地凝视着越来越小的身影。
也许今晚之后,唯有在梦里,才能够跟他的宝贝相见了。
车到邺家大门前,邺柏寒推开车门钻出来。尽管,他的脚步有些飘浮,但他的思绪却十分清晰。这一次,他没有推开吴欣怡的搀扶,任她把自己的手臂搭入她肩头,随后相拥着,一同步入客厅。
邺柏寒没有推拒,让吴欣怡开心死了,特别是,她感觉到他搭在她肩头的手,后来居然将她的脖子揽住了。这个现,使得吴欣怡的身心,一阵阵的激荡起来。等把他挽扶着步入客厅,她便喘着娇气,媚眼透着万种风情向他一瞟:“哎呀你这家伙,沉死了,闹了我一身的汗。”
面对吴欣怡娇嗲嗲的嗔怪,邺柏寒勾一下唇,没答话,真正要采取下一步的行动时,他的内心却争斗得厉害。
他和小雨,是绝对没有明天,可小东西固执的性格,他比谁都清楚,不用猜他也知道,今晚跟她深聊,也百分之百动摇不了她坚定的决心。长痛不如短痛,与其这样耗着,不如一次让她彻底死心,这样做,虽然残忍了一点,但总比俩人在一起相互折磨,痛苦一辈子要强。
时间,是治疗伤痛的最好良药,邺柏寒相信,她的伤疤会被时间慢慢抚平。对,小雨还年轻,还有大把的人生,他不能够让她的一生,毁在这无望无果的婚姻里!而他,跟吴欣怡也不是第一次,多了今天这一次,也无妨!
邺柏寒内心在斗争,吴欣怡的心也没有闲着。他们进来的时候,整个邺宅,都漆黑一片。难道说,他跟那丫头已经分开了?嗯嗯,极有可能,也许正是俩人分开了,他才会这么痛苦。
想到这儿,吴欣怡隐隐有些心酸,不过,欣喜还是居多,带着几分试探,本已完成搀扶任务的她,身子却更紧里往他的怀里拱了拱。
吴欣怡紧偎进来的身子,使得邺柏寒的心,更加坚定了。估计不出十分钟,小雨就会从公共汽车站步行回家,既然做出了决定,那么……
邺柏寒心一横,二话不说,揽住吴欣怡的纤腰,一脸坚定将她带向楼梯口。他不想在客厅,在母亲及贵叔贵婶的遗像前,做这出这种龌龊事来。
吴欣怡狂跳的心,就差蹦出了胸口,紧张兴奋中,她分不清是自己在搀扶邺柏寒,还是由邺柏寒在搀扶她,她**的嗅到,今晚上的他似乎有些不同。但,尽管有所感觉,她还是不敢有大胆的举动。
等将他“搀”到书房,她的任务,便彻彻底底完成,如果再不离开他的怀抱,貌似有些说不过去,带着几丝失望,吴欣怡恋恋不舍地松开了他:“好了,我的任务……”
用玩笑的口吻说着,吴欣怡娇软的身子,就从他怀里脱离出来。谁知道,身子刚刚跟他一分开,就被邺柏寒猛然一把,又扯进了他滚烫的怀抱里,接着下一刻,她开启的红唇就被他俯下的簿唇,十分性急地吻上了。
“唔唔……唔……柏寒……”吴欣怡睁大眼睛,一副惊慌失措的样子,红唇连连躲闪他的亲吻。“柏寒……别……别这样……”
邺柏寒一声不吭,双目紧闭,将她顶在墙头不让她有任何的躲闪,唇舌在她的唇边,着恨地吮吻着,而他的两只手,则边在她身体上揉弄,边十分性急地扯着她的衣衫。
其实,一直以来,邺柏寒就知道吴欣怡对他没有死心,那晚爬上他的床,他也知道她是有意的。只因,她是他的救恩人,所以他对她,才没有像对待其他的女人那样绝情。
“柏寒,别……噢……”吴欣怡假意的抗拒,没多大一会儿,就是变成了细细的娇吟。欣喜、兴奋,外加经他揉弄后的愉悦,使她的身子癫似的,在他怀中乱抖乱颤。老天,这种久违的刺激、这种久违的快.感,太熟悉、太美妙、太令她想念了。她,有多久有多久,没有得到他这种强劲的爱.抚啊!
“柏寒……呜呜……柏寒……我爱你!呜呜……这一天,终于被……我盼到了……”吴欣怡边流眼泪、边抱着他的脖颈,连连在他唇吮吻。是的,她爱他,她曾经甚至想过,如果不能够嫁他,那么,她这辈子不打算结婚了。
没想到,这一天,终于被他盼来了!
她的内心十分清楚,邺柏寒此刻这么对她,是想忘却那丫头,但她不在意,有了这次的欢缠,再加他一心想逃避,她相信不久的将来,她会成为他的妻子的!
起先,吴欣怡只顾欣喜、兴奋去了,没有感觉到今晚的邺柏寒,跟以往与她欢缠时有些不同。今天,他显得十分迫切,剥落她的衣服后,快扫去大办公桌上的报纸、文件,然后将她抱上去,几乎没有**,就想要她。
直到后来,她看到敞开的书房门外,有一个拉长的影子,慢慢的向书房门靠近,才她真正明白了邺柏寒的用意,也就在她明白的那一刹那间,他闯进了她。
汪小雨一口气跑到二楼,望着敞开的书房门,边喘息,边无声在笑吟。死太监肯定是看到了她的信息,才回来的。现在不管他是什么态度,只要他肯回来,肯与她交流勾通,就是胜利。
想着笑着,打算等心平息一下再进去,免得太激动,跟死太监说话语无伦次的。这时,她隐隐约约,好像听到了男女混合在一起的剧烈喘.息声,似乎,还伴有女人愉.悦的欢叫。
自和死太监有了实质的关系,对这种急促而充满压抑喘息,汪小雨太熟悉了。她一惊,怕是自己的幻觉,便屏气凝神,脚步不由自主,慢慢地挪了过去。
敞开的书房门,毫无保留,将里面肮脏的一幕裸呈在了汪小雨眼里。当她看到紧紧交缠的俩人,她惊愕地睁大了眼睛,整个世界,在这一瞬间轰然倒塌了。
书房里充斥着的糜烂气息,让她惊恐不已、慌犹不及,傻愣愣的瞧着无所顾忌,在办公桌上激.情交.缠中的俩人。
地上,他与她的衣衫,洒落得到处都是,那黑色的小内内,落在他白色的衬衫上,是那么的醒目,而不断在她身体里冲撞的他,那闭着两眸的样子,是多么的愉悦和享受啊!汪小雨记得,他与她欢爱时,每一次他都是睁着眼睛,为这事她曾不好意思地表示过抗议,但是,她每一次偷瞄,却现他的两眼,还是那么睁着,痴狂地看着身下的她。
吴欣怡明白邺柏寒的用意后,心里有些凉意,她却装做不知道,闭着眼,带着几丝刻意夸大的欢叫,承接他一阵阵猛烈的冲刺。
汪小雨泪流满面,傻站在书房外门,她想逃,可是,脚上却像绑了千斤巨石,任她怎么使力,却怎么也挪不开脚步;她张大嘴,想尖叫、想狂喊,可她却像哑巴一样,张开的嘴巴却没有出任何的声音。
就这样,她傻傻的站着,直到里面那对龌龊的男女,出一阵低吼与变了音的大声欢叫,汪小雨才像了疯似的,狂叫着,跌跌撞撞冲下了楼:“啊啊啊……”
伴着汪小雨的嘶声狂叫,邺柏寒的眼角,滚出两颗晶莹剔透般的泪珠。
而吴欣怡,则假装才现,吓得尖叫一声,猛然扑进邺柏寒的怀里:“柏寒……怎么办,小雨她……”
“你走吧!”邺柏寒一脸冷漠,掀开扑过来的身子,弯腰拾起地上的裤子,动作慌乱快穿上。之后手拿衬衫,扔下吴欣怡,飞似的冲下了楼。
吴欣怡躺在办公室上,磨磨蹭蹭好一会儿,估计时间差不多了,才慢腾腾溜下来站到地上。这两天,应是她排卵的日期,她祈求老天,希望老天能够忙她这个大忙!
以前欢缠,都是她作过处理,因为邺柏寒说过,她怀孕的那一天,就是俩人分手的那一刻。但是这一次,她不打算这么做了,就算邺柏寒拿枪逼着,她也不会再服药了!
汪小雨边哭,边一路狂奔,她不知道自己要去那儿,只知道要逃,逃离一切,逃得越远越好。后来,穿着高跟鞋的她,实在走不动了,便蹲在路边,嚎啕痛哭起来。
邺柏寒找到她的时候,她正抱着双膝,垂痛哭。他噙着泪水,远远地站着,任她哭着泄。后来,她的哭声渐渐变小,直到慢慢的停息下来。见她一动不动坐在地上,邺柏寒才悄然无声走了过去。
他站在她的跟前,闭上眼睛,猛吸了一口长气,低沉且着颤的嗓音,开口道了一句:“对不起!”
汪小雨像是睡着了,不动,也不答他的话,还是那个姿势,抱着双膝坐在地上。
邺柏寒默默的,站了好一会儿,再次闭眼吸了口凉气,身子便慢慢蹲了下去:“小雨,走吧,咱俩还有些事情,必须谈一谈。”
“为什么是她?呜呜……为什么是欣怡姐?呜呜……”刚刚咬牙想好,今后再也不哭了,可是,嘴巴一张开,却不争气的又哭了。
“不管她是谁,我与你,没有明天!”
“所以,你就用这种方式,来赶我离开,是吗?呜呜……”
“……”邺柏寒无语,聪明如她!他的宝贝一下子就将他的用意看穿了。
“我只是不懂,你为什么要选择欣怡姐……”喊罢,汪小雨呜呜的,又伤心地大哭了起来。吴欣怡在汪小雨心里,那么好,那么优秀,一直以来,她都把她当作亲姐姐一样的看待。可是,她万万没有想到,他俩居然……
这儿是豪宅区,环境极其幽静,汪小雨刚才的嚎啕大哭,估计影响了周围好几家居民。邺柏寒弯下腰,手便去牵她的小手:“走吧,有什么事,咱俩回家再说。”
汪小雨见状,神情非常激动,猛地将他的手一摔:“滚开,不准你的脏手碰我!”
“你……”邺柏寒有些无奈,默默的站着,过了好一会儿,他才伸出手再次去牵她:“乖,先跟我回家去,一切,等回了家再说好不好?我……我们在这儿吵吵嚷嚷,影响别人的休息。”
“呜呜……我问你,你是不是故意这样的?”得知她身世的前一天,他对她,恨不能爱到骨子里去,她不相信,不相信短短的几天,他就移情别恋了!
“这个很重要吗?”
“我在问你,是,还是不是?!”汪小雨的嗓音,又变得尖锐了起来。
“我跟她,早在美国就……”
“不,不可能,呜呜……你在骗人!”邺柏寒的话,犹如一把尖刀,往汪小雨本已撕裂的心脏,又狠狠地猛刺了一刀。这么说来,跟她的同时,他还一直跟欣怡姐保持着这种关系。她情愿……情愿他是为了赶她走,而故意做出这种龌龊的事来。
邺柏寒见她又不管不顾的大哭起来,急得他的眉头连连紧蹙了几下,随后半跪下去,一把将她的身子拥进怀里。他想狠下心来,不管她的伤心哭泣,可是,他却做不到!
“呜呜……滚开,我恨你,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呜……那个女人是我的妈妈,又不是我的错,你为什么要这样对待我……呜……我也不想要她,不要这种妈妈,可是,我甩不掉呀……”
汪小雨伤心地嚎哭着,小手在他胸前又是打,又是捶,又是挣,最终没有犟过他,头被他紧紧地揽在了胸前,但她嘴里,却一直在伤心哭着,喊着,控诉老天对她的不公,控诉他的蛮不讲理。
邺柏寒拥住她,满脸满眼都是痛。她哭着流泪,而他的心,就伴着她哗哗流淌的泪水在流血。他不知道,自己刚才的行为,是对还是错,但小雨的性格,太固执,他倘若不做出这种伤她心、触她底线的事,她这一辈子,都会死守在邺宅里。
她哭,邺柏寒就在心头默默的,一直对她道着对不起。的确,这件事不是她的错,他这么做,对他的宝贝是不公平,可他,为了他妈妈,为了深埋在心头十几年的仇恨,他不得不这样做!
就这样,汪小雨被邺柏寒捂在胸口,不知道哭了多久,喊了多久,直到她泄够了、人也哭累了,才渐渐的安静下来。最近几天,她几乎都是通宵达旦的在等他,连续这么多天,都没有睡一个安稳觉,再加上,此刻经此打击,汪小雨身心俱疲,最后,在她熟悉且十分眷恋的怀抱里,累极、倦极的她,昏昏沉沉睡了过去。
见怀中的人儿半天没有动静,邺柏寒仔细听了一下,才知道她睡着了。这种情况下,她还能够睡着,说明她……心疼伴着心酸,他轻轻地托起她,像是怀抱着一个易碎的稀世珍宝,将她放入车后座。
好像是想沉睡,永远不再醒来似的,汪小雨这一觉,睡到第二天中午。
她睁开双眼,目光有些呆滞,傻傻地望着窗外明媚、耀眼阳光。而她的大脑,跟她呆滞的目光一样,一片空洞。
听到脚步声,原以为傻了的她,却还是不自觉地扭过头,朝传来脚步声的方向看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