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魅王爷:请勿非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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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_第34章 特别刺杀行动1

“怎么?秦姑娘不上来?”叶弦半眯着眼,用手拨弄着半席帘子,一脸笑容的看着她。

“我……”要不是为了干掉苏息策报仇,她才懒得跟这家伙坐在一起。

并且,不知道是这面纱的隔离效果太好了,还是他是故意的,就像是他们从来不曾认识一样。叶弦并未做出什么奇怪的事情来。比如,掳走自己,或者说些什么我见犹怜的话。

秦娆苒转了转眼眸,一指马车前面的马匹,淡然道。“本姑娘喜欢骑马!”

“哦。”上叶弦一副“我了”的样子,一边摇着纸扇,一边笑得更加花枝招展。“眉姐没教你规矩,百花楼里的姑娘家是骑不得马么?”

这句话也很耳熟。

秦娆苒乖乖闭了口,倒不是因为他的话起了作用,而是隐约觉得,骑着马的姑娘是会给人一种彪悍的感觉,退一步来说,她也没有忘记自己是通缉犯的身份。万一让苏息策有所警觉,或者风一吹撩开了面纱,那就前功尽弃了。

她看了看里面玉色锦服的人,再看看自己,唯有老老实实的爬上了马车,在他的对面坐定。当然了,叶弦却没有她想象的那么正人君子,她还没看清楚他到底是怎么过来的,身子就被圈进了一个结实带着淡淡草药气息的怀抱。纤长的手指绕过我的腰侧直接就将她紧紧地扣住。

“你要做什么?”秦娆苒瞟了眼那两只狼爪,愤怒的瞪向他。

话音刚落,马车一颠,刚挣脱开他钳制的身体就重新落入了他的怀抱中。叶弦轻挑了挑眉,“这次可是你自己主动投怀送抱的--”

“你……”她气得说不出话。

再挣扎,却怎么也也挣不开了。

“别动,只是抱一会,就一会。”叶弦将头埋在她的颈侧,轻轻地叹息一声。

不知道为什么,闻言,秦娆苒放弃了挣扎。

半响之后,叶弦果然松了手,规规矩矩的坐到了车厢的一角。远远的摇着手中的扇子望着她,嘴角透着抹浅浅淡淡的笑容。

这家伙,明明长着一张好看的脸,比如他的五官比例非常的匀称。眼睛温温润润,澄澈的如同上好的玉石一般。睁眼的时候,有些内双,睫毛是自然卷翘的。闭眼时,就可以看到是丹凤眼,狭长而有些魅,带着一种能吸走人魂魄的感觉。

所以,他给自己的感觉就像是两个人,忽冷忽热的,有些茫然捉摸不透。

“秦姑娘在想什么?”

秦娆苒这才得知自己已经盯着人家看了许久,连忙说。“没什么。”

叶弦勾了勾唇角,又是低叹一声。“我为你做了这么多,明知道你想要做什么,无法阻止你,就只好亲自带你去。到头来,你还是要瞒着我么?我对你来说,也就那么可有可无,连一个小丫头都比不过?”

这些话说得她心底一怔,原来,他早就认出来自己,确是不说。而今天去左相府,也是他一手安排的。而最让她心里有些酸酸的,还是那最后一句话。

连一个小丫头都比不过,他只是想要自己信任他,可是,她做不到。

“对不起--”她说。

叶弦一巴掌拍在了马车坐垫上:“就知道对不起,这句话对我有什么用?又不能长块肉!关于你偷跟着我出了山,跑到人家城楼下把尸体偷了出来,又在山里面饿的晕倒几乎落到人贩子手里,都是谁人帮你了,你当真一点都记不起来?”

那些,难道都是他做的?而他,也一直都关注着自己的一举一动。

她的心一紧,抽了口气。

叶弦看着她,也不再说话。

空气里一时寂静无声。

马车慢慢停在一座庄严寂静且豪华的府邸前。

叶弦终于低低的叹了一声,将视线从秦娆苒的脸上默默收了回来,率先撩开了帘子,正要猫着腰下车,耳边传来一声压抑的极低的声音。“谢谢你--”

他微挑了挑眉,好似听到了什么稀奇的话一般,淡淡然转了身子。

秦娆苒对上他漆黑的眼眸,认真地说。“叶弦,谢谢你。”

谢谢他一直以来为她所做的一切,可是,尽管如此,她还是要先为安阳报仇。

他客气的笑了笑,转而明白过来他的意思,脸上浮起一丝半是感慨半是忧郁的表情。他都已经选择将她送来了,还能有其他的办法可以减轻她心中的憎恨么?

叶弦跃下了马车,又展臂将秦娆苒抱了下来。秦娆苒怔怔的抬头望着那块巨大厚重的牌匾,上面刚劲有力的三个大字提醒着她,这就是传说中左相大人苏息策的府邸。

更是她魂牵梦萦,一直想要进来的地方。

叶弦在她肩上轻拍了下,秦娆苒回过神来时,就见到一个管家模样的精明老头正领着两个小厮拉开了那扇朱漆色的大门,迎了出来--

“请问阁下可是叶公子?”那管家鞠了身子,说话的语气恭敬有礼,且目不斜视。

叶弦手摇着纸扇,翩然的点了点头,又指着身边蒙着面纱一身素群的秦娆苒说。“这位是叶某百花楼里的甘蓝姑娘。”

甘蓝,取自她名中“苒”字的谐音,是眉姐赐的。据说这百花楼里的每位姑娘几乎都叫得花或者与花相关的名字,方才显得这楼里是处处有花,享誉为天下第一楼。

“老奴是府里的钟管家,两位请这边走!”钟若矽向右边伸手做了个请的动作,就将他们领进了宰相府。

穿过一条长廊,往前边看,就见到一大片水塘。塘边栽种着一些凤尾竹,在金色的阳光里柔柔的摇曳着身姿。

一个婢女匆匆忙忙的提着篮子从她们的对面走来。走到三人面前时,习惯性的停下,对着钟管家福了福身,正要离开时,眼角忽然瞄到钟管家身后的叶弦。她的目光一顿,就好像看见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人物一样,满脸吃惊地呆在原地。

“乌尔,你这丫头看什么看?叶公子和甘姑娘可是你这等身份卑微的丫头能直视的,还不立刻给我退下。”钟管家拧着眉头,狠狠地瞪着她。

叫乌尔的小丫头立刻唯唯诺诺的应了一声“是”,就提起篮子,退到了一边,给他们让出一条路来。

秦娆苒扫了眼乌尔,忽然觉得她看叶弦的眼光里似乎有抹震惊。

没等她多想,身边的叶弦已经握了握她的手指。她朝他看去,这才发现自己已经出神。不由得对他轻笑了笑,径直跟了上去。

看着他们离去的背影,乌尔慢慢地抬起头来。

那个白衣胜雪的公子,怎么可能跟二公子长的那么像?

就好像是--

回来的苏幕笙。

想到这里,她忽然直起腰板,又匆忙看了几眼长廊的拐角,急急忙忙的跑

走。

跟着钟管家拐过了长廊,映入眼帘的是几间并排的屋宇,挨着他们最近的一间上面还挂了一面牌匾,上提“暖阁”。

秦娆苒正转头打量着四周的环境,暗暗记在心中,就听钟管家对他们说道,“请叶公子与甘姑娘先在这里小憩片刻,一会儿自有奴才领二位去参加晚宴。”说完,他便客气的福了身,转身离去。

这间暖阁的陈设古色古香,由两间小屋和一个主卧组成。满室的花香和墙上行云流水般的字画,无不标示着主人显赫的身份地位和附庸风雅的高尚趣味。

“这个宰相,一定是贪污了很多钱。”秦娆苒对这间屋子有些深恶痛绝,或者该这么说,她是对苏息策痛恨的要命,才觉得他这样的人不配住这样的地方。

叶弦被她的话逗的一乐,淡淡的用扇面掩着嘴角问。“你是如何得知的?”

“用猜的也知道,据闻,这左相上任之前也就是一个三品小官,哪能有这么丰富的家底?还不是贪污受贿得来的。”

秦娆苒对苏息策的成见还不是一般的深,叶弦自知在这个无聊的问题上,难以跟她辩驳,索性就放弃了。他为自己斟了杯茶,慢慢地饮了一口,然后转身换了个话题问道。“刚才一进府就见你勘察地形,相府守卫森严,你倒也是见识了。可还要继续今晚的行动?”

“当然。”秦娆苒毫不犹豫的回答他。“就算是再难,我也要试上一试,大不了与那贼人同归于尽,反正我也没有想着要离开……”

“什么?”叶弦猛然抓住了她的手腕。

难道说,她为了来这里,杀掉苏息策,竟是抱着必死的决心?

他用掌心扣着她的脸,死死的望进她棕色的瞳仁里,气急败坏的说。“你带你来是想让你了了心愿,可不是要你将自己的命也给搭上。你记住,你这条命是我救得,我救了你两次,可不是要你去送死!”

秦娆苒茫然的看着他。

“你到底听清楚我说的话没有?”叶弦见她如此反应,不得已加重了手中的力道。她的下巴被他一掐,立刻现出一道粉色的淤痕。她皱着眉头,低声地痛呓出声。“疼--”

“听清楚没有,我要你活着!”叶弦依旧没有松手,又讲话重复了一遍。

秦娆苒痛的几乎要呼吸不过来,双手紧紧扒着他扣住自己下巴的手指,连连点头。“知道,我知道了。”

“这才乖。”

叶弦蓦地收了手,又从前面揽过她的腰,轻声说。“答应我,感觉到危险,就马上撤离。”

秦娆苒似被他前所未有的温柔地语气所迷惑,点了点头。

左相府苏阁,也就是苏息策专门接待宾客,举行晚宴的地方。

酒水的香气淡淡的在屋内萦绕,烟水色的帐幔安静的垂立。

从窗户这个方向向外看去,有一大片开得正旺的妃粉色夹竹桃,映着嫩绿的叶子煞是傲人。屋内,苏息策一身黑色的锦袍,头束紫色发冠,正襟危坐在上首。他的左下方,依次列着两个席位,分别坐着叶弦和秦娆苒。

“叶公子?”酒杯举到唇边,苏息策的手忽然顿住,抬眸向叶弦看来,嘴角透着一丝捉摸不定的笑。“可曾有人与你提起,你和一个人长的极像?”

叶弦自是释然的一笑,端起酒当饮而尽,才缓缓接道:“不曾。”

苏息策怔住。

半晌过后,轻眯了下眼睛,说。“这个人恰好与本相有缘,见过几面。叶公子当真没有见过?”

“真的没有见过,也算是叶某孤陋寡闻了吧。”叶弦毅然而然的说。

“好吧,那就算本相认错了人,理该自罚一杯。”说着,苏息策就举起了手中的酒杯,优雅的倒入了口中。杯落,又持起酒壶添满了酒,将视线转移到蒙着面纱的秦娆苒身上。“这位姑娘什么来历?为何不摘下面纱一同共饮?”

秦娆苒见他笑意盈盈的样子,真恨不得立刻掏出飞镖狠狠地掷到他的头上,但是想然也知道。还没等她做出这个动作,守候在两侧的侍卫们就已经抓住她拖出去乱棒打死了。她唯有深深地吸了口气,平复着这复杂又嫉恶如仇的心理,将握在掌心里的梅形飞镖缩回袖袍里,站起来,对着他打了个千。“小女甘蓝,见过苏丞相,因小女天生丑陋,面颊上有块骇人的胎记,故不敢摘下这面纱,唯恐冒犯了丞相大人,还望您见谅--”

“哦?果真如此?”苏息策一脸的难以置信,放下酒杯就起身朝她走了过来,一边又说。“本相听闻,百花楼的姑娘个个武艺双绝,倾国倾城。叶公子难得来本府做客,怎会带着一丑陋女子随行?想必甘姑娘一定是自谦,才如此说话,还不快快摘下面纱。”

“这……”秦娆苒咬了咬唇,面色犹豫。

“那竟要本相亲自来揭开这面纱不成?”苏息策已经走到了秦娆苒的面前,直直的盯着她的眼睛,笑容敛起,眼底浸着一股寒意。

秦娆苒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办,手指暗暗的伸向袖袍。

只要苏息策再上前一步,动了她,她就立刻杀了他。

这时,被闲置在一旁的叶弦不紧不慢的打断了这略显紧张的气氛,挥了挥袖袍,笑着道。“苏丞相大可不必动怒,只是我们甘姑娘真的唯恐惊了您,才会带着这面纱的。您若是想看,岂有不给看之理。”

接着,就转向秦娆苒,淡声说。“甘蓝,还不快摘下面纱叫苏丞相瞧仔细了。”

“算了,不必了--”

苏息策忽然打断了他的话,看了她一眼,回身坐会位置上。

紧攥着飞镖的秦娆苒松了口气。

“那甘姑娘可有什么才艺,不必藏着,尽情展示来看看。”苏息策说。

“回丞相大人,甘姑娘的飞镖舞在我们楼里是最有名的,近期最红的,最受客人追捧的姑娘正是她。”叶弦摇着不离手的纸扇,笑眯眯地说道。

苏息策挑了挑眉,身边的钟管家已经凑了上去,不知道跟他嘀嘀咕咕说什么。大概是很危险,最好不要表演之类的。苏息策倒是对这个什么飞镖舞起了兴致,任凭管家在一旁说什么,只是挥了挥袖袍,吩咐他。“废什么话,你只管去准备。”

由于主人点了头,钟管家无奈的看了秦娆苒几眼,只得低着头从旁退了下去。不一会儿,就按照她的要求,端上了一盘飞镖和一盘果盘上来。

苏息策指着果盘,又问。“可是怎么个舞法?”

“启禀相爷,小女这个舞蹈主要使用绳子分别扣在飞镖的两头,在起舞的时候,会用这定制好的飞镖射中地上随意摆放着的水果,一曲完毕,水果必然全部射中,如有不中着,随便相爷如何处置--”

“这个玩法倒是颇为新颖,

你且试上一试。”苏息策摸着下巴,听得连连点头。随即派人将穿好绳线的飞镖交给秦娆苒,又将一盘子葡萄零散均匀地放置在火红色的地毯上。

琴师的琴音缓缓的响了起来,秦娆苒也不犹豫,单手转动着绳子,捡拾着地上的葡萄。她舞过的地方,如入无人之境。不一会,镖尖上已经串了长长地两串。

苏息策看的急忙拍手叫好,大意是从来没见过有人将满地散落圆溜溜乱滚的葡萄穿的这么的有节奏和这么的准确。趁着琴声渐入一个急转的高音,秦娆苒摸出了袖中的梅形飞镖,对准苏息策白皙的喉咙,正要发出去,忽然听到外面传来一声小厮的通报声。

“回禀相爷,钟将军来了!”

钟将军?这又是谁人?!难道是上次在城门检查马车时,帮自己的那个男人。

“末将有事耽搁了些时辰,让苏丞相久等,失礼了!”一个冷冷淡淡的声音循着屋外飘散出去的琴音快步踏了进来。

秦娆苒手中的暗器一滞,又慌忙收了回去。

琴声戛然而止,她顺势退了一步,拢住了正在舞着的飞镖串。

“无碍,这位是百花楼的大老板叶公子,至于这位姑娘。”苏息策见钟若木的目光自从进门,就始终盯着秦娆苒,微微掀了掀嘴角,接着说道。“乃是时下最热门的甘蓝姑娘。”

“时下最热门的姑娘”这句话刚从他口中说出来,就感觉到一股凉意贴着他的脖颈飞了过去,笔直的钉入了苏息策脑后那副画的出神入化的山水画中。

苏息策面色一凛,推开不知道突然从哪里冒出来挡在自己面前的钟管家,冷声朝门外喝道。“还不进来,抓刺客--”

这个刺客,区区不才正是秦娆苒。

关于秦娆苒为何突然要向苏息策发出暗器,归根结底还是要怨钟若木的出现。她觉得苏息策正离的自己很近,而又顾着跟钟大将军炫耀自己多有本事,请到了最热门的姑娘来家里饮宴,大大激发了秦娆苒那颗满腔热血的报仇心理。

她只是想赶紧杀完人早点结束,不想,却也因为苏息策有个忠心耿耿的管家而破天荒第一次失了手。既然她失了手,也难保能逃得出去。不等她掏出第二枚梅形飞镖,面前已经冲进来一堆侍卫。

这些人纷纷亮出自己的长矛,统一而整齐的将苏息策护在身后,这样一来,她要杀掉他的机会就更渺茫了。杀人就是这样,要么杀掉他,要么被他杀掉。

就在此刻,秦娆苒忽然觉得自己好像曾经接触过这等杀人的行业,连怎么预防这类对阵都是轻车熟路。她毫不犹豫的冲上去,抢过其中一个人手中的长矛,往后舞了几下,就用长矛上锋利的头割断了几个侍卫的咽喉,鲜血飞溅,一时间场面有些混乱。

但是不管怎样,人家毕竟也是丞相府的侍卫,接受过上等的训练,有着拼死往前冲的信念。势必要将苏息策牢牢的安全的护在最里面,而另一拨人则是不要命的举着长矛往前冲。

秦娆苒一心急,怕苏息策就此逃走,以后再也没有机会杀他。不禁往前冲了几步,却被叶弦移步将她挡住,白衣飘飘的站在她的面前。

“快走--”叶弦拧着眉头,对她说道。

“不走。”杀不了他,她才不会走。

叶弦叹了口气,正要说什么,十几把长矛就冲着他们刺了过来。他将秦娆苒顺势一推开,持着扇子辗转于那些长矛中,给她腾出一条生路来。“让你走就快走,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

秦娆苒才不管今后有没有柴烧,她只知道这次前头已经失了手,就再也没有其他机会了。要想活着离开,必须干掉苏息策。这么一想后,她立刻又冲了过来,跟那帮人纠缠在一起。

叶弦是气的差不多鼻孔都在冒烟,却没有办法。要说他的武功,也就一般般,人家擅长的是轻功和下毒。这出门在外的,谁会没事带着毒药在身边,他摸着袖袍不禁有些后悔,却只能继续用纸扇抵挡着那些人的进攻。

好在,那些侍卫也就中下水平。不消片刻,在场的几十个侍卫就被两人解决的还剩下几个。秦娆苒正暗自兴奋,抬起头来却发现,这两三个人中,包括无动于衷看热闹状的的钟若木大将军,却并不包括苏息策。

意思很简单,苏息策趁乱已经溜出门了。

怎么可以这样呢?他是什么时候走掉的?!

秦娆苒气急,立刻丢了手中的长矛想要飞奔出去,脖颈上忽然一凉,一柄泠泠似水的长剑泛着冰冷的白光,正不偏不倚的抵在她的咽喉上。

她循着视线看去,落入一双暗沉幽深的眼眸中,是钟若木。

偏偏,她只记得这个面相不错,又生的一副好皮囊的人帮过她,所以,在杀人的时候,她忘记了将这个人列入自己的狙杀目标中。

真可谓是百密一疏啊。

叶弦用那纸扇解决完最后两个人,转过身来正要拉秦娆苒跑路,却看到她正被人用剑指着,不由得大喊了一声“苒苒”,就慌忙跑了过来。

秦娆苒本以为那剑会在瞬间割破自己的喉咙,必死无疑。却因为叶弦这句百转千回的苒苒,而使得对方手指一松,趁着他松懈的功夫,一片白色突然罩落下来,就像是涤然出尘的仙人一样,张开双臂紧紧地抱住她一个转身。

“兹--”刀入肉的声音在静空中响起,秦娆苒心底一紧,伸手摸了摸自己,身上竟没有一处地方是痛的,转过头这才发现一缕殷红的血丝沿着叶弦的嘴角涔涔流下。

“你?”秦娆苒震惊的不知道该说什么。

她虽然也感觉到叶弦对自己不是一般二般的好,却从来没有设想过,他会像这样保护自己。头脑里不知怎的闪现出以前的某个片段,也是他,抱着自己翻身跃下被箭雨射的千疮百孔的马车,滚落到地面上的一刻,熊熊的火光吞噬了整片树林。

“叶弦。”她的瞳孔蓦地放大,双手紧紧地抱着他的腰,好似想起了什么来。

“别搂这么紧,喘不过气来了。”叶弦说。

秦娆苒听到他的话,有温热的**从眼眶中缓缓滴落下来。她只管更紧的抱住了他,眼泪越掉越多,脑子也越加清晰起来。

“你是苒苒?”

完全被无视了的钟若木怔怔的望着她,手中举着的剑还直直的刺在叶弦的后背上。

叶弦低哼一声,用手扶住秦娆苒的肩膀,将剑从后拔了出来,一滩血又顺着他白色的衣袍淌了下来。“我们快走--”他顾不得去看钟若木脸上的表情,径直牵着秦娆苒的手,刚走到门边,就看到屋外满满的集合了一大批面目可憎的御林军,苏息策正傲然站在他们中间,冷着脸,下令道。“抓活的,实在不行,死的也要,决不能让他们逃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