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城少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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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白云山寨

    司马行空醒来就发现自己躺在一张床上,一张又大又舒服的紫檀雕花拔步床,锦织帐幔外,一位四十多岁胸宽体阔的壮汉,坐在一张金菊蝶纹靠背椅上,正微笑看着自己。

    看他一身穿着,匪气十足,古铜色的脸,两眼硕硕放光,更显得其心雄胆大、目中无人。在他的身后站着一位碧玉年华的美丽少女,穿着一身齐腰交领襦群,淡红色上襦配以淡蓝色长裙,绸带系腰,显得那么清丽秀雅。

    “这是哪里?”司马行空先开口问道。

    “白云山寨!”壮汉道。

    “土匪窝?”司马行空说话很直接。

    “很适合你居住!”壮汉的话,语带双关,大有拖人下水之意。

    “你又是谁?”司马行空并不因为他这句话,而忘了该问的问题。

    “哈哈!娃娃!你想知道我是谁?说出来吓破你的胆!”壮汉一本正经的说道。

    “诶!别占便宜,你没那么老,说吧!我胆还没那么小!”司马行空说道。

    “听好啦!我乃白云山寨大寨主姬天宇,一杆百炼朝凤枪,打遍天下无敌手,江湖上有个小小的匪号叫百战枪王!怎么样?”姬天宇很自负的说道。

    “不怎么样!”司马行空语气很平淡。

    “不怎么样?嘿嘿!看来我女儿没有骗我,你还真是神偷司马行空!”姬天宇不恼反乐。

    “你女儿?她是你女儿?”司马行空手指少女问道。

    “是啊!这是我小女儿姬雨琦!”姬天宇回头看了一眼姬雨琦,才高兴的答道。

    “我是她救的吗?我们并不认识啊!她怎会知道我?”司马行空不解的问道。

    “你搞错啦!是我大女儿救的你!”姬天宇解释道。

    “大女儿?你大女儿又叫什么?”司马行空更弄不明白了。

    “我大女儿姬雨瑶啊!”姬天宇脸上充满自豪的表情。

    听到‘姬雨瑶’三个字,司马行空忽的坐起,“啊!”的一声又躺下了。

    “不用急着去道谢,伤养好了再说!”姬天宇忙劝说道。

    “你说的是哪个姬雨瑶?”司马行空的表情显得很吃惊和迫不急待。

    “姐夫!你脑袋是不是被摔坏了?方圆百里就一个红罗刹姬雨瑶!”姬雨琦的声音很甜很清脆,字字入耳。

    “啊——!等等...!我都被你们搞乱了!什么时候我又成你姐夫了?你可不能乱喊!”司马行空的脑子从没有这么乱过。

    “我没乱喊,我爹跟我说的,不信你问他?”姬雨琦很确定的说道。

    司马行空瞪一眼姬天宇,说道:“我说大寨主,您这么高的身份和威望,怎么说话都不把门,什么都瞎说!”

    “我没瞎说啊!”姬天宇道。

    “那就是姬雨瑶瞎说?”司马行空问道。

    “也不是她!”姬天宇道。

    “那是谁说的?”司马行空问道。

    “女婿,其实是这......”

    “诶——!别又乱喊啊!我可没承认!”司马行空打断姬天宇的话说道。

    “好好!其实是这样的,我女儿把你送来这里时,我就看中你这女婿了。”说完这句,姬天宇看了看司马行空,见他没反驳,又继续说道:“你和我大女儿,郎才女貌,天造地设的一对!”

    听到这,司马行空刚想说话,姬天宇又说道:“再说了,你是偷,我是匪,门当户对嘛!”

    “放屁!都是放屁!我不会同意,你女儿也不会同意!”司马行空真想跳起来骂。

    “她敢?我是她爹!你们都得听我的!”姬天宇一副长辈语气说道。

    “是她听你的!别没事占便宜!”司马行空实在拿眼前这位大寨主没办法。

    “一个女婿半个儿,姐夫这点道理你都不懂?”姬雨琦的声音还是那么甜。

    “这......”司马行空没这么失败过,来个眼睛一闭,扭头靠床里,你们爱说什么就说,我什么都不听见。

    “即然困了,我们就不打扰你休息,女儿啊!有空多看看你姐夫,看有什么需要的!”姬天宇说道。

    “爹,您放心!”

    “...................................”

    “..................................”

    司马行空的伤都是皮外伤,三天时间就好得差不多了。正呐闷姬雨瑶为什么不来?来了好向她道完谢,就去寻找龙城和莫要问两人。

    司马行空正在胡思乱想时,一偻罗兵进来传话:“大姑爷!大寨主叫你去聚义厅!”

    感觉这件事山寨里都传开了,司马行空真想给他两把掌,可是又想:吃人家的、喝人家的、住人家的,这样甚是不妥,就没好气的问道:“叫我去有什么事啊?”

    “大小姐回来了!”偻罗兵刚说完,司马行空二话不说,几步就跨出门去。

    “嘿!才几天没见大小姐!就这么急,这喜酒得喝定咯!”偻罗兵乐着也出去了。

    聚义厅正中,

    大寨主姬天宇坐在一张紫檀虎纹宝座上,左首坐着二寨主孔斌,其次是四寨主孔亮;右首坐着三寨主薛肖元,其次是五寨主华虎;还有兵丁小头目一干人等,分站左右两侧。

    司马行空踏进聚义厅,一眼就看见姬雨瑶站在姬天宇的左边,他逐个跟几位当家和姬天宇施礼后,才来到姬雨瑶身旁,小声说道:“你再不来,我可就要走了!”

    “唐啸天派人到处在找你,最好你哪里也别去先!”姬雨瑶提醒道。

    “不行,我得去找他们!”

    “我找过了,没见尸体,应该没死!”

    “哦——!那我就放心了!”

    “你放心了,我可没放心,灯呢?”

    “灯在龙城那!”

    姬天宇见两人不知在嘀咕点什么?清清嗓子道:“女儿!女婿!你们在嘀咕点什么,说给我听听?”

    “爹!你胡说什么!谁是你女婿?”姬雨瑶忙问道。

    “就是司马少侠啊!你们俩结成夫妻,那是多好的美事!哈哈....”姬天宇说完大笑。

    姬雨瑶脚一跺地说:“就会瞎操心!我不同意!”

    “我也不同意!”司马行空求之不得有跟他一起抗议的。

    姬天宇忽的站起,发狠道:“不同意?不同意你们就别想出这大寨门!”

    “不给出我们就硬闯!”姬雨瑶不甘示弱的说道。

    司马行空心里却暗道:“要是偷偷摸摸,就这山寨也拦不住我,可是硬闯出去,再加一个司马行空也闯不出去,哎呀!这该如何是好?”

    “你敢闯?我就劈了你!”姬天宇带点恐喝意思吼道。

    就在这时,侧门痰嗽一声:“谁说劈了我孙女啊?”

    只见帘拢轻挑,姬雨琦扶着一位白发苍苍的老太太进厅来。

    姬雨瑶一见,乐开了花,娇喊道:“奶奶!”

    老太太闻听孙女喊她,挣脱姬雨琦的手,摸着就冲声音方向走去。感情老太太眼睛不好使。

    老太太走到近前,双手托住司马行空的脸关爱道:“乖孙啊!都跑去哪里野去了,也不回来看看奶奶!看看!脸都变粗糙了!哦哟哟!”

    碰到这种情况,司马行空不知是哭好,还是笑好,急忙喊道:“老太太!你弄错了!我不是你孙女!”

    老太太抡起巴掌“啪!”就给司马行空一个大嘴巴,骂道:“是寨里的哪个兔崽子跟我瞎胡闹?还不快滚一边去!”

    整座厅里响起一阵大笑声。

    司马行空这一巴掌挨得冤啊,却又不能跟一个老太太计较,只好往外挪了几步。

    姬雨瑶赶忙拉住老太太的手说:“奶奶!我在这!”

    老太太摸着姬雨瑶的手说道:“这才是我的乖孙女!”

    “妈!不光你孙女在这,还有孙女婿也在这呢!”姬天宇铁了心要把这事做实了。

    姬雨瑶刚要反驳,不料老太太因惊喜而急问道:“在哪呢?”

    “就在你旁边不远站着那位”姬天宇说道。

    老太太又摸到司马行空跟前,刚想伸手摸他的脸,司马行空急忙拦道:“老太太!别听大寨主乱说!我不是孙女婿!”

    老太太一愣,忽的抬手又是一巴掌,骂道:“不是我孙女婿,你站这干什么?刚才不是叫你滚了吗?

    唉!现在寨里的人,越来越不听话了!”

    大厅里又是一阵大笑。

    如果换了是会武功的人这样打他,司马行空有很多种方法躲过,可偏偏是一个白了头的老太太,一个让人不做任何防范的老太太,一个让司马行空想不到还会打他第二巴掌的老太太。

    姬雨瑶笑完,感觉再这样下去,会越来越乱,赶忙拽着老太太的手,一边走一边说道:“奶奶!我陪你去禅堂念经好不好?”

    老太太本来还想问孙女婿的事,可是一听到孙女说要陪她去念经,心里更高兴,“好!好!好!”答应着跟姬雨瑶离开了。

    司马行空这次退到大门站着,差点被跑进来的偻罗兵撞到,却见偻罗兵单漆跪地抱拳道:“报!大寨主,有六扇门官差来访寨!”

    厅上几位寨主皆动容,姬天宇暗道:“非亲非故的,来拜访我干什么?”遂问偻罗兵:“来有多少人?”

    “来了五六十人,有四个是硬茬子,领头的是魏知州!”偻罗兵回答道。

    司马行空听到‘魏知州’三个字,不禁暗道:“他不是被罢免官职了吗?怎么才几天又官复原职?那四个人又是谁?”司马行空感觉有些不妙。

    这时,就听姬天宇说道:“来这么多人,哪里是拜访的,分明是来打架的,众家弟兄抄家伙会会他们!看他们是唱的哪出?”

    姬天宇抓起百炼朝凤枪,大踏步走出了聚议厅,司马行空和姬雨琦跟在几位寨主身后,最后面是一帮偻罗和头目,叫嚷着跟了出去。

    大寨九棒铜锣响过后,只听寨门“咔啦!咔啦!....”打开,众人拥护着几位寨主出了山寨,在寨门外一字排开,形成对峙状态。

    司马行空一出寨门就看见五个‘熟人’,正是那银枪房朝阳、蛮牛董昆、醒刀沐雨青、玉剑沐雨晨,还有那知州魏清廉。司马行空急忙躲到姬雨琦的身后,心里暗惊:“我的乖乖,这四个跟屁虫鼻子好灵啊!追到这来!”

    姬天宇一人站在最前头,只见他百炼朝凤枪往地上使劲一插,大笑三声道:“魏大人!带那么多人来,是平山?还是灭寨啊?”

    姬天宇说这句显然是用了内力,把魏清廉吓得连退几步,一扯沐雨青衣角,使了个眼色,示意:你来回话。

    沐雨青点头,向前跨出两步,双手抱拳拱手道:“久仰姬大寨主的威名,今日得见,果然英雄气盖,我们衙门里当差的,为的是混口饭吃,哪敢平什么山!灭什么寨!只求大寨主帮个小忙,就感激不尽了!”

    沐雨青不卑不亢这一大串,姬天宇也发不起火来,问道:“沐捕头!这哪里话的,找我帮忙,那是看得起姬某,就不知这忙怎么个帮法?”

    “您只需把司马行空交出来,我们好交差,你们也省去诸多麻烦,这岂不是两全齐美?”咋一听,沐雨青的话像是为姬天宇着想似的。

    姬天宇和几位寨主都是一惊,不明白他们是怎么知道司马行空在山寨的,亏得姬天宇更老辣一些,又哈哈大笑三声道:“司马行空是谁?哪个孙子说我山寨藏有此人?沐捕头把这人交给我,让我劈了他!”

    沐雨青暗道:“你这不是骂魏大人吗?再说魏大人说有,那肯定是人藏在此处,只怕是这老家伙耍诈!”于是便说道:“大寨主!人在不在你这里,查一查不就知道?”

    闻听沐雨青此言,姬天宇语气加重道“怎么?你这是要搜寨啊?”

    “那也是为大寨主您好!”沐雨青也没刚才那么客气了。

    姬天宇心道:“想搜寨就搜寨,我以后在江湖还怎么混!”心一横,伸手正要拔枪,忽一人跳出,手执斩马刀喝道:“想要搜寨,问问我孔亮这把刀是同意不同意?”

    沐雨青暗道:“看来不动手是不行了!”伸手欲拔雁翎刀,董昆拦道:“大哥,打架我先来!”说完“噔噔噔”走出十步,棍指孔亮道:“小子!董爷陪你过几招如何?”

    孔亮喝道:“孙子!你过不过得爷一招还未可知?”话到刀已到,

    一招砍刀式:欲从董昆右肩斜劈而下。

    董昆叫一声“好!”,单手执棍,迎上格挡,只听“铛”火星四溅,董昆退后一步,而孔亮“噔噔噔...”连退五步,接着两只握刀的手,每抖一下,就退后一步,直退到孔斌身旁。

    孔斌手撑孔亮后背道:“兄弟?爪子硬不硬?”

    “哥哥,难道你还没看出来吗?还不快助我!”孔亮一脸难受的样子,连说话嘴唇都在抖。

    “好!咱兄弟俩再斗他一斗!”孔斌也是一把斩马刀,与孔亮双双跳出,刀指董昆骂道:“董胖子,敢不敢接我们哥俩的招?”

    “好啊!一个一般,两个简单,正好陪我练练!”董昆并不在乎别人骂他胖子,因为他本来就胖。

    即然董昆敢应战,孔斌和孔亮哪还会犹豫,冲前几步,力贯刀刃,齐跃而起,同使一招,

    劈刀式:两刀一左一右,欲从肩上直劈而下。

    董昆见两人来势凶猛,也不敢大意,脚站弓步,双手执棍向前推,又是两声“铛!铛!”火星爆起,孔斌和孔亮连退三步。

    董昆原地晃了两晃,趁招式未老,左转九十度棍打孔斌,右转一百八十度再打孔亮,竟使的是少林棍法中的一招:挑山连击。

    孔斌和孔亮见丧门螺丝棍打来,速撩刀挡架,顺式一刀刺向董昆腹部,另一刀戳董昆大腿。前两招讲究的是力量、气势、凶狠,而后面这刺和戳,却是斩马刀杀敌致胜的精妙之处。

    董昆见两把刀一左一右,一上一下攻来,大惊急退数步,未等两人换招,忽的连出两招,

    一招“流星弓步刺棍”打孔亮,

    另一招“流星跳步开山劈”打孔斌,

    招快势猛,孔亮不敢接·这一招“流星弓步刺棍”,只能后退;孔斌一人更不敢架这招“流星跳步开山劈”,也往后退。

    董昆见两人一直退回阵中,也不敢追过去,原地喊道:“怎么又不打啦?”

    “爷年纪大了,歇会再跟你打!”孔斌架打输了,嘴却不服输。

    “即然这样,谁还来跟我打?”董昆只是想打架,至于跟谁打,他不在乎。

    孔斌和孔亮都打不过董昆,薛肖元和华虎更不敢吱声,姬天宇心里明白,于是,手拔长枪跃出,喊道:“姬某来秤量秤量你这根铁棍到底有几斤几两!”

    姬天宇这气势不是装出来的,而是由內而外散发出来的。

    沐雨青暗道:“这老家伙的枪法非常的了得,董昆可不是他的对手。”忙递眼色给房朝阳。

    房朝阳会意,提枪跳出说道:“兄弟退下休息,让我来会会他!”

    董昆不傻,他当然知道姬天宇的利害,应了声退回去。

    房朝阳梨花亮银枪亮式道:“姬大英雄!晚辈来领教领教你的高招,不知是你的枪法精湛呢?还是我的枪法高明?”

    “好大的口气!你家大人没告诉你外面刮大风时,别站风口上吗?”姬天宇百炼朝凤枪也摆了个起首式。

    “不用!我年轻顶得住!”房朝阳说道。

    “那你倒是出招啊!”姬天宇喝道。

    “好!你——接招吧!”房朝阳银枪挥舞,使一招“暴雨离心刺”,直攻姬天宇胸部,第一招就是一招狠招。

    姬天宇见十几点寒星袭来,遂用一招“凤舞封天”破之,接着一招“流星赶月”攻房朝阳上路,连刺三枪,一枪比一枪快,如流星一般。

    房朝阳见招式迅猛,不敢大意,一招“拆翼挑刺”,破招——挑——刺,竟是一招三式,妙不可言。

    姬天宇也被这招吓得大惊,亏得经验丰富,忙用一招“铁索拦江”挡之,又出一招“落步梨花扫”攻房朝阳下路。

    场上两人虽然只过了数招,但招招精妙,不留余力,惊险之极,司马行空暗道:“再打久些,恐怕大寨主要吃亏,可不能为了我,让大寨主受伤,该怎么办呢?”司马行空正想着,忽见姬雨琦手中不知何时多了一张弓,就知其意,也放下心来继续观看场中打斗。

    就这一会,场中两人攻守又有十数招,姬天宇出招开始有点慢,而房朝阳则越战越勇,枪法越来越快。突然,银光暴起,枪影闪烁,房朝阳使出一招“银龙吐月”。

    姬天宇见眼前银光乍起,杀气袭人,脊梁背不禁发凉,在这一念之间,姬天宇心一横,使出一招“百炼连击破”,竟也是十几道枪影‘冲’进银光,只听“铛铛铛...”十几声响,银光和枪影顿失。就在这时,一杆梨花亮银枪从消失的光辉中间,刺向姬天宇的咽喉。

    姬天宇已来不及招架和躲避,更来不及看看自己的女儿和兄弟,他唯一能做的就是闭上双眼,也就在他闭眼的一刹那,“嗖、嗖、嗖”三支弓箭的破空声,从后背传来,瞬间又是“铛、铛、铛”三声金属撞击声,第一声非常的响亮,第二、第三声却比较小声。原来第一支箭正射在房朝阳的银枪头上,后两支箭是被防朝阳用银枪挡开的。

    射箭的当然是美女姬雨琦,一式“追魂箭”连发三箭,荡开了枪头,阻住房朝阳的进攻,而姬天宇也趁机退回。

    房朝阳原地怒目扫视山寨众人,他就看见手搭着弓箭的姬雨琦,由于姬雨琦射箭时挪了地方,他就看见了司马行空,“司马行空!”四个字从他嘴里喊了出来。

    司马行空仿若无事的走了出来,乐道:“哟!六扇门的高手终于认出我是谁啦?挺聪明的吗?”

    “别跟我扯那些!现在怀疑你和龙城跟诸城杀人盗宝案有关,识相点呢,束手就擒跟我回衙门,大人自会给你个公断,如若不然,你就是死路一条!”房朝阳说话间,沐雨晨拉出宝剑也冲了上来。

    “房朝阳!是不是包子吃多啦!就会胡言乱语,满嘴吐屎啊?”司马行空说完这句,再看房朝阳,脸青一阵,红一阵,眼看就像要杀人。

    山寨所有人和那些差役都不知道,为什么一句话能把房朝阳气成这样。司马行空知道,所以他跑了,他跑得很快,后面追的人却只剩房朝阳,但一遇到树林,房朝阳也被甩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