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除夕到来
可在这期间,他这颗孤傲的心便遗落在这个干净的女子身上。可她已是凤燕之妻,自己怎可夺取?
几番挣扎,一年之后,贺兰悠狠心下达杀令,血洗凤家。
当林碧月悄悄被带入皇宫后,一心求死,半年后,毙与皇宫。
林碧月死后,丞相之女吕晴被送入皇宫。
因她像林碧月所以贺兰风对她甚是疼爱,而吕晴这个温婉的女子也逐渐打动了这颗帝王心。
贺兰悠伴着两人的宠爱出生到长大,五岁时,贺兰风将凤家遗孤找到并派人抚养。
大公子凤啸被带入皇宫之知,贺兰风不知,他这一举也为他的因还了欠的果。漫红鲜血,残肢断骸逐渐转换为那个故作淡定的她。
他恨她,也爱她……
当他看见她双腿中流下污血,眼中绝望时,想要开口却发现自己什么也做不了,冷漠看了她一眼,揽着身旁女子离开……
沁雪宫内,他压在殷雪身上发泄,口中喊的却是她的名字……
额头渗出细汗,忽然睁开双眼,眼中凄哀的瞪着床幔……
“皇上,您醒了……”殷雪拿下手,喜悦问道。
“皇上,您终于醒了……”夏子烟走到床边,声带哭腔。
凤冽敛起眼中的凄哀,淡漠的瞥过二人,沙哑问道,“贤妃呢?”
“她因谋害皇上,臣妾斗胆将贤妃押入了天牢……”夏子烟心起嫉妒,为什么醒了问的第一句还是那个贱人……
“嗯,今日是什么时候了?”她被押入天牢了吗?
“十二月十五日,还有五日宫中便要庆新年了……”殷雪温柔回道。
“贤妃在天牢中身子如何?”
“皇上是想问臣妾有无对贤妃不敬吧……回皇上,一切尚好。”只是扣了些御寒的物品和膳食而已。
“嗯,你们退下吧……”
“是,臣妾告退。”
“臣妾告退。”
待夏子烟二人离开,凤冽才起身沐浴洗漱。
当目光触及到梳妆台时,心中一痛。
为何为这样……
我以为我们都能忘却,可是为何你要亲手将它斩断……
隔日早朝,众臣齐议,废贤妃,立雪婕妤为后。
凤冽冷笑,最后答应废去贤妃,立殷雪为贵妃。
下朝后,凤冽独自一人朝赋央宫走去。
赋央宫内,凌舞着急的坐在椅上,秋落双眼红肿的站在凌舞身旁。
“凌姑娘,娘娘已经进去六日了,烟妃和雪婕妤如此恨娘娘,娘娘在里边会不会……会不会……”想到这里,眼泪便情不自禁流了下来。
“秋落,目前耽误之急是要尽快给表姐洗刷冤屈,找出证据证明表姐的清白,不如这样,你到各宫去探探口风,而我则去寻找一些珠丝马迹……”
“是。”擦掉溢出的眼泪,勉强扯出一抹笑容出殿。
秋落刚走,凤冽便跨步进殿。
见凤冽前来,凌舞连忙起身恭迎,“民女见过皇上……”
“凌姑娘,你家表姐被押入天牢为何你还这么淡然的坐着呢?”
“没有冷静的头脑,怎么能想出办法为她洗冤呢?”
“好一张俐嘴,凌舞,永州首富的宝贝女儿,凌家的千金小姐,擅毒,年芳十六,不知朕说得可对?”
“皇上调查得很详细。”
“给我一副坠胎药……”
“坠汤药宫中任何一位御医都可以配……”
“你知道我要的是什么……”
“你这样会后悔的……”凌舞瞪着他,眼中皆是诧异。
“若未这样做我才会后悔,明日我来拿药。”
“凤冽,你不能……”
“若想活着离开,不要妄动。”只有这样他才能保住她……
可是他不知,今日之举便是错过的开始……
天色暗下,手中捏着刚才去赋央宫取来的药丸,望向漆黑的夜,思绪空洞。
小林子端着熬好的鸡汤,看着那个落漠的帝王,心底叹息。
“皇上,鸡汤端来了……”
许久,凤冽才转过身来,开口应了一句。
“走吧,去天牢……”
“是……”
端着鸡汤,跟在它身后,一步一步慢慢向天牢走去。
打开昏暗,斑驳的牢门,远远看着狼狈不堪的她。
青丝杂乱,白皙娇美的面容污秽不堪,身上衣衫也变了色。
眼神空洞的卧在破烂的**,望着上方,不知在想些什么。
此时的她哪里还有宫中贤妃的高贵庄荣,胸口微微泛疼,脸上却是拒人与千里之外的冷漠,“将牢门打开……”
听到熟悉的声音,贺兰悠抬起泛红的脸望着进来的他,眼中一酸,泪便落了下来。
因生病悦耳的声音也变得沙哑,贺兰悠微微一笑,“你来了……”
很平淡的一句,却藏着这几日的担心受怕和忍耐。
“你受苦了……”走到她旁边坐下,手抚着她滚烫、通红的脸。
“只要你来了便好……”微微摇头,泪打在他手上。
“悠儿,大臣进言,废了你,立雪婕妤为后。”
“我听他们说了……”我也知道我被废,殷雪成了贵妃。
“今日我为你端了鸡汤来……”回头看了一眼小林子,示意他端上来。
小林子上前,躬身端着,凤冽拿下盖子,左手端碗,又手拿勺乘了一碗,轻轻搅了几下才用勺舀了一勺置在她唇边。
喝兰悠喝下,鸡汤入口,身子顿时一僵,抬眼对上他带笑的黑眸,唇角勾起一笑,咽下。
他喂着,她喝着,一口一口咽下,脸上的笑容依旧。
泪水打落在碗中,直到最后一口喝尽。
凤冽,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你要采取这样的方式……
汤喝尽,手垂碗落地,摔碎的声音回荡在牢中……
“我已喝尽,你离开吧……”闭上双眼,语气极为平淡。
“你……好好休息……”起身在看了她一眼,转身走出牢房。
门重新合上,贺兰悠蜷曲在床的一角,背抵着墙壁,头靠在手臂上,任泪滑落。
坠胎化功,凤冽,你真的好狠……
内力在体内冲撞,肚子翻绞,鲜红带污的血从腿间不停流下,不过一会便染红了衣衫和棉被。
想到那个酷似凤冽的孩子,心中越发痛楚,临儿,对不起……
凤冽望着那个出乎与常的女子,心揪痛,垂首掩住眼底的伤痛,抿唇离开这个让人欲要窒息的地方。
鲜红的血,残肢断骸,父皇,父后,族人,临儿……
脑中画面不停转换,被尘封的记忆重回脑中……
恨越发极致,咬牙盘膝,运功调解内力,用残余不多的内力逼与腹部同孩子一起流出体内……
身体倒下,望着牢门,扯唇一笑,幸好武功还在……
幸好,药未放多少……
那夜回殿之后,每晚他都会梦见一个与他很像的男孩,每当他快抱到他时,他又随风消逝,只留下他一人若有若失……
今日天气甚好,宫中也迎来了一年之中最热闹的一日。
一早,各宫便换上了新的物品,各宫主子也穿上了新衣,细描眉画红妆,一切准备只为了今晚的除夕。
在三日前,凤冽便下了免朝三日的命令,在这三日中,凤冽都待在凝嫣殿,戍时才踏出凝嫣殿。
凝嫣殿外,殷雪捧着新衣站在殿外,见凤冽出来才动身迎
上,“皇上,时辰到了……”
三日前,凤冽从牢中回来后,下令任何人不得踏进凝嫣殿,然后便将自己关在凝嫣殿中,未踏出一步。
殷雪虽然嫉妒,此时也不敢有什么动作。
“知道了……”拿过她手中的新服,转身走进殿内换上。
春秋之季万紫千红的御花园在冬风的侵袭下也萧条起来,只有几棵开得正艳的腊梅点缀。
夜色降临,各位大臣携带家眷进宫,与君同庆。
各宫妃嫔陆续走进,依位而坐。
戍时刚过,凤冽和殷雪在宫女的簇拥下并肩走来,凤冽一身绛紫色宫服,发束金冠,眉目温柔带笑。
殷雪一身红色长袄勾出凹凸有致的身体,眉黛精妆,发丝挽成飞天髻,嘴角笑得亲和高雅。
“微臣(民女)拜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臣妾见过皇上,姐姐,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姐姐千岁千岁千千岁……”
众人起身行礼,脸上皆带笑意。
未出阁的女子看着俊美的天子,春心初动。
后宫妃嫔看着心仪的天子,爱意露显,当目光触及到他身边的雪妃时,既嫉妒又羡慕。
“起来吧……”凤冽走到上座,坐下,殷雪跟在其后,走到他身旁的空位坐下,身份不言而喻。
“皇上,臣妾晚来,愿皇上恕罪。”夏子烟慌忙走进,心中暗自后悔,早知道就不打扮如此之久了。
“今日过除夕,随意便好。”未曾看过她一眼,话中听不出不悦和其他,有的只是平淡。时间推移,他越发厌恶二人,如今只要她二人安分,养着便养着吧。
“谢皇上。”莲步轻移,如一只傲人的孔雀,走到殷雪旁边时死死的瞪了她一眼才走到自己的位子坐下。
人齐后,小林子持旨走上来,到高声朗读,“太安二年,国安民祥,无外患内忧,其功归为各位爱卿。
今亥时一刻,朕在宫中摆宴,同庆除夕及迎接新的一年。
愿太安三年,一切更好。”高声读完,小林子躬身退下,大臣高声呼道,“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宴起,舞女上场。
此舞乃宫中一位嫔妃自编自练所出,同时也由她领舞。
粉、白舞裙飞舞,佳人娇笑怜人,悠古琴声扣人……
一舞罢,众人拍手称赞。舞女退下,身着白色锦衫的妃嫔上前,行了个礼,道,“臣妾不才,只好以舞开宴,愿皇上和各位大臣敬兴。”
“爱妃有心了。”
得了赞许,女子笑着坐到自己的位上,待主子坐下后,身后的婢女立刻将小袄拿上给自家主子穿上。
以了开宴舞,后边无论是妃嫔还是大臣之女都纷纷争香斗艳。
今日除夕,待到天色暗下,凌舞换便换过衣衫出宫向琳琅天上赶去。
过年烟花之地本都十分冷清,可琳琅天上却不同,生意没淡反旺。
走进后院,推开屋门,里边两人已将饭菜摆放好。
“呼……好冷……”反手把门合上,走到桌边坐下,率先盛了一碗汤喝下。
“怎么现在才到?”兰澈问道,眼底露出心底的不悦。
“今晚宫中摆宴,巡查的有些严格。”
“出来便好,吃吧……”绝玉说道。
“嗯,对了,应该还有一个时辰了吧……”凌舞问道,心中对牢中的贺兰悠既愧疚又疼惜。
“应该快要到了,吃完便动身吧。”绝玉点头说道。
“嗯……”
“嗯……”
时间一点一点消磨,转眼亥时已过,宴也近尾。
正准备散席之时,一位士兵步履慌乱的小跑进来跪下,从怀中掏出一份带血的帛布。
“八百里加急快报,启禀皇上,周围四国同时发军欲攻打我国边城蜀州,希望皇上派兵增援。”
“什么?”大臣惊呼诈道,同时议论纷起。
“你说什么?四国同时聚兵攻打我国边城蜀州?”凤冽问道。
“是,据告知敌军有二十万大军……”
“那此时蜀州有多少人马?”
“十五万左右。”
“来人,顾问谁愿持十万大军前往蜀州,将敌军赶出?”冷眸一一看过下面所站的将军大臣,最后停留在殷城脸上。
听此消息,殷雪脑中出现一计,走上前道,“皇上,臣妾认为有一人能担此重任。”
“谁……”
“贤妃,闻贤妃谋智过人,武敌将文胜相,且若贵妃前往又能增加士气,士气提高,我天澜何愁不能将敌军杀个片甲不流……”
殷雪话落,立有人附道,“皇上,雪贵妃所言极时。”
“皇上,娘娘所言极事……”
“皇上,娘娘所言极事……”
“皇上……”
……
不过短短数会,附应的人便超过了半数。
“朕……”
“皇上,江山社稷为重……”见出他的迟疑,殷雪又下重药。
这次定不能出现意外……
或许这是唯一能让她消失的机会……
话被堵住,心底几番挣扎,最后只好无奈点头,“将贤妃带上来。”
当贺兰悠被带上来时,众人眼中全是惊讶。
衣衫血染,三千青丝暗藏几许白发,绝美的脸如鬼魅一般,除了不变的气质,哪里还能找到当日风华至极的贤妃的影子?
一代佳人被折磨至此,大臣心中有开心有庆幸,各家为出阁的千金小姐心中有惧怕有疼惜,而妃嫔心中则是对未来的担忧。
当日圣宠至极的贤妃也会到达如此地步,那自己又会有怎样的结局?
凤冽看着下边一步一步向前的女子,疼惜,悔恨几乎快要将自己淹没,可当目光对上那双平静的如死水的眼眸时,全身又如掉入冰窖,冷得出奇。
贺兰悠每一步都走的极慢,她能感觉到周围那些不同的目光和眼神,可是那又如何?
“罪妃风若拜见皇上……”虽口上说着行礼的话,可人却一点要行礼的意思都没有。受我行的礼,你配吗?
“贤妃这是何意?难道在牢中待久了连礼都忘了怎么行?”贺兰悠话刚落,殷雪便立刻开口发难。
风若,凭什么你到了这么地步还是一副高贵样?
“殷雪,这个问题你还不配问……”
“你……”
“雪妃,住口。”凤冽沉脸怒斥。随后开口传令道,“传朕旨意,恢复贤妃妃位,另封为将,即刻点兵十万大军奔赴蜀州,另封殷城为副帅,赵瀛和上官毅为副将。”
“贺兰悠遵命,领旨。”凤冽,原来你打的是这个主意……
贺兰悠,不要……在奢望了……
“老臣(臣)尊旨。”
“小林子,先带贤妃下去梳洗一番,殷爱卿和赵瀛、上官毅二位将军则去点兵,亥时一过,立刻出发。”
“是,老臣(臣)先行告退。”
“嗯……”悠儿,你一定要平安归来,功过相抵,你便可为皇后。
太安三年子时一刻,十万大军待军城外。
贺兰悠一身白衫坐在马上,殷城三人跟随其后。
贺兰悠回过身,对三人说道,“十万大军太引人注目,我们分为两路,一路由殷将军和上官将军领军走水路,一路由我和林将军领军走山路,半个月后,蜀州齐聚。”
“莫将遵命。”
半个时辰后,十万大军分为两路,分别从山路、水路出发。
凤冽站在城头,看着
女子越来越暗的身影,心中涌起一种无力的悲凉。
凤啸,当日你是否也是这般无奈的看她消失在这茫茫黑夜……
除夕之夜,本该三军同畅饮庆年,可二十万大军突然压境,让这个这晚变得诡异、恐惧。
风吹动帐门,呼呼着刮,三军各值岗位,以防敌军突袭,几位主将坐在帐中,眉目凝重。
“二十万大军突然压境,久唯,你怎么看待此事?”主将慕容绝问左方男子。
“或许是有人故意挑唆,或许是咸鱼想要翻身……”久唯回道。
“管他翻不翻身,只要他来,爷爷就一定打得它翻不了身。”脾气暴躁的王何说道。
“无论如何蜀州一定不能破,消息已到皇城,皇上应该不久便会派兵增援。”罗烈说道。
“嗯,罗烈说得对,目前我们能做的便是坚持到援兵来时便行了。”若不坚持,那蜀州必然失守。
“嗯……那援军大约何时才能到?”王何问道。
“应该是半月之后吧。”
“半月,能坚持到那时吗?”慕容绝叹道,心中凝重。
“不管能不能坚持我们都必须坚持。”若不坚持,那百姓必然又要忍受颠沛流离之苦……
“嗯,久唯说的对。”王何大声附合。
“罗烈,传令下去,三军准备,今夜加紧巡逻,以防敌军偷袭。”慕容绝点头下令。
“是。”
“久唯,我军粮草可持多久?”粮草是打仗的关键,由为重要。
“一月之久。”
“一月之久?王何,你派些人去周边诚镇征集一些粮草来,务必凑足能用两月之久。另外久唯在修书一封,请皇上派人护送粮草前来。”慕容绝下令道。
“是……”
“是……”
“报,营外有一男子前来,说要面见慕容将军……”一位兵卒跑进来,单膝跪地汇报。
“来者何人?”慕容绝问道。
“不知,只说是对军中有益。”
“让他进来吧……”
“是……”
“慕容,这……”王何不解的看着他。
“若对军中有益,见又何妨,若无益,扣押便好。”
“将军这话让绝玉有些后悔前来了……”清冷柔悦的声音从帐外传来,只见一位身着白色锦服的男子走进来,黑发锦缎绾起,面容出尘俊雅,整个人如嫡仙一般,令人恍神。
“你是何人?”慕容绝回过身,心中尴尬,没想到自己竟对一个男子出了神。
“绝玉……”
“绝玉?”久唯诧异,没想到名满天下的琳琅天上的老板竟然这般出尘人物。
“正是在下,在下前来并无恶意,只是听闻城外忽然有二十万大军压境,所以绝玉代表琳琅天下捐军响三千石粮草,只求尽一点绵薄之力。”
“本将替三军谢过绝玉公子。”慕容绝抱拳致谢。
“呵呵……将军严重了,明日午时,粮草定当准时送入营中,天色已晚,在下便先离开了。”唉……事多了,真有几分麻烦,除夕之夜都还要两边走。
绝玉走后,慕容绝对久唯、王何说道,“你们先去休息吧,明日估计会有一场硬战,唉……新的一天,似乎也没那么期待它的到来了。”慕容绝摇头,走出帐外,沿路巡查。
翌日,出忽他们的预料,二十万大军无任何动作。
第二日,第三日皆是如此。
直到五天之后,敌军才派出五万大军前来叫阵。
对于五万大军的叫阵,慕容绝四人虽无紧张的情绪外露,但心底的焦虑却越来越深。
五万大军,若击退必折一半羽翼,最后只好挂免站牌拖上三日。
免站三日后,敌军发兵十万准备攻城。
突然的袭击打得慕容绝心神大乱,还好久唯临时集好八万大军分散各守一方。
密密麻麻的人不断上前涌来,大木撞击着城门,云梯倒了又搭,倒了又搭,城墙上的士兵也接二连三的倒下。
大门欲开,人欲上城墙,人海战一轮又一轮冲上。
慕容绝大惊下令,命煮油水。
命令一下,三人接令,立刻命人架锅煮油烧水。
烟火袅绕,油和水在锅中翻滚,慕容绝大声令道,“向云梯扑水浇油。”
将士得令,两人端锅倒水,滚烫的水浇在人的身上,痛苦惊叫的声音回荡,攀梯的将士见到敌军的狠尽,心中退却,但军令如山,即便是死也要咬牙向上攀爬。
开水倒下,约灭敌一千多人,慕容绝点头让人继续烧,开水倒尽,又下令浇油点火。
油从上浇下,又烫死一千人左右,丢下火星,火顺势从上往下蔓延,许多人为求躲避,手刚松开便掉下死去,而有些闪躲不及的便被大火烧死,燃烧的敌军落在死人堆上,慢慢的墙外有了一堵火墙,敌军见损失惨重,又见蜀州城外又起一堵火墙,未免伤亡更大,最后只好愤愤收兵回营。
这一战,敌军战死三万,我方死伤两万左右。
“幸好今日及时反应过来……”可虽败敌,但军力也被瓦解了许多。
“我军现在还有多少人……”久唯问。
“约八万左右。”罗烈喘着粗气回道。
“八万?援军还有多久到……”
“援军遭受阻劫,应该还要七、八日。”这个消息无疑是雪上加霜……
“若遭受阻劫,到了也没有十万大军。”王何道。
“报,敌军营中有援军到……”兵卒跑进,大口喘着气。
“什么?他们有援军到?”罗烈惊住。损失两万灭敌三万,如今又来援军,这……
“大约多少人?”相比罗烈的惊讶,久唯便要淡定许多。“五万……”兵卒答道。
“五万?”久唯站起,眸中淡定已乱。
“好了,你先退下,在探在报。”慕容绝拂手说道。
“是。”
“罗烈,你怎么看待此事?”王何问向身旁的罗烈。
“这场站不好打,无论守攻都是以卵击石。”二十万死三万,伤最多两万,如今又到五万,相当于二十万未死未伤,而我军只有八万可战,即使援军到也未有胜的机率,可是此战若战败,那天澜这块肥肉必任人宰割,无反手之力。
“若援军到算下也只有十七万……”
“此时我们只有和他们暗耗,尽量不要在折损兵力,否则此战必败。”
“嗯。”
食过晚膳,四人坐下相商。
次日丑时三刻,贺兰悠神色疲惫的到达蜀州军营。
“莫将慕容绝、久唯、王何、罗烈参见贤妃娘娘……”
贺兰悠的到来无疑是给了他们一道曙光,看着眼前神色苍白、疲惫的女子,四人心中满是敬佩。
不说她将半月行程缩短了一半,但凭她愿奔赴战场的这份气概也够四人敬佩。
“四位将军不必多礼,叫我风若便好,军营之中没有贵妃,只有将军。”对于眼前的四人,贺兰悠还是有些耳闻的,为人正直、忠厚、有武有谋,是为江湖的好人选。
“不知为何就娘娘……哦……不,风将军一人到来?”而且人马还不足五万,当然这话王何可不敢说出口。“十万大军一同上路太惹人眼,于是我便将十万大军分为两路上路,路上又遭阻劫,为了不耽误行程只好让赵瀛赵将军带三千人马与他们耗,而我则带着剩下的四万七千大军快马赶来。”
“原来如此,想必赶了这么久的路风将军也乏了,莫将先去帐内收拾一番,等会将军好休息。”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