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傲天下:庶妃掠君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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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章 这女人想欲擒故纵?

“王爷--“杨依依吴侬软语般的开口,抛出的媚眼夺人心魂,上官仁杰本就已是苦苦压抑,见她这般勾引,也就不想再忍下去了--他向来就不是一个君子柳下惠,再说这个女人本来啊就是自己的!今天不管她把他引到这里来是出于什么目的,他都认了!

杨依依侧身一躲,上官仁杰因为涌动的情欲,身子多少有些激动,本身轻功就追不上杨依依那精妙的步法,更何况在这种时候呢--果不其然,上官仁杰扑了个空。

这个女人又在玩欲擒故纵的把戏吗?上官仁杰抬头瞪了杨依依一眼--小女人罢了,他权且当做是闺房情趣吧!

心里这么想着,上官仁杰又是往前一扑,杨依依存心逗他,哪能让他得逞,还是躲开了去。

上官仁杰这才有机会正视到了杨依依的眼睛--那眼睛他看的分明--满满的冷静,哪还有刚才的媚骨天成?哪还有一丝情欲?

上官仁杰的心也凉了下来--原来只是他一头热!

他就不应该忘了杨依依假死出宫、离开自己、在这南宫府上和南宫越逍遥快活!她怎么可能还会想着自己呢?自己刚才的举动还真是让她看了场戏,看笑话了。

瞧着上官仁杰那深黑的眼慢慢退却了情欲,冷静自持染上他的眼眸,还多了几分算计,杨依依知道该是自己出声的时候了。

“王爷既然冷静了下来,那我们也能好好谈一谈了。“再一次落座,没有了刚刚的可以讨好**,杨依依的模样端的是冷艳高贵,就是那气势也不落半分。

上官仁杰的眼沉了沉:这样的杨依依本来应该是他的,却被那南宫越偷了去:”噢?谈谈你随本王回府的事情,还是谈谈欺君罔上的罪名?”

杨依依闻言,轻笑了一声--开玩笑,怎么可能再跟他回去?自己为了逃离王府,逃离那个该死的身份,费了多少的心思啊?她又不傻,还跟他回去自投罗网?上官仁杰的这个问题,问的真白痴。

不过,上官仁杰说的也不错:自己假死出宫,虽然是做的天衣无缝,大家那么多双眼睛看着,但是这里是古代,是皇权社会!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他们真要治罪,便是无罪之人也可以枉死,何况自己的确是骗了他们。

众所周知惠王庶妃是被嫡王妃刘素素下毒害死,为了保全皇家颜面他们自然不会说自己是假死云云,若说上官仁杰会因为自己而去撕破那皇家脸面,杨依依很大程度上是不信的。

但是男人的话,就算心里不信,嘴上也不能说--毕竟男人一向是最冲动的动物,他们的脸面和气量是最不能拿来赌的。

“王爷说笑了,奴家一向都是深居浅出,哪能碰到皇上那么神仙般尊贵的人物,这欺君罔上之罪就不太可能了--王爷可莫要吓唬人家,人家这小心脏,刚刚可是一直吓得砰砰跳呢!“一番话被杨依依调笑般的说了出来,端正了自己的身份,却是侧面拒绝了上官仁杰。

上官仁杰听了这话,眼里闪烁着愤怒的火焰--她这是为了南宫越要和在自己抗争到底吗?那南宫越有什么好的!自己都这般低声下气的想要带她回去,她却宁愿在这南宫府里做个小妾?如果欣宁真的嫁进了南宫府,那她杨依依以后的日子肯定会比当初她在王府里时来得更辛苦--聪明如她,这一点难道她会不知道吗?!还是就算她知道,也不愿意和自己回去王府?

难道她还在介意自己以前对她的冷漠和无礼?

很有可能罢?女人嘛,不都是小心眼的动物吗?

想到这里,上官仁杰又柔了柔声音,说道,”杨妃,别闹性子了,跟本王回王府吧。刘素素已经被打入宗人府了。你随本王回去,本王立刻向皇上请旨,将你册封为正妃可好?”

上官仁杰自信满满的开了口,像是觉得这样子杨依依就一定不会再拒绝自己。

没想到,杨依依抬起头,那眼光,呃,怎么说呢,好像--是看傻子一般看着上官仁杰。对!就是那种目光。

杨依依很无语--这个上官仁杰是听不懂她说话是不是?自己都说了自己不是杨依依,绝对不可能跟他回去,他还说什么正妃侧妃的,有病吧?自己都不回王府了,还要那些东西干吗?如果要说地位尊荣,这些妃子哪里比得上皇后!她若是希罕地位,那还不如直接去勾引皇帝去!

想起那天徳皇后在自己病榻前伪善的样子,杨依依就来气。

虽然也是因为德皇后自己才有了出宫摆脱一切的机会,但是当初徳皇后是想要害死自己的,这一点,就是不可饶恕!等着吧德皇后,总有一天我杨依依会揭掉你伪善的面孔,取下那高高的凤舆,好好把我之前所受的苦一一还给你!

不过现在--还是先把上官仁杰解决了再说吧。

“王爷这是听不懂人话吗?”杨依依眼角一挑,一贯的嘲讽口吻。

“什么?”

“原来王爷真的听不懂,那也就怪不得了。”杨依依看着上官仁杰疑惑的傻样,努力憋着笑,眼里的笑意却漏了底。

看着杨依依眼底泄露的笑意,上官仁杰这才反应了过来--这个杨依依,说话还是和以前一样无畏无惧!她刚刚那个话的意思是--我听不懂人话?好端端的怎么这么说话来着?我说许她正妃之位,她却这么回答?!难道说--想明白的上官仁杰压抑着自己的声音,沉沉的说道,“本王自是听得懂的人话,只是气话--本王自是听不得的。”

上官仁杰这番话已是极为忍让了--气话,他当然愿意相信杨依依说的是气话。

但是两人都很清楚的明白,杨依依这样的女子,这般冷静聪慧的女子,气话--怎么会轻易的说出口?上官仁杰这话,无非是想给杨依依一个台阶,再给一个对两人而言都是的机会。

“唉--”杨依依轻轻一叹,何苦呢?上官仁杰对她的心意她或许是知道几分的,上官仁杰对以前的杨依依的冷情、漠视,她也可以不感同身受,但是在她这个二十一世纪的杨依依到来之后,上官仁杰面对刘素素的陷害之类的种种手段,依旧是放纵的,若不是她杨依依凭借自己的身手智慧,怕是早已香消玉殒了--他的这种作为,真的是伤害到她的面子和里子了!

上官仁杰对自己的关注说到底还是因为南宫越,如果不是南宫越插进来这一脚,他可能到现在都不会注意到自己这个被冷藏了半年的杨妃罢?那个时候如果有人说上官仁杰喜欢杨依依,怕是没有人会相信的吧--至少杨依依不信,上官仁杰自己也不信!

事情到了后来,杨依依中毒,上官仁杰喷出一口心头血,他们才都意识到--原来上官仁杰竟对杨依依如此情深几许!

可惜的是,面对上官仁杰,杨依依的心里,心防已经铸成,便是染上了上官仁杰鲜艳的血色,也难以崩塌。

再加上上官仁杰口口声声地说爱着杨依依--却没有能力保护她:无论是刘素素下毒,还是徳皇后偷换男人,上官仁杰所做的都只能是绝对的哀痛与惋惜,这一点上,比之南宫越,上官仁杰--完败!

虽然南宫越也没有能够时时刻刻都保护好杨依依,但

是,在杨依依仍是惠王庶妃之时,他就敢于昭告天下自己的爱恋,不顾及社会舆论,不顾及皇权压身,他都敢于面对自己的心,敢于追求自己的爱情,在这一点上,南宫越无疑是能够让从二十一世纪穿越而来的杨依依产生共鸣、心生赞赏的--虽然杨依依还不能确定自己对南宫越的感情是不是喜欢,是不是爱情。

她不敢确定,爱情这种东西不是她杨依依真敢沾染的--对她而言,那是束缚自由的象征,是生命凋亡的开始!

但是,杨依依很清楚的明白一件事情--她对上官仁杰毫无感情。

喜欢一个人没有错,不喜欢一个人也没有错,谁都不可以,也不能够以爱的名义去伤害别人。所以她杨依依虽然不爱上官仁杰,却也不屑于利用他的爱情来达到自己的目的。

思索间,心下已经有了决定。“王爷的好意我心领了,我很满足现在这样一个人的日子,无忧无虑,不必时时小心,刻刻防范。”杨依依抬头看着上官仁杰,盯着他的眸子,让他看清楚自己眼里的拒绝和坚定:“王爷后院佳丽三百,又何苦强求呢?”最后一句话,不是上官仁杰熟悉的杨依依式的强硬拒绝,幽幽的叹息声是那么清晰。

她,真的不愿随自己回去。

上官仁杰不怒反笑,“哈哈哈--何苦强求?何苦强求!杨依依你本就是本王的女人,你我姻缘本由天定!红烛高堂之上,你我拜天地,拜高堂,百官为证,天地为鉴--你却说我何苦强求?!哈哈哈--”

杨依依看着眼前的上官仁杰,心里隐隐有些不忍--虽然知道这样对上官仁杰或许残忍,但是当断不断,必受其乱。她就那么看着,垂下了眼睑,不言不语。

上官仁杰看着这样冷漠的杨依依,像是受大了极大的刺激,整个人像疯了似的,就要动身去抓杨依依--杨依依,你就是本王的女人!

却见得窗外像是有火烛闪烁,有脚步声朝这边走了过来。

“王爷还是出去吧。王爷身份尊贵,犯不着为了我这样一个女人再降低自己的身份,我既然已经进了南宫府,你我再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实在不合适。“杨依依平静的声音传来,上官仁杰转头看她,心,彻底的凉了--他几乎可以听到自己的心脏一点一点冷下去的声音。

“整件事情,都不过是你和南宫越布下的局?“上官仁杰觉得自己的嗓子仿佛是干了一般,说出的一字一句都是那么的灼伤心肺。

理智冷静如杨依依,也不愿再看上官仁杰那副悲伤至极的模样--他做了再多的错事,现在对她的一颗心却是坚定的!

杨依依默默地转过了头,此举在上官仁杰的眼中却似是默认了一般:”哈哈哈--甚好!甚好!“上官仁杰仰头大笑走出了房门。

外间是南宫越与一众的家丁侍卫。

南宫越看了看随着上官仁杰步出房门的杨依依,她那沉默的模样让南宫越心里慌了一慌--就算她留下来,她现在的态度已经证明了上官仁杰在她心里是占有一席之地的。

“南宫越,这一次。你赢了本王。但是,本王不会轻易放弃的!”干涩的嗓子说出的话语,低弱无力,却让人无法忽视其中的气势。

“南宫越随时候教。”一拱手,南宫越自上官仁杰进府来第一次弯了自己的腰,却是为了杨依依。上官仁杰看在眼里,仰起头,不愿让别人看见自己已经红了的双眼。

“大一,我们走!”一甩袖,即便再伤心,即便再脆弱,即便再无力,他上官仁杰依旧是这灵霄国最尊贵的王爷--他不能展露在人前。敛起一身的忧伤,上官仁杰就要离开。

“王爷--”杨依依看着上官仁杰离去的背影,终究还是喊了他一声--为什么要叫他一声,她自己也搞不清楚自己现在的心情,就在他绝然转身的那一刻,他对她的好,突然像放电影一样在她眼前闪过,并由着自己的感觉就那么叫了他一声。

上官仁杰的背影明显地僵了一僵,终究是有骨气地没转过身来,不过明显地待在原地等着杨依依说出下面的话。

南宫越又气又紧张,直勾勾的看着杨依依,生怕她反悔就这样随着上官仁杰走了,像是这样盯着她她就不可能离开自己一样。

他有强烈的挫败感--依着他多年风月的经验来看:这个女人,心里终究还是有了上官仁杰的位置!

真是报应啊!从来都只有他南宫少将军把女人搞得这么不上不下、欲罢不能的,杨依依这个女人是替所有被他伤害过的女人报了一剪之仇了!

杨依依接下来说的那番话将他重新拉回欣喜之中:“欣宁公主住的院子叫做冷竹院,王爷下次还是别走错了。”杨依依平静的说出了这句话,也不再看南宫越和上官仁杰二人,自顾自地转身进了房。

南宫越满意了,看着杨依依走进了屋子,并也就懒得搭理上官仁杰了。

杨依依,你好狠!上官仁杰的身子明显的晃了一晃。

“王爷!”一旁的大一低声叫出了口,伸手就要去扶上官仁杰,却被他硬气地挥开了。

“本王还没那么虚弱!”上官仁杰闭了闭眼,沉淀着心理的伤痛--明明已经痛得麻木的心,此刻却还在翻滚着让人刻骨铭心般疼痛的感觉。

“还是属下亲自带王爷去欣宁公主的院子吧。”南宫越看着眼前的上官仁杰,突然地同情起他来--可怜天下有情人啦!如果今时今日,上官仁杰和南宫越的位置互换,异地而处……南宫越赶紧甩了甩头,把自己脑子里这不靠谱的想法给甩了出去:怎么可能!他南宫越在情场上和战场上还有朝堂之中,都不可能是上官仁杰这种水平的人!

没有了以前一贯的调笑挑衅,南宫越现在是真的只想带他去上官欣宁的地方,让他平静一下。

“皇兄!”

南宫越抬头看去,却是上官欣宁已经走了过来--这女人不是应该睡觉了吗?她从哪里得到了消息这又跑过来添乱了?

“皇兄,你怎么在这里?”对上官欣宁来说,此时此刻在此地看到哥哥,真不是个好事!

上官仁杰看了看欣宁,毕竟是自己最疼爱的妹妹,上官仁杰勉强的勾起嘴角笑了一笑。

“你一日不在宫中,母后甚是思念。担心你在南宫府里过得不习惯,着我来看看你。”随意诌了一个借口,上官仁杰示意欣宁走在前面,“走吧,带王兄去你的院子看看,看看南宫少将军有没有给你委屈受着!。”

上官欣宁虽然骄纵,却也看得出皇兄现在心情好像不太好,现场的气氛有些压抑,识相地不多说话,点了点头。

刚走了没几步,又转头对着南宫越吼道,“南宫越,你还在呆在这里干什么?!还不随本公主一起来?。”

真是麻烦,南宫越心里暗咒,却还是好心情地一拱手道,“是,末将遵命。”

呵呵,只要杨依依能留在他身边,只要她还是他的人,其他的人是什么态度又有什么关系了去?

“皇兄,你怎么大晚上的就来了。”远离了杨依依的院子,上官欣宁亲昵的靠在了上官仁杰的边上,挽着他的手臂问道。

“皇兄

不放心你,怕你给人家南宫府上惹麻烦。”用手戳了戳上官欣宁的额头,上官仁杰的心情似乎是随着欣宁撒娇的口吻也明朗了些。

“哼,我是公主!就算添麻烦也是他们南宫家的荣幸。”皱了皱鼻子,上官欣宁似是又想到了什么,一把抓过南宫越,“你刚刚去的那个院子是谁住的?”

南宫越看了一眼上官欣宁抓着自己的手,似笑非笑地说道,“怎么,公主莫不是吃醋呢?”

随着南宫越的视线,上官欣宁也看到了自己抓着南宫越的手,脸不禁“腾”的一红,立刻缩回了手。“胡说!本公主怎么会吃你这个花心男的醋!”

南宫越不置可否的耸了耸肩,又退回了后面自己原本呆着的位置。

上官仁杰看了看妹妹,心中又是一叹:这欣宁,嘴还是硬着,本以为她提出下嫁南宫越是为了面子耍些小脾气,可是现在看来,莫不是爱上了南宫越吧?想到这里,上官仁杰眼里又是一亮--如果--欣宁如果能够和南宫越成功结合,那么以杨依依的性子,一定会离开南宫越的,到那时候自己就还是有机会的!

他一拍脑门:还愁个啥?只要撮合欣宁和南宫越就好!

“欣宁,这南宫府可还住的舒适?”上官仁杰心里有了想法,便循循善诱地问着欣宁。

“嗯--就是饭菜粗陋了些,比不得宫里。”想起了晚饭时的不快,上官欣宁又想起了那个讨厌的女人--杨依依。

“皇兄,那个怀了孕的女人好坏!”上官欣宁说到底还是个小孩子脾气,想到什么就和上官仁杰说什么。

“噢?”上官仁杰听欣宁主动提起了杨依依,很是乐见其成:“那个大肚婆怎么欺负我们的小公主了?”

“哼,她还能欺负到我头上!”上官欣宁骄傲的一转头--自己贵为一朝公主,怎么可能随随便便就让人欺负了去?虽说今儿那个女人的确让自己难看了,但是这么丢脸的事情她怎么可能自己说出口来!

眼珠子一转,瞧了眼远远落在后面的南宫越,她凑到了上官仁杰的耳边低语道,“皇兄,如果--如果那个女人意外流产了会不会被逐出南宫府啊?”

虽然早就听说了有孕妇大闹南宫府的事情,也早就知道那个孕妇应该就是杨依依不错了,但现在真这么面对面地被妹妹告知她怀孕的事情,他的心还是狠狠地揪了起来。

上官欣宁完全不理会哥哥可能会有的不悦,还自顾自地盘算着自己的小九九:不是说不孝有三,无后为大吗?那个女人现在怀了孕,是南宫府全府上下的宝贝,自己不能明目张胆的针对她,不过,如果她是自己“意外”流产了,那么南宫越应该会大发雷霆把责任追究到杨依依身上去吧?今儿母后不是还说,那个女人就是因为意外怀孕才逼得南宫越把她接进了府里吗?到时候孩子没有了,她也就没有在南宫府里立足的根本了。

听着自己疼爱的妹妹居然说出了这么狠毒的话语,上官仁杰心里还是不敢相信:自己曾经那般天真纯洁的妹妹,刚刚还在拉着自己的手撒娇的最疼爱的妹妹,居然就这么--平静坦然、恍若耍小女生性子般的说出了这么恶毒的话语。

不过,震惊只是片刻的事情,他很快就心下了然了:在皇宫这样一个大染缸里,自己都变的这般精心算计,工于心计。即便他们自小就护着这个唯一的妹妹,但是那偌大的宫里,总有他们庇护不到的地方,也难怪欣宁会变了。

不由得又想到杨依依刚才说的那话,“我不愿意陪在王爷身边,因为得时时小心,刻刻防范。”她那话,其实是真的吧?看得出来,她很讨厌那样算计的生活,自然也不会喜欢必需得算计的自己;她出身相府,从小在算计中长大,后来又嫁到王府,几次三番地差点被算到命都没有了,看她的样子,是计划跟着南宫越过一辈子了,她怎么会以为将军府就是个单纯、没有算计的地方呢?上官仁杰心里一片苦涩。

一边的上官欣宁看着自家哥哥只顾着发呆,对自己的提问一点反应都没有,不由得着急了:“皇兄!”摇了摇上官仁杰的手臂,上官欣宁恼怒的跺了跺脚,“想什么呢!欣宁在跟你说话呢!”

“啊?啊--噢噢,我在想你刚刚说的那事。”上官仁杰应付着上官欣宁,心里犹豫间,看见因为欣宁的呼喊疾步前来的南宫越,恍惚间似是又看见了杨依依冷漠的身影。

再抬眼,看向上官欣宁的眸子里已经满是坚定,他的心里已经有了答案。

“到你的院子再说,皇兄--自是会帮你的。”

听了上官仁杰的话语,上官欣宁的一颗心也是定了定。这个时候,南宫越也走到了他们身边。

“公主?王爷?”南宫越方才在远处听见了上官欣宁的声音,再见她神色有异,以为出了什么状况,虽然心里对他们兄妹俩都没什么好感,但他们这些皇室贵族现在毕竟是在南宫府上,万一出了些什么事情,自己这个将军府还是逃不了责任的,所以,他还是上前来看了看。

“没你什么事儿!”上官欣宁故作骄傲的昂了昂头,犹如花孔雀一般兀自开屏,--到现在她实在没有什么行之有效的方法能引起南宫越的关注了,却不想自己的这种姿态落在了南宫越的眼里更是一番做作恶心之举。

“是,那末将告退了。”敛了脸上的不敬,南宫越也不等上官欣宁反应过来,就兀自退了下去--他巴不得她没什么事找他,更恨不得她现在就能跟着上官仁杰回宫里去。

“喂!南宫越!”上官欣宁看南宫越那副姿态,很是不爽,在后面不服气地叫了一声,南宫越哪里理她,装作没听见一般,施展轻功,很快就没了身影。

上官仁杰的眼神跟着他闪了一闪,安抚般的拍了拍上官欣宁的肩膀,示意她安静下来。上官欣宁不甘的撅了撅嘴,但是一想到自己绝妙的主意和未来不久以后即将拥有的幸福生活,还是带着上官仁杰往自己的院子去做商量去了。

第二天的朝会,退朝之时,上官仁政坐在那高高的龙椅之上说道,“惠王上官仁杰随朕来御书房,有事相商。”

“微臣遵命。”朝堂之上无亲戚,上官仁杰谦谦一拜,领命随着上官仁政去了。

上官仁政走在前面,上官仁杰跟在后面,一路上两兄弟谁也没有说话,就这样一前一后的走着。

上官仁杰看着自己皇兄的背影,低眉敛目--他不是上官欣宁,可以没大没小的和皇兄有说有笑。他和上官仁政虽是兄弟,但是在朝堂上久了,上官仁政身为皇帝的威仪已经无形间将两兄弟的距离拉远。上官仁杰也无意识的开始和上官仁政保持距离,恪守君臣之礼。

现在上官仁政沉默着不说话,上官仁杰作为臣子也不好开口。

两兄弟就这么一路沉默的从金銮殿走到了御书房,进得房内,上官仁政稳稳地往上位一坐,威严地俯视着上官仁杰,上官仁杰心里一紧,不知道上官仁政这般举动是为了什么。

“仁杰,今日朕在朝堂之下听到大家都在谈论一件事,你可知道?”上官仁政伸出手端起一杯茶,微眯着眼在鼻端一嗅,绷直了唇线,转过杯口,小口吞咽品尝。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