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傲天下:庶妃掠君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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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欣宁公主

上官欣宁怎么听怎么别扭,她气得跳起来:“南宫老儿,你故意的是不是?本公主怎么可能看得上你们家那浪荡子儿子!他不知道在外面惹了多少个女人了,本公主就算嫁过来,能算到老几啊?”

南宫雄看她生气发嗔的样子,有些好笑,心下骂道:没教养的恶女人!还看不上我儿子?我还看不上你这儿媳妇呢!这般泼辣,这以后过了门,我南宫府还不成了你撒野的地方?

他有心气她,忍住笑,一本正经地道:“当然是老大!越儿至今尚未娶亲,就算是已经有了妻室,如若公主要嫁过来,那也得是公主为正室,其他人为侧室!这个主,老朽还是做得了的!”

上官欣宁不顾形象地当着南宫雄的面就跳了起来:“南宫老儿,本宫再跟你说一遍:本宫不可能看得上你儿子!让他也打消这个心思!要不然,别怪本宫不顾你们君臣情面!虽然你们战功卓著,但也不能借此欺负本宫!”

说罢,又指着南宫雄骂道:“这件事情你若是处理不好,本宫就治你个养子不教之罪!”一边说,还一边不甘心地将拳头在他面前挥了几个回合。

南宫越不知道什么时候出面在了上官欣宁和南宫雄之间,他一只大手将上官欣宁的粉拳握得生痛:“公主殿下,太后娘娘母后天下,仪度非凡,殿下此等失仪之举如果被太后看到,一定伤心不已,痛心疾首!”

上官欣宁吃痛,眼泪都快掉下来了:“南宫越,你这个无礼小人!居然敢对本宫动粗!本宫一定要治你的罪!”

南宫越轻轻地将她往后一推,她止不住地往后退了老远的距离这才停下来稳住身形,眼泪汪汪地道:“南宫越,你欺人太甚!本宫一定要治你的罪!”

南宫越头也不回,冷冷地哼了一声:“今日是公主主动上我将军府里闹事,说要欺人的,也是公主自己罢?公主如果真想治本将军的罪,可得想好一个恰如其分的罪名,要不然,只怕不服气的人不只是本将军一个人!”

“南宫越,你非礼本宫,就是死罪!由不得谁不服气!”上官欣宁气得粉拳紧握,粉脸通红。

杨依依悠悠地醒转过来,眼睛正对着一双关注她的双眼,那双眼睛还骨碌碌地转着,吓得她一弹之间差点没坐起来--太恐怖了!这是什么地方?难道自己是到了阴曹地府见到了阎王爷爷身边的小差役了吗?

“你终于醒了,我还以为你醒不过来了呢!”

还好,对方说的是人话!

杨依依揉了揉生痛的肩膀,很快就发现自己全身都疼痛难忍,她咬着嘴唇问道:“这是哪里?你又是什么人?”

那人冷冷地看了看她,不答反问道:“你是杨丞相府的人?”

杨依依有些头大:看不出来,这个杨丞相的势力这么大?哪里都有他的眼线么?那为什么在她受到歹人袭击的时候他的人不出来帮个手什么的呢?难道他知道自己已经不再是他亲生的女儿了吗?

她不知道对方从哪里看出她的来头,但既然人家这么问了,就必定是有她不知道的根据的,她稍稍迟疑了一会儿,点头认了,却忍不住地反问道:“你怎么知道的?”

定了定神,她这才看清楚那个人的样子--长得倒是蛮漂亮的,就是年纪大了点,最多能算作是个半老的徐娘了!

那半老徐娘冷笑了一声,从她前襟处揪出一块玉佩来:“如果不想让人知道你的身份,就不要把这种带着家族特征的东西戴在身上!”

原来这玉佩既然还有表明身份的作用!她原先是真不知道的!

即便如此,能从玉佩上面看出这种文章来的,想必也不是一般的人--就连她这个乌龙的杨家大小姐都不知道这回事呢!

“你是什么人?”杨依依继续问道。

“你用不着知道我是谁!”这女人刚才的态度也称不上好,但至少还能配合着回答她些什么,听她问到自己姓名的时候,却不知缘何变得那么恶劣起来:“你在醒来之前已经服下了我独门研制的毒药,全天下只有我一个人有解药,如果你不听我的安排,毒发的时候,你会生不如死!”

杨依依一下子就觉得她一点都不漂亮了,反而还面目可憎得很!

“说吧!想要我做什么?”她倒也大方。

“你不问问我是让你做什么事情就那么爽快地答应了?”她爽快了,那女人反倒是婆妈起来了。

杨依依忍着全身的疼痛,强打着精神坐了起来:“反正不会是让我自杀,估计也没什么比让我死来得更可怕了!有什么事,你就直说吧!”

“我让你替我杀了南宫越和杨忠成!”那女人恨恨地说道。

杨依依身体里本就不多的力气一下子就抽光了似的,整个上身都靠在了床头:“你还是给我个痛快,直接杀了我算了!”

她不想问对方为什么要杀这两个人,在她的心里,她实在不愿意回去面对他们中的任何一个人!她记起来自己在被那群杀手集体踢下山崖之前,她身上背着的那包宝贝就被他们给砍了下来,就算她得以从这里脱身,日子只怕也没她想像中的好过,如果还要去杀那两个男人,她宁肯不活了!

“我知道你没把握杀得了他们,很多时候,成功杀死一个人需要天时地利人和各方面因素的影响,相信我的判断,依你的身份去杀死这两个人,一点问题都没有!如果任务完成,你就算当不成王妃,拿着我给你的这笔酬金足够你在宫外好好地过完你的下半辈子!”

“你为什么不自己去杀他们!”既然说得那么好,那就自己去做呗!杨依依心下嘀咕道。

“我年纪大了,已经不再是南宫少将军喜欢的类型,至于杨忠成,你是他的女儿,就算是不得宠的庶女,好歹也不至于对你设防!至于南宫越,他向来对美丽的女人没有抗拒力,所以,你去办才是最合适的!我知道,你早就不想待在王府过那有名无实的庶妃生活,只要你杀了他们,就可以在宫外潇洒地过你的下半辈子,这不是比回去做冷妃要好吗?”

杨依依郁闷:围在自己身外的这具身体以前倒底是多么凄凉潦倒啊!好似乎是全世界的人都知道她在相府和王府都不得宠!

最可恨的是:连这深山崖下的老女人都知道她悲催的遭遇!

她有些堵气地道:“我身手远不及南宫越,就算用美人计,也杀不了他,你还是自己凭实力去放倒他吧!”

那女人笑了笑:“你放心,等你伤好一点,我会教你一些功夫,虽然短时间内不一定能和他平分秋色,但你完全可以通过自己的美人手段在和他动手之前就在他身上下毒,再利用我教你的功夫,完全可以将他置于死地!”

“我不想学你的功夫,也不稀罕你的臭钱,你找别人去做吧?”杨依依兴趣缺缺地说道--在二十一世纪的时候,她一度很喜欢自己的职业:杀掉一个跟自己不相干的人,得到的报酬足够她很快乐的生活!

不过,到这个鬼地方以后,她经历了自己被杀手追杀的悲催,看着前来追杀她的杀手被自己的同伴无情地刺中胸膛,想着自己也是在最后一次暗杀行动中失手被人家杀到这个鬼地方来了,她突然地对杀手这个职业十分地痛恨起来!

那半老徐娘冷笑了一声:“你就先

嘴硬着吧!看到时候毒性发作的时候你的嘴还会不会那么硬朗!”说着,甩了甩衣袖,留下个背影给杨依依。

杨依依忍着巨痛,咬着牙下了床--也不知道自己是从多高的崖上摔下来,居然还能捡回一条命!虽然那些宝贝不见了,命还在,就有希望!

她朝那徐娘的背影吐了口口水:“呸--以为本姑娘是吓大的呢!”

话音未落,她隐隐地觉得身上哪里有些不对劲,一阵又麻又痛的感觉从脚底往上涌动,这感觉传递的速度很快,一瞬之间仿佛就游历了她的全身上下,侵蚀着她的四肢百骸。

刚开始的时候,杨依依还道是自己身上的伤在作怪,很快,她就发现这又麻又痛的感觉与伤口无关--她这么多次任务执行下来,虽然只有唯一一次失手被宫越反算计,但执行任务中大大小小的伤也受了不少,伤口疼痛的经验她太丰富了,没有哪一次像现在这种疼痛方式的!

她知道,这少不了是刚才那个老女人下的毒在起作用了!

那老女人不就是想逼着自己答应她去帮她杀人吗?

难道她天生就是个杀手的料吗?怎么相隔了时间和空间的距离以后,经历了一番脱胎换骨最终还是要沦为人家的杀人工具吗?

她倔强地咬咬牙--我偏不答应你再去做这杀人的勾当!

抬头间,她果然看到刚才那老女人就站在门口,好以整暇地看着她痛苦难受的样子!

她欣赏了一会自己的杰作,看着杨依依倔强不服气的样子,故作心疼地道:“何必这样自己跟自己过不去呢?你只要帮我杀掉那两个该死的男人,大家不就都解脱了么?”

杨依依气得半死:“你留着这一手到他们身上摆弄一回,他们几条命都丢在你手里了!你又何必存了心跟我过不去!你在我受伤的时候下手,真是卑鄙无耻,趁人之危!”

那女人看着她,也不生气,反倒还笑笑说:“你也说我只能趁人之危下手了?他们现在一个个都活得好好的,无危可乘,所以只能借你的手去接近他们了!”

杨依依咬咬牙--挺住,一定要挺住!

为了减轻身上难受的感觉,她不再言语,从她脸上倔强的表情可以看出来,对于对方的要胁,她毫不在乎!

老女人自我解嘲地笑了笑:“好样儿的!你就继续挺着吧!记住,什么时候想通了,就知会一声,我会在很短的时间里就解除掉你身上的痛苦!”

说着,她又故作怜香惜玉地摇了摇头:“啧啧,真是可怜了这么好的姑娘要受这么重的罪!”

杨依依恨不得给她一巴掌,打掉她脸上那得意的虚伪!

身上那杀人般的疼痛让杨依依不知不觉中失去了知觉--老天爷,如果你注定不给我好日子过的话,不如就这么把我带走算了!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杨依依被一阵阵湿冷的感觉冻醒了!

身上的疼痛倒是没有了,只留下一阵强似一阵冷冰冰的感觉!

她忍着酸痛从地上爬起来,哆哆嗦嗦地从**捞了床被子给自己披上:那个该杀的女人,居然任由着自己躺在地主受冻!

她得想办法从这里逃出去,要不然迟早会被那女人给折腾死!

才往门口走了几步,又折了回来:一方面是她想起了自己身的中的毒,如果拿不到解药,要这么痛苦地过一生不说,也不知道那毒久而久之对自己的生命有没有影响;还有一个让她硬生生留下来的原因是--她听到了一阵断断续续的哭声!确切地说,是一个女人悲悲切切的哭声!

上官欣宁在南宫府里吃了个大亏,本想着就地把南宫父子给治了,但一回想当年南宫雄在她爸面前的份量,还有南宫越如今在皇兄眼里的份量,她终是没有发出治罪的命令--南宫雄手握先皇的免死金牌,南宫越手握重兵,哪一个其实都是她治不了罪的!就算她一时间发话下去,回去皇兄还不得把她的命令给推翻了?那样一来,自己还是没面子得紧,倒不如想个办法给南宫父子来点真实的治罪!

她眼珠子一转,突然就计上心来,心里很是替自己的足智多谋小小地喝彩了一回:南宫越啊南宫越,你们父子仗势欺负到本公主头上来了,就怪别本公主得理不饶人!有你喊饶的时候!

想到这里,她对身边的小侍女低声吩咐了几声,那宫女满脸的惧怕之情:“殿下,到时候皇上责怪下来,奴婢可就惨了!”

上官欣宁瞪了她一眼:“皇兄那边,本公主自会有担待,你如果不去办,现在就惨了!”

被摊上这棘手任务的宫女菊儿已经不是第一次被主子的主意给害惨了,可主子的话她又不能不听,只好嘟着个嘴不情不愿地去办了。

上官欣宁倒也不介意手下人对她的态度--换作是她,她的主子这般对她,她也会像菊儿一样不高兴的。

她整了整情绪,轻咳了一声,重新踏进了将军府。

那门房的脸上有点皮笑肉不笑的难堪:“公主殿下,您还没走呢?”

上官欣宁上前就给了那门房一个耳光:“混帐东西,本公主就那么不受欢迎?这将军府,本公主还就来不得了么?”

门房捂着脸,自认倒霉,赶紧陪笑:“公主殿下息怒,奴才没那个意思!”

上官欣宁本来的脾气来说,少不了要发作一通--教训不了将军府的主子,难道连个守门的下人都治不了了?回头想想自己的计划,她又忍住了:小不忍,则乱大谋!

她不怒反笑的样子让门房很是意外:“你个没眼色的奴才,本公主有要事找你们家少将军,还不赶紧前方引路?”

到了会客的地方,南宫越似乎早已接到了通报,在那边候着了。

他寒着脸:“公主殿下有什么事情请直说吧!”

他转了一圈都没有找到杨依依,当时现场的情况来看她似乎已经遇难了,心情十分地不好,如果这个不懂事的公主再跟他耍公主脾气,他不妨把这火气转到她头上来。

让他意外的是,上官欣宁在态度上转了个一百八十度的大弯,满脸堆笑地讨好地道:“少将军,刚才欣宁多有得罪之处,万望少将军和老将军男人不计女儿过,不要跟本宫一般见识才好!”

她这一软下来,南宫越反而没了脾气,不耐烦地挥挥手:“公主殿下言重了!末将心领,公主请回吧!”

上官欣宁还是不气不恼地:“少将军的样子,是还在生本宫的气了?本宫是真心向两位将军道歉的,本宫看少将军刚从外面风尘而归,想必还未用午膳,本宫知道少将军喜欢德胜楼的酒菜,已经差宫女前去打点了,如果少将军真的原谅了本宫,就赏个脸吧?”

南宫越有些意外地盯着上官欣宁看了看:这个女人今天是怎么了?这太不符合她平时的脾气性格了!

看着她满脸期待的样子,他猜想着她的动机肯定不纯--有意思,最近遇到的这些女人们真是一个比一个胆大了!一个杨依依华丽兑变成武林高手在闺房中让他惊喜连连,这个上官欣宁又来耍什么宝?

“不用了,末将吃过了,不饿!多谢公主一片盛情!”看着她贼眉贼笑的样子,他知道她肯定在背后搞了什么手脚,等着他上勾呢!

上官欣

宁本来只要想像到南宫越吃下酒菜以后捂着肚子往茅房跑的样子就开心不已,就觉得刚才在将军府所受的所有怨气都得到了报复,她这才屈尊降贵地回过头来找他,眼看着变成现实的计划转瞬就成了泡影,她哪里肯干?

“少将军这般推脱,想必是还不肯原谅本宫刚才的举动!又或者是听信了谣言说本宫诡计多端,害怕本宫临场设计你,也罢,既然少将军如此多心,本宫也就不强求了!”她一软一激将地,南宫越冷笑了一声:“公主所言差矣,公主若真想治末将的罪,哪里需要这诸多手脚,末将随公主去就是了!”

被杨依依那个蠢女人气得够呛,在眼前这个蠢女人身上找点乐子也未尝不是一种补偿和乐趣!南宫越心里冷笑:蠢女人,本将军倒要看看你耍什么小心眼儿!

上官欣宁心里小小地雀跃了一番:南宫越,你自求多福吧?

德胜楼的贵宾楼里,上官欣宁和南宫越分宾主坐下,酒菜已经摆上了桌子,满满当当地看得人口水直流,南宫越抬眼看到上官欣宁无限期盼地看着桌上的酒菜,心下坦然:这蠢女人的文章就做在酒菜里了?

自以为得逞的上官欣宁举起酒杯对向南宫越:“少将军,欣宁多有得罪了,请见谅!”她暗自得意道:别以为本宫真是对前面的事情道歉,本宫是暗示你现在开始要得罪你了,吃了苦头要怨的话就怨自己蠢笨,听不懂本公主的暗示之语!

手上一歪,自己杯中的酒准确无误地洒到衣服上来,她故作不好意思道:“少将军见笑了,本宫到房里侍弄一下衣物,菊儿,你留在这里伺候着少将军,可得仔细上心些,本宫去去就回!”说着,领着身旁另外一个宫女起身离席而去!

南宫越向她微微笑了笑,笨女人,你自己不敢吃的东西,我怎么可能会吃!

那菊儿得到上官欣宁的暗示,赶紧帮着南宫越又是倒酒又是夹菜,好不殷勤!

南宫越并不吃,而是直勾勾地看着菊儿,看得她一阵慌张,赶紧拢了拢胸前的衣物--眼前的男人可是京中有名的花花太岁!

南宫越有些好笑:自己的摧花恶名还真不是盖的!

“你无需紧张,本将军对你这样的还没什么兴趣!你去让小二再加壶酒来,这点酒哪里够本将军喝上几口的!别让人说你主子小器,请人喝酒连酒都不多备些!”

菊儿巴不得赶紧离开这个是非之地,借着他这个吩咐,赶紧逃也似的出去了。

南宫越用筷子夹了些菜从窗口丢了出去,又把壶里的酒也一股脑儿地从窗口倒光了--上好的女儿红,真是浪费啊!

做完现场,他从从容容地离开了!

上官欣宁不就是想设这个局来害他嘛,这个又蛮又蠢的女人,他犯不着跟她一般见识,正好借这个事情向她的皇帝哥哥请几天假,好全力以赴地去寻找杨依依的下落。

回到将军府,他吩咐府中总管道:“派个人到宫里去给本将军告个假,就说本将军受公主之邀在德胜楼吃了顿饭,回来以后就病倒了!”

眼前的南宫越好好的一点生病的迹像都没有,但好眼色的总管很机灵地点点头:“好的,少将军!”

“还有,任何人问起,就说本将军身体不舒服,不想见任何人,包括老将军在内,都不得进入我的房间,找个人到房中躺几天,本将军不回来,任何人不得进房去!”

他现在肩负京城防守重任,如果抛开职务太久,少不了被人家抓住把柄又要说他的不是,现如今被上官欣宁这么一闹,他干脆借题发挥,不但可以借皇帝和太后的手把那个蛮子公主给训一通,自己也刚好抽时间出去找寻那个让他牵肠挂肚的蠢女人杨依依!

菊儿通知完小二加酒加菜再进来的时候已经不见了南宫越的身影,看看桌上的酒菜被动成这个样子,还道是他已经中了公主的计了,赶紧欢天喜地地跑去给上官欣宁报喜。

上官欣宁正躲在另一间房中大吃大喝呢--适才在太后的家宴上,她被上官仁杰提到的南宫越搞得一点胃口都没有,如今想到那小子已经吃下了她下了重剂量泄药的酒菜,就等着蹲在茅房里起不了身,她的胃口反而好得不得了--南宫越,看你小子以后还敢不敢天高地厚地来惦记本公主!

听到菊儿的禀报,她的心情更是大好起来,抹了抹嘴:“好了!计划完成,可以打道回府了!”

菊儿有些不放心地问道:“公主,要不要去看看少将军啊?”

上官欣宁斜眼看了看她:“要去你去!你知道他现在蹲在哪个茅房里跟自己过不去吗?臭都臭死你!”想到南宫越的狼狈样,她就止不住地大笑起来:“南宫越,你小子也会有今天?别以为自己位高权重本公主就奈何不了你!哼--”

说罢,好心情地带着贴身宫女扬长而去,好似乎她的大仇终于得以报复一般爽快!

出了德胜楼,她眼前一花,一人一骑闪电般地急驰而去,扬起的尘土差点没把她呛到,她气得甩袖指着离去的人和马骂道:“哪里来的野蛮人,给本宫拿下!”

一旁的菊儿弱弱地禀道:“殿下,您刚才把随身的侍卫都留在将军府门口了,咱们还是赶紧先回将军府去吧!这个时候如果出来几个歹人,咱们可就危险了!”

上官欣宁心下一紧:菊儿这丫头说的也是!并也顾不得跟刚才那一阵风一样的人计较什么了--只是隐隐地觉得,那个人的背影看起来怎么那么像南宫越--不应该吧?他此刻不是正蹲在茅房里跟自己过不去吗?

杨依依循着哭声走了过去--是什么人大半夜地不睡觉躲在这里哭呢?眼下还有谁的遭遇会比她更悲催吗?

她自己一身的麻烦都捡不清头绪,一颗保护弱小的侠义之心却经不起这哭声的勾引,一步一步地朝那个背对着她的女人走了过去。

“大姐,你哭什么呢?如果哭有用的话,我帮你一起哭吧?”侠骨软肠的杨依依说出来的话却不那么惹人喜欢!

那女人回过头来,借着月光,杨依依差点没吓一跳:那女人不是白天把自己折腾得半死的那个半老徐娘吗?

她不是那么强悍的一个女人吗?怎么也会有需要用哭来倾诉自己内心情绪的的时候?

杨依依没好气地看着她:“你还好意思哭吗?现在有必要哭的人是我好不好?你的遭遇还会悲惨过我吗?”

那女人泪眼婆娑,完全没了白天那讨人厌的气势,可能因为哭的时间比较长了,声音都有些哑了:“姑娘,对不起,我也不想那么凶狠地对你,只是这么多年了,我心存仇恨却不得报,每天晚上我都会被这刻骨的仇恨折磨得睡不着觉,每到这时,我只有用眼泪来冲淡自己心里的仇恨!”

杨依依郁闷:“这得多大的仇恨才能把你折腾成这个样子啊?”

那女人悠悠地跟她讲起了自己的故事。

女人姓柳,父亲是个商人,虽有些钱,但在当地因没有官府势力帮衬,还是不被世人尊重,柳家女儿二八芳龄时不想被当朝重臣之子杨忠成给看上了,杨忠成当时在户部任职,配她倒也是绰绰有余,但她当时心系邻居家的一穷苦书生,对杨大人丝毫没有兴趣,杨忠成派人上门提亲,被她婉拒了,他居然派人硬把她抢到了杨府!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