批魂秘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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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_第四十六章 调查

“你……怎么在这?”那个人见到我,显然也愣在那里,好一会儿才开口问道。

“我来这儿看看……”我忙把手机装进兜里,“你来干什么?”

“哦,我路过这里,所以来看看……你好像,很怕我?”她笑了笑,说道。

“哪有,来进来坐。”我把她让到屋子里,在门口左右瞧了瞧没人,才把门关上。

她坐在沙发上,抓着手里的包,四下看着。我也不知道该说啥,一时间气氛尴尬起来。

“那个,来喝点水。”我没话找话,四下找杯子,可也不知道在哪,连饮水机都没找到。

她看我手忙脚乱的,不禁笑起来,说:“好啦,别忙活啦,这又不是你家,你怎么知道东西放在哪儿,我不喝水,一会儿就走。”

我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也不知道怎么了,今天她看起来倒是比那天从容淡定了许多,倒是我,有些紧张起来。

“谢谢你那天请我吃饭,我觉得……你是个好人,还有……”她有些害羞地说道,越到后面声音越小,“还有……我喜欢你!”

说着,她突然站了起来,紧紧抱着我。

我被她突然的一抱弄愣了,两只手停在半空,放也不是,抱也不是,只感觉一股沁人的香味萦绕在空气中。

“这个……”

“抱着我,我要你抱着我!”她把头埋在我的胸口,抱的越来越紧。

我只好把手放在她肩上,话到嘴边却不知道该说什么。

两个人保持着这样的姿势,好一会儿,她才松开手,捋了捋耳边的头发,依旧低着头,说:“我该走了。”

说完也不管我的反应,抓起沙发上的包便匆忙开门离开了,留下我一个人在屋子里发愣。

她是专门为了抱我而来的?我心里腾起一个问号,难道今天我犯桃花,要结束单身?

想到这,才一拍脑门,差点把正事忘了,还要找包租婆要钥匙开卧室门呢。出去一看,顿时泄气,包租婆也不知道去哪了,大门用一把黄铜大锁锁了起来。

没有钥匙,也没有林铁民那种高超的撬锁技术,看来今晚只能到此为止了,不过好在不算空手而归,竟然还能找到没消散的黑水,也算是不枉此行。

回学校路上顺便去白塔派出所找林铁民,他见我回来,打趣道:“我草我还以为你今晚住那儿了呢,是不是遇到郁楚楚要跟你人鬼情未了啊?”

我笑道:“少来,这么忙还能腾出工夫来扯淡,小心我跟你领导反应你上班期间开小差,等他处分你!”

林铁民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你去啊,整个白塔派出所就三个人,一个所长,一个副所长,还有一个我。再处分能处分到哪儿去?”

“小心让他听见,真把你流放了。”我对他说,“问你点正事,你查到啥没有?”

林铁民说:“只查到一点,你知道学校那边是小羊村吧?我去村子

里问了村民,他们给我讲了个老泉的故事。说是以前……”

“停停停,这故事我知道,我以前和木头也调查过,南老师用老泉做七星阵的阵点来着,不过被我们给破了。你还有别的什么有用的信息没?”

“你知道?我是说最近有人去挖老泉的事,你知道?”林铁民一脸惊异。

“你是说最近的事?那我不知道,快说说,到底怎么了?”

林铁民摸了摸下巴,他好几天没有刮胡子了,下巴上青色的胡茬显得老相许多。“前天吧,我去小羊村,本来是因为有人报案说有人抢劫,我和老王去的时候,人已经跑没影了,只能找目击者录个口供。不过,录口供的时候,有人跟我透露了一件挺稀奇的事。”

“什么事?”我问他。

“他说他看见那个人抢了东西,便往老泉的地方跑,几个人追过去也没看见人影,就看到井面上翻着水花,敢情是那人跳下去了!”

“等等,我记得自打老泉淹死人以后,就干涸了,后来又被人埋了,怎么可能会有水啊。”

“怪就怪在这儿了!去追抢劫犯的人回去以后才反应过来,老泉早就不存在了,可是好几双眼睛盯着呢,看得清清楚楚,那人确实是跳进去了!”林铁民敲着桌子说,“你说怪不怪?”

我点头,道:“确实有古怪,但这跟学校的事也没太大关系啊。你不是去查建房的事了吗,结果怎么样?”

“我这不正要跟你说吗,给我录口供的这个人,以前就是个建筑工,只不过现在身体不行了,就不去工地了。你们学校就是他们建的,不过他没见过图纸,只是按照包工头的要求,让怎么挖就怎么挖。”

“那当初挖地下室的时候,他们就没发现古怪?”

“这我倒没问,不过他说,不止就女寝这么一个地下室,实验楼那里也有,但实验楼的地下室不是建房时候挖的,是本来就有的。包工头请了个风水先生,那先生说这里不干净,就作法,后来好像还死了的,然后房子就建了起来。”

说到这里,林铁民便问我:“他说的那个风水先生,应该就是南老师他二叔吧?”

我说:“看样子像。你还记得木头录的那个视频不?里面那个人从女寝出来以后最后到哪里去了?”

林铁民想了想,说:“实验楼啊,——你是说……”

“现在看,应该是这么回事,实验楼的地下室和女寝的地下室是相通的,既然女寝下面有那个坛子,我猜实验楼地下也有。”

林铁民杵着头,咂摸了半天,疑惑道:“那个坛子到底是用来干嘛的呢,谁放上去的呢?”

我心里也满是疑问,那个坛子在食堂遇见过一次,这么说来,学校至少有三个这样的坛子,而且都用秘法下了符咒,肯定有别的用途。但究竟有什么用,我也不清楚,只是隐隐的感觉我们好像进入了一个巨大的阴谋当中,正徘徊在地狱边缘。

林铁

民想了半晌,深深地喘了口气,问我:“你今天去郁楚楚家,还顺利吗?”

“顺利你妹啊,你可不知道那个包租婆,简直就是一个疯子!”我想起这事来就郁闷,白赔了一百五十大洋,就找到点黑水。

林铁民拿起那块木块,放到鼻子底下闻了闻,呕的一声差点扔掉:“这什么东西怎么这么臭!你从哪里弄来的?”

“怎么你不认识?出事那天你们没去取证吗?就在床板子上,我看都被人抠了一块了,不是你们干的?”

“我们那次去只封锁了现场,后来刑侦的去了,我私底下问了下,好像没发现什么有价值的线索,而且法医判定是自杀,所以就结案了啊。”林铁民说着,眼睛往上一挑,“还有东西能逃出我们警察的法眼?”

“切,这东西不就逃了?”我把塑料袋打开,拿出那块木头出来。这东西乍眼一看,就跟煤堆里放的朽木一样,但行家看门道,外行看热闹,这东西在谁眼里都是废物,但在风水师眼里可就不简单了。

“先不说这个,上次你有没有见到过她卧室桌子上放的相框?”我问他。

林铁民想了想,很肯定地说:“没有。”

我说:“我看到一个相框,上面是郁妈妈和一个男人,但那个男人头部的位置已经撕掉了,不知道是谁。不过,我在照片后面看到一行字:白塔留念,二零零一年三月。”

“她03年过白塔?”林铁民有些惊讶,“不对啊,据我了解,她是05年以后才搬来的。白塔这里也是05年以后才开发成旅游景点的,现在也没见有什么人来旅游,她那个时候来干嘛?”

“这也是我想知道的。你能不能利用手段查一下,她在这边有没有什么远房亲戚一类的?”

“查这个干嘛?她已经死了这么长时间了。”林铁民一脸不以为然的表情。

我说:“我怀疑,她以前就认识南老师,而且有什么过节。”

林铁民虽然觉得有些不可思议,但也答应下来:“行,看来又有得忙了。”

我拍了拍他肩膀,说:“革命尚未成功,同志仍需努力。”

林铁民白了我一眼:“你才是同志呢,你全家都是同志!”

现在我和林铁民得到的消息越来越多,但事情并没有简单起来,反而越来越复杂。不过事情再多也要一件一件地做。

本想回学校再找那个女孩打听一下郁楚楚家里的事,但现在有两件事摆在我面前必须要马上去做。

一件是用黑水来找回郁妈妈的地魂,最好能顺藤摸瓜找到郁妈妈现在在谁手里。第二件就是去实验楼地下室看看,那里说不定有找到南老师的线索。

这两件事都比较棘手,现在木头还在医院,林铁民又忙的要命,我一个人办起来有些困难,得找个帮手才行。

要不然,找她?我心里盘算着,不过今天发生的这件事,让我实在不好意思面对她,还是算了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