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_第二十七章: 萧皇后计定荀离
一个月前……
大内密探荀离接到玄墨羽的命令，前去钱州查访萧卿然的身世背景。他一离开皇宫，并没有立即启程，而是去了京城最大的青楼金悦院。
在金悦院里的一名妓女发现了他，因为她看过了有卿然已经暗地派人送出宫外的荀离的画像。画像先是送到了馨芝馆，馨芝馆的掌柜柳香香再给信得过的人看，并交代他们要是有关于这画中人的消息，即刻回报。
后来一名妓女发现了他，还想起有关荀离的事情，全都报给了柳香香，柳香香写信告诉了萧卿然。
柳香香的信中说道，荀离每个月都回去一次金悦院，每次点的都是院里的头牌花魁楚碧秋。
因为楚碧秋是头牌花魁，所以要选她的人也很多，结果往往是价高者得。而这个荀离，每次都出价最高，每次一出手就是几千两。
萧卿然不禁想到，虽然她不清楚大内密探的俸禄，但是绝对不会比得上六部的侍郎。这个荀离哪里有这么多钱？想到这里，萧卿然笑了，因为她隐隐约约看到荀离的把柄。
信的后面还提到一件事情，这件事情令萧卿然分外惊诧。
－－就是，荀离虽然要到了楚碧秋，却不为寻欢作乐。他由始至今都没有和楚碧秋睡过，起初还以为荀离是个公公，但是她们很快否定了。因为荀离也会找其他的女子，有时还要了两个。
“真是个怪人。”萧卿然想到，“有点意思儿。”
要想了解荀离，关键还是在楚碧秋身上。到底荀离都在她那里做了什么，萧卿然必须知道这一点，所以她回信，让柳香香想办法弄个明白。
柳香香是个很聪明的女人，她不是萧卿然的下人，而是她的姐妹。萧卿然初进京城，开设医馆的时候，游方郎中柳乘风带着女儿柳香香来到了她的医馆。
柳乘风自是一代名医，曾进入过太医院，但他还对萧卿然的医术佩服之至，惊叹她医术之“奇”。她经常能从另一个角度，治疗病患的疾病，减少患者的痛苦。
柳乘风感叹自己年迈，便留在了医馆里，同时也让柳香香拜萧卿然为师，学习医术。但是萧卿然断然拒绝了，她不要徒弟，只要姐妹，而且医术会毫无保留的教授给柳香香。
不久之后，柳乘风寿终正寝，萧卿然决定入宫，就把医馆交给了柳香香，并正式命名为“馨芝馆”。
柳香香虽然疑惑萧卿然为何要入宫为妃，但是她却不过问，
萧卿然最喜欢她这一点。什么事该问，什么事不该问，有自知之明的人，通常都不会让人厌烦。
一日，楚碧秋染了风寒，同院里的姑娘就像她极力推荐了柳香香，柳香香正为怎么接近楚碧秋发愁的时候，就接到了金悦院的邀请。
楚碧秋真的是一个很美的女子。柳香香也算是秀色可餐，但是在她的面前就黯然失色了。
难怪会有那么多男人不惜花上大价钱，在美色面前，男人的鼻子比狗还要灵敏。
这么美丽的女人，沦落到青楼里，一定有故事，一个伤感的故事。
柳香香自然不好意思询问别人的过往，若是萧卿然，一定想法设法打听出来了吧。
柳香香曾经问和楚碧秋同院的人，问她既然人们那么愿意为楚碧秋使钱，为什么没有人为她赎身？
“她是个官妓，没有刑部的批文，是不能离开这里的。”
“她家中犯了什么事儿？”柳香香又问。
“这我就不知道了。”
和楚碧秋相处只有三天的时间，柳香香发现，她对任何人总是笑脸相迎，非常友好，可是柳香香能察觉到，她眼里偶尔流露出来的忧伤和无奈，柳香香不由得起了同情心，更难向她打听荀离的事情。
三天过去了，柳香香能给萧卿然的信息少之又少，不过，对萧卿然来说，已经足够了。
萧卿然的考虑是，荀离爱着楚碧秋，所以才不想让她和自己做身体上的交易。
既然如此，那么一切就好办了。
过了一个月。
荀离从钱州回到京城，才到城郊，就被等候在此的丞相府的管家请了去。这一幕，都被柳香香派来的人看得一清二楚。
“真被萧姐姐说中了。”柳香香听人回报之后说道。
萧卿然猜想，莫柔儿真的要害她的话，一定会让人去接荀离。所以她写信给柳香香，让她依计行事。
萧卿然猜测，荀离回京后一定会再去金悦院找楚碧秋，所以，她让柳香香事前和楚碧秋约定，如果荀离来的话，让她跟荀离单独讲几句话。
因为上一次柳香香对自己无微不至的照顾，所以楚碧秋答应了她。
荀离在醉月楼见过莫邦全，从他那里得了四百两银票之后，迫不及待的来到了金悦院。和往常一样，他将这四百两一次给了金悦院的老妈妈。
荀离来到楚碧秋的房间，推开房门，叫了声“碧秋，
我回来了。”预期中没有一点**邪之意，倒像是办差归来的良人。
可是当他关上门，转过身来看时，茶几边，坐着的不是楚碧秋，而是柳香香。
“你是什么人？碧秋呢？”巡礼惊诧地问道。
“荀大人，我有一些话想要和你说，特地拜托了楚姑娘，让我和你单独见面。”柳香香说道。
荀离立即警觉起来，他的身份，就连朝中的大人鲜有人知，可是眼前这个女子一开口就称呼他“大人”。想必自己的身份她已经知道了。
“什么话？”荀离问着，目光已经将这房间的四周打量了一番，耳朵也仔细倾听者周围的动静。
“荀大人身为大内密探，难道不知道私见朝臣是死罪吗？”柳香香说。
“你到底是什么人？”
“大人先别问我是什么人，等我把事情说完，大人就明白了。”柳香香说道，“大人喜欢楚姑娘是吗，可是楚姑娘却是官妓，没有刑部的批文，永远不能赎身。大人每月都会为了楚姑娘花一大把银子，凭大人的俸禄，根本就不够，大人私底下收了别人的贿赂了吧。”
柳香香这番话，说得荀离不寒而栗。
“你想怎么样？”荀离心里虽然害怕，但是他表面上依然保持着平静。
“我家姐姐能就大人，亦能救楚姑娘。”柳香香说道。
“你家姐姐该不会是萧皇后吧。”荀离说道。身为大内密探，宫里的事情荀离多少也是知道一些的，丞相莫邦全让他篡改萧皇后的身份，一定是柔贵妃出的主意。而柔贵妃的对头，就是萧卿然。
“大人真聪明。”柳香香笑着说道，“那么大人，你怎么选择呢？”
荀离不知所措，一时之间就让他做出选择，他真的很为难。
“大人请跟我来。”柳香香说着，就走进了楚碧秋的卧房。
荀离进入卧房，只见楚碧秋躺在**，平静的像是睡着一样，但他很清楚，楚碧秋绝不是睡着了。
“你对她做了什么？”荀离怒道。
“这是解药，”柳香香说着拿出一个小瓶子，扔给荀离，“大人这会儿可以做决定了吧。”
她这么做，只不过是想告诉荀离，萧卿然随时都可以对付楚碧秋。
荀离将那瓶解药紧紧的抓在手里，“好，我答应你！”
“那么，我就告辞了，荀大人晚安。”说着，柳香香作揖，便退了出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