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学艺
天刚蒙蒙亮，外面已经响起了此起彼伏的鸡鸣声。
“还要不要人睡觉啊，真是的，总有一天我要将你们都给炖了，看你们怎么叫。”
“你要把什么给炖了啊，我看你是屁股又痒了吧！赶快起床，饭菜就在锅里，自己去吃。”说话的是李二的母亲，一个地道朴实的乡野妇女。
“是，娘，我知道了。”说话间李二不情不愿地爬了起来，一番洗漱之后狼吞虎咽地吃了起来。
不一会儿就匆匆忙忙地跑了出去。
庭院里已经占满了人，一群少年正三三两两站在一起议论着什么。李二扫视了一圈，发现王虎和小猴子已经早早地站在一边了，看见李二过来，立马向他招了招手。
“怎么才来啊，每次你都来得最晚……”小猴子不满道。
“反正又没有迟到，离上课还早着呢！”
“今天是你运气好，老师还没来，否则……”
正说话间，萧老从内堂走了出来。今天他穿着一件灰色的长衫，许久未打理的胡须也明显是用心整理过了，多了一丝飘逸出尘的气度。手里拿着一本薄薄的书籍，“养气诀”三个鎏金大字郝然在目，下面的孩子们全都好奇地盯着那本书，仿佛那是一本了不起的惊世武功秘籍似的。
萧老清了清嗓子，不急不缓地说道：“今天开始，我就教大家习武。这习武一途啊，充斥着数不清的艰难险阻，无数天骄人物都在习武一途折戟沉沙，真正站在巅峰的无不是集天赋、毅力和运气与一身。因此，你们需要做好充分的心理准备，准备好面对习武过程中的各种挑战以及随时可能面对的生命危险，正所谓能吃多大苦才能享多大福，你们若想见到别人看不见的风景，就必须付出常人所不能付出的努力。”
少年们安静地听着，再也没有了昔日的喧闹，眼睛里流露出坚毅和渴望。
萧老顿了顿，继续说道：“习武讲究内外兼修。内，就是要吸纳天地元气，储存于身体的各个穴位之中，然后通过周天运转，将压缩提炼后的元气储存于丹田气海。外，就是提升身体的综合素质，使之能够适应丹田中的元气在身体中运行，从而经由特殊的口诀将身体中的元气释放出去，形成攻击力。”
“我手里的这本养气诀就是一本内修的功法，这是青云大陆流传最广的一本，虽不敢说它最好，但却是初学者最易入门的功法，外面的绝大多数人修行之初都是使用的这本。千百年来，流传不息，自有其原因。”
“气，乃是习武之人的根本，一切力量的源泉，存在于丹田气海，也就是我们一般人的小腹往下一点的部位。习武之初，我们从天地之中吸纳元气，首先需要的就是开辟出身体的穴道，形成元气进入身体的通道，然后利用元气的力量逐步开辟身体的经脉，最终在体内形成一个联通的通路，用于元气的周天运转。理论上来讲，开辟出的经脉越多，其修武的资质就越好，但就我的经验而言，天下间真正有所成就的人物，绝大多数都不是那些天赋异禀之人，而恰恰是那些刚开始不被人看好的人，最终取得的成就却令人瞩目。”
“总之，修武一道，当不骄不躁，尽心竭力，如此，方为成功之径。望你们切记……”
“好了，现在每个人来我手里领一本《养气诀》，回去好好修炼吧，三天后我来检查你们的进度，都散了吧。”
各人各自领了一本书，大多的脸上都挂着激动的神色，一路上叽叽喳喳不停地讨论着。
李二他们也不例外，拿着书的那一刻就如同是得到了什么稀世珍宝似的，小心翼翼地从萧老手中接过书，然后小心地揣进怀里，生怕弄丢了。一路上三人没有了往日的嬉戏打闹，都想第一时间回到家里，好好地修习这本足以改变他们命运的功法。
毕竟在他们的心中，萧老毕竟是在外面见过大世面的人，这一点从萧老平日里的言谈举止中即可暴露一二，而且曾经有一次他们几个孩子在山里玩耍的时候遇险，萧老及时赶到，一道眼神就吓退了五六只豺狼，足可见其实力超凡。因此，萧老愿意教他们修武，对于这群山里孩子来说，是天降福缘，自然倍加珍惜。
回到家里，李二没有多话，径直走进了自己的房间，拿出《养气诀》，细细端详起来。
只见开篇写道：天地初分，元气自生，生灵万物，耐以存之，然生灵蒙昧，用之不得其法，每遇天灾地祸，死伤不计。幸得先贤怀揣济世之德，潜心观察天地万物，悟得纳气之法，自此身体愈键，体格渐强，更甚者具备呼风唤雨、飞天遁地之能……
读到这里，李二深深地沉醉了进去，眼前仿佛出现了那些飞天遁地的修武者们，或仗剑千里杀敌，或乘风天外疾驰，不时有电闪雷鸣，妖龙怒吼，远方火光冲天，仿佛有妖魔呼之欲出……
这些景象在李二的脑海久久挥之不去，成为了烙印在其心底不灭的印记，也成为了他往后孤独求索日子里不懈前进的动力。
接着看下去的内容大致和萧老讲解的内容相似，只是更加的详细，特别是在怎么引导元气进入穴位，然后冲击经脉形成周天运转的方面更是讲得细致入微，相信只要是能认字的人都能理解。李二本是一个聪明伶俐的孩子，跟随萧老学习了那么多年，各种东西都接触了不少，虽不敢称学富五车，但确实还是有点东西的，自然能够理解书中的内容。
不知不觉，天色渐渐暗了起来，外出劳作的李二母亲赶了回来。不一会儿，屋外就传来了阵阵菜香，彻底把李二的魂给勾了回来，原来学习了大半天的李二早已是饿得饥肠辘辘，正所谓“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得慌”，于是放下了功法，一个翻身下了床，跑进了厨房。
“嗯，好香，娘亲的手艺越来越好了！”说话间伸手就去拿碗里的肉，一口扔进了嘴里。
“你这小子，又过来偷吃，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上辈子是饿死鬼投胎呢！都这么大的人了，一点样子都没有，以后不知谁家的女儿瞧得上你哟！”
“您儿子这么优秀，您老心里没数吗？这些问题不用担心……”
李母白眼一翻，深感无奈，心里琢磨着这性格传承了谁啊……
不久以后，李二父亲也赶了回来，一家人其乐融融吃着晚饭自不必多言。
饭后，李父叫住了李二，用他那嘶哑中带着磁性的嗓音说道：“二子啊，听说今天萧老开始教你们习武了……”
“是啊！”
“你想学武吗？”
“想！”回答的斩钉截铁。
“去找你哥？”
“嗯……”，对话就此结束，气氛沉默得可怕，凄冷的夜，父子俩并排坐在台阶上，月光在身后为他们拉出长长的影子，月凉如水，凉进了父子二人的心里。
回到房间，李二没有研习功法，呆呆地靠在床头，眼神迷茫，眼前仿佛在看着什么，慢慢地嘴角流露出了笑容，步入了梦乡。
第二天，天色刚微微亮，李二就爬了起来，仿佛早已忘记了昨夜的烦心事，精力充沛地准备开始习武了。
来到院子中间，站直了身子，李二回忆起书中的内容：屏息凝神，放松身体，用意识感受天地元气的存在……感受元气这是第一步，一般人需要用两个时辰才能有微弱的气感，也不乏天赋异禀之人从一生下来就对元气有微弱的感应，只要辅之以正确的纳气吐息方法，就能很快将穴位充满元气。然而……
一个时辰过去了……
两个时辰过去了……
四个时辰过去了……
别说元气了，风都没有感受到一丝。
李二的额头上冒出了汗水，心里有了一个不好的猜测，难道自己就是书中提到过的那种及其少见的根本不适合习武的体质，其突出表现就是根本感受不到元气的存在，或者可以直接称之为“废脉者”。
“不会这么倒霉吧”，李二的心里疯狂呐喊，“我仗剑天涯的梦想还没有实现，我还没有找到哥哥，还……总之就是一大堆的事情还没有完成，天啊，老天爷，不带这么玩儿我的啊！”
李二还是不甘心，继续尝试着，但结果一如既往，毫无进展。少年人的耐性消磨得差不多了，眼看黄昏来临，李二无奈之下只好跑到王虎家去看看那两个死党的情况了。
还没走到王虎家就听到远处传来的小猴子声音，“虎哥虎哥，太好了，我也感受到元气了。”声音里充斥着激动和兴奋，那浓浓的喜悦不可遏止地传到了李二的耳朵里。李二的脸色顿时苦了下来，心里想：本来想找点安慰的，结果……
然而面子是不能丢的，少年人嘛，自有一番争斗的天性，李二努力地挤出笑容，可以说是使出了毕生的功力，刚进院子就哈哈大笑起来：“看来你们都感受到了元气嘛，不错不错，虽然比我晚了一点，但还是难能可贵了！”
王虎和小猴子一见来人，顿时眉开眼笑起来，全然没有在意李二的话，反正大家都习惯了，有的只是兄弟间那不变的情义还有少年人不夹杂质的质朴感情。
三个人也不管时间，直接一溜烟跑了出去，隔着老远都能听到欢快的笑声……
“还要不要人睡觉啊，真是的，总有一天我要将你们都给炖了，看你们怎么叫。”
“你要把什么给炖了啊，我看你是屁股又痒了吧！赶快起床，饭菜就在锅里，自己去吃。”说话的是李二的母亲，一个地道朴实的乡野妇女。
“是，娘，我知道了。”说话间李二不情不愿地爬了起来，一番洗漱之后狼吞虎咽地吃了起来。
不一会儿就匆匆忙忙地跑了出去。
庭院里已经占满了人，一群少年正三三两两站在一起议论着什么。李二扫视了一圈，发现王虎和小猴子已经早早地站在一边了，看见李二过来，立马向他招了招手。
“怎么才来啊，每次你都来得最晚……”小猴子不满道。
“反正又没有迟到，离上课还早着呢！”
“今天是你运气好，老师还没来，否则……”
正说话间，萧老从内堂走了出来。今天他穿着一件灰色的长衫，许久未打理的胡须也明显是用心整理过了，多了一丝飘逸出尘的气度。手里拿着一本薄薄的书籍，“养气诀”三个鎏金大字郝然在目，下面的孩子们全都好奇地盯着那本书，仿佛那是一本了不起的惊世武功秘籍似的。
萧老清了清嗓子，不急不缓地说道：“今天开始，我就教大家习武。这习武一途啊，充斥着数不清的艰难险阻，无数天骄人物都在习武一途折戟沉沙，真正站在巅峰的无不是集天赋、毅力和运气与一身。因此，你们需要做好充分的心理准备，准备好面对习武过程中的各种挑战以及随时可能面对的生命危险，正所谓能吃多大苦才能享多大福，你们若想见到别人看不见的风景，就必须付出常人所不能付出的努力。”
少年们安静地听着，再也没有了昔日的喧闹，眼睛里流露出坚毅和渴望。
萧老顿了顿，继续说道：“习武讲究内外兼修。内，就是要吸纳天地元气，储存于身体的各个穴位之中，然后通过周天运转，将压缩提炼后的元气储存于丹田气海。外，就是提升身体的综合素质，使之能够适应丹田中的元气在身体中运行，从而经由特殊的口诀将身体中的元气释放出去，形成攻击力。”
“我手里的这本养气诀就是一本内修的功法，这是青云大陆流传最广的一本，虽不敢说它最好，但却是初学者最易入门的功法，外面的绝大多数人修行之初都是使用的这本。千百年来，流传不息，自有其原因。”
“气，乃是习武之人的根本，一切力量的源泉，存在于丹田气海，也就是我们一般人的小腹往下一点的部位。习武之初，我们从天地之中吸纳元气，首先需要的就是开辟出身体的穴道，形成元气进入身体的通道，然后利用元气的力量逐步开辟身体的经脉，最终在体内形成一个联通的通路，用于元气的周天运转。理论上来讲，开辟出的经脉越多，其修武的资质就越好，但就我的经验而言，天下间真正有所成就的人物，绝大多数都不是那些天赋异禀之人，而恰恰是那些刚开始不被人看好的人，最终取得的成就却令人瞩目。”
“总之，修武一道，当不骄不躁，尽心竭力，如此，方为成功之径。望你们切记……”
“好了，现在每个人来我手里领一本《养气诀》，回去好好修炼吧，三天后我来检查你们的进度，都散了吧。”
各人各自领了一本书，大多的脸上都挂着激动的神色，一路上叽叽喳喳不停地讨论着。
李二他们也不例外，拿着书的那一刻就如同是得到了什么稀世珍宝似的，小心翼翼地从萧老手中接过书，然后小心地揣进怀里，生怕弄丢了。一路上三人没有了往日的嬉戏打闹，都想第一时间回到家里，好好地修习这本足以改变他们命运的功法。
毕竟在他们的心中，萧老毕竟是在外面见过大世面的人，这一点从萧老平日里的言谈举止中即可暴露一二，而且曾经有一次他们几个孩子在山里玩耍的时候遇险，萧老及时赶到，一道眼神就吓退了五六只豺狼，足可见其实力超凡。因此，萧老愿意教他们修武，对于这群山里孩子来说，是天降福缘，自然倍加珍惜。
回到家里，李二没有多话，径直走进了自己的房间，拿出《养气诀》，细细端详起来。
只见开篇写道：天地初分，元气自生，生灵万物，耐以存之，然生灵蒙昧，用之不得其法，每遇天灾地祸，死伤不计。幸得先贤怀揣济世之德，潜心观察天地万物，悟得纳气之法，自此身体愈键，体格渐强，更甚者具备呼风唤雨、飞天遁地之能……
读到这里，李二深深地沉醉了进去，眼前仿佛出现了那些飞天遁地的修武者们，或仗剑千里杀敌，或乘风天外疾驰，不时有电闪雷鸣，妖龙怒吼，远方火光冲天，仿佛有妖魔呼之欲出……
这些景象在李二的脑海久久挥之不去，成为了烙印在其心底不灭的印记，也成为了他往后孤独求索日子里不懈前进的动力。
接着看下去的内容大致和萧老讲解的内容相似，只是更加的详细，特别是在怎么引导元气进入穴位，然后冲击经脉形成周天运转的方面更是讲得细致入微，相信只要是能认字的人都能理解。李二本是一个聪明伶俐的孩子，跟随萧老学习了那么多年，各种东西都接触了不少，虽不敢称学富五车，但确实还是有点东西的，自然能够理解书中的内容。
不知不觉，天色渐渐暗了起来，外出劳作的李二母亲赶了回来。不一会儿，屋外就传来了阵阵菜香，彻底把李二的魂给勾了回来，原来学习了大半天的李二早已是饿得饥肠辘辘，正所谓“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得慌”，于是放下了功法，一个翻身下了床，跑进了厨房。
“嗯，好香，娘亲的手艺越来越好了！”说话间伸手就去拿碗里的肉，一口扔进了嘴里。
“你这小子，又过来偷吃，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上辈子是饿死鬼投胎呢！都这么大的人了，一点样子都没有，以后不知谁家的女儿瞧得上你哟！”
“您儿子这么优秀，您老心里没数吗？这些问题不用担心……”
李母白眼一翻，深感无奈，心里琢磨着这性格传承了谁啊……
不久以后，李二父亲也赶了回来，一家人其乐融融吃着晚饭自不必多言。
饭后，李父叫住了李二，用他那嘶哑中带着磁性的嗓音说道：“二子啊，听说今天萧老开始教你们习武了……”
“是啊！”
“你想学武吗？”
“想！”回答的斩钉截铁。
“去找你哥？”
“嗯……”，对话就此结束，气氛沉默得可怕，凄冷的夜，父子俩并排坐在台阶上，月光在身后为他们拉出长长的影子，月凉如水，凉进了父子二人的心里。
回到房间，李二没有研习功法，呆呆地靠在床头，眼神迷茫，眼前仿佛在看着什么，慢慢地嘴角流露出了笑容，步入了梦乡。
第二天，天色刚微微亮，李二就爬了起来，仿佛早已忘记了昨夜的烦心事，精力充沛地准备开始习武了。
来到院子中间，站直了身子，李二回忆起书中的内容：屏息凝神，放松身体，用意识感受天地元气的存在……感受元气这是第一步，一般人需要用两个时辰才能有微弱的气感，也不乏天赋异禀之人从一生下来就对元气有微弱的感应，只要辅之以正确的纳气吐息方法，就能很快将穴位充满元气。然而……
一个时辰过去了……
两个时辰过去了……
四个时辰过去了……
别说元气了，风都没有感受到一丝。
李二的额头上冒出了汗水，心里有了一个不好的猜测，难道自己就是书中提到过的那种及其少见的根本不适合习武的体质，其突出表现就是根本感受不到元气的存在，或者可以直接称之为“废脉者”。
“不会这么倒霉吧”，李二的心里疯狂呐喊，“我仗剑天涯的梦想还没有实现，我还没有找到哥哥，还……总之就是一大堆的事情还没有完成，天啊，老天爷，不带这么玩儿我的啊！”
李二还是不甘心，继续尝试着，但结果一如既往，毫无进展。少年人的耐性消磨得差不多了，眼看黄昏来临，李二无奈之下只好跑到王虎家去看看那两个死党的情况了。
还没走到王虎家就听到远处传来的小猴子声音，“虎哥虎哥，太好了，我也感受到元气了。”声音里充斥着激动和兴奋，那浓浓的喜悦不可遏止地传到了李二的耳朵里。李二的脸色顿时苦了下来，心里想：本来想找点安慰的，结果……
然而面子是不能丢的，少年人嘛，自有一番争斗的天性，李二努力地挤出笑容，可以说是使出了毕生的功力，刚进院子就哈哈大笑起来：“看来你们都感受到了元气嘛，不错不错，虽然比我晚了一点，但还是难能可贵了！”
王虎和小猴子一见来人，顿时眉开眼笑起来，全然没有在意李二的话，反正大家都习惯了，有的只是兄弟间那不变的情义还有少年人不夹杂质的质朴感情。
三个人也不管时间，直接一溜烟跑了出去，隔着老远都能听到欢快的笑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