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隐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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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一章 抑蛊

    ……

    “若是前者那是如何?”

    风羽着急问道。

    “至阴至寒对女子来说,或许还有些好处。但对于男子,便是百害无一利,所以我有些想不通救你那人,若真是那人在身上残留的内力太过霸道肆虐,用冰心雪莲为主,仅有噬魂蛊的残蛊为引便也能达到吞噬,驱逐的用法。”

    傅远清望着风羽说道。

    噬魂蛊,冰心雪莲都是难以获取之物,就算有人得到,也需要过南荒蛊家与冰心殿的认可,方可取物可走,而且噬魂蛊此物……极为不可控。究竟救这少年的那人,存着什么样的心思?而且他的体内似乎还有些其他东西。

    “但你体内还有一些其他珍贵的东西,有点像鬼龙岛的紫云珊瑚,与冀州沙漠之中难遇贵称仙人树的仙心液,更为重要的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或许是天荒宫花寒殿殿主手中一样东西,而那样东西便是能让你体内这么多珍稀的药材能完美在你体内融合的关键。

    要不然,若是这些药材若是哪一种在人身体中,都会爆体而亡。”

    说到这里,傅远清不由得眯起眼,这少年看来远没有那么简单,花婆婆,沧月州,揽月城,药谷,北郡城,英月山,锦竹山庄风羽。

    原来是你。

    傅远清瞬间就将这些天所发生的事理清,能同时拥有噬魂蛊与冰心雪莲的人不多,能懂得两者使用之法的人也不多。药王谷,毒心殿两者都有可能,但药王谷素来与南荒蛊家不合,那只可能是毒心殿的人。这少年又说是花婆婆,那只可能是沧月州揽月城药谷的花婆婆,而这花婆婆不久前死在药谷谷顶之上。花婆婆那段时间只做了一件事,从英月山带回来一位少年。

    如此,所有的事都能解释通了。

    傅远清手指点在风羽眉心。

    只是他们想隐瞒这个孩子身份,恐怕还没那么简单。

    “不要动。”

    傅远清的声音有些严肃。

    风羽只觉得眉心传来一股暖流,源源不断地往胸口涌动,然后又顺着往丹田而下,汇聚在一起,成圆状。

    “我将你体内那些汇聚不散的药力都压制于你丹田之中,并将那只噬魂蛊隔离开来,五年时间内,你胸口那只噬魂蛊不会再发生异动,但是五年后恐怕情况就会更加严重。”

    傅远清收回手指,红润的脸色浮现一丝苍白,很快又隐藏下去,没有什么异样。

    沉默许久的风羽点了点头,他真的没想到原来一直相信的花婆婆,并不只是单纯的救我,而是有着其他的目的。

    傅远清看着有些抑郁的风羽,叹了口气说道:“你且先回院休息,有些事不要多想,想也没有办法,倒不如不想,徒增烦恼。”

    风羽点了点头,步伐有些沉重地往院中走去,傅远清望着风羽离去的身影,眼睛又眯起,一副人畜无害的样子,继续在这八条长廊上游逛。

    “这少年就是那个风羽?”

    “是。”

    “可玉雾为什么隐藏不说,从中土州花语城那边他应该就知晓此事,更何况他还有蝶院的情报来源。”

    “他或许有自己的打算。”

    “可他毕竟是玉府的人。”

    “玉府的人也是人,是人总会有些自己的想法,只要不会对玉府有什么坏处就行。”

    “可也不值得您用心移大法替他换气,您的身体可不比当初。”

    “不比当初而已,现在还是能动便行,接下来去看看那枚棋子,他应该从碧心湖出来了,只是不知他会走在哪条长廊之上。”

    傅远清的身形忽然就像鬼魅一般,消失在这片长廊之中,无声无息。

    “如何,你的身体怎么样?!”

    李河见风羽第一句话便问道。

    风羽点了点头,李河见状大笑道:“我就知道傅管家有法子将你体内的毛病治好!”

    李河笑了一会,看到风羽的神色有些不对劲,便冷静下来咳嗽几声道:“是不是傅管家要求你做什么?放心,事关人伦道德的事,傅管家是不会让人做的,他也不会让你做你不愿意的事的。”

    风羽终于摇了摇头道:“没有。”

    “那你怎么不高兴?”

    李河有些困惑道。

    风羽没有回答李河这个问题,而是反问李河道:“李大哥,这世上是不是都没有无缘无故对人好的人?”

    “这个……非亲非故的话,自然不会无缘无故对他人好,但也不乏有那些心底纯善之人。”

    李河挠挠了脑袋,小心翼翼说道。

    “那你们对我这么好,是不是也有目的。”

    风羽望着李河的眼睛直白说道。

    “你这小子,这话就说笑了。我们从你这能有什么目的?只是答应别人的事,总要想办法完成而已。若不是那杨老头子跟小姐说非让你来玉府,我一路上才不会管你死活。”

    李河佯怒道。

    风羽的神色有些暗淡。

    “原来如此。”

    “不是,你今天是怎么了?怎么跟个娘们一样?”

    李河没好气说道,好不容易将傅管家劝来解风羽这小子的心头病,结果一来他就问些莫名其妙的问题,真是扫兴。

    “没事了。”

    风羽直直的走进厢房,没有再看李河一眼。

    李河一口闷血差点没吐出来,这小子毛病真多,李河气愤地挥挥衣袖,也离开这座院落。

    风羽坐在房间的椅子上,抚摸着一直带在身上的那枚破碎玉佩,还有桌上那副紫手帕,突然觉得有些累了。

    他不知道他现在该做些什么,或者他能做些什么,对于未来他看不到任何能迈出脚的道路,他的眼中除了迷茫便是迷茫,本以为自己能豪情万丈,却没想到唯唯诺诺过了这么久。

    难道要一直这要靠着别人而活吗?

    风羽摸着玉佩,心中不由得想道。

    以前靠着父母,之后靠着老酒鬼,花婆婆,杨爷爷,现在又在玉府的屋檐下苟活,自己能不能做些什么?

    风羽依靠在椅子上,抬头望着青瓦房顶,看不到天空,也看不到云朵,什么都看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