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红颜易老情易薄
很快，今天三场评书的场次都被人拍下，王泽点的那场宗派奇闻也由李永耀掏了钱。
台上老者坐在太师椅上，突然惊堂木一拍，今晚这大戏就开场了。
“这有客人点了宗派奇闻，在座各位应该都没听过这出评书吧。”
“稀奇玩意，能值五千两的评书。我拔下今年花魁头筹，也不过用了两千多两，我倒是想听听，是什么书值得韩候掏钱。”
二楼雅间传出的话让一楼的人议论起来，毕竟他们这些泥腿子没听过很正常，平日里也就跟着这些能蹭些书听，再就是每天翻来覆去的几场老把式。但这说话的可是韩城的本地豪强，四代经商，府上阔的过候府，他没听过的，一定是稀罕货。
“呵，没听过就对了。我们探风茶馆平日里也有些消息门路，最后总结装订成册，这宗门奇闻就是一本。其实倒也不贵，这位爷想买的自己看，50两足以。但今天这大堂说一出评书，消息什么也就流出去，书不值钱了。5000两一次回本，这消息以后就算这位爷的了，等下您离开给留个地，探风茶馆会吧所有库存以及底本印刷模具送上。”
“嗯嗯，知道了知道了。现在可以说书了吗？”
王泽一副无所谓的表情，只是催促着那个老者快说书，根本不管坐在他旁边李永耀幽怨的眼神。
“5000两啊，五千两，说的和你掏钱一样。”李永耀咬牙切齿，正深深地为自己出门时的大气暗自伤心。
“话说，相传自古时起，有一时代人才辈出，天骄豪杰如过江之鲫。也不知是乱世早就了英雄，还是英雄搅弄了风云，反正那春秋战国之名，千年不朽。可惜胜利者只是少数，为了在朝不保夕的乱世中求存，自认能力不足的人开始结盟，报团取暖，这就是宗派的雏形。”
这一言激起千层浪，原本被传的神乎其神的宗派，所谓的福地洞天，居然是弱者抱团取暖产生的。
王泽看出旁边几人对这些知识也不了解，就开口解释。
“那个年代，宗门的确是弱势群体，他们在哪个千帆竞渡，百柯争流的时代只有抱在一起才能抵挡真正的时代之子掀起的浪潮。”
得到王泽的肯定，其他三人眼神就有些奇怪了，为什么自己就感觉宗门很神秘很强大呢？比如这王泽。
“我道门和儒门和其他宗派不同。”
看到几人奇怪的眼神，王泽补充说到。具体什么不同，王泽也没细说。其他三人这是也听到了一声惊堂木，也都不在询问，注意力又转到了台上。
那老者又拍了一次惊堂木后，环顾四周。
“诸位，如果三次惊堂木响，小店以后就要禁止一些客人入内了。本人声微言轻，各位看官切莫吵闹。”
他看四周人都不在言语，这才继续开讲。
“后来，汉光武帝击败了当时所有对手，成功登顶，带领着一些人杰建立了大汉，时至今日，无论大楚还是大齐，都延延续着大汉的传承。汉光武帝的强大以及才华自然不用多说，我们来说说那些败者吧。天下他们输了，但他们依旧是强者，他们害怕报复，就结成一个个同盟，遁入山林。他们可以深入一个个普通人难以想象的险地开辟居所洞府，那时候天下百废俱兴，光武帝为治国较劲脑汁，有天他累了，也厌倦了，就带着手下的人杰一起消失了，有人说他们飞升了这有人说，他们其实是老死了，这些暂且不说。先说这人间，突然没有了压制天下的强者后，猝然间又乱了起来。之后的王朝更替暂且不提，我们今日要说的就是宗门。”
老者此刻好像是有些激动，站起身来，张嘴喝了口茶，然后也不坐了，直接站着开始讲。
“原本遁入山林的一些人杰，这时候有想法了，不少都跑出去想继续争这天下。但也有写心灰意冷，感觉人间无趣。就在山里安定下来，想和光武帝一样飞升，去看看所谓的仙界。但不是又有人都有这些资质，有人成功就有人失败，最后，宗门出现了。人的寿元是有极限的，光武帝可能飞升成仙了就逍遥长生，但不飞升，最多三百载寿元。那些曾经搅弄风雨的强者也会想留下活过的证据，他们收下徒弟，细心教导，甚至广开山门只为传道。”
那个老者一声叹息后，声音也变得沧桑起来。
“唉！少时红颜枯骨葬，壮志将军只甲归。哪怕倾国只顷刻，哪怕战场百战还。朝出采得兰草艳，暮归只余兰花香。”
“可怜天下豪杰客，不知红颜易老情易薄。”听到堂上老者略显苍凉的声音，王泽不知不觉接了上去，一句呢喃后，王泽拿起桌子上一盘白斩鸡，又从邻桌直接拿了壶酒，从众人头顶略过，不知所踪。
李彦和李永耀想追上去问什么情况，却被左芩拦了下来。
“大人刚刚走的时候传音给我，不用去找他，明早他会回来的。”
听左芩这样说，李彦和李永耀也就放弃追出去了，看台上老者又被打断，抱拳无声道了歉，继续听这刚刚5000两买的评书。
那老者也没在意，毕竟人家点的书，钱也掏了，人家想怎么干也就随意了。只不过这个老者最后有看了眼王泽离去的地方，说了句。
“云泽山王泽，又是个痴情种。可惜啊……”
“……红颜易老情易薄，嗝……”
王泽吃了口白切鸡，又对着酒壶喝了一口酒，嘴里模糊不清的说着话。
此时他顶着凛冽的寒风坐在韩城最高的建筑。一座佛塔上，对着半空中的残月，独自吃着和记忆力不同味道的白切鸡。
“红颜易老情易薄……。”
酒不醉人人自醉，王泽就这样四肢大敞，枕着梦睡着了。梦里他坐在云泽山的那个无名断崖边，就这从柳姨那偷来的十几年女儿红，吃一两银子买好几只的白切鸡。
“好吃，师姐，我还想吃……”梦里他旁边还是立着那个扎着羊角辫，平凡但略显灵气的女孩。
远方有举人，正站在一处空荡荡的院子里说打油诗。
“功成名就状元郎，邻里小妹云鬓早红衣。浪荡天下侠客名，幼时竹马幼子正踉跄。锦衣入得王侯府，依旧梦中遥想两猜无。纵使抛尽声名利，何处寻的红颜正当年。”
台上老者坐在太师椅上，突然惊堂木一拍，今晚这大戏就开场了。
“这有客人点了宗派奇闻，在座各位应该都没听过这出评书吧。”
“稀奇玩意，能值五千两的评书。我拔下今年花魁头筹，也不过用了两千多两，我倒是想听听，是什么书值得韩候掏钱。”
二楼雅间传出的话让一楼的人议论起来，毕竟他们这些泥腿子没听过很正常，平日里也就跟着这些能蹭些书听，再就是每天翻来覆去的几场老把式。但这说话的可是韩城的本地豪强，四代经商，府上阔的过候府，他没听过的，一定是稀罕货。
“呵，没听过就对了。我们探风茶馆平日里也有些消息门路，最后总结装订成册，这宗门奇闻就是一本。其实倒也不贵，这位爷想买的自己看，50两足以。但今天这大堂说一出评书，消息什么也就流出去，书不值钱了。5000两一次回本，这消息以后就算这位爷的了，等下您离开给留个地，探风茶馆会吧所有库存以及底本印刷模具送上。”
“嗯嗯，知道了知道了。现在可以说书了吗？”
王泽一副无所谓的表情，只是催促着那个老者快说书，根本不管坐在他旁边李永耀幽怨的眼神。
“5000两啊，五千两，说的和你掏钱一样。”李永耀咬牙切齿，正深深地为自己出门时的大气暗自伤心。
“话说，相传自古时起，有一时代人才辈出，天骄豪杰如过江之鲫。也不知是乱世早就了英雄，还是英雄搅弄了风云，反正那春秋战国之名，千年不朽。可惜胜利者只是少数，为了在朝不保夕的乱世中求存，自认能力不足的人开始结盟，报团取暖，这就是宗派的雏形。”
这一言激起千层浪，原本被传的神乎其神的宗派，所谓的福地洞天，居然是弱者抱团取暖产生的。
王泽看出旁边几人对这些知识也不了解，就开口解释。
“那个年代，宗门的确是弱势群体，他们在哪个千帆竞渡，百柯争流的时代只有抱在一起才能抵挡真正的时代之子掀起的浪潮。”
得到王泽的肯定，其他三人眼神就有些奇怪了，为什么自己就感觉宗门很神秘很强大呢？比如这王泽。
“我道门和儒门和其他宗派不同。”
看到几人奇怪的眼神，王泽补充说到。具体什么不同，王泽也没细说。其他三人这是也听到了一声惊堂木，也都不在询问，注意力又转到了台上。
那老者又拍了一次惊堂木后，环顾四周。
“诸位，如果三次惊堂木响，小店以后就要禁止一些客人入内了。本人声微言轻，各位看官切莫吵闹。”
他看四周人都不在言语，这才继续开讲。
“后来，汉光武帝击败了当时所有对手，成功登顶，带领着一些人杰建立了大汉，时至今日，无论大楚还是大齐，都延延续着大汉的传承。汉光武帝的强大以及才华自然不用多说，我们来说说那些败者吧。天下他们输了，但他们依旧是强者，他们害怕报复，就结成一个个同盟，遁入山林。他们可以深入一个个普通人难以想象的险地开辟居所洞府，那时候天下百废俱兴，光武帝为治国较劲脑汁，有天他累了，也厌倦了，就带着手下的人杰一起消失了，有人说他们飞升了这有人说，他们其实是老死了，这些暂且不说。先说这人间，突然没有了压制天下的强者后，猝然间又乱了起来。之后的王朝更替暂且不提，我们今日要说的就是宗门。”
老者此刻好像是有些激动，站起身来，张嘴喝了口茶，然后也不坐了，直接站着开始讲。
“原本遁入山林的一些人杰，这时候有想法了，不少都跑出去想继续争这天下。但也有写心灰意冷，感觉人间无趣。就在山里安定下来，想和光武帝一样飞升，去看看所谓的仙界。但不是又有人都有这些资质，有人成功就有人失败，最后，宗门出现了。人的寿元是有极限的，光武帝可能飞升成仙了就逍遥长生，但不飞升，最多三百载寿元。那些曾经搅弄风雨的强者也会想留下活过的证据，他们收下徒弟，细心教导，甚至广开山门只为传道。”
那个老者一声叹息后，声音也变得沧桑起来。
“唉！少时红颜枯骨葬，壮志将军只甲归。哪怕倾国只顷刻，哪怕战场百战还。朝出采得兰草艳，暮归只余兰花香。”
“可怜天下豪杰客，不知红颜易老情易薄。”听到堂上老者略显苍凉的声音，王泽不知不觉接了上去，一句呢喃后，王泽拿起桌子上一盘白斩鸡，又从邻桌直接拿了壶酒，从众人头顶略过，不知所踪。
李彦和李永耀想追上去问什么情况，却被左芩拦了下来。
“大人刚刚走的时候传音给我，不用去找他，明早他会回来的。”
听左芩这样说，李彦和李永耀也就放弃追出去了，看台上老者又被打断，抱拳无声道了歉，继续听这刚刚5000两买的评书。
那老者也没在意，毕竟人家点的书，钱也掏了，人家想怎么干也就随意了。只不过这个老者最后有看了眼王泽离去的地方，说了句。
“云泽山王泽，又是个痴情种。可惜啊……”
“……红颜易老情易薄，嗝……”
王泽吃了口白切鸡，又对着酒壶喝了一口酒，嘴里模糊不清的说着话。
此时他顶着凛冽的寒风坐在韩城最高的建筑。一座佛塔上，对着半空中的残月，独自吃着和记忆力不同味道的白切鸡。
“红颜易老情易薄……。”
酒不醉人人自醉，王泽就这样四肢大敞，枕着梦睡着了。梦里他坐在云泽山的那个无名断崖边，就这从柳姨那偷来的十几年女儿红，吃一两银子买好几只的白切鸡。
“好吃，师姐，我还想吃……”梦里他旁边还是立着那个扎着羊角辫，平凡但略显灵气的女孩。
远方有举人，正站在一处空荡荡的院子里说打油诗。
“功成名就状元郎，邻里小妹云鬓早红衣。浪荡天下侠客名，幼时竹马幼子正踉跄。锦衣入得王侯府，依旧梦中遥想两猜无。纵使抛尽声名利，何处寻的红颜正当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