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世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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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_第五十五章: 曹丞相拜见

皇普景下朝之后便一直呆在书房中批阅奏折,这些老臣朝堂上一些事藏着掖着不说,却偏偏上达奏折,让人片刻都不能停歇。

不过有些陈文秘事,皇普景收集起来,待到一定程度绝对能发挥到应有的效用。

缓熙在皇普景的手侧放了一杯参茶:“皇上,这次没想到曹丞相果真没有借雪灾的事发难,这倒也平安度过了。”

余下的意思是,不知这个老匹夫又有什么后招在等着他们。

把批阅过的奏折归类放好,皇普景头也不抬:“若不是朕派了人监视,想必现在定是拿这个来威胁朕了。”

语气中带着一丝冷意,这个老匹夫,他以为自己跺一脚整个朝廷都是晃三下。全部京都动荡不安,可皇普景偏偏不信这个邪,他早晚要把这个毒瘤在还未危及性命时拔出来。

“皇上,夕答应也伺候您不少时间了......”话故意停了停,未说透,皇普景却是知晓晓缓熙所要表达的意思。

这个事他本就想到了,只是他想在一个特别的情况下给卢依依一个惊喜。虽说卢依依从未给他提过地位的高低,她也并不是这样的人。

可偏偏喜欢上一个人,就想给她最好的东西。

“这件事朕自有打算,先不要告诉她。”皇普景看奏折批阅的差不多了,想起今日还未曾去卢依依的住处看看,心里着实有一丝急切。

皇普景真起身,缓熙立即上前把龙椅朝后挪了挪,待皇普景走出,又把龙椅放置归位。从旁边的架子上拿来一个紫底纹花图腾貂毛刺金披风,给皇普景系好,这才要出门。

谁知这时竟是来了不速之客。

“皇上,门外曹丞相求见。”

皇普景听到后眉头蹙起,显然是没想到为何他会在这会来。

缓熙也是微微一怔,看向皇普景,若是现在说不在,或是病恙的话,这个老顽固兴许就会呆在那等候着,直到见到皇普景。

这也是曹丞相不受人待

见的原因,这番作为,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多么的忠君爱国,实则有些人在背后议论,皇上终究还是害怕曹丞相,不得已每次都接受他的求见。

这严重影响了皇普景在朝中大臣中的形象,总以为他是个弱懦胆小的皇上。

缓熙看着皇普景这一步步的走来,颠覆所有臣子心目中的形象。从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看见杀鸡流血都害怕的少年,成长为说一不二,手握生杀大权。

这样的转换,是皇上应该有的。可谁人能知道皇普景的心,在一个人褪去所有天真纯善,朝着心机城府走去,不能回头,不能认输的感受吗?

而缓熙便是陪着皇普景这一步走来,看多了皇普景同曹丞相直接的明争暗斗,即便是夜里睡觉都不安稳。

所以说,在遇到卢依依之前,皇普景一直都是一个人在抵制,在战斗。而遇到卢依依之后,便是为了她,也不能再被这些人牵制。

“请他来。”皇普景虽是不愿见他,却也不能让人揪着话柄,说他竟是躲着曹丞相,他倒是要看看这个老匹夫又要干什么。

把披风取下来,重新放到架子上,桌子上的参茶已经凉了。皇普景往龙椅上一坐,泯灭的眼神看着正被人带着走进来的曹丞相。

“老臣参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虽说心中对于这个少年皇帝有着不服,可臣子终究是臣子,而且曹丞相一向恪守严规,请安福身的动作规范,面上的表情也恰到好处。

皇普景虽然不耐,却也挑不到什么毛病:“爱卿奔波劳累,赐座,上茶。”

“谢皇上。”

曹丞相是武将,倒也不屈于陈腐,径直的坐下,接过下人倒好的茶水。

“老臣也只能在皇上这里喝到这上好的龙井了。”观其茶色青翠欲滴,问其香,味淡却有余韵,品其茶,香浓而有余味。

接连说话间都有着清淡的香气传来。

皇普景并未有赞誉后的喜悦,心里却想,这皇宫上贡的东西都

是过你的手,兴许你克扣下来的比每年进贡的还要多,竟然还口口声声这番说辞,真是睁眼说瞎话。

“爱卿今日来不只是来喝茶的吧?不知还有什么要事?”余下之意,若没有要紧的事,就赶紧走,恕朕不奉陪。

曹丞相不慌不忙的把玩着手中的青花龙腾杯,地质细腻光滑,晶莹剔透,让人爱不释手。

这皇上用的果真都是好东西。

曹丞相收起打量的眼,缓缓把青花龙腾杯放下:“回皇上的话,老臣有许久不曾见到曹嫔了,家中内室着实想念,这些天更是在老臣耳边告扰,被老臣呵斥了。这嫁出去的女儿总归是泼出去的水,生就是皇上的人了,怎还想着见面。皇上见笑了。”

这事总归是家事,若是不提皇普景根本不知道。曹丞相这心里打的小算盘皇普景一听便知。

自从那一次卢依依溺水后,便把曹妃降为了曹嫔之后,便是对她不闻不问,整日同卢依依在一起,虽是出入雨欣楼,低头不见抬头见,却未曾正视过她一眼。

也难怪他这个为爹的着急,曹嫔可是曹丞相送进来了,目的显而易见。可现在她明摆着不受自己待见,他定然要想些其他办法弥补。

“记挂着儿女都是人之常情,爱卿若是想念,只管去看吧。”皇普景说话间看着曹丞相的脸色,只见他脸微微一变色,随即恍惚间又恢复如常,看来有些不相信自己这般就让路了。

“谢皇上,那老臣先下去了。把这个好消息告诉给内室,让她高兴高兴。”说着眉头舒展像是解决了一个难题。

皇普景心中暗赞,这老匹夫的戏可真是演足了。若是从前的自己兴许就被他的演技给骗了。

“送客。”皇普景摆了摆手,立刻有下人送曹丞相离去。

等待着曹丞相走出了宫门,缓熙这才叹了叹气,转向皇普景说道:“皇上可知道他这是什么意思?”

“朕管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只管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