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酷帝君绝情妃:拒不为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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剥茧抽丝

“刘镇业,你可看清楚了,这里是皇宫,不是你刘家的后院,此时天色已黑,你竟然不离宫,私自留下来,这本身就是犯法了,居然还想轻薄女官,我倒要看看你有几个人头……”

刘镇业吐了一泡口水,“少说废话,识相的让爷来给开**,包你欲生欲死的……”

说着,嬉笑着又扑了过来。

这一次,安蜜儿没有再给他面子,直接用上力道,蓄积水的力量,将他重重地拍了下去。

哼,打的就是你刘兆陵的儿子。

刘镇业只觉得一阵巨浪铺头盖地袭来,这深宫大内之中,竟然还有这么大的浪,我这是见鬼了还是做梦了。

猛然退了几步,接下来就被重重地抛了起来,又摔了下去。

一切尘埃落定之后,刘镇业昏迷不醒了。

这时候,碧罗正惊慌失措地扶着门框看了过来。

月光下,安蜜儿的脸色狰狞万分。

刘府,京兆伊正与刘兆陵秉烛夜谈。

“刘大人,卑职这几天调查澜桂坊之事时,发现了一件奇怪的事情。”

刘兆陵喝着茶,从容道:“何事?”

“前一段时间,您府上的管家报案,说府有一名丫鬟还有两名护院莫名其妙的失踪了。”

刘兆陵低喝了一声,“来人哪,把管家叫上来。”

此等小事,基本上不能入他的耳目之中,不如把管家直接叫上来问话。

“你继续说……”刘兆陵转头向京兆尹。

“是,卑职查到,澜桂坊有一名妓女,上报登记的时候,用的是您府上那丫鬟的居住卡。而且,她进入澜桂坊的时间,正是贵府那丫鬟失踪的日子……”

那失踪之时,正是隆冬,即使是死了,尸体应该被冰雪覆盖了。

到冬雪消融之后,恐怕早就烂得面目不在了,又要如何去寻找?

京兆尹只好借着这唯一的线索,来巴结讨好刘兆陵。

“大人,奴才来了……”

片刻的时间,管家匆匆走了出来,向两位行了礼。

“嗯,京兆尹说,我们府上前段时间有失踪过三个人,一个奴婢二个护院,可有此事?”

管家鞠着身子,慎重答道:“确有此事,那丫鬟是大小姐身边的帖身婢子。那日带着两名护院外出给小姐买吃的,后来就没有回来。据目击者称,当时有一辆马车出城去了,就再没有回来,奴才觉得,很有可能他们被人杀了。”

刘兆陵重重地拍了一下桌子,面色冷峻,眼中怒火燃烧。

“居然敢到了老夫头上,真是吃了雄心豹子胆,京兆尹,你给我查清楚,那澜桂坊的背后操作者是谁?另外,一定要将这名妓女给查出来。”

那管家也被吓得一大跳,缩着身子往角落里挪动着。

京兆尹更是不敢吱声,缓了好半天,才点头应声,“是,是,卑职这就去查。”

这管家刚刚送走京兆尹,这便又匆匆跑了进来,这次一见刘兆陵,扑嗵一声地跪了下来。

“老爷,老爷,大事不好了!”

刘兆陵早已喝完了茶,正想着这澜桂坊背后的主使是谁,被管家这一声惊得手抖了二下。

“什么事情啊,慌慌张张,成何体统?”

“少爷,少爷……”

“少爷怎么了?你就不会说个囫囵话啊!”刘兆陵冷冷转身。

管家已经泣不成声了,并不是因为悲伤

,而是害怕。

“少爷,少爷他在皇宫,溺水了……”

刘兆陵猛地转身,一把将跪在地上的管家捞了进来,急忙道:“人在哪里,快说!”

“在,在……在少爷房里,刚刚送进府来……”

刘兆陵丢下管家,大步朝外走去。

他这一生,就只下一双儿女,大的刘镇业,小的是女儿刘宛如。

刘镇业便是他唯一的命根了。

年满十八,还未娶亲,更谈不上什么子嗣,如若是有了事情,他刘氏一脉算是绝种了。

焦急地走入了后院,就听到夫人哭哭啼啼的声音。

他厉声喝道:“都给我闪开,哭什么哭……”

刘夫人赶紧退后一点,让刘兆陵挤到了床前。

床榻上,刘镇来脸色苍白,全身湿淋淋的,虽然换过了衣服,但头发仍旧是湿着,脸上也是水珠。

“还不快快请太医过来!”

刘夫人哭腔,“老爷,妾身已经让人去请了。”

刘兆陵脸色铁青,“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刘夫人哭着,将众下人摒退了下人,用绢子擦着眼泪,“老爷啊,都是妾身的错。业儿他,他前些日子就跟妾身说,宫里有名漂亮的女官,他想要,但是人家不同意。这不,今日个退朝之后就没有回家来,想必是留在宫里守着那姑娘了。哪知道……”

“管家……”

“是……”

“是谁把少爷送回来的?”

“是,是周侍卫长,他说少爷失足落入御湖之中了,少爷深夜闯入皇宫已属大逆不道了。所以周侍卫长并没有将此事禀告皇上,而是悄无声息地送了回来。”

“真是岂有此理!”刘兆陵拂袖,打翻了满案的瓷器。

这儿子虽然风流成性,但从来没有打过宫女的主意。

皇帝是个什么样的人,刘兆陵最清楚不过了,他的女人,那最好是想都不要想了。

这逆子,居然……

看着床榻之上昏迷不清的亲儿子,他的怒火又腾地燃灭。

“快,快去请太医!”

“已经来了,老爷!”

第二天早上,安蜜儿正悠扬地抄写卷宗,窗外的鸟笼,一对画眉正叫得欢畅。

碧罗似乎昨晚受了惊吓,从昨晚起,到现在也是一声不吭,神情恍忽着,捏着扫帚,有心无力地挥舞着。

安蜜儿放下手里的毛笔,伸了一个懒腰,好累,刘镇业那么大的个子,将他甩到御湖去,费了不少心思。

从窗子探出头来,冲着碧罗轻轻喊了一声。

“喂,碧罗……”

碧罗听到声音,先是一呆,下一瞬,竟是微微有些发抖。

“你昨晚看到了什么?”

碧罗眼里闪过惊惶的神色,她沉头不语。

突然,有两名侍卫走了进来。

安蜜儿意识到危险的逼近,她从屋子里走了出来,微笑着望着两名侍卫。

“两位大哥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吗?”

“是这样的,丞相那边有点事情需要你们去核实一下,麻烦跟我们走一趟!”

两位侍卫的语气,都是十分诚恳的,没有半分不敬。

碧罗突然惊惧地站起来,抱着扫帚往外面走去,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

“站住,刚才的话你没有听到吗?叫你一起去见丞相大人!”两位侍卫拔剑,向着碧罗冲过去。

碧罗脸色吓得煞白,当朝膝盖发软,趴在了地上,最后被侍卫给拎了起来,拖出来了院子。

室内,刘兆陵脸色黑沉沉地坐在大堂上,除了一名侍卫长,再无其他人。

碧罗拖进来之后,一直软软在趴在地上。

刘兆陵的目光敏锐地扫视着两名女子,儿子昏迷不醒,而刘夫人一直说史院有一名美女让儿子流连忘返。

而史院就只有眼前二名女子了。

“你们两个说实话,昨晚有没有见过刘……镇业?”

碧罗跪在地上,全身发抖,吓得连话都不敢说出来。

刘兆陵阴着脸说道:“你们只要说出实话,老夫可以免你们一死。若是说假话,立即送到刑部去。大刑伺候,生不如死。”

安蜜儿膝在堂下,淡然抬起头,目光直视向刘兆陵。

“丞相大人,不知道是出了什么事情,卑职不敢……”

一声卑职让刘兆陵心头一惊,他疾步上前,匆匆走到安蜜儿的跟前,伸手揭开了那层黑色的面纱。

“在老夫面前,竟敢藏头露尾,实在是大胆得很……”

在揭开面纱的那一瞬间,他微微一顿,没有将话说下去。

这是怎样的一张脸啊!皮肤虽然是十分白皙,但上面黑绿色的斑痕纵横着,像一块生锈的弃玉。

十分狰狞,让人不忍再看第二眼。

他匆匆丢下了面纱,恼怒地哼了一声,如此丑陋的女子,儿子自然是不喜欢的,那么另一名,长相清秀,吓得半死不活的这宫女,极有可能是儿子所牵挂的。

他猛然回头,目光狠毒地望向碧罗,“你,说实话,昨晚是不是跟我儿子在一起?老夫只想弄清楚,你们是怎么跑到御湖去的?去御湖又是所谓何事?”

碧罗早已经分不清楚东南西北的,此时被刘兆陵一声唬的,吓得昏迷过去。

“将这贱人带走,老夫不能放过她!”

碧罗是无辜的,虽然平时交情并不深,但是,怎么能让一个平白无故的人受怨。

“丞相大人,卑职有话要说!”

刘兆陵冷冷回头,“你还有什么话要说?”

“丞相大人既然要给碧罗定罪,此事还要是上报给史院长知道的好。我们都是他手下的人,丞相大人直接将人带走,唯恐有些不妥。再说,碧罗她是犯了什么罪,要接受处罚呢?”

刘兆陵皱眉头,“这是碧罗与犬子的私事,没有必要让外人知道。”

安蜜儿仍旧是不肯放弃,“丞相大人,碧罗是宫女,她是皇上的人,怎么会跟贵公子有私事?难不成刘大人有什么难言之隐?”

“你……”刘兆陵意识到自己居然被一个低微的女史官给控制住了情绪。

他甩着衣袖,堪堪走了几步,轻咳二声,指着侍卫长道:“宫里丢失了一些东西,有人看到史院里有可疑的人出来。所以说这件与碧罗脱不了干系。”

看到刘兆陵一脸的精明,安蜜儿知道凭她一个人是无法保全碧罗了。

眼睁睁看着碧罗傻乎乎地被侍卫带走了。

刘兆陵十分厌弃地瞥了安蜜儿一眼,然后甩袖便走了出来,任安蜜儿跪在地上,也不叫她起来。

也是,在他的眼里,这些宫人们如同蝼蚁一般的存在。

碧罗的身影越来越远。

不行,不能让他给碧罗上刑,万一碧罗将她给供出来,那后果就很严重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