孽海狂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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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六章 讨价还价

    “见教不敢当,在下姓赵,乃一行商,眼下正要往泰州走一趟,还缺两名得力护卫,不知二位意下如何?”这蓝衣公子说完这话用手中敲了敲桌面。

    青衫剑客瞅着满桌佳肴,明白过来,这才是无功不受禄,吃了人家的饭,就就得为人家卖命。

    不过这讨价还价之事,青衫剑客想到此处没有作声,反倒脚下轻轻碰了身旁那粗狂汉子一下,那汉子随即会意,连忙一脸热情地说道:“在下吕安,这位是我师父……”

    “我叫李重山。”那青衫剑客插话道。

    赵公子听完眉毛一挑,经也跟着插嘴道:“幸好幸好,我叫赵向阳。”

    吕安不知道这赵公子为何要要说这句,不过眼下能拿从这次护卫中拿到多少。

    对于吕安他们来说,眼下囊中羞涩,无论是复仇也好,还是学艺也罢,缺金少银那只能寸步难行,毕竟现在这个世道,一文钱难倒英雄汉,而吕安师父有忌讳搞偷鸡摸狗这般野路子生财,那就只能有一单吃一单了。

    吕安笑着说完,一只手已藏在桌下,这赵公子见此笑呵呵地答道:“是去泰州跤县,预计明后天出发。此行只为料理些俗事,故而轻车简行,我看顺利的话也就半月时间就能赶到,不知二位的意思的……”

    赵公子说道此处却不在言语,反倒也伸出一手放在桌下。

    吕安自然是不敢擅作主张,他扭头以目光探询李重山,却见对方全无反应。吕安本是市侩出身,可不是李重山可比,见师父并无异议当即笑着说道:

    “我师父嘛,本要在本州拜访些武林同道,但既然赵公子有事相求,也可给公子行个方便。只是这泰州离这里不说山高路远,但那山道崎岖难行,林间又多有匪患,此行不易,怎么说,也得是这个价。”

    吕安说完,其桌下手就往那赵公子手上一按,随即做了个手势出来。

    赵公子一摸是这个手势,眼珠子一转,随即摇头笑道;“需要这些,却是有些多了吧。”

    吕安一看对方也不完全反对,看样子还是有戏。

    他们眼下正需要盘缠,这赵公子出手甚是阔绰,此单殊为难得,为他师徒二人着想,吕安心道他就是豁出去这面皮不要,也得恨恨宰这赵公子一笔。

    吕安信念如此,故作高深地对赵公子说:“赵公子不是江湖中人,你刚才也听到了,眼前这天下不太平,各地匪患横行,此行我们若是跟去,少不得一顿刀光剑影,这刀口上的买卖,可要多少,都是不多啊。”

    吕安心思看着赵公子多半不懂行情,眼下务必沉得住气,能多要一分,他们师徒往后就少挨一顿饿。

    没想到赵公子一听这话连连摇头。只听赵公子说道:“我亦是知道颇为不易,可你们这价钱,却比本地虎拳阁的拳师要贵上很多,那我何不去找他们。”

    言罢赵公子手中一抖,也摆出个手势,吕安一摸吓了一大跳,心道这厮给的也忒少了,别说是只肥羊了,这出价有就是一撮羊毛!

    他脸色略有些僵硬,心下不敢奢求能赚多少,但好歹得够他们师徒两个月的用度,随即面皮子一笑,又说道:

    “赵公子不愧为生意人,连我们武林中的道道也所知甚多,不过这话说回来,虎拳阁是个什么货色,他们能出什么水平拳师,怎能与我师父相比。赵公子,这刀口上的买卖可是玩命的生意,可别为省那区区几两银子把命丢了,你说是吧?”

    吕安说完又摆出一个手势,比上次的肯定低了些许,但肯定比对方还价高出许多。

    他眯着眼前紧盯着赵公子不放,见对方还是略有些犹豫,赶忙回头挤眉弄眼的对师父使了个眼色,随即这吕安用另外那只手从桌上掰下只鸡腿,横在赵公子面前,说道:“这样吧,为表诚意,就让我师父他老人家略实手段,给你来个隔空断物的神通。”

    李重山别的方面不行,可这手上功夫确实了得,听徒弟一说,他随即凝神聚气,右手双指竖立摆在眉宇间,手中功法运转一息,就对着那鸡腿是遥手这么一指。

    赵公子与吕安同时看去,只听咔嚓一声脆响传来,这鸡腿应声从中间裂成两段。

    吕安见此刚要随口来一声‘好’字。结果没想到这鸡腿骨断皮连,楞是半垂空中没有落下,反而这半只鸡腿在半空中摇摇摆摆晃个不停,弄得他好生尴尬。

    吕安见此咳嗽一声,手随之连抖三下,这才将鸡皮扯断,好歹也算是做到了‘隔空断物’的神通。

    “赵公子你看……”吕安话只说了一半,这赵公子略一沉吟突然极快的摆出一个手势,平静异常地说道:“神通不错,不过这价不能再多了,行还是不行给一句话。”

    吕安一看这还价来的突然,他急忙一摸见此价又降一些,但好歹比他心理底线高出少许,随即不敢迟疑,连忙答应。

    赵公子一见这师徒二人应下此事,这才笑逐颜开,一拱手对他们说道:“好,两位也是爽快人,这顿饭就算此行的定金,我近些日子就住在这如意楼,两日后咱们楼下相见。两位师傅,在下还有些事情要办,就不打扰二位雅兴。”

    说罢一拱手,却是起身抬腿迈步,摇着逍遥扇却是奔着楼外走去。

    吕安见赵公子几步消失在楼外,这才低声向师父问道:“师父,徒弟实在不解,以师父神通,别说断这只鸡腿,就是将那姓赵的生劈了也是不过是举手之劳,怎地还……唉,还心思趁此多要一些的。”

    李重阳听吕安话里多少有些埋怨的意思,脸上一沉嗔怪道:“还不是你把鸡腿放得离那人太近,我还真怕生劈了他。”

    吕安听此这才有些恍然,随即赶忙赔罪,先给师父他老人家夹上几筷子鸡肉。师徒俩吃了快有一冬天的粗茶淡饭,眼下倒的确有些饿了。

    俩人眼下无人打扰,也不去听那酒局中青须老者在哪胡诌八咧,而是旁若无人的大快朵颐,很快将盘中美食扫荡一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