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凝气生珠
随着这声咳响起，一股浓浓的酒气，陡然钻入了众人的鼻子，众人连忙掩鼻屏气。
这股酒气，自然是来自玄家的五长老玄易。
看来，他一直都在关注着这里。
原本就只是围观看热闹的众人，闻言一哄而散。
他们肯定犯不着为了一份自己修行不了功法而发难，即使这是玄家最强的功法。
况且，就算玄辰得到了这份功法，也不一定能够修炼成功。
当然，要是他真成功了，那显然还是兴奋的人多于不爽者，至少他们这一代，还是有人能够将玄家最高级的功法炼成的，不至于总是被那些老家伙说一代不如一代。就是出去了外面，在那陆陈两家面前，也抬得起头来。
这些年来，林家和城主府之下的三大家族中，也唯有他们玄家，五品功法名存实亡，被压下了一头。
想到这里，所有人反倒希望玄辰能够将这苍玄印诀练成了。
玄辰感受到了突然变得期冀起来的目光，有些不适应。
“玄辰，你真的打算选这个功法？”玄易那浑浊的三角眼，忽然清澈，冷冽地问，“你可清楚这其中凶险？”
玄辰缓缓点头，以示着实知道。
“既然如此，那我也不说什么，你且好自为之吧。”玄易撇了撇嘴，转身离开。
就在玄辰三人松了一口气的时候，他却再度出口。
“鉴于你晋入脉轮境后，是第一次来藏玄阁，可以去二层再选一份功法。”
此言一出，没人能够淡定，偌大的藏玄阁三层，顿时被吵翻了天。
就连玄辰自己，也愣住了。
“这也太不公平了吧？苍玄印诀也就算了，凭什么除此之外，他还能再选一份功法！”
“对啊，难道就因为他是族长嫡孙，就情况特殊？我还是我家三代单传呢！”有人讥讽道。
“你们要是有谁能够几天时间从武玄境突破到脉轮境四重，你们也可以同时选择两份功法！”玄易淡淡地扫了众人一眼，冷笑道。
也许是觉得玄易言之有理，也许只是惧于他的威势，众人的声音，逐渐小了下来。
玄辰也是有些不敢相信地望向了玄易，这位长老，未免对自己太好了些吧？
“那便谢过五长老了。”玄辰猜测，玄易是怕他苍玄印诀学不成，到时候让人徒添笑话。
两天之后就是族比，即使是玄辰，也不确定自己是否能够炼成苍玄印诀，所以，他也没有推脱。
当玄辰告别玄易和玄霜姐妹，来到二层时，无数道目光，都落在了他的身上。
这百余人，除了玄氏宗家子弟，还有不少玄族的分家乃至嫡系势力，这些人，才是玄家少年一代的中坚力量。
其中，显然还是宗家的子弟占了大部分。
“见过玄辰少爷！”不少分家和嫡系势力的少年，纷纷朝着这个闻名整个玄族的天才行礼。
对于他的重新崛起，就像两年前的陨落一样，震撼住了他们。
“他来这里做什么？不是已经得到了苍玄印诀了么？难道还要来这里跟我们抢这些低级玄诀？”显然，玄辰得到了玄家镇族功法的消息，已经传遍了整个藏玄阁。
“看样子是，这也太没天理了吧！”有些人捶胸顿足。
“唉，算了，谁叫他是天才呢，还是族长嫡孙，反正过不了多久，整个玄家都是他的了。”
玄辰听着这些议论，哪怕脸皮厚如他，也不好意思起来。
他边走边以神念扫视，选中一份名为《木玄诀》的二品顶级的玄诀后，便不再停留，直接离开藏玄阁。
……
玄辰回到自己的独院。
这里，也没有林青的身影。
他入了房门，见到桌上留着一封短信，落款者正是林青。
玄辰扫读一遍，原来林青是有事暂时离开，具体什么事，信中并无言明，只说若迟迟未归，应当是去了天云宗。
这两年来，林青一直寸步不离玄辰左右，让后者甚为感动，更是怕因他而耽误了时间。毕竟，以林青的实力，无论在东临国何处，都至少是一个不弱于玄家的势力的主宰。
如今他离开，而未因自己误了事，反而让玄辰心中好受了一些。
玄辰暂且放下此事，盘坐于床上。
将苍玄印诀拿在手上，神念运转，渗入卷轴之中。
神庭中，玄辰的神识面前，卷轴内的信息，缓缓展现。
“苍为天地，玄乃洪荒，天地洪荒，万物之始……”
“啧啧，语气倒是不小。”这个时候，天幽的声音居然响起，看来也是为玄家的第一功法引起了兴致。
一个近百年来就连曾踏入灵丹境的玄昊方都未能练得大成的五品玄诀？
这绝对是诡异。
“天地为印，洪荒为体，万物生灵，星河黯淡……”
“天地为印倒是好说，应该便是苍玄印；可是，洪荒为体，又是什么意思呢？还有万物生灵……”玄辰继续看了下去，却被卡在了第一句。
“山河变色，实则为虚，难道这洪荒为体，也只是虚指？”玄辰喃喃自语，但一时不敢断言。
既然这么多的玄家先辈都未能练成，甚至当年的玄家第一强者玄昊也只是成功了一半，便是晋入灵丹境之后，距离练至大成还有不少距离，那么，此诀肯定不是想象中的这么简单。
“天幽，你怎么看……”玄辰沉吟了一下，问道。
“你先看完，再说说自己的见解。”天幽倒是老神在在，只是淡淡地说。
玄辰应下，继续看了下去。
苍玄三印。
一印开山；
二印镇海；
三印平天！
……
时间缓缓流逝。
足足一个时辰之后，玄辰方才从苍玄印诀中缓缓回神过来。
只是，看他的神情，仍然意犹未尽。
“诀引之下，通头彻尾，只是讲了苍玄三印，总感觉太过头重脚轻。”玄辰喃喃，“在此戛然而止，就好像……”
“雷声大，雨点小？”天幽接了下去，见到前者点头，它又嘲讽道，“何止，简直就是酝酿半天，屁都没放成。”
玄辰的神识眉毛微挑，像是听出了天幽的言外之意。
“你的意思，这本卷轴中所记载的玄诀，并不完整？而且，还远非如此？”
“只是一份极其劣质的拓印本罢了。”天幽不屑地道。
玄诀拓印，乃是在一份空白的卷轴上，拓印者以其对所拓之玄诀的理解，运天地伟力重新写就，有点类似于临摹。
只不过，除非拓印者对该玄诀有着不输于其创造者的境界和领悟，否则，所拓印的版本，不仅与原版差之甚远，更极有可能令后面的修炼者身陷险境。
玄辰忽然想起那些受到反噬乃至最终爆体而亡的玄家先辈，小小神识忍不住颤栗。
“没想到好不容易拿到的镇族之宝，居然是一份残次拓印品！”玄辰有些无奈地叹了口气。
“就算是残次拓印品，也比那些九流玄诀要强上百倍。”天幽促狭道，“你小子倒是好气运。”
玄辰闻言，原本沮丧的神识小脸顿时惊喜起来，他语带讨好地说：“幽爷，详细说说？”
天幽干咳一声，难得一本正经地道：“此诀，应当名为苍玄诀，只不过当年那位拓印者，出于某种原因，只练成了最浅显的三道印诀，故而将其改为所谓的苍玄印诀，不过，所幸，他没有将诀引篡改，否则，这充其量也就是一份高级玄诀。”
“高级玄诀？那岂不是至少七品？”玄辰有些讷然。
“你们将它归于中级，五品至六品之间，只不过是练成了第一印，也就是开山印罢了。”天幽不以为然地道，“若是原诀，这至少是一份超品的存在。”
“超、超品！”玄辰如闻惊雷。
他那盘坐神庭之央的小小的神识，仿佛是要跳起来一般！
“九品之上，尚有地品、天品乃至神品之玄诀存在。”天幽淡淡地陈述道，“这些品级，便是你们所言之超品。这份玄诀，至少是一份地品功法。”
苍玄诀！地品功法！
玄辰震惊不已，半晌说不出话来。
地品玄诀，这等只存在于传说中的功法，就算是天云宗，也不可能拥有吧？
玄家祖上，又是怎么获得这份玄诀的呢？即使只是他印版，那也已经足够震撼，若是练成这三道苍玄印，那他岂不是等于得到了一份高级玄诀！
“只是，这玄诀……缺陷这么大，练成的概率太低了。”玄辰叹息道，“练着练着就挂掉，那就得不偿失了。”
“行了，别在那里装可怜了。”天幽翻了翻无形的白眼，没好气地道。
他可不相信以这小子的习性，会就此放弃。
这可是一个为了几片蛇鳞，都敢跟六阶妖兽做交易的主啊。
“嘿嘿，我就知道尊圣大人有的是办法，您说吧，小子洗耳恭听！”玄辰顿时喜上眉梢，一副奸计得逞的模样。
“你们玄家的先辈，练不成这几道印诀，是事出有因的。”天幽懒得理会玄辰虚伪的恭维，直接道，“他们都聚目于三道印诀本身，也就那些走了狗屎运的，才可能练成一二，勉强发挥出第一印的力量。若是真如你所说，你们玄家的那位太长老能够练得接近大成，那他应该是摸到了正确的门道。”
“本尊之前便说了，这不只是一份印之玄诀。天地为印，仅仅是第一步，洪荒为体，才是真正的关键。”
“天地玄气，始自洪荒，本尊可以断言，这天地之印，须以洪荒之体为本源，方能彻底催发。这便是所谓的洪荒为体。”
“唯有练就洪荒之体，方能够彻底掌控苍玄三印的霸匹威能，否则，一旦受到反噬，爆体而亡，就是下场。”
“洪荒之体，并非某种具体的炼体功法，而是指所有以洪荒万物为根基，炼就之法体。而位列万种洪荒法体之上，最高位阶之体，当属天生洪荒之体，比如本尊。只可惜本尊现在只是一缕神念，不然，随便赐你一滴精血，让你炼成个顶级洪荒法体，再简单也是不过。”
“说这么多，就是我现在没有办法炼成这苍玄三印？”玄辰听得神识小脑有些发胀，没想到却听来这种结果，有些气馁。
“本尊何许存在，怎能被区区一道洪荒之体难住。”天幽冷笑一声，但并未就此继续吹嘘下去，转而言道，“你闭目凝神，接受本尊的领悟。”
玄辰连忙照做，将所有的神元之力凝聚回神识之体内。
“纳洪荒之气，凝玄黄之珠。”天幽的声音随着无数讯息灌入玄辰神识，“此为凝气决，你只要依诀凝气而生玄黄之珠，再以本尊于你体内构筑的小洪荒，以你现在的境界，亦可勉强发挥第一道苍玄印的力量。至于洪荒之体，改日有空随便练一个便是。”
玄辰轮海内，玄气旋涡中心，一颗米粒大小的玄黄之珠缓缓凝聚……
(本章完)
这股酒气，自然是来自玄家的五长老玄易。
看来，他一直都在关注着这里。
原本就只是围观看热闹的众人，闻言一哄而散。
他们肯定犯不着为了一份自己修行不了功法而发难，即使这是玄家最强的功法。
况且，就算玄辰得到了这份功法，也不一定能够修炼成功。
当然，要是他真成功了，那显然还是兴奋的人多于不爽者，至少他们这一代，还是有人能够将玄家最高级的功法炼成的，不至于总是被那些老家伙说一代不如一代。就是出去了外面，在那陆陈两家面前，也抬得起头来。
这些年来，林家和城主府之下的三大家族中，也唯有他们玄家，五品功法名存实亡，被压下了一头。
想到这里，所有人反倒希望玄辰能够将这苍玄印诀练成了。
玄辰感受到了突然变得期冀起来的目光，有些不适应。
“玄辰，你真的打算选这个功法？”玄易那浑浊的三角眼，忽然清澈，冷冽地问，“你可清楚这其中凶险？”
玄辰缓缓点头，以示着实知道。
“既然如此，那我也不说什么，你且好自为之吧。”玄易撇了撇嘴，转身离开。
就在玄辰三人松了一口气的时候，他却再度出口。
“鉴于你晋入脉轮境后，是第一次来藏玄阁，可以去二层再选一份功法。”
此言一出，没人能够淡定，偌大的藏玄阁三层，顿时被吵翻了天。
就连玄辰自己，也愣住了。
“这也太不公平了吧？苍玄印诀也就算了，凭什么除此之外，他还能再选一份功法！”
“对啊，难道就因为他是族长嫡孙，就情况特殊？我还是我家三代单传呢！”有人讥讽道。
“你们要是有谁能够几天时间从武玄境突破到脉轮境四重，你们也可以同时选择两份功法！”玄易淡淡地扫了众人一眼，冷笑道。
也许是觉得玄易言之有理，也许只是惧于他的威势，众人的声音，逐渐小了下来。
玄辰也是有些不敢相信地望向了玄易，这位长老，未免对自己太好了些吧？
“那便谢过五长老了。”玄辰猜测，玄易是怕他苍玄印诀学不成，到时候让人徒添笑话。
两天之后就是族比，即使是玄辰，也不确定自己是否能够炼成苍玄印诀，所以，他也没有推脱。
当玄辰告别玄易和玄霜姐妹，来到二层时，无数道目光，都落在了他的身上。
这百余人，除了玄氏宗家子弟，还有不少玄族的分家乃至嫡系势力，这些人，才是玄家少年一代的中坚力量。
其中，显然还是宗家的子弟占了大部分。
“见过玄辰少爷！”不少分家和嫡系势力的少年，纷纷朝着这个闻名整个玄族的天才行礼。
对于他的重新崛起，就像两年前的陨落一样，震撼住了他们。
“他来这里做什么？不是已经得到了苍玄印诀了么？难道还要来这里跟我们抢这些低级玄诀？”显然，玄辰得到了玄家镇族功法的消息，已经传遍了整个藏玄阁。
“看样子是，这也太没天理了吧！”有些人捶胸顿足。
“唉，算了，谁叫他是天才呢，还是族长嫡孙，反正过不了多久，整个玄家都是他的了。”
玄辰听着这些议论，哪怕脸皮厚如他，也不好意思起来。
他边走边以神念扫视，选中一份名为《木玄诀》的二品顶级的玄诀后，便不再停留，直接离开藏玄阁。
……
玄辰回到自己的独院。
这里，也没有林青的身影。
他入了房门，见到桌上留着一封短信，落款者正是林青。
玄辰扫读一遍，原来林青是有事暂时离开，具体什么事，信中并无言明，只说若迟迟未归，应当是去了天云宗。
这两年来，林青一直寸步不离玄辰左右，让后者甚为感动，更是怕因他而耽误了时间。毕竟，以林青的实力，无论在东临国何处，都至少是一个不弱于玄家的势力的主宰。
如今他离开，而未因自己误了事，反而让玄辰心中好受了一些。
玄辰暂且放下此事，盘坐于床上。
将苍玄印诀拿在手上，神念运转，渗入卷轴之中。
神庭中，玄辰的神识面前，卷轴内的信息，缓缓展现。
“苍为天地，玄乃洪荒，天地洪荒，万物之始……”
“啧啧，语气倒是不小。”这个时候，天幽的声音居然响起，看来也是为玄家的第一功法引起了兴致。
一个近百年来就连曾踏入灵丹境的玄昊方都未能练得大成的五品玄诀？
这绝对是诡异。
“天地为印，洪荒为体，万物生灵，星河黯淡……”
“天地为印倒是好说，应该便是苍玄印；可是，洪荒为体，又是什么意思呢？还有万物生灵……”玄辰继续看了下去，却被卡在了第一句。
“山河变色，实则为虚，难道这洪荒为体，也只是虚指？”玄辰喃喃自语，但一时不敢断言。
既然这么多的玄家先辈都未能练成，甚至当年的玄家第一强者玄昊也只是成功了一半，便是晋入灵丹境之后，距离练至大成还有不少距离，那么，此诀肯定不是想象中的这么简单。
“天幽，你怎么看……”玄辰沉吟了一下，问道。
“你先看完，再说说自己的见解。”天幽倒是老神在在，只是淡淡地说。
玄辰应下，继续看了下去。
苍玄三印。
一印开山；
二印镇海；
三印平天！
……
时间缓缓流逝。
足足一个时辰之后，玄辰方才从苍玄印诀中缓缓回神过来。
只是，看他的神情，仍然意犹未尽。
“诀引之下，通头彻尾，只是讲了苍玄三印，总感觉太过头重脚轻。”玄辰喃喃，“在此戛然而止，就好像……”
“雷声大，雨点小？”天幽接了下去，见到前者点头，它又嘲讽道，“何止，简直就是酝酿半天，屁都没放成。”
玄辰的神识眉毛微挑，像是听出了天幽的言外之意。
“你的意思，这本卷轴中所记载的玄诀，并不完整？而且，还远非如此？”
“只是一份极其劣质的拓印本罢了。”天幽不屑地道。
玄诀拓印，乃是在一份空白的卷轴上，拓印者以其对所拓之玄诀的理解，运天地伟力重新写就，有点类似于临摹。
只不过，除非拓印者对该玄诀有着不输于其创造者的境界和领悟，否则，所拓印的版本，不仅与原版差之甚远，更极有可能令后面的修炼者身陷险境。
玄辰忽然想起那些受到反噬乃至最终爆体而亡的玄家先辈，小小神识忍不住颤栗。
“没想到好不容易拿到的镇族之宝，居然是一份残次拓印品！”玄辰有些无奈地叹了口气。
“就算是残次拓印品，也比那些九流玄诀要强上百倍。”天幽促狭道，“你小子倒是好气运。”
玄辰闻言，原本沮丧的神识小脸顿时惊喜起来，他语带讨好地说：“幽爷，详细说说？”
天幽干咳一声，难得一本正经地道：“此诀，应当名为苍玄诀，只不过当年那位拓印者，出于某种原因，只练成了最浅显的三道印诀，故而将其改为所谓的苍玄印诀，不过，所幸，他没有将诀引篡改，否则，这充其量也就是一份高级玄诀。”
“高级玄诀？那岂不是至少七品？”玄辰有些讷然。
“你们将它归于中级，五品至六品之间，只不过是练成了第一印，也就是开山印罢了。”天幽不以为然地道，“若是原诀，这至少是一份超品的存在。”
“超、超品！”玄辰如闻惊雷。
他那盘坐神庭之央的小小的神识，仿佛是要跳起来一般！
“九品之上，尚有地品、天品乃至神品之玄诀存在。”天幽淡淡地陈述道，“这些品级，便是你们所言之超品。这份玄诀，至少是一份地品功法。”
苍玄诀！地品功法！
玄辰震惊不已，半晌说不出话来。
地品玄诀，这等只存在于传说中的功法，就算是天云宗，也不可能拥有吧？
玄家祖上，又是怎么获得这份玄诀的呢？即使只是他印版，那也已经足够震撼，若是练成这三道苍玄印，那他岂不是等于得到了一份高级玄诀！
“只是，这玄诀……缺陷这么大，练成的概率太低了。”玄辰叹息道，“练着练着就挂掉，那就得不偿失了。”
“行了，别在那里装可怜了。”天幽翻了翻无形的白眼，没好气地道。
他可不相信以这小子的习性，会就此放弃。
这可是一个为了几片蛇鳞，都敢跟六阶妖兽做交易的主啊。
“嘿嘿，我就知道尊圣大人有的是办法，您说吧，小子洗耳恭听！”玄辰顿时喜上眉梢，一副奸计得逞的模样。
“你们玄家的先辈，练不成这几道印诀，是事出有因的。”天幽懒得理会玄辰虚伪的恭维，直接道，“他们都聚目于三道印诀本身，也就那些走了狗屎运的，才可能练成一二，勉强发挥出第一印的力量。若是真如你所说，你们玄家的那位太长老能够练得接近大成，那他应该是摸到了正确的门道。”
“本尊之前便说了，这不只是一份印之玄诀。天地为印，仅仅是第一步，洪荒为体，才是真正的关键。”
“天地玄气，始自洪荒，本尊可以断言，这天地之印，须以洪荒之体为本源，方能彻底催发。这便是所谓的洪荒为体。”
“唯有练就洪荒之体，方能够彻底掌控苍玄三印的霸匹威能，否则，一旦受到反噬，爆体而亡，就是下场。”
“洪荒之体，并非某种具体的炼体功法，而是指所有以洪荒万物为根基，炼就之法体。而位列万种洪荒法体之上，最高位阶之体，当属天生洪荒之体，比如本尊。只可惜本尊现在只是一缕神念，不然，随便赐你一滴精血，让你炼成个顶级洪荒法体，再简单也是不过。”
“说这么多，就是我现在没有办法炼成这苍玄三印？”玄辰听得神识小脑有些发胀，没想到却听来这种结果，有些气馁。
“本尊何许存在，怎能被区区一道洪荒之体难住。”天幽冷笑一声，但并未就此继续吹嘘下去，转而言道，“你闭目凝神，接受本尊的领悟。”
玄辰连忙照做，将所有的神元之力凝聚回神识之体内。
“纳洪荒之气，凝玄黄之珠。”天幽的声音随着无数讯息灌入玄辰神识，“此为凝气决，你只要依诀凝气而生玄黄之珠，再以本尊于你体内构筑的小洪荒，以你现在的境界，亦可勉强发挥第一道苍玄印的力量。至于洪荒之体，改日有空随便练一个便是。”
玄辰轮海内，玄气旋涡中心，一颗米粒大小的玄黄之珠缓缓凝聚……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