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寒潭破境
“太长老曾经可是灵丹境强者，因为十数年前的一次意外，其所炼化的万灵，五品妖兽奔云鹿之魂碎灭，他因此重伤，如今堕境到大周天境界。”玄真叹了口气，解释道。
玄辰闻言，更是骇然。
万灵兽魂碎灭！
到底是什么样的意外，竟令得玄昊受到这么惨重的伤势！
这是玄家的辛秘，也是玄家这十数年来之痛。
两人顺着角落里隐藏的楼梯，登上了灵药阁二层。
二层的占地，与一层差不多大，不过高度只有一层的三分之一。而且，比起一层，这里尤为显得空旷。
玄辰进门时，明显感受到了禁制的能量波动。
他扫视了一眼周遭，发现只有三三两两几个小药柜放在角落。
当他将视线移到整个二层最深处位置时，看到了一个盘坐在锦榻上的一个苍老身影。
老人白发白须，一身灰袍，极尽苍老的面容微微扭曲，但是气息宁静，仿佛一座夜山。
横亘在玄辰面前，又给他带来了无穷压力。
这就是曾经的灵丹境强者，就是堕境，也不是普通的周天境强者可以比拟。
话虽如此，玄辰却是再清楚不过，这个老人，正在时刻承受着堕境反噬带来的痛苦。
那种痛苦非人能够承受，曾经冲境失败的玄辰，深有体会。若不是侥幸得到了一颗洗魄丹，他现在的情况，可也好不到哪里去。
想及此，他又有些懊悔，若是有人让他将洗魄丹给玄昊，他虽然会犹豫，但最后一定会点头。
这个老人已经垂暮如斯，而他，才十五岁。
况且，比起冲击脉轮境失败导致的根基损毁，兽魂碎灭，所带来的反噬之痛，除了反馈在身体之上，还有神识！
神识之痛，那才真是痛不欲生！
“太长老。”见到玄昊闭合的双眼缓缓睁开，两人连忙行礼。
似乎感受到了玄辰的此时情绪，那双浩瀚如海的沧桑眸子，望着前者，充满了柔和辉光。
“小家伙，洗魄丹对我虽有莫大好处，但是，它就连你因冲击脉轮境失败而损毁的根基都不能修复，更何况是兽魂岁灭的老夫。”玄昊缓缓地道，声音仿佛干涸大地上的浅河，幽长却沉重，“一个行将就木的周天境，换一个十五岁的一品灵药师，有什么不值的？更何况，这一切都是你自己争取来的。”
玄辰听到这里，眼眶也不禁有些微红。
“你们去忙自己的吧，不要在老夫跟前浪费时间。”玄昊扯了扯嘴角，说道。
然后阖上双目，让浩瀚海洋归于虚无。
玄辰重重揖礼，与玄真轻轻退去。
两人取了灵材，便不再多留，顷刻离开。
“赵长老，太长老身上的伤势，真的没有恢复的可能了么？”沉默了一会，玄辰问道。
“我曾问过宛秋城的灵药师工会邱会长，他说，除非是那传说中的五品灵丹五气生灵丹，不然，根本没有可能。”玄真面容阴沉，叹声说道。
五品灵丹！
那可是小宗师级别的灵药师方才能够炼制出来的灵丹！
这等存在，整个东临国，都不知道有没有一手之数。
“太长老究竟是怎么受伤的？”玄辰觉得此事比想象中的更复杂。
堂堂一名灵丹境强者，竟然沦落到兽魂碎灭，如果真是人为，那么下手之人，实力该是多么恐怖。
“这件事情暂时还不是你应该知道的，你就不要问了。”玄真摆了摆手，然后下起逐客令，“你走吧，炼制你的灵丹去。”
说完，他便拖着略显佝偻的身影，消失在灵药阁深处的阴影里。
玄辰紧攥着徽章，仿佛要将它攥成粉末。
“看来实力还是太弱了啊！”他一边往灵药阁外走去，一边喃喃道。
这让他尽快恢复根基，重新破境的意念愈发强盛起来。
……
即使身怀五品灵火，玄辰也是花了整整一天时间，才将筑基丹炼制成功。
“这筑基丹果然是那些大家族子弟武玄境必备，区区一品灵丹，竟然就这么难炼制，看来选择它作为我炼制的第一颗灵丹，真是有些超过我的极限了，不过还好，总算是没浪费那么多灵材。那么，接下来，万事俱备，只欠东风了！”
玄辰将装有筑基丹的玉瓶收回玄戒，炼制这颗灵丹，几乎耗尽了他的神元力量，稍显稚嫩的清秀小脸上，免不了有些苍白，只不过，那双漆黑如夜的眸子，在这昏暗的房间内，反而闪烁着动人心魄的明亮光辉。
如今玄辰脉轮损毁，想要凭借一颗筑基丹，便想要重新筑基的话，绝对不可能。否则，堂堂三品顶级的洗魄丹，就是个笑话了。
筑基丹只是开始，能够让玄辰重回武玄境大成，也就是洗髓境大圆满，如此，他便可以引动天地间的玄气。
接下来，才是最难之处。他必须引玄荒之气进入轮海，将之点燃，这便是燃轮。燃轮之后，以燃轮玄火打通受损的玄脉，方才是正是晋入脉轮境，为第一重脉轮境。
可是，玄辰的轮海原本就受损，若是强行燃轮，极有可能会令轮海彻底崩溃，到时候，那就真的回天乏术了。
“你若是能够寻到一个足够阴寒之地，并引寒气入体，在点燃玄火的那一刻，护住受损的轮海和玄脉，只要正式晋入脉轮境，以你体内遗留的洗魄丹药力，在玄气的炼化之下，就能够真正地修复你的脉轮。”
当玄辰着手重新筑基的准备时，天幽的声音，极为严肃地在玄辰神庭中响起。他的话，给前者带来了希望，同时，也令其胆战心惊。
“可是，有一点你要清楚，在你强行通脉的时候，你那些玄脉受损之处，必定令你痛不欲生。你可以想象一下，玄火每一次通过受损之处，就像有一柄利刃，穿透你的脏腑。如此，你还要继续么？”
玄辰深深地吐呐一番，抚着胸口，坚定地反问道：“还能有选择么？”
为了保护自己想要保护的人，为了能够抗衡在陆汐灵府内封印那等危险存在的神秘势力，即使是万箭穿心，他也不会退后一步。
“极寒之地么？我倒是有个好去处。”玄辰回想起以往经常潜入之地，笑了起来。
……
在玄家的后山之后，也就是玄辰过去两年经常修行的那块山顶巨岩北面，是一群脉脉山峦。
据说这片山峦的尽头，同属十万妖山一隅，那里，妖兽横行。
所以，这片山峦，是玄家的禁地。
前几年，玄辰刚刚修行的时候，经常偷入其中。
在这片山峦的某处，远离玄家百里之地，一个幽深山谷中，有一个寒潭。
玄辰即使是在洗髓境巅峰的时候，靠近这里，都感觉阴寒刺骨。
“这个地方，确实还可以。”当玄辰站在距离寒潭边上数丈之外时，天幽的声音再度响起，“不过，离得这么远可不够，你必须进入寒潭中，在足够的寒气和压力下，重新筑基破境，事半功倍。”
玄辰咬了咬牙，踏碎地面的寒霜，一步一步地往潭边走去。
每靠近那寒气笼罩的潭水一步，玄辰便觉得体内涌进了一万把风刀，肆无忌惮地在里面席卷。若不是玄辰炼化了高达五品的灵火，在其淬炼下，体质有了极大的增强，不然，光是这刀风，就能将他的身体砍得稀巴烂。
不知走了多久，玄辰才来到潭边。
此时，他的身上，已经结了一重厚重冰霜，整个人，除了神识在灵火的护卫之下，安然无恙外，几乎动弹不得。
玄辰能够以身体力量走到这里，凭借的，完全是毅力。
“还不错，跳吧。”天幽在神庭中慵懒说道，听他的语气，就差点抓一把瓜子，磕着看表演了。
只是，现在的玄辰，就是想要翻白眼，也翻不动。
他在心中呐喊一声，然后拼劲最后的力气，强行震碎身上的冰霜重铠，携着此次爆发仅剩的余威，扑通一声，将自己砸入了寒潭之中。
寒潭之水，其冰冷程度，远非岸边可以比拟。
这潭水中蕴含的恐怖寒气，不仅入玄辰身体如无物，更是须臾便侵入他的灵府与神庭。
灵府之中跳动的幽云灵火，在这寒气之下，竟缓缓冻结起来。
更加可怕的是，神庭之中，上下萦绕玄辰神识的灵轮，也逐渐停止了运转。
失去灵轮之火的防护，玄辰的神识上，逐渐结起了一重冰霜。
就在玄辰以为自己必死无疑的时候，一声冷哼，震动了整个神庭。
紧接着，一股更为强大的气息席卷，瞬间便将寒气逐出玄辰的神庭，便是灵府之中，幽青色的幽云火种，也开始恢复了跳动。
“在本尊地盘撒野，这点程度，还真不够看。”天幽冷漠的声音响起，仿佛将深潭中的寒气都震得一滞。
“尊圣果然霸气。”劫后余生的玄辰啧啧称奇。
“少拍马屁，这里的寒气太重，以我现在的力量，最多出手这一次，你若再不加快速度，一旦寒气卷土重来，你就等着永沉潭底，化作石尸吧。”天幽罕见的没有自吹自擂。
玄辰也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不再拖延，神识运转到了极致，神火重掌身体，那损毁的轮海之中，灵火包裹的筑基丹，被逐渐炼化开来。
(本章完)
玄辰闻言，更是骇然。
万灵兽魂碎灭！
到底是什么样的意外，竟令得玄昊受到这么惨重的伤势！
这是玄家的辛秘，也是玄家这十数年来之痛。
两人顺着角落里隐藏的楼梯，登上了灵药阁二层。
二层的占地，与一层差不多大，不过高度只有一层的三分之一。而且，比起一层，这里尤为显得空旷。
玄辰进门时，明显感受到了禁制的能量波动。
他扫视了一眼周遭，发现只有三三两两几个小药柜放在角落。
当他将视线移到整个二层最深处位置时，看到了一个盘坐在锦榻上的一个苍老身影。
老人白发白须，一身灰袍，极尽苍老的面容微微扭曲，但是气息宁静，仿佛一座夜山。
横亘在玄辰面前，又给他带来了无穷压力。
这就是曾经的灵丹境强者，就是堕境，也不是普通的周天境强者可以比拟。
话虽如此，玄辰却是再清楚不过，这个老人，正在时刻承受着堕境反噬带来的痛苦。
那种痛苦非人能够承受，曾经冲境失败的玄辰，深有体会。若不是侥幸得到了一颗洗魄丹，他现在的情况，可也好不到哪里去。
想及此，他又有些懊悔，若是有人让他将洗魄丹给玄昊，他虽然会犹豫，但最后一定会点头。
这个老人已经垂暮如斯，而他，才十五岁。
况且，比起冲击脉轮境失败导致的根基损毁，兽魂碎灭，所带来的反噬之痛，除了反馈在身体之上，还有神识！
神识之痛，那才真是痛不欲生！
“太长老。”见到玄昊闭合的双眼缓缓睁开，两人连忙行礼。
似乎感受到了玄辰的此时情绪，那双浩瀚如海的沧桑眸子，望着前者，充满了柔和辉光。
“小家伙，洗魄丹对我虽有莫大好处，但是，它就连你因冲击脉轮境失败而损毁的根基都不能修复，更何况是兽魂岁灭的老夫。”玄昊缓缓地道，声音仿佛干涸大地上的浅河，幽长却沉重，“一个行将就木的周天境，换一个十五岁的一品灵药师，有什么不值的？更何况，这一切都是你自己争取来的。”
玄辰听到这里，眼眶也不禁有些微红。
“你们去忙自己的吧，不要在老夫跟前浪费时间。”玄昊扯了扯嘴角，说道。
然后阖上双目，让浩瀚海洋归于虚无。
玄辰重重揖礼，与玄真轻轻退去。
两人取了灵材，便不再多留，顷刻离开。
“赵长老，太长老身上的伤势，真的没有恢复的可能了么？”沉默了一会，玄辰问道。
“我曾问过宛秋城的灵药师工会邱会长，他说，除非是那传说中的五品灵丹五气生灵丹，不然，根本没有可能。”玄真面容阴沉，叹声说道。
五品灵丹！
那可是小宗师级别的灵药师方才能够炼制出来的灵丹！
这等存在，整个东临国，都不知道有没有一手之数。
“太长老究竟是怎么受伤的？”玄辰觉得此事比想象中的更复杂。
堂堂一名灵丹境强者，竟然沦落到兽魂碎灭，如果真是人为，那么下手之人，实力该是多么恐怖。
“这件事情暂时还不是你应该知道的，你就不要问了。”玄真摆了摆手，然后下起逐客令，“你走吧，炼制你的灵丹去。”
说完，他便拖着略显佝偻的身影，消失在灵药阁深处的阴影里。
玄辰紧攥着徽章，仿佛要将它攥成粉末。
“看来实力还是太弱了啊！”他一边往灵药阁外走去，一边喃喃道。
这让他尽快恢复根基，重新破境的意念愈发强盛起来。
……
即使身怀五品灵火，玄辰也是花了整整一天时间，才将筑基丹炼制成功。
“这筑基丹果然是那些大家族子弟武玄境必备，区区一品灵丹，竟然就这么难炼制，看来选择它作为我炼制的第一颗灵丹，真是有些超过我的极限了，不过还好，总算是没浪费那么多灵材。那么，接下来，万事俱备，只欠东风了！”
玄辰将装有筑基丹的玉瓶收回玄戒，炼制这颗灵丹，几乎耗尽了他的神元力量，稍显稚嫩的清秀小脸上，免不了有些苍白，只不过，那双漆黑如夜的眸子，在这昏暗的房间内，反而闪烁着动人心魄的明亮光辉。
如今玄辰脉轮损毁，想要凭借一颗筑基丹，便想要重新筑基的话，绝对不可能。否则，堂堂三品顶级的洗魄丹，就是个笑话了。
筑基丹只是开始，能够让玄辰重回武玄境大成，也就是洗髓境大圆满，如此，他便可以引动天地间的玄气。
接下来，才是最难之处。他必须引玄荒之气进入轮海，将之点燃，这便是燃轮。燃轮之后，以燃轮玄火打通受损的玄脉，方才是正是晋入脉轮境，为第一重脉轮境。
可是，玄辰的轮海原本就受损，若是强行燃轮，极有可能会令轮海彻底崩溃，到时候，那就真的回天乏术了。
“你若是能够寻到一个足够阴寒之地，并引寒气入体，在点燃玄火的那一刻，护住受损的轮海和玄脉，只要正式晋入脉轮境，以你体内遗留的洗魄丹药力，在玄气的炼化之下，就能够真正地修复你的脉轮。”
当玄辰着手重新筑基的准备时，天幽的声音，极为严肃地在玄辰神庭中响起。他的话，给前者带来了希望，同时，也令其胆战心惊。
“可是，有一点你要清楚，在你强行通脉的时候，你那些玄脉受损之处，必定令你痛不欲生。你可以想象一下，玄火每一次通过受损之处，就像有一柄利刃，穿透你的脏腑。如此，你还要继续么？”
玄辰深深地吐呐一番，抚着胸口，坚定地反问道：“还能有选择么？”
为了保护自己想要保护的人，为了能够抗衡在陆汐灵府内封印那等危险存在的神秘势力，即使是万箭穿心，他也不会退后一步。
“极寒之地么？我倒是有个好去处。”玄辰回想起以往经常潜入之地，笑了起来。
……
在玄家的后山之后，也就是玄辰过去两年经常修行的那块山顶巨岩北面，是一群脉脉山峦。
据说这片山峦的尽头，同属十万妖山一隅，那里，妖兽横行。
所以，这片山峦，是玄家的禁地。
前几年，玄辰刚刚修行的时候，经常偷入其中。
在这片山峦的某处，远离玄家百里之地，一个幽深山谷中，有一个寒潭。
玄辰即使是在洗髓境巅峰的时候，靠近这里，都感觉阴寒刺骨。
“这个地方，确实还可以。”当玄辰站在距离寒潭边上数丈之外时，天幽的声音再度响起，“不过，离得这么远可不够，你必须进入寒潭中，在足够的寒气和压力下，重新筑基破境，事半功倍。”
玄辰咬了咬牙，踏碎地面的寒霜，一步一步地往潭边走去。
每靠近那寒气笼罩的潭水一步，玄辰便觉得体内涌进了一万把风刀，肆无忌惮地在里面席卷。若不是玄辰炼化了高达五品的灵火，在其淬炼下，体质有了极大的增强，不然，光是这刀风，就能将他的身体砍得稀巴烂。
不知走了多久，玄辰才来到潭边。
此时，他的身上，已经结了一重厚重冰霜，整个人，除了神识在灵火的护卫之下，安然无恙外，几乎动弹不得。
玄辰能够以身体力量走到这里，凭借的，完全是毅力。
“还不错，跳吧。”天幽在神庭中慵懒说道，听他的语气，就差点抓一把瓜子，磕着看表演了。
只是，现在的玄辰，就是想要翻白眼，也翻不动。
他在心中呐喊一声，然后拼劲最后的力气，强行震碎身上的冰霜重铠，携着此次爆发仅剩的余威，扑通一声，将自己砸入了寒潭之中。
寒潭之水，其冰冷程度，远非岸边可以比拟。
这潭水中蕴含的恐怖寒气，不仅入玄辰身体如无物，更是须臾便侵入他的灵府与神庭。
灵府之中跳动的幽云灵火，在这寒气之下，竟缓缓冻结起来。
更加可怕的是，神庭之中，上下萦绕玄辰神识的灵轮，也逐渐停止了运转。
失去灵轮之火的防护，玄辰的神识上，逐渐结起了一重冰霜。
就在玄辰以为自己必死无疑的时候，一声冷哼，震动了整个神庭。
紧接着，一股更为强大的气息席卷，瞬间便将寒气逐出玄辰的神庭，便是灵府之中，幽青色的幽云火种，也开始恢复了跳动。
“在本尊地盘撒野，这点程度，还真不够看。”天幽冷漠的声音响起，仿佛将深潭中的寒气都震得一滞。
“尊圣果然霸气。”劫后余生的玄辰啧啧称奇。
“少拍马屁，这里的寒气太重，以我现在的力量，最多出手这一次，你若再不加快速度，一旦寒气卷土重来，你就等着永沉潭底，化作石尸吧。”天幽罕见的没有自吹自擂。
玄辰也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不再拖延，神识运转到了极致，神火重掌身体，那损毁的轮海之中，灵火包裹的筑基丹，被逐渐炼化开来。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