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梦中,我才是天下第一
字体: 16 + -

第五十三章 凭感悟修练

    既使赵经国跪到地上解释,他来是给毛淳请安的,请过安就会马上回去睡觉,夜里抓紧练八禽纵身术,绝对不会给师父丢脸的。

    但毛淳黑着一张脸,还是开骂了。

    他让赵经国摸着良心问一问,他待赵经国薄吗。赵经国是带功入门的,是一幅涂满脏东西的狗屎画,是倒满臊尿的臭杯子。

    可他还是把赵经国收入门下,愿意提携赵经国一把,将赵经国送入内门,好混个好前程。

    阿猫阿狗碰到他这种人,都会知恩图报的。赵经国连吃屎狗都不如,一点不懂得知恩图报。

    他嘴中骂着他妈的,说赵经国做噩梦,天天做噩梦,做噩梦做到睡不着觉。他说,不做亏心事会做噩梦吗?做噩梦都做到睡不着觉了,那得做多大的亏心事。

    他说,他并没追究赵经国做了什么亏心事,还为赵经国如何提高修为进入内门操碎了心,甚至特许赵经国白天不用来这里,就在屋里睡觉,到了晚上练功。

    可赵经国是怎么回报他的?昨天下山玩了一天,今天又不睡觉瞎乱转。

    来武当是来练武的,是进内门的,是奔着锦绣前程去的。

    哪个来武当的不是胸怀远大志向,刻苦训练,好有个前程。就赵经国这种吊儿朗当的样子,他已把赵经国看死了,将来的成就不仅比不上朱皓,连李青墨也比不上。

    毛淳一句接着一句的骂,骂得赵经国的脸变成了猪肝色,当骂到说他连朱皓与李青墨都比不上时,他恼羞成怒了。

    赵经国并不知道,毛淳所以骂他,是因为见他今日白天又跟着朱皓,还当他害朱皓之心不死。

    在毛淳看来,害朱皓就是害他。他得把赵经国骂醒了,骂老实了,骂得不敢再随意踏出院子一步,勉得给他招惹来麻烦。

    赵经国自视极高,整个邋遢派没有能进入他法眼的人,不仅眼前的毛淳他没看在眼,就连邋遢派的掌门他也没看在眼里。

    他来邋遢派是走个过场镀镀金,什么三流高手二流高手一流高手,在他看来都是唾手可得的。等有了功名,他是要做大官的,什么六部尚书什么内阁辅臣,那都是为他准备的。

    可是现在,他竟被武当派最次的邋遢派里一个小小的二流高手看扁了,说他连两个废物都不如!

    他所以,修为没有进展,只不过是因为没有办法入睡罢了,只要今天白天去睡上一觉,用一个晚上,就能把八禽纵身术练到三重。

    他指着李青墨道:“师父,你骂我什么我都能忍,但你说我不如那小子,我忍不了。今天,我把话摞在这里,这小子能把八禽纵身术练到一重,我就能把八禽纵身术练到二重。这小子要是能把八禽纵身术练到二重,我就能把八禽纵身术练到四重。这小子要是能把八禽纵身术练到三重,我就能把八禽纵身术练到六重。你信不信!”

    毛淳刚才说的只是气话,听赵经国如此问,不由尴尬起来。

    在他看来,赵经国真的打起精神修练,既使李青墨天赋不错,赵经国凭借深厚的底子,还真能以倍增的速度远超李青墨。

    这让他怎么回答?说信,那不是马上就自己打自己的脸。说不信,过不了几天还会被打脸的!

    他不由的更加厌恶起赵经国来,这家伙竟敢当众不给他面子,让他下不来台。现在,该怎么办?

    这时,李青墨开口了,道:“赵师兄,这样说我就不爱听了!”

    赵经国冷哼一声,仰起高傲的头。你不爱听的东西多了,事实就是如此,老子的实力摆在那里,就看不起你了,你能怎样!

    李青墨接着道:“赵师兄敢不敢跟我打个赌?”

    赵经国道:“赌什么?”

    李青墨道:“我输了,任凭赵师兄处置!我若侥幸赢了,赵师兄得摆上一桌宴席,为今天冲撞师父赔礼道歉。”

    赵经国很是心动。什么叫任凭处置,让李青墨交出家传药丸是任凭处置。让李青墨交出十万两银子也是任凭处置。让李青墨滚出武当,还是任凭处置。

    而他输了的代价,不过是请一桌宴席罢了,这能花几个钱!呸呸呸,他怎么可能输。

    当即道:“好!”说罢,他意识到哪里有些不对来。这家伙该不会是挖个坑让他往里跳吧,抬头去看毛淳的脸色,这家伙果然是给他挖了个坑。

    刚刚确实不该冲撞毛淳,确实该给毛淳赔礼道歉,毕竟自己还得在毛淳手下学武艺呢。

    可自己一同意李青墨的赌,将置毛淳与何地。

    在毛淳看来,李青墨是在帮他找回场子的。而他赵经国就是要赢李青墨,是不让毛淳找回场子。

    他本来已不受毛淳喜欢,这下更不受毛淳喜欢。

    不被喜欢就不被喜欢吧,难不成他还要故意输给李青墨这个废物吗?凭他的底子,他就不信了,还练不好八禽纵身术进入内门了。

    想到这里,他把头往旁一扭,不再去看毛淳黑得吓人的脸色。

    李青墨笑道:“敢问师兄,我今天把八禽纵身术练到二重,师兄什么时候能把八禽纵身术练到四重。总不能我今天把八禽纵身术练到二重,你过个一年半载再把八禽纵身术练到四重吧。”

    赵经国不屑道:“你要是今天能把八禽纵身术练到二重,我明天就把八禽纵身术练到四重。”

    李青墨向毛淳鞠了一躬,道:“师父,弟子前些时卧病在床,却不敢耽误修炼,每日研读八禽纵身术,有所感悟,觉得已突破二重境界。现在,想请师父给弟子把把关,看弟子感悟的对不对,是否已突破二重境界。”

    此言一出,四座皆惊。

    一个人躺在床上,看看八禽纵身术的修练之法就能凭介感悟突破到二重?这怎么可能!

    内功或许还有可能,躺在床上吐纳,不配合特定的身法,运行体内真气行走大周天,纵使进展缓慢,终究可以办得到。

    轻功怎么可能?轻功得靠亲自实践,一个动作一个动作去熟悉,一点一点积累才能够提高。

    朱皓是深有体会的,她没日没夜的练,当把动作步法完全熟记于心,胳膊腿都有了记忆,能够不假思索的使出步法来,这才练到三重。

    李青墨躺在床上一动不动,仅是看书,怎么可能练到二重。

    书上得来终觉浅,绝知此事要躬行,讲的就是这么个道理。看人挑担不吃力,自己挑担累折腰,讲的也是这么个道理。

    你看书,觉得八禽纵身术没什么,不就简简单单的几招几式吗?可一旦真的使出来,动作就会完全变样,八禽纵身术的十成威力连一成也发挥不出来。

    朱皓暗叹一声:“太孟浪了,我看书还觉得自己能够达到九重境界呢,事实上我不还是三重境界。你说自己达到二重境界,使出来时,肯定连一重境界也没有!”

    她想说些什么,但在毛澄面前不敢造次。只是心中暗道:“李青墨啊李青墨,这次你的脸要丢大发了!还敢放出狂言,任凭人家处置,我看你怎么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