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_第117章大刑折磨
“哼,那洛王又是什么?背叛亲兄,如今洛合城岌岌可危,洛王下落不明不勤王救驾,洛王妃游荡在外,竟然想要飞升星辰界,如此小人行径,还真是人神共愤!”
叶墨闻言一惊,什么叫做洛合城岌岌可危,什么又叫座洛王下落不明不勤王救驾?
汉宫,桓帝究竟出了什么事?一时间,向来平静的脸上露出了一丝破绽,那黑衣人见状顿时抓住了机会,一个近身就要把叶墨劈死在掌下,只是却被一道飞身横出的身影挡住了去路。
“噗!”
黑衣人看着那小小的身影,眼中露出一阵惶恐,没想到这丫头身边的贪吃好喝的小和尚竟也有这般本事,竟是把自己一招击飞,而那小和尚却是安然无恙!
“叶姐姐,你没事吧?”澈丹一脸着急,看着失魂落魄的叶墨,眼中更是显而易见的着急,生怕这样子失魂落魄的叶墨是中了那黑衣人的暗招似的。
“没事。”叶墨只觉得耳边似乎有无数个人在喊着自己,可是到最后却只剩下澈丹那焦急的声音,可是就连那包子脸似乎都变了形状。
“苏子恒我并没有要了他的性命,可是你以为你又是另一个苏子恒吗?”叶墨回过神来,看着那捂着胸口的黑衣人道,“挡我者死,你最好想清楚!”
以那黑衣人为首的锦绣山庄的八人闻言莫不是后退了一步,只是下一刻却又在那里摇摆不定,似乎在想着什么。
“洛王妃果然是心狠手辣之人,今日我取不了你的性命,但是你切记着,总有一人你必死于我的手下!走。”
忽然见到来的黑衣人又忽然间离去,整个云幽森林里顿时只剩下叶墨一行人,小白探出小脑袋来唧唧歪歪的哼唧,只是叶墨却并没能听明白。
小白发现自己竟是没法子与主人交流,顿时抓耳挠腮,可是叶墨心中有事,却只是断然对着澈丹道,“回北汉。”
就算是席庆天,也知道刚才的消息果真在叶墨心中形成了巨大的冲击,只是却又不知道该怎么说,毕竟按理说他是南唐人,对于这北汉的问题本就不在乎才是。
就算是天翻地覆又与他有什么关系?只是叶墨到底是他的新主子,而对于南唐,他也并没有那么多深沉的感情。
“丫头,你,你放心。这桓帝与宣帝并成为九州双皇,自然不会这么轻而易举就会死了的。”
只是说这话的席庆天却也是有些悻悻,苏子恒是九州闻名的武道高手,是一阶剑尊。可是相对比与之齐名的北汉桓帝杨焕却是一个毫无修为根基的人。
这样一个人实在是让人放心不下去。
何况,席庆天虽是隐居,却也不是不问世事,桓帝和洛王妃之间的风言风语不止是洛合城中广为流传,就连他都略有耳闻。
如今看到叶墨为桓帝紧张着急的模样,心里顿时有些微妙的情绪。直觉的以为这两人之间也必然有些什么关系才是。
“哼,他那个妖孽,自然是不会有事的。”
席庆天闻言一愣?呃,妖孽?桓帝难道长得这么妖孽吗?
深夜,整个汉宫已然是一片寂静,而原本是静中至静的冷宫却是有点点灯火,小白在叶墨胸前不安的**了一下,最后却还是发现自己根本没法子与主人交流,顿时又恢复了垂头丧气的状态。
洛合城中几乎是一场危机,向来九州最为繁华的洛合城如今却几
乎是人人自危。城外的叛军包围了整个城池,即使身处内城都能听到外面的喧闹声。
若不是那冷宫密道,叶墨却也不能顺利进入汉宫,只是阔别重逢,这冷宫却是给了叶墨一种异样,她直觉的走向了冷宫深处,那里自己曾经两度住进去过。
叶墨刚踏进了正殿的大门,就听到那略显疲惫的声音,“梁久功,真不是让你回去了吗?”
竟然是他?叶墨心头微一震惊,缓缓却又恢复了平静,“皇上,冷宫阴寒,皇上不宜在此久作停留。”
听到了那熟悉的腔调,原本卧在榻上的桓帝忽然坐起身来,喃喃道,“朕还真是糊涂了,叶墨,她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他笑了笑,苦涩不已,“梁久功,过来伺候朕。”
叶墨自是把这声音都听了个干净,桓帝的落寞,桓帝的骄傲,桓帝的悲伤,却都在那短短的几句话里面。
可惜……
“皇上,梁总管不在,你还是自己来吧。”
再度听到了那人的声音,桓帝微微皱眉,借着灯光看到了缓缓从阴影中走出来的人,脸上是毫不掩饰的震惊,“你,你怎么回来了?”
叶墨却是寻了一个干净的地方,懒散的坐在那里,“自然是勤王救驾,要不然皇上你觉得呢?”
桓帝愣了愣,唇角挂起了一丝苦笑,“勤王救驾?你不该来的。”
这是男人之间的事情,她一个女人绝不该掺和进来的,而且也最好不要掺和进来。
“是吗?”叶墨看着那披上了外袍的帝王,笑了笑,“皇上现在说这话却已经晚了,既然叶墨来了就没有走的道理,只希望皇上安心等待。”
等什么?
桓帝又是一笑,眼角却是分明的嘲弄,等着杨延昭大军攻城而入,这江山易主?
还是等着南唐西夏匈奴齐齐来袭,这北汉江山被三国瓜分,从此只能成为史册上的记载?自己也成了亡国之君?
桓帝刚想要起身,却听到一阵轰隆之声,似乎整个城池都坍塌了似的,叶墨眼神一敛,闪过一丝精光,“洛合城破了!”
虽然有京畿营的精锐,可是此番杨延昭气势汹汹,更是拿出了当年昭帝杨演谋害兄弟的“证据”,整个北汉顿时陷入了一片慌乱之中,蛰伏在各地的势力纷纷投靠了杨延昭的阵营。
谁也没有想到,当年的婴孩因为昭帝的一时心软,竟是造成了如此大的动乱,谁也没有想到,一个手中没有丝毫兵权的落魄宗亲忽然间竟是揭竿而起,一呼百应。
“守卫皇宫的京畿卫应该还能坚持一段时间,你赶紧跟我走。”叶墨不由分说便去拉桓帝的手,只是抓到了那手腕的刹那,她有些惊讶,不过短短两个多月的时间,为什么他的手腕竟是消瘦到这般地步,似乎整个人都只剩下了骨头而已。
两人近在咫尺,叶墨看到了桓帝的脸,整个人顿时愣住了,这样一个人像是被大刑折磨了一般,原本丰神俊朗的脸上如今几乎是干瘦,唯独一双眼睛分明,炯炯有神。
叶墨一愣神,却被桓帝反手抓住了手腕,“是想要帮他?”
他,自然是杨昱。两人都心知肚明。
叶墨笑了笑,眼角带着嘲讽,“帮他?若是你愿意这样理解,那我也没有……”异议两个字却被堵在了嘴里,而堵住她嘴的却是另一个冰凉的唇。
他竟然吻了自己?
叶墨有些怀疑这个认知,只是不过片刻却又恢复了清醒,一下子就把桓帝推开,很是轻而易举。
不过是一个极其清浅的吻,甚至算不上是一个吻,桓帝单手扶着床榻,“要杀就杀吧,反正我也命不久矣。”
叶墨没想到自己根本没用力气就能把桓帝推开,一时间有些错愕,可是刚才耳边似乎又听到了什么清脆的声音,待她看到桓帝那苍白了的脸色顿时知道那声音到底为何。
“你是说牡丹花下死?”
桓帝听到这话,眼中闪过一丝愠怒,可是藏在背后的手却是被叶墨拉了出去,整个右手软软的挂在手腕上,像是垂死的蛇一般。
“可是我救了你的命,就绝对不允许你死,你死了,我还怎么才能赢你?”
桓帝闻言愣了愣,只觉得忽然间手腕一疼,那错位的手骨又恢复了正常,只是整个人额头却满是豆大的汗珠,饶是冬日却也密密麻麻。
“你还真是……让我恨不得,爱不得……”
那声音极浅,可是落在这冷宫中却是久久回荡。
尽管洛合城外城很快就破了,可是叛军却没有攻入内城,一时间整个汉宫人心惶惶,而身为北汉之主的桓帝此时又是十二分的消瘦,让宫中之人都想起了远在夷陵山的太后。
若是太后长孙繁漪在此,是不是这形势便会逆转?这叛军是不是便不攻自破?然而夷陵山,被万人惦念的太后却是冷声一笑。
“既然他想扶那个小孽畜上位,那就看看我这个好儿子有没有这个本事了。”
梅嬷嬷似乎对此忧心忡忡,“主子,皇上他向来身子骨弱,若是这次……”万一有什么好歹,可就是白发人送黑发人的悲剧了。
太后一声怒喝打断了梅嬷嬷的话,“他既然寻死,哀家何必拦着他,反倒是惹了他的嫌?知道那小畜生现在这哪里了吗?”
梅嬷嬷闻言脸上闪过一丝羞愧,“奴婢派了那边的人去寻找,只是却有许多高手替洛王打掩护,到现在还不知道他到底在哪里。”
太后闻言更是愤怒,一掌拍在了桌上,“一群废物,他们庆严宗不是号称九州之最吗?连一个小畜生都找不到,看来那宗主之位也该换个人当当了。”
梅嬷嬷没想到太后竟是狠绝到这种地步,连忙跪下道,“主子,虽然皇上有时候不听主子的话,可是主子您也要想想皇后娘娘呀,她还年轻,可是一心指望着主子您的。”那个小女孩刚入宫时懵懂无知,是自己教会了她如何母仪天下。
那九五之尊的皇上刚开始咿呀学语时,是自己教的他怎么走路的。
只是一晃二十多年过去了,太后的冷淡,皇上的倔强,这一切都成了不可逆转的事情,而这对母子再也没有半点亲情在里面了。
“梅秀,若是真的关心那小子,就好好去找杨昱那小畜生,否则皇上是生是死,哀家也不好说。”
被看破了心事,梅嬷嬷头往下一低,怎么都不敢再抬头去看长孙繁漪了似的,“是,主子。”
梅嬷嬷低着头退着离开,却猛然又听到太后的声音,“对了,叶墨那丫头现在在哪里了,知道了吗?”
梅嬷嬷脸上露出一丝诧异,为什么如今主子竟是对洛王妃那么感兴趣了?似乎这一切也不过才两个月时间而已。
“洛王妃似乎去了拜月宫,只是今天信奴还没有传来消息。”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