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穿封神记:我欲齐天只为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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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_第141章闯进来四个人1

隔着布料的温热相贴,两人都觉得对方的身体在轻颤……

“噗哧——”欧阳见他不但身体轻颤,鬓角还都是微汗,不觉就放松了心情笑了出来。

她一笑,伯邑考心里也一松,明明身体已经紧绷得让人受不了,却还是低头与她鼻尖相抵,轻笑:“笑什么?”

欧阳低笑,温热的气息直接喷到伯邑考的嘴里:“西岐世子,居然是只菜鸟……”

伯邑考眼眸一暗,虽然他不明白菜鸟是鸟的一种还是什么别的话,但却能肯定不是什么好话。

低低笑了几声,男人的尊严逼得他说:“小婕,我是不是菜鸟,你马上就知道——”

道字音未落,伯邑考的唇还没触上眼睛瞄准的那方洁白肌肤,外面闯进来四个人……

“世子——呃……”

欧阳反应也算快了,来人才出声,她已经迅速施法放下了纱帐,想掩去一床暧昧,心里只在后悔,刚刚怎么就没留意要关门!

只是,她没留意纱帐的透明度,半透明的纱帐清清楚楚映出芙蓉帐里交叠的两具身躯。

反而还是伯邑考淡定,伸手将薄被扯过,盖在欧阳身上,自己坐起身,不急不慢地整理衣着。

闯进来的散宜生、南宫适、姜子牙、小喜四人早就已经退出了房间,四人站在“洗耳居”门口,满脸通红的互相观望。

散宜生、南宫适和姜子牙年纪老大,虽然脸上火辣辣,却终究心里还是欣喜的,从不与女子来往的世子,原来也是懂人道的。

小喜少年心性,除了害羞就觉得有趣,又跟这两位老臣实在熟,便忍不住笑道:“散大夫、南宫将军,小的还是第一次见世子……”

姜子牙心中一动,想起西岐城西门塔楼上欧阳毁封神榜不成的万念俱灰样,难道,她为的是世子?世子亦在封神榜上?

笼袖中的封神榜忽然沉得让人烦躁……

“进来吧。”里面传来伯邑考温润的声音。

四人进去,散宜生、南宫适、姜子牙心头尴尬未去,一副眼观鼻鼻观心的样子,小喜贼溜溜的视线却禁不住往帐子后的床榻投去。

却见纱帐缓缓撩起,一身整洁白色罗衫的欧阳不慌不忙地走了出来,若不是她脸还红着,还真看出去刚刚差点被人看了活春宫的人就是她。

不说四人,连伯邑考都不觉为她的勇气可嘉深深佩服,原本觉得没什么的伯邑考,一丝不自在爬上了俊脸。

这里五人为欧阳的勇气叫好,却不知她心里虚得要命,只是想着,这时要是不豁出去见上他们一见,日后碰见还是尴尬,若是传了什么话出去,自己虽然未必在乎,伯邑考却终究是西岐的世子,不能不为他的名声考虑。

老实的南宫适直接哑掉了,这么厉害的女子,他那里见识过。姜子牙心里却生出佩服之念来。

散宜生轻咳一声,打破室内尴尬的沉寂:“

世子,我等冒昧,原是有要事禀报的。”

伯邑考自然明白小喜为什么带着三人直接闯进来,因为以前皆是如此,有些时候,若是确定伯邑考没有上床歇息,小喜甚至不用跟进来,散宜生和南宫适可以不经通传直接进“洗耳居”的,现在好像又多了一个姜子牙。

不过,今日撞见这场面,估计这些老臣日后再也不敢随随便便就闯进来了。

伯邑考摆了摆手,小喜退了下去,出门前,忍不住又回头看了主子和欧阳姑娘一眼,然后抿嘴偷笑。

欧阳送了一记飞刀眼过去。

“什么事?”伯邑考在凳子上坐下。

散宜生转过身,未语先叹:“比干……死了。”

伯邑考一惊,手中抓着的茶盏啪一声掉地上摔了个粉碎,外面的小喜以为发生了什么事,飞快的跑了进来。

散宜生示意小喜出去,小喜狐疑地看了看世子,世子却转头看欧阳姑娘。倒是欧阳还保持着镇定,见小喜的视线转向自己,便对他点了点头。

小喜再一次退出去。

伯邑考转回脸,脸色煞白:“什么时候的事?”

“应是昨晚。”

散宜生和南宫适不明白,世子为什么脸色这么差,因为真说起来,或许侯爷和比干交情深厚,但世子和比干真真没有什么交集,若说是为比干可惜,这也不是惋惜的脸色,更多的是种兔死狐悲的凄凉。

姜子牙却越发肯定欧阳说的要更改封神榜上那人命运的人就是伯邑考,而且很明显,伯邑考自己也知道了。由他的这个反应,他又推出,比干的死,也是封神榜注定了的。

只是,狐疑的眼光向欧阳望去,封神榜自在碧游宫立定后,除了参与襄议的几人,其他人根本没法知道榜上都有谁,欧阳,她是怎么在知道的?难道参与襄议的几人中,有人不顾天命泄榜?

姜子牙想到这里,觉得自己应该上昆仑山玉虚宫一趟,把这情况向师尊元始天尊禀报,否则,封神若是有变,这后果,三界只怕无人能承担得起。

不说姜子牙心里定了主意要上昆仑,伯邑考好不容易平复心情,缓缓站起身:“散大夫,南宫将军,带我去看看比干。”

姜子牙正想找个借口先行离去,见世子没点自己的名,马上道:“臣下告退。”

伯邑考点了点头,同意了。

欧阳一番心思都在伯邑考身上,一时倒没深思姜子牙为何匆匆离去。

正是这一番疏忽,导致盗榜、毁榜之事在三界传扬开去,引致三教追截,西方教不怀好意。

这是后话,且先不说。

姜子牙一出侯府,径自架起遁术往昆仑山去了。

半空中,一个白色身影遥遥看着姜子牙远去,轻叹一声:“已是胶着,纵容这一下,是不是于局势有利?”

她的伤心,她的濒于崩溃,他看在眼里,却没有现身安慰

,即便刚刚那旖旎的时刻,他也只是紧攥着双拳,牢牢为她守护着侯府,只为保她风雨欲来之前这短暂的平静日子。

伯邑考换了一身素衣,在散宜生和南宫适的拥簇下,和欧阳径直往比干在这西岐城的落脚处走去。

比干的住所就在伯邑考为姜子牙选定府邸的小金桥外,由侯府过去,总共不过一盏茶的路程。

远远的,就见简陋的木门上挂着白幡,门口冷落,并没见吊唁之人。

伯邑考止步。

欧阳走上前,立在他身边,低声说:“生前浮华是空,发达之际群星拱耀也是空,这个时候,哭灵守灵,能前来送一程的才见情真。”

散宜生站在伯邑考另一边,轻声道:“人死如灯灭,还不如草木,草木还岁有枯荣,人一死则万般皆消……”

伯邑考轻轻叹息一声,抬步埋进门槛,里头隐隐传来妇人的哀嚎之声。

满院白帛飘扬。

“我去看看,应该是比干夫人。”欧阳听见那哭声凄惨,忍不住生出安慰之心。

伯邑考点了点头。

欧阳走进简陋的灵堂,灵堂正中放置着一具薄皮棺材,棺盖还未合上,比干夫人一身素服,跪在灵位下,边哭边烧箔纸。

“夫人节哀。”欧阳蹲下,从比干夫人手中接过几张箔纸丢进火盆之中。

比干夫人抬起头,红肿的双眼看着欧阳:“多谢姑娘。上次救命之恩还未报,哪里料到皇叔转眼就走了呢。”

欧阳一阵沉默,低头帮着又烧了好些箔纸。

“夫人,相爷……临去之前,可有话留下么?”

比干夫人猛地站起,抬手使劲推开虚掩的棺盖:“姑娘请看……皇叔他还有机会留话么?”

欧阳抬眼望去,心中不觉一阵发凉。

都以为,即便比干难逃一死,这死法总该不一样了吧,可落在眼中的比干尸身,虽然是换了寿衣,可心口部位还是被鲜血浸透了。

比干夫人生怕欧阳看不明白,双手伸进棺内,颤抖着解开尸身衣襟,比干尸身心口处一个老大的血洞露了出来……

“呕……”血肉模糊,惨不忍睹,欧阳抬手捂住嘴,压下胃里的翻腾。

“小婕。”伯邑考带着散宜生和南宫适亦走了进来。

“世子。”比干夫人微微一福。

伯邑考三人弯腰:“夫人节哀。”

散宜生从灵位下沾出几支清香,凑在冥烛上点燃,一人递了三支。

四人上香,比干夫人答礼。

上完香,众人的视线落在敞着衣襟的比干尸身上,伯邑考和散宜生当场就白了脸,南宫适脸色铁青:“谁干的?这也太狠了吧?”

欧阳转身看着比干夫人:“夫人,可否把事情经过诉说一下?”如果细看,就会发现欧阳隠在袖子里的手一直在颤抖。

比干夫人请几人落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