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穿封神记:我欲齐天只为卿
字体: 16 + -

正文_第106章除妖有功2

两人正在僵持,半空又传来一阵桀桀笑声:“哈哈,原来封神榜在此,正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申公豹!”姜子牙脸色大变。

欧阳亦听出了是申公豹的声音,心中权衡了一下,迅速做出了决定,封神榜在姜子牙手中,至少在封神之前不会有变故,若是落入申公豹之手,后续有什么意外发生,那可就真不可测知了。

欧阳收了手,留下一句:“姜子牙,保管好封神榜,本姑娘日后再来取!”

不想跟申公豹照面,欧阳急借遁术闪人。

身后传来姜子牙和申公豹交手发出的阵阵声响,欧阳扭头看了一眼,宋异人和四个壮汉已被惊骇得忘记了逃走。

欧阳深知申公豹为人,叹息了一声,手臂微微晃动,将五人摄去边上相对安全的一个所在。

申公豹插了手,姜子牙经这番明偷暗抢,业已有可防备,这下想再盗取封神榜已经是不可能了,只好下次再寻机会了。

西伯侯,既然如此,欧阳婕妤就先过去看看你吧。

羑里,纣王囚西伯侯之所。

欧阳刚踏进这里时,几乎以为自己走错了地方,按她想象,羑里既为囚人之地,就算不是荒凉,起码也该是萧条的,哪知入目的却全非这么回事!

乍一看,几乎会误以为到了一方中心集镇之所,因为这里的街市上的热闹,虽然比不上朝歌和西岐城,但和陈塘关等地相较,那是丝毫不比之差。

欧阳拦住一位老者:“敢问老丈,可知西岐来的西伯侯被羁押在哪里?”

老者见问西伯侯,又见欧阳神色端正,并无不敬之色,忙答:“侯爷就在前方林中修身养性。”

欧阳谢过老者,抬步继续往前走,渐渐出了集镇,来到一片排列有序的田地之间。

姬昌这是把井田在羐里推广开了。

田地尽头,是一片林子,林子之中,隐隐露出茅屋一角。

欧阳走近,看清茅屋四周的情形,不觉笑了。

果真是父子天性,伯邑考在岐山的那处茅篱,生生就是此处这座羁押西伯侯茅屋的翻版,亦是两间茅屋,一圈篱笆,一株梧桐,一方石桌,两张石凳。只不知西伯侯吹不吹箫,吹了箫的话,能不能招致凤栖梧桐?

眼前的梧桐上没有凤凰,篱笆之内却有几只鸡在低头啄食。两个身穿灰布短衫的汉子,一个在撒食喂鸡,另一个正收拾着石桌上摊开着的一份竹简。

欧阳在篱笆外立定:“敢问两位大哥,这里可是西伯侯暂居之所?”

两个汉子,闻声回头,喂鸡的那个问道:“你是何人?”

欧阳答道:“我从西岐而来,姬世子有家书让我转交。”

两个汉子相识一眼,喂鸡的那个放下手中的簸箕,走过来打开篱笆门,另一个汉子顾不得收拾石桌上的竹简,飞身往田地之间跑了

过去,边跑边喊:“侯爷,西岐有家书送来……”

远远的,埋首田间劳作的一个褐色身影抬起了头。

欧阳被喂鸡汉子请了进来。

不多时,头戴竹笠,身穿褐色短衫的西伯侯疾步走了进来:“西岐来者何人?”

欧阳抬眼望去,四年未见,姬昌好似老了十岁,腰背已现伛偻,脸上亦出现了黑褐色的老年斑,身躯更是消瘦了不小。姬昌取下竹笠,竹笠下的头发,已经花白,或许凝眉思虑久了,眉宇间川字纹深得好似三道沟壑,昔日锦衣玉食形象光鲜的西伯侯,居然是一副面黄肌瘦的老农形态。此刻,那张印满四年被羁押的风霜印迹的脸上更是一副焦急之色。

欧阳心头大震,缓缓站起身,尚未来得及应答,姬昌已经自顾急声说道:“孤临行前,留有书信在书房,再三嘱托不得派人前来,伯邑考孩儿怎能不听为父的话!”越说越急。

欧阳明白他的心思,无非是怕又给纣王留下把柄,进而给西岐带来灾祸。

“侯爷,是我。”

此时的欧阳和四年前初入侯府时相较,气质发生了很大的变化,难怪姬昌第一眼没有认出她来。

“是你!”姬昌亦同样震惊不小,伯邑考孩儿怎会派她前来?

侯府半年,那时的姬昌未被羁押,种种试探就在姬昌眼皮底下进行。姬昌虽未必同儿子一样存有取代殷商之心,但是为西岐本土的安全,对于来历不明的欧阳,他也是存了戒心的,所以,那时的试探行动可以说是在他的默许之下进行的。

如今,自己被软禁了四年,当初深为西岐上下戒备的人却成了侯府家书的信使,姬昌怎能不疑心西岐是不是有了什么变故?

“是我。”欧阳笑吟吟道,澄澈的目光迎视姬昌狐疑的视线。

姬昌接过欧阳递过来的信,急急拆开封套,取出帛布。

家书确实是伯邑考的字迹,行文也是伯邑考一贯的口吻,应该不至有假。

姬昌为避嫌,四年来从未派人打探过西岐的消息,亦未着人传递消息回西岐,可以说,这四年来,除了那两个看管他的小吏偶尔在他面前提起一点西岐的事,他跟西岐真的是断了音讯。

这封家书,虽然不曾奢望过,如今来了,姬昌自是视同珍宝。见伯邑考信中所言,西岐一如既往,并未因自己的被羁押产生什么变故,姬昌更是放下了心。他有把握纣王不会关自己太久,朝中比干、杜元宪、黄飞虎等忠耿之臣与自己交情一向甚好,他们也不会坐视自己被纣王永久软禁,相较而言,他反而比较担心三个儿子和西岐群臣忍受不了父侯和主公受辱而做出什么授人把柄的事,这封家书,却把他的这点隐忧全给解了。

心情一好,看人自然也就越发顺眼。

“欧阳姑娘,劳驾你了。”

欧阳笑道:“我只不过顺路而已,侯爷不必道谢。”

姬昌为人忠厚,可这不代表他迟钝。他将竹笠搁置在石桌上,慢慢在石凳上坐下:“请坐。”又说,“伯邑考孩儿这般信任你,想必是知道你的来历了?”连这么重要的家书都托她转交,这份信任,早已超过一般。

欧阳笑道:“他早知了,只是中间有些缘故,不方便公开,侯爷若是想知道,他日回归西岐,让伯邑考告诉你吧。”

姬昌缓缓点头,对欧阳的话却没有一丝怀疑。伯邑考的为人,他太了解,自己的儿子绝对不是那种会因什么事头脑发热的人。

欧阳眼睛瞄了一下石桌上尚未收起的竹简,零星几个落入眼中,不是伏羲八卦,就是河图、洛书,自己这算是亲眼见证了周文王“拘而演周易”?

“侯爷,适才欧阳一路寻访过来时,见这羐里民风淳朴,市井有度,提起侯爷,更见百姓神情恭谨,想必是侯爷幽居此地四年,教化之功彰显。”而方便灌溉的井田,必会令五谷丰登,精神物质双重满足,羐里百姓如何不会尊崇西伯侯?

姬昌微笑,边上跟着的刚刚飞跑出去喊人的汉子说道:“羐里本是荒凉之地,侯爷在此四年,风貌大改,居民安居乐业,此皆有赖侯爷教化之功!羐里百姓对侯爷是感恩戴德的啊!”

欧阳目光扫过两个汉子,本以为他们是西伯侯从西岐带过来的人,听这口气,好像又不是。

“此二位是奉御官。”姬昌适时解了欧阳心中的疑问。

欧阳明白,这个奉御官应该不是宫廷里侍奉大王的奉御官,而是奉了预命看管钦犯的差吏,换个简单点的说法,就是狱卒。

只是看这两人围绕着姬昌这般转悠,哪里还有看惯人的形态,分明是以下人自居了。

喂鸡的汉子,红了脸说:“侯爷,什么奉御官,你折煞小的们了,大王糊涂,不识侯爷这等好人,小的们,虽不懂什么大道理,好人歹人还是分得清的。这辈子能得机会侍奉侯爷,还不知道是上辈子积了多大的福呢。”

另一个汉子不住点头。

欧阳心想,这番情景若是被伯邑考看到,他应该会放心不少,他的父侯虽被羁押,却不曾遭人欺凌。

欧阳自知,此时自己因送了家书过来,姬昌心中多少有些感激,但这并不能代表他就同伯邑考一般完全不对自己怀有戒备之心了。这遭探望,虽然她自己也心存好奇,更多的却是为伯邑考而来。三千年前的伯邑考,就是为救父亲而遭纣王毒手的,现在重来一遍,伯邑考虽因自己相劝之故,未必会再贸然而来,但这不能解脱父子天性的担忧之情,这趟代来,算是偿他心愿吧。

目的已经达到,欧阳便不再流连,和姬昌道别后,便回朝歌去了。

西岐城,小婕离去才没几日,伯邑考自觉已被思念深深缠绕。或许这遭,更皆解决了三弟和臣下对她的排斥之故,那思念浓烈得几乎让人要不顾一切追去朝歌!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