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2、挣脱
“花，你这么漂亮，不活久一点太可惜了……”
“花同学，加油啊！你一定可以实现你的梦想的……”
“小花姐，你一定会好好活着，对不对……”
细密的雨珠纷纷拍打着花芜零的脸颊，和她留下的热泪混杂在一起渐渐飘散。
各位，对不起，我，我真的尽力了……
“花芜零！”身后令人厌恶的叫声再次响了起来。凌宇皓追了出来。
花芜零原本悲伤的面容上猛然浮现了一丝愤怒。停下向前的脚步，花芜零转过身，冷眼瞪着凌宇皓，竭力压制着心中的怒火。
凌宇皓本以为以自己的长相和气质，应该是可以敲开巫女心房的，可他没想到，被他这么一搅和，现在两人的关系简直如履薄冰，稍有不慎便会失足。
用力地吞了吞唾沫，凌宇皓的脸上已经有了些许汗珠，他尝试着一道歉来缓和局面：“呃，那个，虽然不太清楚我有什么做错了，但是，既然你都这样了，那我还是要说一声，对不起。”
听着凌宇皓走程序一般地道歉，花芜零瞬间感到火大，愤怒地冲上前，一把揪起他的衣领，厉声喝道：“你有错吗？你没错道什么歉？是我的错！是我不应该活在世上，而让你们一个个去送死！”
凌宇皓感到莫大的压力犹如一股浓重的杀气使他呼吸困难，下意识地开始掰花芜零揪在衣领上的手，一边劝道：“冷静，事情也许没有那么严重。”
花芜零的瞳孔瞬间放大，她用尽全力，千斤顶一般地将比她重30多斤的凌宇皓拎得双脚离地，威胁似的说：“没那么严重？我告诉你现在的情况：我身后有一支科研团队如饥似渴地盯着我，只要我给别的什么人'下咒'，那个人将被采取非人道主义的研究，那时我也没用了！等待我的将是基督徒为我准备的火刑！你说，事情严重吗？！”说完，她松开手，往凌宇皓胸脯上狠狠地一推。
凌宇皓已经被她的话震惊得失魂落魄，又被她用力一推，踉跄地一跤摔在地上，大地遭遇脑壳的一记重击，好长时间才恢复意识。
望着空荡荡的石板路，凌宇皓的眼泪瞬间决堤：“难道，我真的错了吗……”
天空，渐渐地晴了。
静静地坐在草地上，花芜零早已没有了之前的那份冲动。她累了。
草地上散发着雨后独有的浓郁的草香，但花芜零只感到了前路的迷茫与空虚。
我还能活下来吗？
花芜零突然觉得这个问题有些可笑。活下来？你以为这是小说么，像我这样的危险人物，只可能在事后被悄悄地抹杀，连科学家都开始怀疑我的价值了，我还能怎么办？逃么？
花芜零突然笑出声来。笑声很响亮，但很苍白。
笑着笑着，花芜零突然停住了。逃？这也许是像我这种穷途末路的人唯一的选择了吧！小说中不也有主角逃亡后免过一死的剧情吗？逃了，或许还有一线生机；坐以待毙，那可真是死路一条。
没想到我也有这么一天吗？
花芜零望了望不远的校区。这时正值午饭结束，离午休还有一段时间，学生们还洋溢在休息的欢声笑语中。
比起这种安逸的生活，看来只有玩命地拼搏更适合我吧。
花芜零摇摇头。凌宇皓你这个家伙，真不知道我该恨你呢还是感谢你呢？
她感到自己胸膛中有一股莫名的冲动，如同一头被禁锢了许久的洪荒猛兽正奋力地挣扎着，花芜零的双眼里燃起了熊熊烈火。
如果这个世界是天堂，那我宁可成为恶魔！
一阵疾风掠过，花芜零猛地冲向学校校门。
就算是再兴奋，花芜零起码的判断还是有的。现在的门卫不比当年，是从警局直接下辖的警署，身怀警校教授的格斗术，且身着特制的服饰，其目的就是为了防止花芜零逃走。要知道，她的'魔咒'如果隔着衣服也是没有效果的。
而此时的门卫，正忘我地对着校门外“狩猎”。他不是什么超凡脱俗之人，他也只是个二十来岁的小伙子，被分到这种任务也只是因为工资很高，不然，一个风华正茂的青年怎么可能甘愿寂寞的为教育事业献出青春呢？
望了望门外，飘过的身影以大妈居多，拉低颜值的这群人已经无法满足成年宅男爱美的心，他贪婪的目光开始转向校内，希望可以“捕获”几个清新的学妹。
要是能遇上个御姐就好了……
正想着，一个红头发的身影赫然出现在他的视线里。
呦吼！这妞还长得不错嘛！瞧这白皙的长腿、纤细的腰肢、精致的脸蛋……
门卫瞬间呆住了。
这张脸是……巫女！
火急火燎地冲回门卫室，门卫惶急地穿上“作战服”，然后挺了挺身子，一股莫名的自信涌了上来。
巫女是吧，我可不会轻易地放你出去！
踏出门，门卫望着一脸错愕的花芜零，之前的大好心情都被摧毁了，无力地举起手，指着花芜零说：“你那是什么表情？好歹我也是认真地准备着这一战的！”
的确，即使早就有心理准备，可花芜零第一眼看到这身特制服装，尤其是这穿着后简直大了穿着前一圈的门卫时，心里突然有了一种奇怪的感觉。
就好像，心中有一万只羊驼在奔腾……
不过，现在不是吐槽的时候，花芜零稍微调整了一下，对着自己的嘴巴一指，然后食指在脖子上慢慢划过。
门卫眉头一皱，说：“不好意思，我塞了耳塞，所以听不见你说话。但是我还是读的懂唇语的。”
花芜零心中的一万只羊驼瞬间暴走。读的懂唇语？你tm在逗我？这招简直完克我好吗！
与其抱怨，不如多观察对手的缺点。意识到这一点的花芜零立刻调整心态，然后开始观察对方。
这身特制服装是一整套的，连着手套和头盔，全身上下没有一处是暴露在外的。这样防范严密的目的就是为了不让我危及他的生命安全。但是，臃肿的服饰会导致穿着者行为上的不方便，连视线也会被阻挡。当然，没有太大的防御效果也是问题之一。总的来说，值得一试！
花芜零突然大笑起来，突然的变故令门卫浑身一颤，当他反应过来的下一秒，花芜零已经从视线中消失了。
她早已在他迟疑时钻向他的右下方，一个箭步绕过了他的手臂。
即使你是警察出身，有着良好的身体素质，面对突如其来的变化依然会像普通人一样迟疑！
然后，她只觉背后一阵阴风袭来，自己瞬间就被抛回了原地。
门卫依旧得意洋洋的站在原地，似乎将花芜零一把扔回来格外轻松似的，而花芜零却浑身酸痛的坐在地上，使劲地揉着碰撞地面的那块肉。
妈的！忘了考虑他的本能反应了！
门卫举起手，上下甩了甩。他最烦那些不自量力的人了，明明自己什么能力都没有，还偏偏想做自己做不到的事。
“放弃吧，就凭你还逃不出这片校区的。我看你是不是做了什么亏心事，想马上离开？哼！我告诉你，我在警校时，体术成绩可是横扫全校的……”门卫望见花芜零跌跌撞撞地从地上爬起，内心不由得一阵膨胀，自顾自地吹了起来。
花芜零可不会听他如何侃，灵动的目光将四周的环境扫了个遍，最后正装上门卫游离的眼神。
慢慢的，她发现，门卫的神情似乎有些不对，他的目光时不时地往下扫，而且目的似乎有些猥琐……
花芜零眉头一皱。这哪是什么门卫啊，简直就是个变态……
变态？！
花芜零心中一动。她有了一个想法，不过不一定能成功，但现在的她，还会计较这所谓的成功率吗？
想要成功，就要有要承受失望代价的觉悟。
拼了！
门卫终于侃累了，长舒了一口气，抬起之前因“战略”因素而低下的头，迎面扑来的就是一股杀气，还有一只即将扇在脸上的手。
门卫瞬间被自己的理智强行拉回现实，左手条件反射一般狠狠地抓住了手腕，右手顺势就要制住另一只。
然而这时，门卫懵了。
我抓着的，真的是手吗？
如同莲藕般粉嫩的肌肤吹弹可破，手腕的粗细简直就是为他的手掌而设计的。门卫只觉得自己沉寂多年的兽性开始蠢蠢欲动，左手不由自主地顺着手腕抚摸了下去。
花芜零已经感觉内心开始慌了。她咬了咬牙，强行使自己镇定下来，努力装出傻白甜该有的那种害怕，右手徒然一举。
门卫抓住她右手的速度让人怀疑是不是早有准备的。
即使隔着一层衣物，他依然能感受到那种罕见的质感。像这样的美女，如果不是巫女的话……
花芜零这才装出一阵吃惊的模样，双手开始奋力地挣扎，然而一个训练有素加上单身二十年的警察的手哪是那么容易挣脱的？此时的门卫内心已经乱成一锅粥，大脑完全短路，花芜零挣扎地越厉害，门卫的手就篡地越紧。
一切都在花芜零的计算之中。望着两脸通红、视线混乱的门卫，她终于铆足了劲儿，右脚膝盖向着胯下蛮横地一顶！
如果一个训练有素的成年男警察有什么弱点的话……
“啊——”
一声痛苦的尖叫，门卫双手捂着自己的下体，无力地瘫倒在地上，脸上狰狞的表情写满了痛苦和惊讶。
从表演中释放出来，花芜零调皮的一笑。利索地从门卫身上摸出大门遥控器，打开大门，逃了出去。
望着花芜零远去的背影，门卫自责地敲了敲脑袋，立马拿出手机，拨通了局里所谓的巫女专线。
刚一接通，电话那头就传来一阵阴沉的声音：“失败了？”
“嗯。出校门……左转……没多远……大概……半分钟……”门卫有气无力地回应着。
“好的。”对方听完，准备挂断电话。
“等一下！”
“嗯？”
“叫辆救护车……男科医院的……要快！”
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会儿。“哦。”
自由了。这是花芜零首先想到的一句话。望着空旷的大街，她突然觉得有些犹豫。自己以前从没有逛过街，也从来没有来过这个城市，更别说这里的城区规划了。但她知道，只要往有山的那边走，就一定是郊区。
既然决定离开，哪怕前方荆棘万丈，我也不惧！
一道响彻云霄的警笛声忽然传入耳中。
花芜零心中咯噔一声。警察的主力终于来了。现在最要紧的是赶紧找到一个地方躲过这次搜捕，然后才能……
花芜零突然觉得左腿一麻，整个人顺势瘫倒在地，紧接着一阵剧烈的疼痛从左腿蔓延至全身。
“啊——”
左边大楼里，狙击手一边捂住自己的耳朵，一边暗想，不就是一枪命中左腿而已吗，又不是丢了小命，至于这么夸张吗？不过我的任务这就算完成了，丧失了行动能力的猎物留给你们，我只要等着回去领奖金就行了……
狙击手突然面色苍白的站在那里，双眼麻木地望着前方，瞳孔渐渐显现出灰色。在他的腹部，鲜血如洪水般不断渗出、流下，两只鲜血淋漓的手从他的腹部刺了出来。
随着“嘶”得一声，狙击手被从中间撕开，他最后的表情依然充斥着恐惧和不甘。鲜血在空中飞溅着，那双手的主人贪婪地伸出舌头，舐干了嘴角的血液，满足地说：“东方人的血液就是美味啊……”
花芜零看着自己不住流淌的鲜血，以及渐渐靠近的警察，心中不由得长叹一声。
还是我太天真了，这群家伙怎么会傻到不安排人手在此常驻呢？如果我不这样做的话，或许还能多活几个月的……
“前面的巫女听着，你已经被我们包围了，请立即投降，不要做无谓的抵抗……”警察专用的陈词滥调响了起来。所有的警署都戴上了耳塞，有的举起了手里的枪，神情丝毫没有松懈。
花芜零忽然放肆地笑了出来。现在后悔还有用吗？反正都走到这一步了，干脆放开手，好好地大干一场！
想到这里，花芜零突然有一种置之死地而后生的感觉，仿佛腿上的疼痛消失了一般，她怒吼一声，强行拖着伤腿，一步一个趔趄地冲向警察。
一声声枪响后，花芜零只觉得全身上下一阵刺痛，然后，一种从未有过的疲倦感袭上心头。
我是……要死了吗……
他们一定希望是这样吧……
(本章完)
“花同学，加油啊！你一定可以实现你的梦想的……”
“小花姐，你一定会好好活着，对不对……”
细密的雨珠纷纷拍打着花芜零的脸颊，和她留下的热泪混杂在一起渐渐飘散。
各位，对不起，我，我真的尽力了……
“花芜零！”身后令人厌恶的叫声再次响了起来。凌宇皓追了出来。
花芜零原本悲伤的面容上猛然浮现了一丝愤怒。停下向前的脚步，花芜零转过身，冷眼瞪着凌宇皓，竭力压制着心中的怒火。
凌宇皓本以为以自己的长相和气质，应该是可以敲开巫女心房的，可他没想到，被他这么一搅和，现在两人的关系简直如履薄冰，稍有不慎便会失足。
用力地吞了吞唾沫，凌宇皓的脸上已经有了些许汗珠，他尝试着一道歉来缓和局面：“呃，那个，虽然不太清楚我有什么做错了，但是，既然你都这样了，那我还是要说一声，对不起。”
听着凌宇皓走程序一般地道歉，花芜零瞬间感到火大，愤怒地冲上前，一把揪起他的衣领，厉声喝道：“你有错吗？你没错道什么歉？是我的错！是我不应该活在世上，而让你们一个个去送死！”
凌宇皓感到莫大的压力犹如一股浓重的杀气使他呼吸困难，下意识地开始掰花芜零揪在衣领上的手，一边劝道：“冷静，事情也许没有那么严重。”
花芜零的瞳孔瞬间放大，她用尽全力，千斤顶一般地将比她重30多斤的凌宇皓拎得双脚离地，威胁似的说：“没那么严重？我告诉你现在的情况：我身后有一支科研团队如饥似渴地盯着我，只要我给别的什么人'下咒'，那个人将被采取非人道主义的研究，那时我也没用了！等待我的将是基督徒为我准备的火刑！你说，事情严重吗？！”说完，她松开手，往凌宇皓胸脯上狠狠地一推。
凌宇皓已经被她的话震惊得失魂落魄，又被她用力一推，踉跄地一跤摔在地上，大地遭遇脑壳的一记重击，好长时间才恢复意识。
望着空荡荡的石板路，凌宇皓的眼泪瞬间决堤：“难道，我真的错了吗……”
天空，渐渐地晴了。
静静地坐在草地上，花芜零早已没有了之前的那份冲动。她累了。
草地上散发着雨后独有的浓郁的草香，但花芜零只感到了前路的迷茫与空虚。
我还能活下来吗？
花芜零突然觉得这个问题有些可笑。活下来？你以为这是小说么，像我这样的危险人物，只可能在事后被悄悄地抹杀，连科学家都开始怀疑我的价值了，我还能怎么办？逃么？
花芜零突然笑出声来。笑声很响亮，但很苍白。
笑着笑着，花芜零突然停住了。逃？这也许是像我这种穷途末路的人唯一的选择了吧！小说中不也有主角逃亡后免过一死的剧情吗？逃了，或许还有一线生机；坐以待毙，那可真是死路一条。
没想到我也有这么一天吗？
花芜零望了望不远的校区。这时正值午饭结束，离午休还有一段时间，学生们还洋溢在休息的欢声笑语中。
比起这种安逸的生活，看来只有玩命地拼搏更适合我吧。
花芜零摇摇头。凌宇皓你这个家伙，真不知道我该恨你呢还是感谢你呢？
她感到自己胸膛中有一股莫名的冲动，如同一头被禁锢了许久的洪荒猛兽正奋力地挣扎着，花芜零的双眼里燃起了熊熊烈火。
如果这个世界是天堂，那我宁可成为恶魔！
一阵疾风掠过，花芜零猛地冲向学校校门。
就算是再兴奋，花芜零起码的判断还是有的。现在的门卫不比当年，是从警局直接下辖的警署，身怀警校教授的格斗术，且身着特制的服饰，其目的就是为了防止花芜零逃走。要知道，她的'魔咒'如果隔着衣服也是没有效果的。
而此时的门卫，正忘我地对着校门外“狩猎”。他不是什么超凡脱俗之人，他也只是个二十来岁的小伙子，被分到这种任务也只是因为工资很高，不然，一个风华正茂的青年怎么可能甘愿寂寞的为教育事业献出青春呢？
望了望门外，飘过的身影以大妈居多，拉低颜值的这群人已经无法满足成年宅男爱美的心，他贪婪的目光开始转向校内，希望可以“捕获”几个清新的学妹。
要是能遇上个御姐就好了……
正想着，一个红头发的身影赫然出现在他的视线里。
呦吼！这妞还长得不错嘛！瞧这白皙的长腿、纤细的腰肢、精致的脸蛋……
门卫瞬间呆住了。
这张脸是……巫女！
火急火燎地冲回门卫室，门卫惶急地穿上“作战服”，然后挺了挺身子，一股莫名的自信涌了上来。
巫女是吧，我可不会轻易地放你出去！
踏出门，门卫望着一脸错愕的花芜零，之前的大好心情都被摧毁了，无力地举起手，指着花芜零说：“你那是什么表情？好歹我也是认真地准备着这一战的！”
的确，即使早就有心理准备，可花芜零第一眼看到这身特制服装，尤其是这穿着后简直大了穿着前一圈的门卫时，心里突然有了一种奇怪的感觉。
就好像，心中有一万只羊驼在奔腾……
不过，现在不是吐槽的时候，花芜零稍微调整了一下，对着自己的嘴巴一指，然后食指在脖子上慢慢划过。
门卫眉头一皱，说：“不好意思，我塞了耳塞，所以听不见你说话。但是我还是读的懂唇语的。”
花芜零心中的一万只羊驼瞬间暴走。读的懂唇语？你tm在逗我？这招简直完克我好吗！
与其抱怨，不如多观察对手的缺点。意识到这一点的花芜零立刻调整心态，然后开始观察对方。
这身特制服装是一整套的，连着手套和头盔，全身上下没有一处是暴露在外的。这样防范严密的目的就是为了不让我危及他的生命安全。但是，臃肿的服饰会导致穿着者行为上的不方便，连视线也会被阻挡。当然，没有太大的防御效果也是问题之一。总的来说，值得一试！
花芜零突然大笑起来，突然的变故令门卫浑身一颤，当他反应过来的下一秒，花芜零已经从视线中消失了。
她早已在他迟疑时钻向他的右下方，一个箭步绕过了他的手臂。
即使你是警察出身，有着良好的身体素质，面对突如其来的变化依然会像普通人一样迟疑！
然后，她只觉背后一阵阴风袭来，自己瞬间就被抛回了原地。
门卫依旧得意洋洋的站在原地，似乎将花芜零一把扔回来格外轻松似的，而花芜零却浑身酸痛的坐在地上，使劲地揉着碰撞地面的那块肉。
妈的！忘了考虑他的本能反应了！
门卫举起手，上下甩了甩。他最烦那些不自量力的人了，明明自己什么能力都没有，还偏偏想做自己做不到的事。
“放弃吧，就凭你还逃不出这片校区的。我看你是不是做了什么亏心事，想马上离开？哼！我告诉你，我在警校时，体术成绩可是横扫全校的……”门卫望见花芜零跌跌撞撞地从地上爬起，内心不由得一阵膨胀，自顾自地吹了起来。
花芜零可不会听他如何侃，灵动的目光将四周的环境扫了个遍，最后正装上门卫游离的眼神。
慢慢的，她发现，门卫的神情似乎有些不对，他的目光时不时地往下扫，而且目的似乎有些猥琐……
花芜零眉头一皱。这哪是什么门卫啊，简直就是个变态……
变态？！
花芜零心中一动。她有了一个想法，不过不一定能成功，但现在的她，还会计较这所谓的成功率吗？
想要成功，就要有要承受失望代价的觉悟。
拼了！
门卫终于侃累了，长舒了一口气，抬起之前因“战略”因素而低下的头，迎面扑来的就是一股杀气，还有一只即将扇在脸上的手。
门卫瞬间被自己的理智强行拉回现实，左手条件反射一般狠狠地抓住了手腕，右手顺势就要制住另一只。
然而这时，门卫懵了。
我抓着的，真的是手吗？
如同莲藕般粉嫩的肌肤吹弹可破，手腕的粗细简直就是为他的手掌而设计的。门卫只觉得自己沉寂多年的兽性开始蠢蠢欲动，左手不由自主地顺着手腕抚摸了下去。
花芜零已经感觉内心开始慌了。她咬了咬牙，强行使自己镇定下来，努力装出傻白甜该有的那种害怕，右手徒然一举。
门卫抓住她右手的速度让人怀疑是不是早有准备的。
即使隔着一层衣物，他依然能感受到那种罕见的质感。像这样的美女，如果不是巫女的话……
花芜零这才装出一阵吃惊的模样，双手开始奋力地挣扎，然而一个训练有素加上单身二十年的警察的手哪是那么容易挣脱的？此时的门卫内心已经乱成一锅粥，大脑完全短路，花芜零挣扎地越厉害，门卫的手就篡地越紧。
一切都在花芜零的计算之中。望着两脸通红、视线混乱的门卫，她终于铆足了劲儿，右脚膝盖向着胯下蛮横地一顶！
如果一个训练有素的成年男警察有什么弱点的话……
“啊——”
一声痛苦的尖叫，门卫双手捂着自己的下体，无力地瘫倒在地上，脸上狰狞的表情写满了痛苦和惊讶。
从表演中释放出来，花芜零调皮的一笑。利索地从门卫身上摸出大门遥控器，打开大门，逃了出去。
望着花芜零远去的背影，门卫自责地敲了敲脑袋，立马拿出手机，拨通了局里所谓的巫女专线。
刚一接通，电话那头就传来一阵阴沉的声音：“失败了？”
“嗯。出校门……左转……没多远……大概……半分钟……”门卫有气无力地回应着。
“好的。”对方听完，准备挂断电话。
“等一下！”
“嗯？”
“叫辆救护车……男科医院的……要快！”
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会儿。“哦。”
自由了。这是花芜零首先想到的一句话。望着空旷的大街，她突然觉得有些犹豫。自己以前从没有逛过街，也从来没有来过这个城市，更别说这里的城区规划了。但她知道，只要往有山的那边走，就一定是郊区。
既然决定离开，哪怕前方荆棘万丈，我也不惧！
一道响彻云霄的警笛声忽然传入耳中。
花芜零心中咯噔一声。警察的主力终于来了。现在最要紧的是赶紧找到一个地方躲过这次搜捕，然后才能……
花芜零突然觉得左腿一麻，整个人顺势瘫倒在地，紧接着一阵剧烈的疼痛从左腿蔓延至全身。
“啊——”
左边大楼里，狙击手一边捂住自己的耳朵，一边暗想，不就是一枪命中左腿而已吗，又不是丢了小命，至于这么夸张吗？不过我的任务这就算完成了，丧失了行动能力的猎物留给你们，我只要等着回去领奖金就行了……
狙击手突然面色苍白的站在那里，双眼麻木地望着前方，瞳孔渐渐显现出灰色。在他的腹部，鲜血如洪水般不断渗出、流下，两只鲜血淋漓的手从他的腹部刺了出来。
随着“嘶”得一声，狙击手被从中间撕开，他最后的表情依然充斥着恐惧和不甘。鲜血在空中飞溅着，那双手的主人贪婪地伸出舌头，舐干了嘴角的血液，满足地说：“东方人的血液就是美味啊……”
花芜零看着自己不住流淌的鲜血，以及渐渐靠近的警察，心中不由得长叹一声。
还是我太天真了，这群家伙怎么会傻到不安排人手在此常驻呢？如果我不这样做的话，或许还能多活几个月的……
“前面的巫女听着，你已经被我们包围了，请立即投降，不要做无谓的抵抗……”警察专用的陈词滥调响了起来。所有的警署都戴上了耳塞，有的举起了手里的枪，神情丝毫没有松懈。
花芜零忽然放肆地笑了出来。现在后悔还有用吗？反正都走到这一步了，干脆放开手，好好地大干一场！
想到这里，花芜零突然有一种置之死地而后生的感觉，仿佛腿上的疼痛消失了一般，她怒吼一声，强行拖着伤腿，一步一个趔趄地冲向警察。
一声声枪响后，花芜零只觉得全身上下一阵刺痛，然后，一种从未有过的疲倦感袭上心头。
我是……要死了吗……
他们一定希望是这样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