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闱惑:帝凰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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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侧_强吻

“唔——”

男人轻易将唇附了上来,冷不防的,我只觉得唇上一阵冰凉,脑袋里便轰的一下子乱开了。

慌乱中,我向后闪躲着,却避不开,他的逼迫。

“王爷……王,唔……”

这个时候,我已经由刚才的跪着,变成半躺在地上。

我一条手臂撑着身后的地面,另一手抵在男人的胸前,用力推拒着他,阻挡他进一步的侵犯。

“王爷,放过奴婢!……”

我卯足了全身的力气,将他推开的那一刻,连我自己都吓了一跳。

头顶上的月光被男人宽阔的身影遮挡住,我的整个人,都被他笼罩在黑暗中。

我的胸口,因为大口呼吸而急促的起伏着,从男人低沉的鼻息中,我嗅到危险的气息。

殷梓彦的性子,我再清楚不过,与他,是没有任何道理可讲的。

趁着他尚未发作,我扶着地面向后退去,用力支起身子。

就在他的眼皮子底下,我竟然逃脱了。

我跑得慌不择路,即使被伸出的枝桠挂了衣裳,也顾不得管。

直到跑得上气不接下气,我才停下来,寂静的夜色中,唯有我急促的喘息声。

我让自己尽量不去想刚才的事,可是他刚才的一字一句,却清晰的回响在耳边。

——

清早起来,我如往常一样,到殷梓珺那里伺候。

只是走到门口的时候,我却犹豫着,停了下来。

房间里面,安静得很。

昨日大婚,他想必是乏了,今日有美人在怀,这会儿,自然要多睡些。

只是,我跟在他身边这么久,从未见他什么时候贪睡过。

我正想着,门突然从里面打开。

出来的,是袁景茗的贴身侍女,亦玉。

她显然不知我在外面,看见我的时候,稍有一愣,然后刷的将房门关上。

我就这么杵在主子的房门外,确是有些不妥,于是我便略带歉意的朝她点了点头,附上一点微笑。

可是亦玉的眼睛里,目光却有些闪烁,她只看了看我,便将手里的锦缎帕子攥进怀里。

她的动作虽快,可我依旧看见女子手里的雪帕上,醒目的一点鲜红。

那抹红色,就好像此时渐渐升起的朝阳,那光芒,足以灼伤人的眼睛。

只是,这是多么值得炫耀的一件事,她为什么却要遮遮掩掩,一副生怕被我瞧见的样子。

我正愣神,一阵轻缓的脚步声自身后传来。

我转过身,看着男人脸上的神采,我不禁一怔。

这个时候,他竟然从外面回来,那房间里面呢?

殷梓珺并没有因为我的失礼而动怒,反而露出些薄薄笑意。

他这一笑,我才回过神,忙行礼道:“奴婢叩见皇上。”

“起来。”

男人的唇角轻轻勾起,看了我一眼,然后擦着我的身子走过,推开我身后的房门。

“臣妾参见皇上!”

房间里的袁景茗早已梳洗打扮好,看见自己的夫君进来,连忙起身行礼。

我跟在殷梓珺身后,看见女子面容姣好,神情自若,无论何时,都是一

副大家闺秀的模样。

“免礼。”

殷梓珺边说边在椅子上坐了下来,唇边的笑意在开口之前,早已隐去。

我连忙端了茶给殷梓珺,又放了一杯在袁景茗面前。

袁景茗不愧为国舅的女儿,她身上那种端庄之气,绝非一日两日培养得出的。

看到我倒的茶,她略带谢意的朝我微一点头,才转向殷梓珺。

“臣妾已经准备妥当,可以去给母后请安了。”

罗佩真一眼看见袁景茗的时候,脸上顿时生出浓浓厌恶。

她看着她,仿佛跪在下面的女子,抢了她最宝贝的东西。

“臣妾给母后请安,母后千岁。”

袁景茗的声音细婉柔和,任谁听了,都觉得舒服。

“平身,赐坐。”

罗佩真对袁景茗有再多不满,也不会表现得太过明显,至少,她要给殷梓珺一个面子,尤其,我也在这里。

“皇上大婚,哀家心里总算了了一桩大事。”

罗佩真颇为得意的瞧了我一眼,才缓缓开口道。

“你既已为皇后,自当母仪天下,还要协助皇上,治理好后宫。往后这后宫之中,哀家绝不许有什么见不得人的脏东西!”

罗佩真在说到最后三个字时,狠狠的瞥了我一眼。

话音才落,袁景茗便站起身,恭敬道:“臣妾谨遵母后教诲,只是臣妾初入宫,许多事情,还需请母后多多提点。”

女子谦卑的样子,让罗佩真的态度才略有一丝缓和。

“过来。”

罗佩真朝袁景茗招了招手,袁景茗立即迈着莲步,微垂着头,行至女子面前。

代容自里面取出一枚锦盒,打开来,呈到自己的主子面前。

“哀家年纪大了,戴不得这么艳丽的步摇,放着也是放着,正好你这么年轻,带这个刚好。”

说着,玉指捻起那赤凤流苏步摇,递给下面的袁景茗。

袁景茗颇为意外的,看着那步摇,然后,喜得弯了唇角。

“臣妾多谢母后赏赐!”

说着,躬身将步摇接过,退回到座位旁。

“好了,今儿个早晨天气不错,哀家待会儿要去园子里走走,你们新婚燕尔,正是黏在一起的时候,哀家就不扫你们的兴了。”

一番话,说得袁景茗不由红了脸,羞涩的垂下头去。

而罗佩真,瞥了一眼袁景茗的发顶,好像那满头闪着光芒的发饰,会刺伤人的眼睛一般,于是,冷着一张脸把脸侧开。

“母后这是说哪里话。”

自从进了门,殷梓珺就没怎么开口,见罗佩真下了逐客令,这才道:“既然母后还要出去,朕就不打扰母后了。”

说着,也不等袁景茗,径自转身,出了懿祥宫。

——

“在家的时候,国舅爷还嘱咐过奴婢,说太后娘娘严厉,让奴婢与娘娘一起小心应付,没想到今日得见,太后娘娘根本不像国舅爷说的那样苛刻。”

我经过时,恰好听到亦玉如是在对袁景茗说着。

“宫里不比家里,别乱讲话。”

袁景茗听了,立刻告诫亦玉。

这样的话,若是传进罗佩真的耳

朵里,亦玉那丫头即便不死,也会没了半条命。

可是,即使是告诫,袁景茗的声音,也还是那般柔和。

“不过太后娘娘倒是对皇后娘娘疼爱得很,还赏了娘娘那么华丽的步摇,能从太后娘娘那里得到这样的赏赐,在这宫里,怕是也只有娘娘一人!”

我没有听到袁景茗的声音,只听亦玉接着道:“让奴婢为娘娘戴上吧!”

我始终不相信,罗佩真会那么好心,将那样贵重的步摇赏赐给袁景茗。

那赤凤流苏步摇,一见便知是名贵之物,在这后宫里面,也只有皇后才配得起。

以罗佩真今日的地位,拥有那样的步摇并不稀奇,可是她舍得将它赏赐给袁景茗,就当真稀奇了。

——

自从殷梓珺大婚之后,就鲜少与袁景茗一起,大多时候,都是待在御书房,就连用膳,也留在这里。

“反复都是这些,尚食局做的这些御膳,朕当真吃的腻了。”

用过午膳,殷梓珺看着碗盘里还剩下不少的饭菜,轻声抱怨了一句。

“问朕领着俸禄,却不知朕的口味。”

这还是我第一次听他抱怨,只是那语气,依旧如常,并未有何怒意。

我收拾着碗筷,忽听他道:“还不如你做的合朕心思。”

我拿着碗的手稍有一顿,马上会意的转向殷梓珺。

“皇上想吃什么,奴婢做来就是。”

“那就做些朕去祭祖时,你做给朕的。”

“皇上——”

我听了,立刻放下手里的东西。

“奴婢做的那些,怎比得上尚食局的精细,皇上就不要取笑奴婢了。”

“朕想吃。”

殷梓珺说的干脆,语气却柔。

我微怔,因为他的神情。

忘了从什么时候起,他在望着我时,眼中的冷漠已悄然退去,有时候,甚至是带些暖意的。

“敢问皇上,想吃什么?”

“朕记得,你做的青瓜豆干和什锦羹,味道十足好。”

我没有想到,那样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菜,他竟还记得清楚。

“皇上喜欢,奴婢这就去做来。”

“去告诉尚食局,晚上不必备膳了。”

厨房里,我一边准备食材,一边在想,殷梓珺册立皇后之后,他的习惯与之前并无太大改变,反而留在御书房的时候更多了起来。

袁朗誉一而再再而三的上奏,要求殷梓珺娶他的女儿,这,便是他的回敬吗?

“凌霄姑娘。”

一道清脆的唤声将我的思绪拉了回来,我侧过头,见亦玉正从门口进来,见了我,抿唇而笑。

许是因为殷梓珺的关系,她对我倒也客气。然而平日里殷梓珺与袁景茗几乎碰不到面,所以我与她,也不过只见过几次而已。

“有事么?”

见她径直走到我身边,我客气的问了句。

“哦,没什么,我就是来看看,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

帮忙?

听着她的话,我不禁又看了她一眼。

当朝皇后的贴身侍女,竟然跑到厨房来说帮忙,她这没头没脑的一句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