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正魔之论
日头渐渐西沉，一弯皓月悄悄探出头，皎洁的月光铺满了山林，入夜时分。
坐在床上打坐的萧易，紧蹙眉头。
萧易心神正在另一个空间，这里白茫茫一片，可却有两个身影在挥剑互斗，一边看着像是萧易，另一边看着还是萧易，这就是他鬼剑的一个能力，他可以进入另一个空间与另一个自己斗剑，另一个自己实力比真实自己要高一个境界……
这就是他剑法和实战进步如此之快的原因……
忽然感到鬼剑传来一股冷意，他退出特殊空间，豁然睁开眼睛。屋子里不知不觉竟然出现一个童子，此刻他正饶有兴趣上下打量萧易。
萧易不由惊出一身冷汗，这童子是什么时候进来的？
萧易看了看紧闭的房门心中不由产生了一个疑问，他是怎么进来的？
借着昏黄的烛光细细一瞧，原来是荀老的童子，这童子约莫七八岁，和上午初见时一样，墨绿色的眼睛赤裸裸不加掩饰的打量萧易，在晚上他的脸色更加惨白，透出的气息更让人难受……
“找我有事？”萧易摩挲着一刻也不离身的鬼剑，率先开口问道。
“嗯，荀老头，找你。”童子面无表情的回道，声音清脆听着像女孩儿的。
“现在？”萧易透过窗纸看着窗外的皎洁月光。
“那来这么多废话，叫你走，你就走。”童子好似并无耐心。
“那好，请你前面带路。”
童子闻言立即转头，手一招，房门就悄无声息的开了，从门外吹进一股凉风，萧易看着洒满皎洁月光的庭院，在看看前面行走的童子。
心里暗自盘算，这荀老找自己干什么，还是晚上，他图什么？
“你是男孩，还是女孩？”萧易看着前面默默带路的童子，试探问道。
“安静，不然我杀了你。”
“你叫什么名字，我如果叫你童子不太好吧。”
“你以为我不敢杀你！”
“你跟着我怎么样，总比跟着那无趣的荀老头强。”
童子闻言转过头，只见他双眼冒着绿光，眉头紧皱，一脸怨毒神色，分外诡异。
“说着玩儿的，万勿在意，荀老不是让你带我去找他吗，你看再不去就晚了？”
萧易知道这童子此刻已动了杀心，连忙提起荀老头，果然有用，那童子瞬间便恢复了正常。
“你若想自由，我可以帮你！”过了一会儿，萧易突然说道。
话音刚落周围山林安静了下来，就连山林中的风声都听不见了，周围的空气好像变成了浓稠的泥沼，呼吸一下都十分困难。
萧易只感觉被洪水猛兽盯住一般，他一动不动，神经绷紧，艰难的伸手向腰间鬼剑移去。
“哼，你很聪明，但聪明人活不长。”一个冰冷入骨的声音从童子口中说出。
“啊，要到了。”萧易没接话，而是看向远处的一方庭院，在这里依稀可见庭院中灯光。
童子冷哼一声转头就向那庭院走去……
萧易没有继续撩拨这童子。他若猜测没错，这童子必定是是荀老鬼剑剑灵，不过这鬼剑剑灵竟然能在光天化日之下行走，看起来修为十分高强，而且智慧不低，真是诡异。
荀老的住处在内院与外院的必过的要道的不远处，鬼剑门内院与外院是分开的，内院是宗门要地，在九鬼山上，而外院在九鬼山旁的一小山上。
要到荀老的庭院得爬坡上山，所以看似不远，还是走了不短时间。萧易一路行来都在琢磨荀老为什么找他，是否安全？
直到门口，萧易都没琢磨出荀老为什么找他，至于安全与否，也不敢肯定。
萧易极度讨厌这种不能掌握命运的感觉，这让他想起了，在后山冥玄碑的结界里生死不能自己掌控的时候。
荀老的庭院不大，庭院外面围有高高的木栅栏，庭院中央点有许多白色蜡烛，把院子照的亮堂堂的。
荀老正坐在一方矮凳上，矮凳旁是一个用树桩做的桌子，桌上放有围棋，围棋旁有一壶茶，旁边有一小杯，里面茶水正冒着热气。
萧易走过去，荀老正聚精会神的看着棋盘，好似没察觉萧易到来。
萧易静候在一旁也不打扰。
约莫一炷香的时间，荀老叹了一口气，仿佛输了一般，可对面又没人，他自己在跟自己下，叹什么气？
接着荀老仿佛突然反应过来一般，朝对面的座位指了指，萧易会意，一躬身，行了一礼，便坐了下来。
荀老看了萧易一眼，“可有疑惑？”
“学生下午已经问过了。”萧易道。
“你不想与我过多接触？”
萧易没说话，只是摩挲着手中的鬼剑，算是默认了……
“你喜欢手上这把剑？”
萧易坦然的点点头。
“你天赋不错，有没想过进入内院拜师？”
萧易心中一跳，故作狂言道，“天地为师，恐怕小子拜不了别的了。”
“呵呵，天地为师，好一个天地为师，你可领悟天地之理了？你今天若说不出个所以然，这庭院今晚你是出不去了。”荀老忽然脸露煞气道。
“天地之理乃是至强，若肉强食，乃是自然之理，虽自然也有和谐，但斗争才是主题，这争斗推动的事物的发展，千载万世而不易。”
“你这是魔道！”荀老好似被萧易的狂语刺激一般，呵呵冷笑道。
萧易面上不露声色，只是心中暗道奇怪，这鬼剑门本来就是魔道，他说这一番话本就存心想讨好荀老，怎么还让他生气了。
萧易心中隐隐有个猜测，于是继续试探问道，“何谓魔道，力量强弱罢了，何谓正道，就是一方力量更强罢了。”
荀老此刻已经恢复了平静，只见他呵呵一笑，“那为何人们总是向往正道，憎恶魔道？”
“一则是那些所谓正道，力量够强，人们自然依附强者；二则是正道掌握的资源更多，自然掌握了话语权，人们以为正道的生活更好；三则因为正道构建的秩序更稳定，更符合多数人的利益，而魔道构建的秩序不稳定，不符合多数人的利益。”
萧易暗自观察这荀老的神色，当萧易说到前两点，荀老面无表情，说到最后一点，他则不自觉的点点头……
萧易没继续说下去，正道虽好，时间久了构建的秩序就容易僵化，自上而下腐化了，上下就不流通，魔道构建的秩序虽然不稳定，但自上而下却是流通的，只要实力足够，就可以一飞冲天。
这也是乱世往往百家争鸣，百花齐放，自古乱世出英雄的原因。另一个世界的曹操不就曾说，若无乱世，他只能是门下校尉之辈吗。
荀老敲了一下桌上棋盘，“不如我们下一盘棋如何，你是愿意执黑子，还是执白子？”
萧易直接拿起黑子，似无意说道，“非是我选择黑子，而是黑子选择了我。”
“若我执意要你执白子呢？”荀老面带微笑，若有所思道。
萧易心中一阵狂跳，这是怎么回事，这荀老有问题，今夜恐要死在这里。
坐在床上打坐的萧易，紧蹙眉头。
萧易心神正在另一个空间，这里白茫茫一片，可却有两个身影在挥剑互斗，一边看着像是萧易，另一边看着还是萧易，这就是他鬼剑的一个能力，他可以进入另一个空间与另一个自己斗剑，另一个自己实力比真实自己要高一个境界……
这就是他剑法和实战进步如此之快的原因……
忽然感到鬼剑传来一股冷意，他退出特殊空间，豁然睁开眼睛。屋子里不知不觉竟然出现一个童子，此刻他正饶有兴趣上下打量萧易。
萧易不由惊出一身冷汗，这童子是什么时候进来的？
萧易看了看紧闭的房门心中不由产生了一个疑问，他是怎么进来的？
借着昏黄的烛光细细一瞧，原来是荀老的童子，这童子约莫七八岁，和上午初见时一样，墨绿色的眼睛赤裸裸不加掩饰的打量萧易，在晚上他的脸色更加惨白，透出的气息更让人难受……
“找我有事？”萧易摩挲着一刻也不离身的鬼剑，率先开口问道。
“嗯，荀老头，找你。”童子面无表情的回道，声音清脆听着像女孩儿的。
“现在？”萧易透过窗纸看着窗外的皎洁月光。
“那来这么多废话，叫你走，你就走。”童子好似并无耐心。
“那好，请你前面带路。”
童子闻言立即转头，手一招，房门就悄无声息的开了，从门外吹进一股凉风，萧易看着洒满皎洁月光的庭院，在看看前面行走的童子。
心里暗自盘算，这荀老找自己干什么，还是晚上，他图什么？
“你是男孩，还是女孩？”萧易看着前面默默带路的童子，试探问道。
“安静，不然我杀了你。”
“你叫什么名字，我如果叫你童子不太好吧。”
“你以为我不敢杀你！”
“你跟着我怎么样，总比跟着那无趣的荀老头强。”
童子闻言转过头，只见他双眼冒着绿光，眉头紧皱，一脸怨毒神色，分外诡异。
“说着玩儿的，万勿在意，荀老不是让你带我去找他吗，你看再不去就晚了？”
萧易知道这童子此刻已动了杀心，连忙提起荀老头，果然有用，那童子瞬间便恢复了正常。
“你若想自由，我可以帮你！”过了一会儿，萧易突然说道。
话音刚落周围山林安静了下来，就连山林中的风声都听不见了，周围的空气好像变成了浓稠的泥沼，呼吸一下都十分困难。
萧易只感觉被洪水猛兽盯住一般，他一动不动，神经绷紧，艰难的伸手向腰间鬼剑移去。
“哼，你很聪明，但聪明人活不长。”一个冰冷入骨的声音从童子口中说出。
“啊，要到了。”萧易没接话，而是看向远处的一方庭院，在这里依稀可见庭院中灯光。
童子冷哼一声转头就向那庭院走去……
萧易没有继续撩拨这童子。他若猜测没错，这童子必定是是荀老鬼剑剑灵，不过这鬼剑剑灵竟然能在光天化日之下行走，看起来修为十分高强，而且智慧不低，真是诡异。
荀老的住处在内院与外院的必过的要道的不远处，鬼剑门内院与外院是分开的，内院是宗门要地，在九鬼山上，而外院在九鬼山旁的一小山上。
要到荀老的庭院得爬坡上山，所以看似不远，还是走了不短时间。萧易一路行来都在琢磨荀老为什么找他，是否安全？
直到门口，萧易都没琢磨出荀老为什么找他，至于安全与否，也不敢肯定。
萧易极度讨厌这种不能掌握命运的感觉，这让他想起了，在后山冥玄碑的结界里生死不能自己掌控的时候。
荀老的庭院不大，庭院外面围有高高的木栅栏，庭院中央点有许多白色蜡烛，把院子照的亮堂堂的。
荀老正坐在一方矮凳上，矮凳旁是一个用树桩做的桌子，桌上放有围棋，围棋旁有一壶茶，旁边有一小杯，里面茶水正冒着热气。
萧易走过去，荀老正聚精会神的看着棋盘，好似没察觉萧易到来。
萧易静候在一旁也不打扰。
约莫一炷香的时间，荀老叹了一口气，仿佛输了一般，可对面又没人，他自己在跟自己下，叹什么气？
接着荀老仿佛突然反应过来一般，朝对面的座位指了指，萧易会意，一躬身，行了一礼，便坐了下来。
荀老看了萧易一眼，“可有疑惑？”
“学生下午已经问过了。”萧易道。
“你不想与我过多接触？”
萧易没说话，只是摩挲着手中的鬼剑，算是默认了……
“你喜欢手上这把剑？”
萧易坦然的点点头。
“你天赋不错，有没想过进入内院拜师？”
萧易心中一跳，故作狂言道，“天地为师，恐怕小子拜不了别的了。”
“呵呵，天地为师，好一个天地为师，你可领悟天地之理了？你今天若说不出个所以然，这庭院今晚你是出不去了。”荀老忽然脸露煞气道。
“天地之理乃是至强，若肉强食，乃是自然之理，虽自然也有和谐，但斗争才是主题，这争斗推动的事物的发展，千载万世而不易。”
“你这是魔道！”荀老好似被萧易的狂语刺激一般，呵呵冷笑道。
萧易面上不露声色，只是心中暗道奇怪，这鬼剑门本来就是魔道，他说这一番话本就存心想讨好荀老，怎么还让他生气了。
萧易心中隐隐有个猜测，于是继续试探问道，“何谓魔道，力量强弱罢了，何谓正道，就是一方力量更强罢了。”
荀老此刻已经恢复了平静，只见他呵呵一笑，“那为何人们总是向往正道，憎恶魔道？”
“一则是那些所谓正道，力量够强，人们自然依附强者；二则是正道掌握的资源更多，自然掌握了话语权，人们以为正道的生活更好；三则因为正道构建的秩序更稳定，更符合多数人的利益，而魔道构建的秩序不稳定，不符合多数人的利益。”
萧易暗自观察这荀老的神色，当萧易说到前两点，荀老面无表情，说到最后一点，他则不自觉的点点头……
萧易没继续说下去，正道虽好，时间久了构建的秩序就容易僵化，自上而下腐化了，上下就不流通，魔道构建的秩序虽然不稳定，但自上而下却是流通的，只要实力足够，就可以一飞冲天。
这也是乱世往往百家争鸣，百花齐放，自古乱世出英雄的原因。另一个世界的曹操不就曾说，若无乱世，他只能是门下校尉之辈吗。
荀老敲了一下桌上棋盘，“不如我们下一盘棋如何，你是愿意执黑子，还是执白子？”
萧易直接拿起黑子，似无意说道，“非是我选择黑子，而是黑子选择了我。”
“若我执意要你执白子呢？”荀老面带微笑，若有所思道。
萧易心中一阵狂跳，这是怎么回事，这荀老有问题，今夜恐要死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