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君的拽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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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宫篇_92、新晋为妃

褚月迷迷糊糊听着太后的话,虽然不清晰,可是常儿走进最后说的那句,她听地真切。

眼神微微扫视窗户,一片漆黑,看来已经入夜了吧。

褚月强忍着坐起,轻咳了几声,急忙穿好衣服,踉跄出了大门。

此时外面又下起了大雪,纷纷如鹅毛洒在身上。

轻轻又连续打了几个喷嚏,褚月缓缓朝梅园而去。

今日的月色皎洁,整座皇宫静谧在大雪之中,一片祥和。

此时外面并无禁卫军,看来是假皇帝故意不想人打搅。

褚月冷笑一声,缓缓朝里面而去。

当再次走到梅园别院时,扑鼻的一阵异香,褚月发着低烧,只觉得头晕乎乎地,问着这阵香气更是眩晕地要死。

支撑着走进,迎面一袭白衣身影负手而立。

“你来了?”

妖媚虚无的声音空洞传来,风吹过,将假皇帝的发丝吹起。

“可以停止杀戮了吧。”

褚月薄唇紧闭,眼中含着愤恨,只是这一次,她再也没有力气去和那人争辩,身子踉跄,就要往后面栽倒。

没有预想的疼痛,她竟落入一个温暖的怀抱。

此时风儿吹起,将褚月的蒙面也一并吹开,就是那一瞬,假皇帝脸色忽然惨白,抱着怀中的人,大声呼救。

“来人,来人,给朕传太医!”

像是疯了般,假皇帝将褚月打横抱起,脱下自己的披风,将人一路抱着朝外面而去。

“太医,来人,胆敢耽误朕的大事,统统杀无赦!”

只听假皇帝暴戾的候着,便从四面八方来了一群禁卫军。

而此时的褚月,只是深深地看着假皇帝的面容,失神地把他误以为是殷青钺。

雪依旧在下,是多久了,好似这种情景也出现过。

她再也没力气去阻止这荒**皇帝的杀戮了。

长生殿内跪了一群太医。

红纱帐子内,一抹瘦弱的身影躺着,秀眉紧蹙。

而那一身龙袍的皇帝则一直在旁边守候,寸步不离。

“这姑娘怎么了?”

假皇帝怒斥着,眼里一道阴狠,随手把玩着手中的剑,忽然指向其中的一个太医。

那太医哆嗦着,忽然脸上一阵喜色。

“皇上莫动怒,恭喜皇上,贺喜皇上啊,这位姑娘有了身孕,身怀龙翼,经了风寒,才会晕倒。”

“几个月了?”

假皇帝冷静地压抑住内心的怒火,只是故作平淡地收回剑,问道。

“已有一月余。”

太医擦着额头上沁出的汗珠,他们不奢求得到皇上的赏赐,只要别惹怒了皇上,丢了小命就万幸。

只是事情往往不如人所愿。

当这个太医深呼一口气,以为自己已经从鬼门关走出来时,假皇帝的长剑忽然准而快地刺向他的咽喉。

血飞溅开,太医当场毙命,死在地上,一动不动。

其他的太医也都不止哪里得罪了皇帝,皆是跪地求饶了起来。

“滚,全部滚出去!”

长剑指着外面黑色的苍穹,此时雪已经停下,假皇帝一声暴怒,连同那剑一并扔到了外面。

带血的剑掉在雪地,立即划开,变成一滩血水,殷红一片。

门被轻轻合上,大殿里的宫人都悉数退下,里面静悄悄的,如鬼魅般。

假皇帝眼眸里仍旧

带着残酷,缓缓坐到龙榻前,只是手微微抬起,抚摸上褚月那隔着面纱的容颜。

他的手颤抖着,缓缓在面纱上来回,然后轻轻掀开。

眼前是触目惊心的绯红,白皙的脸庞上竟然长了一大块嫣红的东西,甚是丑陋。

假皇帝的唇角微微上扬,冷笑着,可是眼中却带着泪。

“朕就知道你没死,你那么高傲,怎么可能就那么轻易死了?”

像是在自言自语,假皇帝一把将面纱丢在地上,俯身紧紧抱住褚月。

泪滴落在褚月脸上,冰凉一阵。

眼眸中含泪,连带着心也跟着痛,假皇帝轻轻哽咽着,只是忽然像想起了什么般,大手紧紧捏住那厚厚的被单。

孩子?她的孩子不是早就该六个月大了么?如今,这孩子从哪来?谁的孩子?

眼中立即闪过一道恨意,假皇帝紧咬着下唇,忽然闪过一道阴狠。

不管她肚子里怀地是谁的孩子,既然老天让他再次遇到她,那么,就算是死,她也必须做自己的鬼!

一夜的守候,假皇帝看着褚月那被毁掉容颜的半张脸,来回一直轻柔抚摸。

他根本不会知道,那只是用颜料做出的障眼法。

指尖轻轻颤抖,褚月修长的睫毛微微闪了闪,努力地想要睁开眼睛。

可是当她看到那熟悉的明黄色帐子时,一片眩晕。

她在哪里?

手不自己觉地感到一股力量,侧眼望去,让褚月半晌呆愣,不过回神后,褚月便立即将手抽回。

“你醒了?”

假皇帝被褚月弄醒,睡眼惺忪,昨晚他一宿未睡,伸手探了探褚月的额头,确定不发烧了,这才吩咐小李子去拿药。

当小李子端着药碗进来时,差点没将手中东西洒了。

龙榻上那熟悉的面孔,半张脸像是被毁容的女子,不正是死去的孝贤皇后吗?

“皇…御贵妃…”

小李子也不知该称呼什么,只是双手直哆嗦,以为自己见鬼了。

“还不快些把药拿来!”

假皇帝怒着脸,一把接过小李子手中的药碗,忽然十分温情地看着褚月,唇轻轻一扬。

“爱妃,喝药了。”

“爱妃?”

褚月瞪大眼睛,她什么时候成了这狗皇帝的妃子了?

“雪儿,朕终于找到你了,你让朕想地好苦啊。”

单手紧紧握住褚月的手,另一只手拿着药碗,假皇帝眼中含着忧伤,若不是褚月早知他身份有假,或许真的会误以为,这就是殷青钺了。

送到嘴边的药一股扑鼻的味道,褚月急忙别开头。

小李子看着,心里一阵担心,这皇帝肆虐无道,可不是从前的那个皇上了啊。

“滚出去!”

挥手一声怒喝,假皇帝吩咐小李子等人下去,眼睛忽然猩红地看着褚月。

就是这张倔强的脸,这个神态,他厌恶!

大口喝下一口药,假皇帝粗暴地把褚月的头掰过来,然后深深地将唇覆了上去。

大手一捏褚月的脖子,一股暖流便顺势滑下。苦涩。

但立即,褚月猛然一口咬下,眼中愤恨地瞪着那人。

“你敢咬朕?”

唇离开,眼神暴怒,假皇帝舔舐着唇角,不可置信地看着褚月。

褚月只是冷笑,这狗皇帝机关算尽,却不知他刚才一句话早就暴露了身份。

既然他已失忆,又怎能和小李子那般一眼便认出自己?

别告诉说这世间真有选择性记忆,因为爱地太深。

美眸轻挑,其中含笑,褚月唇角一扬,看着那个暴怒的人。

“皇上既然记起臣妾了,就该记得以前的您最爱臣妾这么咬你了,不是么?”

那一句‘不是么’说地十分魅惑,好似一个妩媚女子去迎合一个男子般。

只是这一句质问,却问地假皇帝全身发寒。

那似有非有的笑意,那鄙夷的神色。

这些神色不该是她对殷青钺的态度啊?难道她已经认出了自己假皇帝的身份?

假皇帝看着褚月,两人对视,反倒是他觉得全身不自在起来。

难道是自己天生的奴性么,为何再见到这个女人后,他竟强硬不起来了?

龙袍被随意一挥,声音清冽一句,“既然雪儿回来了,就该恢复你的妃位。”

恢复妃位?让自己做这个狗皇帝的女人?

褚月强忍住内心的恶心感,怒视着那明黄色的背影,心里甚是痛恨。

可是如今依然被他逮住,即便是逃,那也是无路可走的。

唯一的办法就是将计就计,走一步看一步了。

唇角再次上扬,褚月的脸上已慢慢化开了那满满的仇恨,而是浅笑若斯,不卑不亢。

“皇上,既然臣妾回来了,就该恢复后位,臣妾可是您的孝贤皇后,不是么?”

抬眸看着离自己不远的人,褚月抿嘴一笑,甚是开心。

看这狗皇帝如何下招。

只是很出乎意外的是,没有半点踌躇和犹豫,假皇帝居然背转神来,十分喜悦地抓紧褚月的双肩。

看着他,脸上浮现出许久未见的笑意。

“当然,朕做这个江山,没有你,做起来也是孤家寡人,朕本以为今生没了你可以做到不喜不悲,可是当看到你跳崖的那一刹那,朕…”

后来的话,假皇帝没有在说下去,一则怕话多说错。

二则他不是真的殷青钺,确实没有跟着去跳崖。

“只要你开心,今日朕就颁圣旨。”

说毕,已是将褚月拦腰打横抱起。

他葫芦里究竟卖了什么药?褚月正思索着,却忽然被假皇帝放在了龙□□。

假皇帝俯视着褚月,半个身子压了上来,单手勾住她的下颚。

“朕要你,如何?”

仿佛是听到了世间最恐怖的话一般,褚月骤然起身,一把推开压在身上的人。此时的褚月并不知道自己有身孕,也不知道这个皇帝的心思。

他想用世间最残忍的方式来打掉她肚子里的孩子,神不知鬼不觉。

只要他们身体相互契合的那一刹那,只要那冲击狗猛烈,她腹中未成形的孩子便会自动化为血水,从此消失不见。

邪魅与冷酷已经完全布满了假皇帝猩红的眼眸,他一把站起,轻轻弹开身上的灰尘,看着坐在□□一脸惊恐的女人。

“怎么?你不想朕?”

“皇上,臣妾刚回宫,还不太适应,况且,这朝凤宫大火的事臣妾也想查个水落石出,难道皇上希望看着雪儿今日承欢你身下,明日又遭贱人所害吗?”

佯装着苦楚与可怜,褚月急速地思维。

对付眼前这个人不能硬拼,只能智取。

他是个会完全丧失理性的人,如果自己一味地去挑战他的底线。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