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_第176章 伪命题

不公平。是啊，的确不公平。可是这个世界上公平的事情又有多少呢？我觉得今天的谈话就是来重新修建一下我的三观，这个任务有些困难，但是我觉得师祖是有自信可以完成这个任务的。

“这个世界上还有公平这个词语吗？”我看着师祖，语气里都是一种自己说不出口的否定。

公平，什么叫做公平呢？这好像是一个伪命题，而且是一个完全的伪命题。如果我们都还能回答出这个问题，至少可以证明的是，我们这群人初心依旧在，好像还没有做什么丧尽人心的事情。

“至少白庸的身上还有这个词语，我相信在他教导你和你的师弟时，同样是会用到这个词语。”师祖很是肯定地说道。

这一点我倒是赞同，师父的身上的确有那股劲儿。即便这个世界对他都是不友好的，但是师父可以假装是什么都没发生的样子，继续完成自己手里面的事情。我很佩服他，同样，如果是这样的生活发生在我的身上，我也不知道自己是可以支撑多久。

然而师父做到这些事情的死后，好像是没有花费太多力气。想来，也许这就是传说中心里想法的不同了？

“是。师父不止一次给我说了这个事情，但也许是我心性的问题，我总觉得这件事情对于我来说是没有太多作用的。或者说，我总觉得这件事情好像对于我来说，是一个毫无作用的话题。公平？什么叫公平呢？是，上天的确给了我们阴灵师的天赋，可是它没有给我们选择的权力。山脉听起来的确是很厉害，可是山脉的危险性同样是最大的。我从来都不觉得自己的天赋有带给我什么好处，对于我来说，好像更多的时候我都是在处于一些说不出口的危险问题。师父说过，既然老天给了我们这个天赋，我们自然是要用好。这一点我赞同，可是另外一方面，上天对我们……是不是不太公平呢？”我看着师祖说出这些话的时候，也不知道是从哪儿来了一种十分消极的想法。

师祖的魂魄出现在我面前时，我脑子里倒是开始慢慢回忆起了师祖的模样。这个时候留在这里好像是有些说不清楚这里面是什么情况，但是好像师祖和小时候在我的印象里，是一样的。

我伸出手想要抓住师祖，但是伸出手的那一瞬间，我的手穿过了师祖的身体。我有些尴尬地笑了笑，好像是有些什么不太对的情况。

“师祖，失礼了。”我有些不好意思地对师祖弯了弯腰表示道歉。

“也许你是太久没有看到我了，大概是觉得有些陌生了。我能理解你刚才的想法。”师祖平静地说道，就好像是刚才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如果现在师父在这里，估计他已经激动得说不出话了吧？而我却只能站在一边就好像这些事情是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或者说，我还需要继承师父的冷静。

“就不用打岔了，我直接一口气把事情说完，这对你我来说都是好事情。”师祖说这话的时候，嘴角倒是露出了一丝淡淡的笑容。

有些看不懂那笑容是什么情况，只是莫名其妙感觉到了这里面好像压力有点大，而我不知道我是否承受得住这压力。想到这里的时候，我眉头不由自主就是凝成了一个疙瘩，还有一种说不出口的紧张。

现在的情况就好像是有些不太对了，但是师祖的眼神里又是给我一种说不出口的信任，就

算是我抗不下接下去的事情，好像我也必须选择接受。

我朝着师祖行了一礼，礼貌地说道：师祖请讲。

同流早就是存在了，大家都是知道有这个东西存在，倒是没有一个完整的体系。同流就像是一个社会组织，等到什么时候有大问题需要阴灵师集体出动的时候，同流这才会出现。

诸水合流，是为同流。这个道理便是如此。

平时的时候，大家也不会因为自己是同流的人或者和通留有什么关系而骄傲自满。更不会因为同流而摆出一副与其他人不太一样的模样。

想到这里的时候，我倒是觉得好像有些事情已经开始慢慢对了，同流这个地方，以前就是说充满了秘密，那个时候我还不太相信，现在看来，还是年少无知。

同流的存在是每个阴灵师心中都是明白的，等到华夏也好，还是一个小地方出了大事情，同流的部分阴灵师都会自己选择全去帮忙。这是纯属自愿的。

和如今的同流有些不同的地方，大概便是如今同流已经是莫名其妙地成为了一种强行行动的组织。虽然我们所有人都知道这是我们该做的，可是在遇到一些事情的时候，却是说不出地有一种被迫行动感。

想来，师祖是同样明白这样感受的人。更是明白这一点，所以师祖再找到我开始给我说这些事情的时候，有一种说不出的悲哀。

古振的事情传到中原的时候，同流部分人员倒是没有太当一回事。原因很简单，就好像是和夜郎自大是一个道理。一个小小的古振，不可能对华夏造成太大的影响。即便如此，还是有部分人员比较警示。

他们费劲千辛万苦来到了古振，当他们见到那条黑龙的时候，便是明白事情已经不太对。接下去的事情，便是他们藏在这离，慢慢调查事情的发展，当他们得知事情已经发生，并且是没有救回来的可能时，只有迫于无奈，做出了另外的选择。

另外的选择，大概就是以他们自己的性命换了华夏的安宁吧？只是如此，他们自己身上的责任又是重了不少。

我不知道他们是如何做出了当时的选择，更是不知道这样的选择对于他们来说意味着什么。可能只是迫于无奈，但是我值得那是他们内心想选的。

单王当初知道有人已经闯进了这里，所以在和黑龙的商量下便是决定把时间提前。同流的阴灵师们自然是明白现在的情况已经是不可能控制，不有多想，他们到底先出手了。

“只有十个人啊，同流就只有十个人在古振，而面对古振这么多对手，他们没有任何一点害怕。反而是视死如归的模样踏上了这一步……不管是阴魂还是阴兵，不管是对手还是真龙，十个人硬是眼睛都没眨一下，硬生生地扛下来了。”师祖现在说出这句话的时候，语气安静得可怕。

明明是一件多么振奋人心的事情，可是到了现在，确实发现这件事情是多么的悲哀。我不知道他们是花费了多大的精力杀了出去，更是不知道他们是在多么绝望的情况下做出了这样的选择。说不出口，更是不敢想。

师祖突然沉默了，就好像是这件事情已经让他不知道该用什么样的语言前来形容。那是一种说不出的绝望，更是一种不明白为什么事情居然会往这方面发展的无奈。

现在我们这群后人说起来这件事情都是用

这样的心情，更别说当初正在这片土地上奋战的前辈们了。这个时候我突然开始庆幸我的出生还不算乱世，相对于有一个比较安定比较安全的环境。至少童年无忧。

“师祖，您还好吗？”我看着师祖不太好的状态，压低了声音问道。

师祖抬起头看了看我，摇摇头说道：没事，只是有些时候说起以前的事情，脑子里莫名其妙有些想念。很久没见到白庸，很想念他。不知道他那臭脾气改了没有。

“师祖你放心吧，我师父那臭脾气要是能改，他也就不叫白庸了。”也不知道怎么的，没有多想我便是直说了这句话。

师祖嘴角微微扬起，笑着赞同道：这句话倒是说得很对，你师父那个臭脾气都是我给惯出来的。要是有机会，我肯定是要好好治治他的这些毛病。可惜了……

可惜了，没有机会了。

我微微低下头，看着师祖说道：师祖放心，师父那边我会盯着的。师祖还是继续和我说正事便好。刚才师祖你所说的事情我都记住了，不会忘记的。

这句话说出口，师祖倒是有些放心地点了点头，就好像是有些放心什么事情一样。

“继续说下去吧……”

同流一共有十名阴灵师在古振，得知单王准备提前行动后，他们便是决定当天晚上就是行动。虽然戒备森严，但是他们十个人还是想尽办法启动了阵法，一时间，古振全体上下进入了警备状态。

这对于古振的那群人来说是个大事情，原本都是做好了要出战的准备，到头来却发现自己被反坑了一把，这事情放到谁的身上都不好受。再说，单王本就是一个自负的人，更别说遇到了这样的事情，他们又会用什么样的心情来处理？

不得不说，那十名前辈他们好像是做了一件十分厉害的事情，可是另一方面，这件事情好像是太过于焦躁了。

代价很大，不管是古振，还是同流那十名老前辈的性命，都在这片土地上消失了。没有太多人记得他们，更是没有太多人记得这个叫古振的国家，还有那个叫单王的少年郎。

有些时候，想到这些事情你就是觉得人生就是这样说不清道不明。我们这些后生现在来评价前辈的事情，同样是说不过去的，最简单的就是，我们没有资格评价。

十名阴灵师知道自己是镇不住这里的情况，他们思考了很久，便是决定用另外一种极端的方式来解决这里的麻烦。最简单的，那就是以命换命，将这里的人都留下来。

它们冒险从黑龙的身上摘下了龙鳞，带着龙鳞就是离开，更是不知道是从哪里来的帮忙，将四片真的龙鳞放在了一大片假的龙鳞海之中。

“你来的时候已经给已经看到了，外面的鳞海。那些龙鳞都是假的，而那片鳞海之中，又有四片龙鳞是真的。真龙的规矩，是完整。你这条龙少了一片龙鳞都是没有资格出现在天上，所以那条黑龙一直被困在这里，直到现在。你脖子上的伤口我见到了，如果三天之内你没有把东西换回去，你同事命丧于此。而你，终将也是会被困在这里。”师祖说这话的时候，倒是抬起手抚了抚我脖子上的伤口。

那个伤口我都快已经忘记了，只是当师祖充满阴气的手经过那伤口的时候，就好像是有千万针根一起扎入了我的皮肤，疼得我忍不住绷紧了神经。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