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甲之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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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女人

    “我们是一样的人,你大哥我的几个叔叔都在用沾满罪恶鲜血的双手护着我们,我没有资格瞧不起任何一个人,终有一天我会终结这些罪恶来洗刷掉他们手上的罪恶。”霍骇左手紧紧抓着自己的膝盖手背上青筋暴起。

    沉重的话题让山洞里的气氛有些凝重,黑暗里吴霜抬手擦了擦眼角道:“我们的吃的不多了,只剩下一块干面包两条肉干了。”说着把背包拿过来摸索着包里的东西。

    “撑过两天就行了,风暴不会持续太久,而且我进来的时候后不是带了一块肉吗?”

    吴霜闻言打了个冷禅,上下两排牙磕的当当响,戒备的看着霍骇道;“你不会要吃我吧,人肉是酸的,女人的肉更酸。而且书上那些都是骗人的,人肉不能给吃的。”

    霍骇再一次被吴霜的脑回路震惊到了;“我说的是那条狂狮的腿,你一天看的这都是什么书啊?”

    听霍骇说的是狂狮的腿吴霜这想起霍骇进来前把那头狂狮的腿卸了拿了进来。

    “你管我看的什么书,我们进来有多久了,我听说在黑暗里时间过得特别慢,两天时间就像五六天那么漫长。咋们在这里呆了多久了?有一天没?”吴霜不着痕迹的转移了话题。

    “有两个小时了,那要是饿了就吃点东西吧。”

    “我不饿。”“咕咕。。。。。。”吴霜有一种想晕死过去的冲动,嘴里说着不饿肚子却出卖了她,黑暗里吴霜两手捂着肚子,脸烫的厉害。要不是在黑暗里霍骇还会看到红的要滴血的一张的脸。

    傲娇真的是一种病,霍骇从无吴霜身上的到了这样一个结论。霍骇从吴霜脚下拿过背包摸出一条肉干给吴霜道;“肉干里含的能量多。”

    吴霜把垫在下巴下的夜光筒打开照了照霍骇眼睛,光亮刺的霍骇不得不把双眼闭上,吴霜顺着光看着霍骇,脸上带着莫名的笑意,在霍骇适应光亮前把霍骇手里的包抢了过来,从里面掏出仅剩一个方块面包又把包扔给霍骇道:“你想让我长胖吗?而且肉干那么硬,我能咬的动吗?”

    霍骇无奈的把肉干拿了回来咬了一口,特质的肉干还保留一丝水分,稍微有些干但还没到咬不动的地步,倒是面包,里面的水分早就在沙漠里变干变硬,咬起来就像石头一样,霍骇真不懂吴霜是怎么想的。

    “呃。。。。。呃。。。。。”吃着面包的吴霜被噎住了。

    霍骇打开水壶盖子递给吴霜,结果又被吴霜给递了回来,理由是水放的时间有点长味道不太好,霍骇接过水壶盖上盖子放了回去,水也只有半壶了。对于吴霜的傲娇霍骇已经麻木了。然后就是呃呃呃呃。。。。。。不停地打嗝声。

    “你听过呃胡霖霖的歌吗?呃。”

    “听过,桃花酒,渔人都很好听。”霍骇不加思索的说道。

    “那呃你喜欢胡霖霖呃吗?”吴霜的手抓着自己的衣摆试探的问道。

    霍骇不由的想起那个蒙着脸像下凡的仙女一样的女孩,性感妩媚或者说像一个狐狸变换来的妖精,只不过一张脸被烫的面目全非,但是她的微微翘起的鼻子,灵动的眼睛依旧美的不可方物。

    如果喜欢一个人就是要娶她的话那么霍骇心里的答案就是喜欢。

    “你不说话我就当你喜欢他了。”

    吴霜见霍骇依旧不说话小声道;“懒蛤蟆想吃天鹅肉,给你一块冰都便宜你了。”

    霍骇放下心中的思念道:“你会唱她的歌吗?”

    “会唱,但不给你唱。话说你不会真的喜欢胡霖霖吧,不过胡霖霖应该二十多岁了吧,比你大五岁是不会喜欢你这个毛头小子的,你就做做白日梦吧。”像是看到了胡霖霖对霍骇不削一顾的表情吴霜的嘴角不由得弯了起来。

    “唉,我好想不打嗝了。”

    “没人告诉你卡在食道的食物会以一定的速度慢慢下滑吗?”

    吴霜把手里的灯打开又关上:“没有,大哥大姐很忙,二哥还需要我照顾,反正也不需要。”

    霍骇有些明白吴霜的脾性了,傲娇但内心善良脆弱,就像一只刺猬外表长满尖刺内在却是柔软的。有点大小姐脾气的独立的女孩。她的牙尖嘴利只是自我保护的一种手段而已。

    霍骇把脚下大些的石块捡到一边,捡出一块能躺下一个人大的地方,然后把包卷起来做成枕头装道:“你先休息吧,睡一觉否则你的身体撑不住。”

    黑暗里吴霜看着霍骇把脚下的东西收拾干净以为霍骇要休息,却没想到是给她收拾,暗暗想到这也不是个书呆子麻,突然想摸摸霍骇的脸。

    “霍骇你脸上有脏东西。”

    昏暗的环境里怎么可能看见脸上的脏东西霍骇没意识道这一点抬手就去擦脸。

    吴霜一把打掉霍骇的手道:“你手那么脏擦不干净的,脸伸过来我来帮你。”

    一个女孩子帮你擦脸,再怎么看都有一点不一样的情愫在里边,霍骇有些不好意思道:“算了吧,我还是自己来吧。”

    吴霜无视霍骇的拒绝跪坐在霍骇前边双手摸索着捧着霍骇的脸然后掐着霍骇的腮帮子用力的扯了一下把霍骇的俊美的脸扯成一张圆饼子。

    “好了,就当是你给我收拾休息地方的报酬。”说罢便躺在霍骇收拾的地方背过霍骇缓缓出了长长一口气。

    时间的指针像在脑海里跳动,滴答滴答,尽管很疲倦但是依然睡不着,吴霜躺在地上翻来覆去就是难以入睡,狭小的空间里空气就像变得稀薄了,吴霜的呼吸不由的快了许多。

    霍骇听着吴霜急促的呼吸声以为吴霜发蛇的毒还没除尽问道:“烧还没退吗?要不要喝点水,可能会舒服点。”

    像是憋了很久一样霍骇的话一结束吴霜道:“我唱歌给你听吧。”

    “你真的没事,要是哪里不舒服就告诉我。”

    “我说我给你唱歌,你到底要不要听?”

    “那你唱吧。”

    “我又不想唱了。”

    “算了,便宜你了。”

    我可以没了容颜

    但不能没有你

    就像生命不能没有亮点

    回忆没眼泪

    只有你的笑脸

    我会把它深深印入我的瞳

    你身上的香味

    就萦绕在鼻尖

    我想一杯桃花酒

    品出你的味道

    。。。。。。。。

    就像以前一样,一个没了容颜的美妙的脸带着妩媚的笑容的女子靠在一个少年的背上唱着一首只属于两个人的歌。

    吴霜这一觉不知睡了几个小时,等她醒来时洞穴里已经没了霍骇的影子,洞口的石块已经被移开,一条通道代替了原来的空旷,亮光顺着通道照了进来。

    就像被抛弃的小猫,吴霜一脚深一脚浅手脚并用的从洞穴里爬了出去,吴霜有些恐惧他即将看到的东西,那个漂亮的男孩会丢下她一个人离开吗?洞外还会有那个人的影子吗?当洞外的一切暴露在吴霜眼前时,吴霜感觉自己像掉进了冬天冰冷的河水里,天上的太阳没有一丝的温暖,阳光都是刺骨的寒冷。

    四周已经不见了那面像厚重的城墙似的砂岩,就像寻常的沙漠一样沙丘连绵起伏,任谁也不会想到这沙子底下不深处会是一块数里长的岩崖。

    就像是失去了生命里最后一抹亮光,吴霜狼狈的人爬上一个沙丘,四顾只有沙子只剩沙子,嗓子眼像被冻住了一样张口想喊却什么也喊不出来。

    “你醒了,过来帮忙吧火升起来。”霍骇站在沙丘下看着吴霜站在沙丘上面向太阳的地方以为她在庆幸劫后余生。

    人生的绝望与希望就在那么一瞬间,吴霜一头扎进霍骇怀里,像一个受委屈的小姑娘眼泪断了线的珠子一般从脸上滚落,花猫一样的脸上冲出两条白道。一抽一抽的哽咽道:“你个混蛋,我以为你丢下我先走了,下次你离开时要是不叫我我就咬死你。”说罢就在霍骇的肩膀狠狠的咬了下去。

    身上一片烂布完全挡不住吴霜两颗尖尖的虎牙,霍骇疼的半边脸直抽抽,想躲开却被吴霜抱得紧紧的,忍者痛等吴霜咬完这在从吴霜手里挣脱出来,看着肩膀的两排牙印霍骇只觉得有一股怒火直往脑袋里钻,抬头看了眼梨花带雨的吴霜霍骇只能深呼吸来制止跳动的眉角。

    应该是之前一直紧绷着的神经放松了下来,吴霜在洞穴里的一觉睡了十多个小时,预期的两天的风暴也在十多小时之后停息了,风暴带来的沙子再一次掩埋了岩壁,同样也掩埋了动物和逃难的人,庆幸的是沙层并不厚,洞里的人能钻出来,会挖洞的动物也能钻出来,剩下的动物就不一定了,沿着被埋掉的砂岩一条路上,有不少动物打出来的洞,还有一些鼓起来的沙包,霍骇从一个鼓起的沙包里刨除一头奄奄一息的刺猪。把猪皮剥了一块下来扔给在一旁生火的吴霜,生火的柴火是骨头,沙漠里晒干的骨头很容易燃烧。

    吴霜把猪皮铺在地上然后坐在上面休息,霍骇割了一些猪臀肉切成拳头大小的块状准备褒熟,沙漠里最好不要吃烤制的东西,这些东西会让人感到口渴,而褒熟的东西所含的水分很足。

    “吴霜,猪皮处理好了没有?”霍骇一边切肉一边问道。

    听到霍骇问猪皮吴霜摸了摸屁股底下的猪皮,微微有些扎手但依旧很柔软,刺猪的本来毛是竖起来的,在其死后它的毛会平贴在身上,如果梳理成同方向就会变得光滑致密,猎手们都喜欢那炮制好的猪皮做雨衣。此时吴霜显然是误解霍骇给他猪皮的意思了。回到道:“好了,可以坐了。”

    可以坐了,只是让他把猪皮里边的一些粘上的毛捡拾干净而已,可以坐了是什么意思,霍骇有一点不祥的预感,回头一看只见吴霜屁股底下坐着那块猪皮还用手抚摸着,霍骇真不知道是该哭还是该笑。

    霍骇让右手的量甲变成利爪的样子开始了第二张猪皮的剥落。

    “你怎么还在剥猪皮,这一张够坐两个人了,难道你还嫌弃和我坐在一起吗?”

    看着一脸你要是敢说个不字我就扑上来咬你的架势霍骇只好解释道:“猪皮是用来煲肉用的,我们的水不多了,吃烤肉水分少容易口渴。”

    吴霜摸着屁股底下的猪皮突然觉得刚才的柔软感一点都没有了,嘟了嘟嘴道;“奥,那你剥块大的,给你自己留一个坐的,我这个太小只能做一个人。”

    作为一个感情上的雏鸟,霍骇完全不能理解吴霜那里来的脾气,于是默默地干着手里的活一句话也不说了,他可不想再一次莫名的触碰吴霜的霉头。

    等篝火燃烧过后留下炙热的灰和沙子,用猪皮将肉块包起来扎紧放在火堆里埋起来,在上边再生一堆火等火熄灭时肉差不多就熟了,霍骇做完这些又去看他的收集水的地方,小心的将沙坑上的一片有突起的树皮去掉漏出一个小小的容器一个水壶盖子,盖子里已经有不少的水,同样从其他几个沙坑里霍骇也收集到不少的水,合起来装了半水壶的水。

    霍骇把水壶递给吴霜道:“刚收集的,不会有异味,喝上一些不然一会儿太阳高了会中暑的。”

    吴霜接过水壶在嘴上沾了一下又有些嫌弃的递给霍骇道;“你自己喝吧,这地下死了那么多动物,指不定里头有哪个动物的尿液,恶心死了你自己喝吧。我饿了肉好了没有?”

    “好了”骨头做的柴火已经燃尽,留下一层厚厚的灰。霍骇慢慢的扫去灰,扒开一层西沙将猪皮包的肉给提了出来,油从毛孔里钻了出来,活着沙子在外头裹了一层,扎着口的筋已经被烤烂,霍骇轻轻一拉就断了开来,然后一股肉香就蔓延开来,吴霜看着晶莹剔透富含水分的肉块,只觉得鲜香味直往鼻孔钻,吴霜不由自主的咽了一口口水。

    霍骇的量甲成利爪状叉起一块最大最肥美的肉递给吴霜。

    吴霜也不客气,从身上拿出一把小型匕首插了过去。

    食物的气息四下散去,刺猪的肉好像自带香料一样,哪怕在平常也是一种美味,更不要说在这荒凉的沙漠里。

    霍骇他们不远处的一个沙丘缓缓鼓起一个包,然后一个灰头土脸的脑袋伸了出来,钢针一样的胡茬显然就是与霍骇有过交谈的那位大叔,大叔的鼻子像狗一样在空气里嗅了嗅然后瞅准霍骇所在的方向一脸陶醉。

    “莫里斯大叔,你怎么不爬了?”一个脆生生的女孩子的声音从沙子下面传了出来。

    胡茬男莫里斯大叔对食物的脑补被打断了,象征性的摸了摸口水莫里斯爬了出来然后有拉出一个小女孩,小女孩一身干净的沙裙,完全没有因为钻沙子而弄脏,浅黄色的头发扎成马尾辫垂的顺直。

    “沙儿小姐,你闻到香味了没有?”

    小女孩把一根手指头含在嘴里道:“比莫里斯大叔做的饭香。”然后一双明亮的大眼睛就盯着莫里斯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