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甲之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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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死神之手

    上叶姐快速的组装着鱼枪,手上被零件加伤的创口处血止不住的流,清儿拿着手电筒照着霍骇,看着放弃挣扎的霍骇,声音沙哑的呼喊着。

    霍骇不知道过了多久,或许是一个世纪,霍骇眼前的眼睛变得亲切,霍骇的胳膊不在沉重,霍骇的手轻轻的触碰在了它的鼻梁上,一种亲近好像亲人的感觉传了过来。

    岸边看着霍骇渐渐沉入的的叶姐和清儿呆坐着,就在刚才看着救了自己的那个人沉入水里自己却无能为力。

    叶姐狠狠地把手里的鱼枪扔在地上就要往水里跳,清儿死死地拽住将叶姐拦了下来指着霍骇沉入的地方道:“你看看,底下有多少鳄鱼,救不回来了,你跳下去能游过去吗?”

    看着呆坐在地上的叶姐清儿轻轻抱住道:“他救了我们,就想我们活着,不能让他的一番努力白费,况且我们活着还有事情没做完,我们要做的是给这个城里所有人的自由。”

    水潭里的水慢慢升高,潭面没了鳄鱼争食的混乱陷入的平静,几个小时后,潭水外排水位下降不少地方显出了潭底,鳄鱼略有慌乱的爬进有水的地方,狭小的水域里食人鱼乱窜,蛆虫一般的水蛭看着让人恶心的想吐。

    叶姐拿手电筒把潭底照了个边也不见霍骇尸首,他知道霍骇怕是被鳄鱼吞噬殆尽。

    清儿通过鱼枪拉起绳索道:“小姐,我们走吧,等出去了我们给他在流沙河边立个碑。”

    叶姐捡起霍骇方才打斗中掉落的霍骇的现世六代和年华背在身上,滑过水潭后再次看了一眼水潭底便钻入了一条通往外头的污水管道,人生里有很多的过客,有些会让人记忆犹深,有些不经意间就会淡忘,没有人知道霍骇到底是叶姐人生中的怎样分过客。

    流沙河边,污水如同瀑布般从下水管道冲出直落而下汇入湍急的河水里,一个似人形的黑色的木头被冲了出来落入水里。

    流沙河的下游处,两女一男三个人正在河岸边休息,年龄小的带有婴儿肥的少女拿着自己造的大型鱼钩进行着自己人生中第一次钓鱼活动。

    旁边的男子笑道:“小妹,你这鱼钩上都没鱼饵,怎么可能有鱼上钩,再说了那鱼钩都不鱼大,哪有鱼能咬的住。”

    “你闭嘴,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就不能学学大姐吗?安安静静的多有涵养。再说了我的鱼钩大那是因为我要钓大鱼的。”少女抓着粗壮的当做鱼线的绳子,脸上的兴奋不减丝毫,对钓鱼一事抱着莫大的期望。

    年纪大些的少女脸上带着宠爱抬手对着少女做着手语道:“小妹你还是休息休息吧,一会儿还要赶路那。”

    “那好吧,大姐,等我把绳子收上来。”说着就收起了绳子。

    突然,少女只觉得绳子一沉就要脱手,就像有大鱼咬钩似的,少女激动的连连大叫,双手紧紧握住绳子喊道:“大姐,二哥我钓到鱼了,快来帮我我拉不住了。”

    绳子上传来的力道拉的少女不由自主的往前滑,旁边的少年和少女一看大惊赶忙上来帮忙,三人一起使劲才缓缓的将钓到的大鱼拉动。

    少女微微喘息着得意道:“二哥看到没,大鱼,我掉到大鱼了。”

    “是不是大鱼还不一定那,先拉上来再说。”

    三人缓缓收着绳子,渐渐的鱼钩上的东西浮出了水面,露出来的地方就像是一根烧的焦黑的木头,少年看着那块木头乐道:“我说不一定吧,怎么可能有笨鱼会上你的鱼钩。”

    少女失望的抛下手里的绳子:“什么嘛,怎么会是一根臭木头,真是气死我了。”

    随着绳子被钓到的东西慢慢的显出了全貌,一个奇形怪状的人,就像全身被烧焦了似的,而且身上爬满了水蛭,还有一条食人鱼被手指穿过鱼鳃挂了起来。

    少女看到挂在手指上的鱼双手叉腰了的大笑不止。

    “看到没,看到没,我钓到鱼了,哼”少女傲娇的的冲着自己的二哥说道。

    少年无奈的翻了个白眼:“大姐,你看这人是怎么回事,身上是什么东西,是量甲吗?还没见过这么丑的量甲。”

    “什么量甲,明显就是一个被烧焦的炭人,连食人鱼都咬不动,是吧大姐?”

    “烧焦的人身上怎么会有完好的背包,连枪都好好的。”

    兄妹两像是命里犯冲似的,不相互针对一会儿都不行。

    兄妹两个在互相拆台的同时,年纪大些的少女翻看着河里拉上来的人,说是年纪大也不过十七八岁,少女耳廓上的绒毛还没褪去,阳光的照射下脸庞如同白玉般晶莹剔透。

    少女表情专注如一,素手贴在炭人的脖子上试探着霍骇的脉搏,一丝轻轻的跳动传到了手上,跳了一次后就不再搏动,少女以为自己摸错了,对争吵着的兄妹俩做了个嘘声的动作。

    素手再次摸上脉搏,不一会儿那脉搏再次动了,少女这次确定人还活着,伸手招呼着停止打闹的兄妹两做手语道:“快过来,这人还有活着,也许还有救。”

    刚刚打闹的两人也是一惊,看了看那人满身满身水蛭:“大姐,不会吧,这人都烧成这样了还能活吗?”

    “就是,那怕是量甲,在水里淹了这么久也早还死了吧。再说这人要不是好人,我们救错了怎么办?”

    显然两人是被那满身的水蛭恶心到了,做大姐的也是了解两人倒也不点破,自己动起手来打那人开口鼻取出其中堵塞物。兄妹两看着大姐一个人动手显然有些过意不去,从包里拿出眉钳清除水蛭。

    三人清理完炭人身上的杂物拿出一些药品化成水给灌了下去。

    “大姐这人还有救吗?”

    少女擦了擦头上渗出的汗,做手语道:“脉搏很弱,能不能活过来就要看他自己了。”

    “大姐我们还要赶路,不可能带着他的,就把他放在这儿吧。能不能活就看他自己吧。”

    仇人般的小妹就开始了针对模式:“二哥你真冷血,人是我钓上来的那就是我的东西,我可不想他死。再说了,要是救活了说不定还能帮我们,你没看他身上有枪还有量甲。”

    被救起来的就是落入水潭的霍骇了,被水冲到了流沙河里,又被兄妹三人救了起来。

    此时的霍骇大脑里画面还停留在自己沉入水里的瞬间,只不过沉重的身体正在变轻,和身体相离的灵魂正在慢慢回在身体里,窒息感和疼痛在慢慢的回复。两天时间转瞬就过,夜间流沙河的水声传进洞穴里,伴随着鼓声一般的心跳声吵得洞里的几人都睡不着觉。

    少女拿着柴火棍子戳了戳地上那个心跳似打鼓的人,嫌弃道:“真是吵死人了,声音一天比一天大,这还能让人休息吗?”

    夜间洞里有些寒冷,年纪大些的少女把火堆拢了拢,让火烧的旺些,听着少女的嘟囔声打着手语道:“应该快要醒过来了。”

    一旁辗转反侧的少年坐起身,范困的揉了揉双眼,接过话头道:“也不知道是谁非要留下来的,这会儿嫌弃开了。”

    “吴桐,你说什么?你要是再敢乱说看我不拔了你的舌头。”

    一连两天都睡不着让少年的脾气有些暴燥:“吴霜,我是你哥,你不叫哥就算了还直呼我名字,我,我以后不管你了。”

    少女有些心虚道:“你,不管就不管,我也不要你管,吴桐,吴桐我就要叫。”

    不远处,霍骇的心跳越来越快声音越来越重,连带的周围三人的心跳都不由自主的加快,粗重的呼吸声就如风箱一样,霍骇的胸口快速的起伏着。

    霍骇此刻经历的东西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该怎么形容,意识还在自己的掌控里,能感知到四周的变化,听的到四周声音,但却不能掌控身体的动作,就连眼皮都抬不起来。

    如果说融合是在生长,那么霍骇此刻就像在进化,历经几万年的转变在霍骇身上压缩成了几天,身体和精神在被全面的改造。

    清晨的太阳斜着照进了洞穴里,暖暖的温度唤醒了昏睡了四天的霍骇,照着眼睛有些刺痛,霍骇伸手遮住亮光缓缓的坐了起来,身体软绵绵的很无力。

    旁边的三人也被惊醒,看着坐起来的霍骇有些吃惊,愣愣的盯着霍骇看。

    霍骇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身体,发现自己的量甲还在身上,霍骇意念一动,量甲缓缓的收进了身体里,露出了自己的身体和面目流线形的肌肉充满了爆发力和一张俊美的让女人都会自惭形秽的脸。

    “啊啊啊,流氓。”

    刺耳的尖叫把大家拉回了魂,霍骇身上的衣服早就不知道哪里去了,此刻收了量甲就是一个裸男,就连二兄弟都露出了一节。

    大姐侧过脸,耳根子都红了起来,叫吴霜的少女双手捂脸手指叉开看着霍骇,亮晶晶的眼睛挣得大大的。嘴里还不停的喊着流氓流氓。

    霍骇极度尴尬的双手捂着二弟,对着这里除自己以外唯一的男的道:“兄弟还有衣服吗?借我条裤子。”

    霍骇的身量有些高,吴桐的长裤子穿成了七分裤,蹲在地上翻看着自己的背包,包底透了漏洞,东西已近丢的七七八八,所幸的是刹那芳华还在。

    “唉,我说,你叫什么名字,怎么会在流沙河里。你不会是活了几百几千年的老妖怪吧。”少女吴霜有些好奇的问道。

    看着像小白一样的妹妹,吴桐出声道:“怎么可能,人一定在潜水的时候被你钩到了。”

    霍骇有些被惊到了,这两兄妹是脑子有问题吧?霍骇询问的看向那个唯一没说话的人,然后就是一顿缭乱的手势。

    费了九牛二虎之力霍骇才弄清现下到底是怎么回事,此刻距自己落入水潭已经有三天了,霍骇有种黄粱一梦的感觉,但事实就在眼前,水里淹了一天的霍骇竟然没被鳄鱼给吃掉,被冲了出来后被兄妹人三人救起。

    三人中大姐叫吴雪,小妹叫吴霜,男的叫吴桐,和自己一样是从下水道里溜出来的,只不过人家有地图自己像被冲马桶一样冲出来。

    四人围着重新燃起的篝火分食着干粮,霍骇咽下嘴里的干粮道:“多谢你们救了我,我落水后几个朋友走散了,现在不知道他们在哪里?如果你们兄妹不嫌弃能不能让我与你们同行。”

    少女吴霜嫌弃的摆摆手:“我们这两天可被你害惨了,连觉都睡不好,你还想一走了之吗?你要报恩的好吗?我救了你你就是我的附属品,我什么时候让你走你才能走。”

    “小妹别乱说,霍大哥那是不认路识和我们一起走的。”

    看着这两个自以为是的兄妹,霍骇俊美的脸尴尬的抽了抽,旁边的吴雪也是有些丢脸的侧了侧身子。

    流沙河下游十里外处,叶姐卸下背上的现世六代和年华埋在了挖开的沙坑里,做了一个墓堆,找来一块木牌立在前边,皱着眉头不知道该刻些什么。

    “不知道霍骇到底是不是他的真名,不过那小子老实的性格应该不会说假话的。”

    清儿把坟堆的土拍实,看着有些踌躇的叶姐道:“我也想他的名字是真的,就写霍骇吧。”

    霍骇对此一无所知,用沙土卖掉了火堆,四人收拾东西顺着流沙河下游出发。

    流沙河之所以叫流沙河是因为流沙河流经沙漠,带着沙土流出来后就变得稠黄如同流动的沙土,这才得名流沙河。

    至于流沙沙漠却不是因为流沙河得名,在沙漠底下有无数条暗河,这就造成了流沙的出现,而且流沙位置多变,有时候明明踏实的沙地突然之间就会下限流动。

    霍骇四人为了躲开流沙只好靠岸而行。随着水流的冲刷,河岸参差不齐,极其难行,一不小心就会划入水里,霍骇拿绳子把四人帮了起来,一旦有人落水就会被其他人拉住,四人前走了一上午也不过走了四公里,期间吴霜和吴桐还多次掉在水里要不是霍骇相救怕是成了鱼儿的美餐。

    吴霜落了两次水后就赖在霍骇身边,霍骇走到哪里她就跟在哪里,美其名曰监视霍骇防止霍骇逃走,就连吴桐也拉着吴雪紧随着霍骇。

    天上太阳越来越高,焱焱烈日让人唇焦口燥,汗如雨下,一上午几人的体力就消耗殆尽,四人找了一处阴凉地稍作休息。

    一条拇指般的细蛇缩在阴凉里吐着蛇信子,司机而动,四人晒了一天放松了警惕,都没有注意到那条皮肤如同沙子的毒蛇。

    危险就这样在缓缓靠近,四人喝了些水,抓紧时间休息恢复这体力,吴桐吴霜兄妹两没有形像的大字形躺在地上,右手仅仅离那蛇那蛇头不足半米。

    四人都累的不轻,躺下不久就睡了过去,熟睡中谁也没有注意到那条蛇在吴霜手指上如同闪电般咬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