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凤女:惊世御灵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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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_第126章 各怀心思

就算是从来没有逛过青楼的人,也绝不会不认识醉花楼这位赫赫有名的花魁,苏晨儿。

苏晨儿之所以名声显赫,自然不会只因为她长了一张堪称绝色的脸,更是因为她的舞技无人能比。在都城,不知有多少达官贵人,不惜一掷千金,只为了一睹苏晨儿妩媚的舞姿。

期间,也有无数人开出了令人咋舌的筹码,要为苏晨儿赎身,可无论对方给出了怎样的条件,苏晨儿统统都一口回绝。日复一日在醉花楼做着那个让万千男人垂涎,却只是卖艺不卖身的花魁。

看苏晨儿身边下人的态度,便不难知晓,这位醉花楼的花魁,想来早就已经是王府的熟客,不知道来过多少回了。

苏晨儿并没有见过祁连庸德,只以为他是哪家的贵公子,走得近了之后冲他们二人盈盈一笑,行了一礼,便同他们擦肩而过,徒留一抹香气还在原地轻飘飘地盘旋。

苏晨儿有个规矩,不管什么身份,开价多少,她都从不会去到任何府邸,现在出现在谨王府,足可以看出她和夏侯瑾之间的非同一般。

祁连庸德面色隐约一紧,眼角余光悄悄看向身旁的卢净初,发现对方依旧面色沉静,眉眼之间不见些许波澜,那微微提起的心才算是稍稍落了回去。

前厅中空无一人,下人端上了两盏香茶,祁连庸德神色之间似乎仍有一丝不舒服,抿了一口茶,他又站起身,“三小姐你在这稍等,我去催催谨王,否则还不知道要让我们在这里等上多久。”

说罢,祁连庸德便快步走了出去,等他的脚步一踏出前厅的房门,脸色顿时控制不住地沉了一沉,随即快步向夏侯瑾的内院走去。

不出他所料,夏侯瑾还在慢悠悠地斜靠在窗边,随手捏了鱼食丢到外面的池子里,听下人通报说是祁连庸德来了,这才懒懒坐起,一副没睡醒的样子,“太子来了。”

“不知那位苏姑娘,跟你是什么关系?”祁连庸德微拧了眉,开门见山地问道。

“什么苏姑娘?”夏侯瑾漫不经心的回道。

“醉花楼花魁,苏晨儿。刚才我在进府的时候遇到了她,谨王总不至于这么快就忘记了吧?”

夏侯瑾坐直身子,眯起眼睛,饶有兴致地盯着眼前的祁连庸德,“太子什么时候开始关心起了我王府有哪些女子来往的事情?难不成——难不成太子有断袖之癖,倾心本王!?”

“那可使不得,本王心里可就只有一位卢家三小姐,太子的这份厚爱,本王着实承担不起。要么太子你看,本王再去为太子找两个眉清目秀的小倌儿来?”

祁连庸德眉心渐渐拧紧,姿态仍旧优雅淡然,说出口的话却令夏侯瑾脸上的笑一下子僵了僵,“下人难道不曾告诉你,卢家三小姐是和我一起进府的么?”

“卢家三小姐是个不可多得的女子,若是谨王不懂珍惜,错把宝石当瓦砾,如此暴殄天物,倒不如放手为她留一个更好的去处,不要白白糟践了一个好女子。”

夏侯瑾微微挑眉,神色之中浮现出一丝微妙,“不知太子认为,除了本王的身边,还有什么地方是一个好去处?说起来,本王心中倒是有些疑惑,太子怎么突然就这么袒护起了卢净初?”

祁连庸额坦然的面色当中,划过一抹微妙的心虚,随即便正色道:“她对我而言,不只是一个能够辅佐我登上皇位的谋士,更是一个不可多得的挚友。既然是朋友,我自然不愿意看到她日后过的不好。”

夏侯瑾轻笑一声,“太子果然是个极其珍惜朋友道义之人,若是如此,那本王便明白了。”

站起身来,夏侯瑾的表情有些模糊的让人看不穿,“苏晨儿和我私下是有些来往,却绝非男女之情,太子不必担心本王对待你朋友的情意。”

朋友二字从夏侯瑾的口中道出时,似乎在不知不觉当中便加上了一抹意味深长。祁连庸德目光微微一凝,再看向夏侯瑾时,对方的面色早已经恢复如常,就像是什么也没有发生过一般,“太子这次来找本王,可是有什么要紧的事?”

“我的人打探到,祁连少华和侯爷府暗中有了联系,侯爷府的庶女便是卢家刚刚病故的二夫人,谨王应该也清楚吧?”

“太子提醒我这点,是为了让我小心提防,还是为了让我替你的朋友小心提防?”

祁连庸德一个愣怔,却又见夏侯瑾戏谑地笑了起来,“太子还是不擅长开玩笑啊,走吧,别让她在前厅等急了,咱们先过去吧。”

“谨王过去便可以了。”祁连庸德笑了笑,将刚刚浮起的一丝不自然的尴尬强行压了回去,“本也就不是什么要紧的事情,我要是留下,想来谨王也会嫌我碍眼,不如当个明眼之人,早早离开,还不招人记恨。”

夏侯瑾也不做挽留,当即便将下人喊来,送祁连庸德出了王府。

走出谨王府的大门,在回去马车之前,祁连庸德顿住了脚步,转过头看向谨王府已经紧闭的大门。逆着光线,祁连庸德的神色看起来有几分黯然。

就在祁连庸德的马车远远离去的时候,夏侯瑾已经来到了前厅,一见到卢净初,脸上的神情便分外亲切,“三小姐这是想念本王,所以特意前来探望了么?”

“王爷向来不缺女子想念,多我一个不多,少我一个也不少,王爷何须花费心思来惦念我这一个。”话已出口,卢净初才隐约意识到这话说的似乎有些不妥,脸颊隐约浮起一抹微热。

夏侯瑾身子微微后仰,靠在椅背上,似笑非笑地看着她,“三小姐闻到没有,不知道从哪里,飘来了好大一股酸味儿。”

卢净初狠狠瞪他一眼,脸上的薄红却是已经有些压不住了,感觉自己继续跟他斗嘴下去绝占不到便宜,狠瞪他一眼之后,卢净初再不给他开口的机会,掏出一片剪裁好的布料,啪的一声似乎带了些赌气的成分,“这是什么,你应该认识吧?”

被拿出的这块布料,是卢净初从昨晚那个女刺客身上剪下的,卢净初将那片布料往夏侯瑾眼前

一推,夏侯瑾扫了一眼,面色无辜,“三小姐,这刺绣针线一事,本王可实在看不懂,绝非敷衍。”

卢净初看的分明,当她掏出那块布料放在桌上时,夏侯瑾的眼底划过一丝微妙的警觉,他只是在假装不明白自己问的是什么。

“这上面的刺绣针法,图案花样,处处都与天悠有所不同。至于这块布料,则是从昨晚想要刺杀我的刺客身上剪下的。我从未离开过天悠半步,根本不存在与天悠以外之人结仇之事。”

“我思来想去,要杀了我的那人,所为的原因,十有八九也是因为我御灵族嫡系后人的身份。王爷你身世不明,又是除了卢家人与祁连少华之外,唯一知道卢家是御灵族嫡系后人的人。”

“更加巧合的是,在王爷你给了我这个玉镯之后,竟然不出几天就有刺客上门想要杀了我。如果说这只是巧合,难道王爷不觉得这一切都太巧了么?”卢净初冷声道,“还是说,之前我根本就是错信了王爷,王爷其实正是……”

夏侯瑾眉心狠狠一沉,“你就是这样看本王的么?”

“我怎么看王爷并不重要,对我来说,当下最重要的是弄清楚到底有什么人想要了我的命。我心中很多疑问,对于王爷来说,心里都有着一清二楚的答案。可王爷自始至终都在回避,从不曾正面回答我半句。”

卢净初清冷幽邃的目光直直地望着夏侯瑾的眼睛,“王爷越是闭口不提,我心中的疑惑自然也就滚雪球一般越来越大,倘若王爷真的像你自己所说的一般清白,那王爷又有什么不能告诉我的呢?”

夏侯瑾凝视着卢净初,两片好看的薄唇微微抿住,眉心之间那道折痕逐渐加深,却始终一个字也不肯吐露。

良久,才见夏侯瑾缓缓摇头,神情之中夹带了一抹不得已的无奈,“净初,我不肯提起这些,从来都不是想要让你担惊受怕,我只是……”

正说话间,夏侯瑾的话语忽然被人打断,云鸣大步走了进来,神情严肃,“主子难道还打算继续为了她而隐瞒下去吗!?”

云鸣的声音就像是低沉的雷鸣,听的人耳中似乎都有些嗡嗡作响的回音。

夏侯瑾身边带着的人一般都是追影,鲜少见到云鸣,卢净初一时便有些疑惑他的身份。在谨王府里,即便是当今天子来了,都未必会这样直接地打断夏侯瑾的话。

“云叔!?”夏侯瑾脸色一沉,“这件事我自有打算,无需云叔多言!”

云鸣却是半步也不肯退让,“一直以来,主子都说自己自有打算,可主子的打算,难道就是想要以一人之力,在暗中为她挡下一切么!?上次主子就险些丢了命,要不是属下及时赶到,主子只怕已经——”

“主子可千万不要忘记了,带我们留在天悠这么多年,所为的究竟是什么!”

云鸣说的字字铿锵,夏侯瑾的面色却越发阴沉,话语之中隐然有了一丝低沉的威胁,“在开口之前,云叔是不是忘记了自己的身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