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凤女:惊世御灵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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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_第97章 攻破防线

一丝寒意从脚底窜上来,看着眼前这个看似娇弱的女子,他竟然觉得自己的喉咙一阵紧张干涩。

“少废话,反正已经落到你们手里了,要杀要剐随便你们!”他冷哼一声,故意挑衅道,“别在这叽叽喳喳说些没用的,要杀就尽管杀!”

蹲在地上,平视着他的眼睛,卢净初微微一笑,“你是条汉子,不怕死,也不怕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可就是不知道,这些你能够忍受得了的痛苦,你的家人是不是也能受得了。”

刺客脸色一僵,下意识地盯紧了卢净初的眼睛。

“你女儿年纪还不大吧,没了父亲,有那一大笔钱,倒是也不难生活下去,说不定还能够刟找到一个好人家,未来和自己的夫君和和美美的生活下去。只是不知道,如果她眼睛瞎了,耳朵聋了,就连舌头也没有了之后,还会不会有什么人愿意娶她,照顾她一世安稳。”

卢净初的话音轻飘飘地落了地,刺客先前那无所畏惧的脸色,如今却已经惨白成了一张纸!肩胛骨被活生生捏碎的时候,他连眉头都不曾皱过一下,可现在他的模样,却像是正有千万道钢针正在一下下狠狠的刺着他的心脏!

他瞪大眼睛看着卢净初,冷汗已经打湿了他的额头与前胸,他的目光复杂,说不出是愤怒更多,还是恐惧更多。、

轻轻笑了笑,卢净初重新将金簪插回到自己的头上,目光清冷,说出口的话则像是一片薄薄利刃,紧贴着他的心刮了过去,“你以为以命相搏,就能够得偿所愿了么?现在看来,和你做交易的人,却并不像是你一样的忠诚可信啊。”

他用力抿着干裂的嘴唇,神态仍旧抵触,可眼神里面已经有了犹豫的飘忽不定,半晌,他的喉结上下动了动,艰难地开了口,“放过我女儿。”

“你只怕是找错人了。”卢净初悲悯地摇摇头,“我们当然不会对待一个年幼无辜的孩子下手,可是买通你杀人的那个人,可就未必了。”

“像你们这种人,从来都是会将自己最珍视的家人给掩藏的密不透风。这也应当不是你第一次做这种事,难道你就没有怀疑过,为什么你刚被抓住,我就知道了你的女儿?”

“皇上围猎,你来行刺,前来行刺的你比燃烧死罪,但指使你这么做的幕后之人,同样也是死罪。他才是比谁都更加盼着要让你死,让你全家都灭口的人。”卢净初的语调越发冰冷,“你相信他因为你的卖命而做出的一切允诺,可如今看来,他却并不相信你。”

刺客圆瞪着眼睛,密密麻麻的血丝布满了他的眼球。他此刻已经同之前那个镇定自若的男子判若两人,只要是看到他现在神情的人都清楚,他心里面的防线正在卢净初这轻描淡写的言语之间,一点一点被摧毁到土崩瓦解,再无半点尚存。

那一点惊艳是什么时候从祁连庸德的眼底浮现出来的,只怕是连他自己都未曾知晓。他见过太多女子,可似乎哪一个,都不如

眼前的卢净初特别。

她聪慧,且镇定自若,就好像无论什么样的境遇,在她的眼里永远都算不上什么。她的样貌虽然不够出众,可在她的身上却有着一种不凡的气度,将那些绝世红颜全都给比成了庸脂俗粉。

这样一块难得的璞玉,为什么之前他却迟迟都没有发现?

原本还有些担忧卢净初并不能对付得了这刺客,祁连庸德还打算必要的时候站出来替她解围,而现在,他所有的担心都已经不复存在,他甚至还有几分饶有兴致,想要看看这看似坚硬的一块石头,是如何屈服在她脚下的。

卢净初似山泉一般清冷的嗓音再一次响起,“你犯下的,虽然是要杀头的重罪,可当今皇上却是个难得的明君,你的错,皇上绝不会牵连到你的女儿。”

“只要你把这次行次的来龙去脉,原原本本地说一个清楚,尤其是要讲明白到底是谁如此胆大包天安排你来的,我可以跟你保证为你留一条全尸,也不会让你受到半点痛苦。而且,你的家人,也不必遭遇被追杀的危险。我还可以再给他们一大笔银两,让他们无忧无虑的生活下去。”

“可你要是依然不识好歹,还是要继续嘴硬下去……”卢净初摇摇头,不无遗憾地开口,“你的死罪同样还是难逃,等你丢了命,买通你前来行刺的人,也会为了确保自己的安危,第一时间就会对你的家人下手。”

“你虽然已经是死路一条,可你家人的性命,如今可全都在你的手里握着,他们是死是活,全都要看你作何选择了。”

说完这些,卢净初便再不发一言,站起身,慢慢后退几步,目光分外冷静地看着已经汗出如浆的他。他不开口,卢净初也不着急,就只是耐心地等待着。

祁连庸德挪动几步,靠近她的身侧,低语问出自己心中的疑惑,“你是怎么知道他家中还有一个小女儿的?”

“殿下当然不会知道。”卢净初微微一笑,眼神却示意祁连庸德看向刺客的领口,在灰色的衣领处,露出了一小截五彩的线绳,末端似乎垂挂着什么,“在民间,很流行年幼女童为父亲编织这种五彩线绳,以祈求父亲平安。那线绳很新,想来也是他的女儿刚编好没几天的。”

小孩子的手艺拙劣,线绳编织完也就显得粗糙的很,能把这种粗糙的挂饰带在身上,足可以看出他对女儿的一片慈父之情。因此,当她说到他的女儿时,他心里所有的防线会在一瞬间崩塌,也是自然而然之事。

她断定他不可能撑的太久,为人父母者,为了自己所疼爱的子女,即便是要付出一切惨痛的代价也都在所不惜。想要让他开口,也只是时间长短的问题罢了。

果然,那男子似乎终于支撑不住了,他咬着牙,开口道:“我说,我全都说!是卢府的二少爷,卢元恒买通了我!他让我们杀了卢家大少爷,允诺事成之后给我们五百金的报酬。”

“卢家二少爷?”皇上面色阴沉

,让人很难猜透他到底在想什么,只听他语气低沉道,“既然是让你去刺杀卢家的大少爷,你又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杀了柳嫔的侍卫?”

“不可能,我们兄弟两个一路跟着卢恭安,他前脚刚进帐篷,我们兄弟俩就一起出手结果了他,根本没有想到过其他。”刺客舔了舔干涩的嘴唇,郑重道。

祁连庸德眉心微微一紧,“死到临头,你居然还敢谎话连篇。如果你们要杀的是卢恭安,又怎么会一路尾随着柳嫔娘娘的侍卫?可千万不要说是你们看错了,方才你还在说,你们两个是一路紧跟,然而之前,卢家大少爷一直都跟我在一起,你们两个怎么会同时一路看错了人?”

“父皇。”祁连华仪也微微沉了面色,“这人的话,儿臣听了十有八九是假的。那位卢家大少爷,儿臣也是见过的,和柳嫔娘娘的侍卫半点相似也没有。这人行刺的目的只怕可疑的很,父皇可不能轻信了他。”

刺客原本就有些疑惑不解,如今听到那明明死在自己眼前的卢恭安却变成了柳嫔的侍卫,他脑中更是一团乱了起来,连呼冤枉,“皇上明鉴!小人知道的就只有这么多,卢家二少爷让小人兄弟两个去刺杀的,也的确是卢家大少爷啊!”

卢净初冲着皇上毕恭毕敬地行了一礼,沉声道:“皇上,臣女倒是觉得他的话是不是作假尚未可知。他还惦记着自己女儿的安危,怎么会将女儿的安危弃之不顾?只是他的话,同样也未必是真,这中间是不是还有着其他的什么弯弯绕,在还没有对质之前,一切都尚未可知。”

说着,卢净初的话语之中又带了一丝恳求,“虽然不知真假,可从他说出这些话的时候,臣女的大哥和堂兄就已经不可避免地被牵连其中了。卢家世代忠臣,怎么会有人在皇上围猎的当天买通刺客?臣女心中着实不能接受这一说法,还请皇上看在卢家的面子上,找二哥前来对质一番!”

望一眼皇上的脸色,祁连华仪也状若无意地开口道:“儿臣也是这么想的,这刺客的话倘若不能查探一个明白,岂不是平白无故就让忠臣之家蒙了一层灰?而且……”

“如果真的是卢元恒对卢恭安起了杀心,那也是他们卢家自己兄弟的争斗,那两个人平时见面的机会多得是,真要下手的话,机会同样也多得是,怎么会偏偏选在父皇您围猎的这一天?儿臣只是这样想一想,就觉得十分可疑。父皇您看,是不是应该把卢元恒找来,当面对质?”

皇上略一沉吟,拧紧眉心,点了点头,“来人,去把卢元恒带到朕的面前来!”

有人遇刺身亡一事,很快便在众人当中传了开来。卢元恒在听到这一消息的时候,心中只觉得一阵道不出的畅快,就像是终于拔走了一团堵塞在喉咙处的水草。

很多人都远远地围在出事的帐篷附近,交头接耳地猜测着里面的场景,卢元恒也站在人群当中,那伪装得极好的面容之下,却是藏不住的冷笑连连。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