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凤女:惊世御灵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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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_第77章 挑衅太子

倘若白薇当真悔悟,那么自己对她的宽恕,必定会换来她更加忠心的报答。倘若白薇仍旧不改,那么,若是有一天,当她不得不丢弃一颗棋子的时候,她的心里也绝不会有任何愧疚之情。

只不过,从此以后,白薇再想要亲近她,那都是绝不可能的事情了。

等白薇战战兢兢地擦干净脸上的冷汗,柳叶恰好从外面回来,只不过手里端着的并不是汤碗,而是一封请帖。

“小姐,奴婢刚才还没到厨房,就有人送来了这张帖子,好像是公主府送来的。”柳叶双手捧着帖子,毕恭毕敬地捧到了卢净初面前。

算一下时间,约莫祁连华仪也该是时候让自己和祁连庸德有所接触了,卢净初几眼看完帖子上的内容,果真是祁连华仪邀请她去公主府一趟。

将帖子折好放到一旁,卢净初起身,道:“公主邀请耽误不得,柳叶你去命人预备马车,白薇你帮我整理一下头发。”

“是,小姐,奴婢知道了!”白薇的姿态比先前恭敬了不知多少,丝毫不敢怠慢。

马车很快便行驶到了公主府,这一次,公主府的人在见到卢净初之后,态度明显比之前要尊敬许多。

祁连华仪还在上次的凉亭里面等着她,不同的是,这次身边还多了祁连庸德。让柳叶二人等在原地,卢净初走上前,附身行礼道:“净初见过太子殿下,见过长公主。”

祁连华仪笑着搀扶她道:“都已经是结拜姐妹了,不必拘泥这么多礼节。”

“公主收我做义妹,是净初的荣幸,但毕竟身份有别,礼不可废。”卢净初恭顺道,视线却不易被察觉地扫过了一眼祁连庸德。

祁连庸德还是那一副淡然出尘,不食人间烟火的模样,面上带着一丝温润笑意,开口道:“说起来,我还应该好好感谢一下三小姐,要不是你,只怕我们还不知道要被赵将军蒙蔽多久。”

说到这,祁连庸德的脸上隐隐浮现一丝失落,“只是现在想起来,我还是不敢相信赵将军竟然会做出背叛我的事情。”

卢净初微微一笑,看了一眼祁连华仪,开口道:“其实赵将军的所作所为早就初露端倪,太子殿下想必也早已经有所察觉,只是不愿相信罢了。太子为人仁善,这一点固然不坏,可仁善一旦过了头,却也很容易为自己招来祸患啊。”

祁连华仪笑着看向祁连庸德,“我这位义妹,虽然只是一名年轻女子,但是和皇弟你身边的那群谋士比起来,非但半点也不逊色,而且还要远远胜过他们一筹。倘若有她在身旁辅佐,再加上皇弟的太子身份,想要登上皇位还不是轻而易举?”

“之前净初同我说过的,我都已经跟你说的明明白白了。我这次回来天悠也只能是暂住,待不了多久。在你身边要是没有一个可信又可靠之人,你要我怎么放心离开?”祁连华仪微微凝眉,“你也知道,母后还在世的时候,盼的就是有朝一日你可以继承皇位,可你……”

听到祁连华仪又提起继承皇位一事,祁

连庸德就有几分无奈,“这些年关于皇位的明争暗斗我看了不少,或许对于别人来说,那皇位是求之不得的宝贝。可于我而言,却毫无一丝吸引力。皇姐又何必对我咄咄相逼,甚至不惜一次又一次地搬出去世的幕后呢?”

他说的越是云淡风轻,祁连华仪就越是气恼,听到最后,竟猛一拍石桌,“你是太子,不是市井小民!你的身份已经决定,你这辈子注定都不可能过着随遇而安的日子,历来的皇位之争,有哪一次不是血流成河,白骨累累!?”

“你以为你不争不抢,就真的可以不参与其中了吗!?你是太子!是父皇唯一的嫡亲儿子!就算你把皇位拱手相让,可只要你还活着,于别人而言你就是一个明晃晃的障碍!无论谁夺到了皇位,第一个想除去的人就必定是你这个太子!躲?你当真以为你躲得了!?”

祁连庸德竟只是笑了笑,探手端起一杯果子酒送到祁连华仪眼前,“皇姐怎么又动这么大的肝火,难道你是不相信我的能力么?你说的这些,我心里自然全都明白。可我实在不明白皇姐你在担心什么,自保的本事,我多少还是有的。”

祁连华仪嗤笑一声,脸色越发阴沉,怒火眼看着就要燃到最顶点,只差没有一巴掌把那本果子酒掀翻在地。

湖面上有凉爽的风惬意吹来,凉亭的空气中却隐隐飘散着一丝一触即发的危险火药味。

也难怪祁连华仪会动怒,经历了两世的卢净初很是清楚这位长公主心里的苦。

已经去世的先皇后,是一位德才兼备,真正称得上母仪天下的女子,同别的妃嫔相比较,她在教导自己的一双儿女时,便少了那么一丝不择手段。

再者,由于先皇后身份尊贵,又十分聪慧,游刃有余地庇佑了这一双子女平安长大。在宫中,一路顺风顺水的长大成人,其实并不是一件好事。

太过顺遂的成长环境,只会麻痹了人的警惕心,且会将人的斗志深埋起来。生在皇家,如此单纯无忧长大的公主或许还会有一条似锦前程,可若是换成皇子,尤其又是身处储君之位的太子……这便是极其致命的一点。

也许是因为女子天性中的**,又或者因为年长太子七八岁的缘故,祁连华仪早早地惊觉到了这一点,并且试图纠正太子那太过单纯不争的想法。然而劝诫的话说了无数,祁连庸德却始终都是那幅随遇而安的样子,这让她如何能够不气恼!?

尤其是提及五皇子祁连少华之时,祁连华仪对这个五皇弟向来不喜,敏锐的直觉让她对祁连少华有着几分本能的抵触。可祁连庸德却从不这样认为,对祁连少华,甚至要比其他的皇弟都更加亲近。

祁连庸德始终认为,他与祁连少华之间是兄弟,即便是有朝一日真的为了那张龙椅,祁连少华会对他拔剑相向,也绝不会真的伤害到他。

如果祁连华仪没有远嫁他国,而是一直守在祁连庸德身边,也许紧要关头她还能够有法子救他一命。可那只是如果,现实是她始终还要离开天悠,她的内心

实在惶恐,唯恐哪一天就会在异国他乡收到他的死信!

在祁连华仪压抑的怒火即将爆发之时,卢净初缓声开了口,不着痕迹地将她的怒气给暂时压了回去,她轻轻一笑,望着祁连庸德,“殿下凭什么认为,自己有着能够自保的能力?”

这话听起来不免带了几分挑衅意味,祁连庸德唇畔的笑意不免浅了三分,“倘若我连自保的能力都没有,我如何能平安且悠哉地存活到现在?”

卢净初望一眼祁连华仪,示意她稍安勿躁,“恕净初直言,殿下能够至今都平安无忧,无非是因为殿下有着超乎寻常的本事,和一群对殿下忠心耿耿之人。可殿下难道从来都没有想到,这些人之所以会追随着殿下的原因?”

“他们支持着,辅佐着殿下,只是在尽为人臣子的职责,他们的目的,是辅佐殿下有朝一日可以登上皇位,而不是就这样放任殿下碌碌无为。如果殿下拼尽全力与敌对者一搏,即便是一败涂地,那些忠心的臣子也会追随着殿下,因为殿下的举动没有让他们失望。”

“可是,殿下却并不想要坐上那张龙椅,殿下并不是败了,而是从一开始就不想争。现在还不到众人为了皇位拼个你死我活的时候,他们还不至于质疑殿下的斗志。可一旦等到那时,殿下依旧毫无斗志,他们怎么可能还看不明白?”

“到那时……”卢净初笑意中夹杂了几分寒意,“之前对您忠心耿耿的大臣们,就会纷纷发现自己的一片赤诚忠心交错了人,到时失望者有之,怨恨者也有之,兴许也还会有对您始终忠心不二之人,但那只会是凤毛麟角。”

“等到那一天,殿下身边的人就会纷纷弃您而去。就像是眼下的赵将军,不就是一个极现成的例子么?而且,说到底,赵将军他有什么错?”

“他只不过是比别人早一步发现自己跟错了主子罢了,倘若不是殿下的毫无斗志,连半点希望都不给跟随您的身边人留,先前对您赤胆忠心的赵将军又怎么会选择背叛了您?”

卢净初这一番话,不禁令祁连庸德的面色阴沉了下来,不等她最后的话音落地,便见到祁连庸德眸中隐隐闪过一丝冷厉幽光,“知不知道,你现在是在同谁说话?”

他语气低沉,虽听不出丝毫语气波动,可他开口之间,便隐隐给人一种不寒而栗的震慑之感。

祁连庸德的面容看起来仍旧儒雅温润,只是眉眼之间却已经浮起了一抹森冷寒意,不需多废一言一语,只是一记目光轻瞥,便足已经令人感觉到畏惧。

在凉亭里伺候的丫鬟,此刻已经前齐刷刷跪了下来。祁连华仪也错愕地望着她,为她捏了一把冷汗,“净初,你……?”

言语之间挑衅太子,对太子不敬,她这样做,难道是要为她自己引来杀身之罪吗!?

“原来太子还是会动怒的。”卢净初却像是丝毫也察觉不到眼前这压抑的气氛,眼底那一抹挑衅越发明显,“我还以为太子只是个泥捏的人偶,永远都不会知道发怒是一种什么感觉。”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