弃后有毒:傲娇王爷吃定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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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_第83章 再见爹娘

翌日,宇文琮带领使团,到可汗皇宫。按理说可汗夏侯建成应该亲自出来迎接,接受长平皇帝宇文轩的封赏。

但是因为夏侯建成病入膏肓,宇文琮便免了俗礼,亲自到病床前宣了圣旨,赐了封赏。

夏侯建成在鲜于氏的搀扶下,艰难地抬着头说:“多谢皇上对本汗的记挂,只是本汗身体已然如此,不能亲自到京城去谢恩,实在惭愧。”

“大汗不必多虑,父皇也希望大汗早日康复,在京城相见。大汗只要安心养好身体便是。”宇文琮道。

夏侯建成摇摇头:“殿下不必安慰本汗,自己的身体自己清楚。只是既然殿下来此,便有一事必得托付给殿下才好。”

“大汗请讲。”

夏侯建成望望身边肃立的夏侯祖道:“本汗虽子嗣众多,却只得祖儿一个嫡子。这汗位必将传给他,遗诏已经拟好,想来若按程序必将相安无事。”

“可是铎儿那孩子也是战功赫赫,野心十足。虽出身低微,但却有一班大臣听命于他。本汗唯恐大襄国因为兄弟残杀,争抢汗位而闹得生灵涂炭,国家遭殃。”

说着竟争扎起来,跪于床边道:“特此请求殿下能够支持祖儿登上皇位,谅有长平国皇子做主,那些人们也断不敢异议。”

宇文琮急忙扶住夏侯建成道:“本王与阿祖情同兄弟,此事必当竭尽全力,大汗大可放心。”

夏侯建成点点头,长嘘一口气,面上神情十分放松地闭上眼睛。

鲜于氏看着觉得不对劲,伸手探探夏侯建成鼻息,浑身一哆嗦,惊叫道:“大汗!”

旁边巫医急忙上前查看,几番折腾,终于齐齐跪下道:“大汗殡天了!”

一时间大襄国皇宫上下立刻忙碌起来,处处白绸飘荡,素草结梁,一派萧飒气氛。

宫中人等都换上素衣素服,上下哭声一片。

宇文琮将悲痛的夏侯祖叫到一边道:“阿祖,现在可不是悲伤的时候,要赶紧调集边境的亲卫军回来保护皇宫,防止夏侯铎兵变。”

夏侯祖止住悲伤,急忙传令下

去,一时间大襄国都城和皇宫的气氛顿时紧张起来。

另一边,燕云衫还不知道此事,只陪着玉乔乔装打扮一番,偷偷去夏侯祖那处隐秘的私宅之中去拜见父母。

二位老人得夏侯祖关照,院中有仆从丫环服侍,过的不错。只是常夫人在军中为奴之时攒下些旧疾,今年发作厉害,一直躺在炕上。

玉乔进院的时候,常大人正在廊下晒太阳。

玉乔抬眼,只见父亲一头白发,满脸皱纹。腰身佝偻着,拄着拐杖。本不过五十几岁的年纪,却因为在边疆受苦,竟变得仿佛耄耋老人。

不禁心中一酸,泪珠扑索索地掉下来。哽咽到几乎不能出声,只紧跑几步,“扑通”一声跪在常大人面前,唤声:“爹爹……”就泣不成声了。

常大人先是一愣,瞬间却明白过来,立刻丢了手里的拐杖,伸手将玉乔的面孔捧在手心,浑浊的眼睛瞪大了细细地瞅着。

嘴角哆嗦半天,方才唤出一声:“娇儿!”便嚎啕大哭起来。其声之悲怆,令听者动容,见者落泪,

燕云衫等相陪女眷也已经泣不成声,泪流满面。急忙上前劝慰,拍背捋胸,好一会儿两父女才都缓过气来,仿佛隔世未见一般,只是哭泣着不能自已。

“娇儿,可算把你盼来了。来,去见你母亲。”常大人抽泣着,浑身哆嗦地拉着玉乔的手,走进内室,大声唤道:“夫人,夫人,你看看,咱们娇儿回来了,娇儿回来了。”

常夫人已经病得不成人形,一会儿清醒一会迷糊。这会儿听见女儿回来,竟突然从迷糊中醒来,猛地睁大了双眼,双手摸索着道:“娇儿,娇儿何在……”

玉乔扑上去,看着母亲憔悴的面孔和失神的双目,一声声唤着:“娘,我是娇儿,我回来了,娘……”

常大人在一边泣道:“前半个月就什么都看不见了,就是听说你要回来,才一直吊着一口气不肯走呀……”

玉乔泪如雨下,紧紧搂着常夫人道:“娘,孩儿不孝,应该早来看你。”

常夫人哆嗦着嘴唇,半天才艰难地吐出一句话

来:“我的儿啊……苦了你了……”

一时间屋子里又是哭声一片,其状悲戚,令人动容。

好一会儿,才在燕云衫等人的劝慰下止住哭泣。燕云衫见一家人已经平静下来,便命卓姬在内屋留着伺候,自己和月儿退出来,给他们一家人说说体己话。

玉乔拉着常大人,就挨着常夫人的炕围坐了,说不尽的风风雨雨,思念无迹。哭了哭笑了笑的,却也感觉总算苦尽甘来了。

燕云衫带着月儿坐在外厅,打量着房子道:“这靖王也真是个细心的,二老住在这里倒是安享晚年了。”

这时候,月儿不无担心地道:“奴婢一直在糙心怎么跟岱王殿下讲呢,此时真的是非同小可。”

“走一步看一步吧。”燕云衫叹口气道:“原本是想着这次能一起带回去就一起回去,可是看常大人夫妇这幅样子,恐怕还是难了。”

话音刚落,就听见外面两声惨叫。

燕云衫心中一惊,此次出行因为需要保密,又觉得是在大襄国都城,没甚必要那般讲究。便轻装简从,只带了两个侍卫。

此时听见惨叫,燕云衫立刻想到是那两个侍卫出事。神经一下紧绷起来,疾步走向院子想看个究竟。

“岱王妃,别来无恙!”一个冷冰冰的声音让燕云衫猛地停住脚步,一颗心只往下沉去。

院子里,两个侍卫的尸体横在当地,十几个黑衣人簇拥着一个锦衣的男子里在院中。手中兵刃闪着寒光,刀尖滴着鲜血。

燕云衫只觉得仿佛一盆冷水兜头浇下来,暗道:“真是阴魂不散的冤家!”

眼前人,熟悉的冰冷眼神、犀利紧闭的嘴角。虽然已经是转世,但每次看到这张脸,燕云衫依然会觉得浑身发冷,心脏发紧,随之而来的就是难以抑制的恐惧。

燕云衫尽量压抑着自己的惊恐,沉声道:“东宫太子,擅自离京,可是要治罪的。”

“呵呵,好一副伶牙俐齿,北疆的风霜都冻不住呢。”宇文琰冷笑一声道:“那岱王妃以罪臣之女偷梁换柱,欺君罔上又该何罪?!”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