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手医妃:腹黑神王诱妻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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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0章 骨笛

第150章 骨笛

外祖母和母亲睁只眼闭只眼的,只当没瞧见,实际上对雅蕙的作为心里是乐见其成,可纪霖心里却未必就是这么想的,不然也不会坚决不肯住在靖边侯府,推说事务多,怕扰了舅舅舅母,只肯住在侯府的另外一处外宅。

如今见妹妹为着纪霖走了还怪起他这个亲哥来了,玉承忠口气就严厉了起来:“男人的事你一个姑娘家知道什么!说了多少次让你不要有事没事跑外院来,你瞧瞧你刚才大呼小叫的像个什么样子!”

那声“霖表哥,你等等我”,他可是听得清清楚楚,哪有个姑娘家这样追在男人后面跑的?要被传出去,月城的民风再粗放,玉雅蕙身为侯府的嫡女,只会被人取笑她的教养!

见哥哥凶自己,玉雅蕙气哼哼地顶了句嘴:“祖母和母亲都没说我怎么样,大哥你还说什么!”

女子的教养是内宅的事,就是要教训,首先也是祖母和母亲来教,再不济还有个父亲呢;可祖母和母亲巴不得看着雅蕙跟纪霖黏在一起,哪里会因为这事来教训她?

玉承忠噎了噎,玉雅蕙哼了一声,扭身就要跑:“我去告诉母亲,霖表哥被你气跑了!”

玉承忠以后是要接任靖边侯的,自来不是个耳朵软的,不过要是被母亲念叨些有的无的,心里也不免烦躁。见玉雅惠还要去告小黑状,气的暴喝了一声:“你给我站住!我看你敢!”

玉雅蕙是玉夫人的老来女,跟玉承忠年岁相差有些大,心里还是有些怵着这个大哥的,听到大哥变了语气凶得厉害,委委屈屈地站住了,却拿帕子捂着眼睛呜呜哭了起来。

玉承忠头痛地看着这个妹子,忍了忍心里的火气,尽量放缓了语气:“纪霖不仅仅是我们的表兄弟,他更是这北燕的宁王,他的婚事不是你一厢情愿想当然就能定的!”

玉雅蕙不敢再顶嘴,拿帕子捂着眼睛继续哭,心里却不服气:大哥怎么就知道她是一厢情愿了?靖边侯是霖表哥的外家,本来就是一家人,霖表哥娶了她这个表妹,根本就不用担心那些同床异梦的事,还有什么能比这更放心的?

再说了,论出身,论容貌,她哪里又配不上霖表哥了?她还会点功夫呢,连父亲都称赞她英姿飒爽,看着让人心里敞亮;难不成霖表哥还会喜欢上京那些假惺惺、让人看着作呕的贵女们?

见妹妹还是抽抽泣泣,明显没把自己的话听进去,玉承忠也懒得再费口舌;横竖纪霖也只是在这里住上了段日子就要走了,到时他人不在这里了,妹妹自然就会慢慢淡了这心思吧。

侯府这两兄妹还在扯着麻纱,纪霖已经飞马疾驰到了月城驿馆,将马缰往跟上来的韩成海手上一扔,几步就进了驿馆的大门。

如今临近战时,除了从上京过来的这一行四名大夫,并没有其余的闲杂人等还住在这里。只是此时驿馆里面的几间房间全都锁了门,瞧着那几人都不在的样子。

韩成海赶紧把驿丞找了来:“今天上午过来的几名大夫呢?”

驿丞瞧见他身上的亲卫服饰,连忙答了:“都带了随侍,说是去街上逛逛,具体去哪儿了小人就不清楚了。”

纪霖沉着脸立即转身又上了马,向外疾驰而去。月城的主街就是横竖两条,谢青沅初来月城,多半会先在主街上逛逛……

谢青沅拿帕子轻轻擦拭着手中的骨笛,拿在眼前仔细看着,这支骨笛骨质坚硬,骨纹细密,表面非常光润,还雕刻着连绵的祥云纹,手指抚上去,非常有质感。

一旁的掌柜见谢青沅有些意动,一脸笑容地上前推介自己的货物:“公子果然好眼力!这支骨笛可不是普通的骨笛,这是两年前有人冒险击杀了玉雪山的鹫鹰王,取了鹰王的翅膀骨精制而成的。”

静夏看了看旁边一排白净俊俏的骨笛,好奇地问道:“鹫鹰王的翅骨是这颜色?”

谢青沅手中拿的骨笛与旁边那些骨白的笛子大有不同,不仅骨管粗长,而且整根骨管都是内敛雅致的暗红色,光洁晶莹,乍一瞧倒像是红玉笛一样。

掌柜呵呵笑了起来:“姑娘有所不知,这是北狄苍族特有的制法,把这骨笛制好后,放在屋梁上足足熏染了一年的火坑烟气,才会出现这种颜色,就是音色也是格外动听。”

原来还有这样的方法?谢青沅心中一动,举起笛子凑在唇边试着吹了一段小曲,果然听着音色浑厚柔和,清亮圆润,较之她在庆功宴上吹的那支皇宫玉笛,格外有一种昂然的力量。

谢青沅不由动了心。她前世随着父亲去宁州军中行医时,也曾买过一管不错的骨笛,音质明亮高亢,想来应该是毁于家中的大火了;而此时她的心境,却更喜欢这支骨笛的浑厚音色一些。

“掌柜的,这支笛子怎么卖,你给我说个实价。”谢青沅放下唇边的骨笛,决定把它买下来。

掌柜见她诚心想买,呵呵笑着,竖起了五根手指。

抚春连忙从荷包里取出五两银子递了上去;掌柜哪里肯接,摆了摆自己伸出的那只手:“姑娘,是这个数!”

静夏吃惊地看向他:“就这么一支笛子,你要五十两?!你该不会是……”

“咳,姑娘,你说错了,我说的是五百两!”

掌柜的话一说出来,抚春和静夏就目瞪口呆地看着他。

这么根烂骨头做的笛子要五百两?!五百两在上京的南城都可以买处一进的小宅子,这支骨笛能抵得过那一进的宅子?!

静夏“嗷”地叫了起来:“你坑谁呀你,你当我们少爷是外来的肥羊宰的吧……”

她性子泼,说话又跟下冰雹子儿一样的快,喷得掌柜往后缩了几尺,才苦着一张脸向谢青沅解释:“公子,这可是玉雪山鹫鹰王的翅骨做的骨笛,还熏染了整整一年呢,我可是真没骗你虚价啊!”

五百两谢青沅不是没有,但是她吹笛子只为自己的一个爱好,高兴时奏上一曲,花这五百两买支笛子玩乐,还不如买五百两药材回锦元堂制成药呢。

算了,只当自己与这笛子无缘吧。

谢青沅心里惋惜了一声,正要叫了抚春和静夏走,身后突然传来一道低沉磁性的声音:“五百两,我要了!”